“你在胡說什麽!”柳殷殷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這是她的丈夫,她費盡心思從笆籬子中撈出來的愛人!


    他從裏麵出來,這本來應該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可現在夏磊在幹什麽?


    質疑她?


    懷疑她?


    認為她柳殷殷會跟著另外一個男人走拋棄他?


    她柳殷殷是那樣的人嗎!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柳殷殷十分生氣,“磊哥你根本不知道最近外麵有多亂,那些發瘋的知青到處傷害人,我自己帶著希希在京市過得很不好,是郭先生幫我找的房子,住在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郭先生,不然我和希希早就被欺負死了!”


    郭先生郭先生郭先生。


    從柳殷殷口中每說出一個郭先生,夏磊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人像是瀕臨爆發的猛獸,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去撕咬死柳殷殷口中的郭先生。


    夏磊一言不發,死死抓住柳殷殷的手臂,“和我迴去,殷殷,有我在沒有人能欺負你。”


    “我不去。”柳殷殷又一次拒絕,“我要去找希希。”


    “殷殷!”


    夏磊看著她,話從牙縫裏擠出來。


    這個時候,郭臻走了出來,抬手抓住夏磊的胳膊,“磊子,你的家人還在等你。”


    比起剛剛從笆籬子出來,因為受寒而略有些發抖的夏磊,郭臻穿著厚實的羊絨大褂,脖頸處帶著一條圍巾,冷銳的看著他,手中的力道變大。


    夏磊冷冷瞪他,目光再次落在柳殷殷身上,目光中隻透露不讓她走的信息。


    柳殷殷隻覺夏磊在無理取鬧。


    她們的孩子並不在夏家,三歲多的孩子一個人在外麵,柳殷殷是絕對不可能放著孩子不管而跟夏磊住在這裏的。


    柳殷殷將自己的手從夏磊手中抽出來,“磊哥,你先迴去住吧,等你收拾好了,明天我再領你迴我現在住的地方。”


    說完,柳殷殷很堅決地上了郭臻的車。


    “柳殷殷!”


    夏磊氣的渾身發抖。


    郭臻抓住他的胳膊,桎梏著他。。


    “磊子,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郭臻語氣平靜側頭看著夏磊。


    “我記得,你已經和柳殷殷離婚了。”


    夏磊瞳孔一縮,“郭先生,趁虛而入,多少是您不地道了吧?”


    郭臻笑了笑,拍拍他的胸脯,“我要是地道,能把你從裏麵弄出來?”


    夏磊一言不發。


    “我們之間的恩情從今天開始一筆勾銷,磊子,可別再幹那些個違反規定的蠢事了,下一次可沒人能撈你。”


    說完,郭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轉身上了汽車,帶著夏磊的妻子……不前妻,離開了這裏。


    眼睜睜看著愛人被人帶走,夏磊握緊了雙手,雙目猩紅,心裏恨極了。


    郭臻這個混蛋,他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


    夏磊為了不把買賣文物的事牽連到柳殷殷身上,才不得已和她離婚,沒想到竟然被郭臻給鑽了空子!


    現在看來,郭臻已經對殷殷有了企圖,她那麽單純的人,肯定會被郭臻給騙走。


    該死!


    夏磊之前有多想郭臻把他給救出來,現在就有多想把郭臻給弄死。


    ……


    “京牌的汽車,和她們站在一起的男人穿著不凡,應該就是他把夏磊給撈出來的。”江瓷聲音沉靜,很快的把自己從大會堂迴來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夏磊和柳殷殷認識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人物,竟然能這麽快就把夏磊給弄出來。”


    她本來以為就算夏磊身後的人再怎麽厲害,他也得在裏麵待上個三年五載,可沒想到……這才過去了兩個多月,夏磊竟然就出來了。


    速度快到超乎了她的想象。


    周明禮記下了那個汽車的車牌,“我迴頭去問問這個車牌是誰家的車。”


    看江瓷神色不太好,周明禮往她身邊靠了靠,將她的臉扶過來,“你覺得害怕嗎?”


    與他對視,江瓷扶開周明禮的手,“別鬧,我的字典裏沒有怕字。”


    “你忌憚那個男人?”


    江瓷默了默,沒說話。


    周明禮的視線如影隨形,他也安靜,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江瓷的迴答。


    好半天,江瓷妥協了,麵無表情的把周明禮那如炬的眼睛遮住,“我是忌憚他。”


    “那個男人敏銳得很,我不過把騎自行車的速度變慢,方便觀察他,他就相當敏銳的察覺到了我的注視,如果不是我反應快,他可能就要看清我了。”


    周明禮抓住她的手,京市的冬天很冷,江瓷躺床上這麽久了,手還是涼的。


    他把江瓷的手握著,幫她暖手,緩慢的順著江瓷的話往下想,“那個男人就是幫柳殷殷在對付我們,如果柳殷殷把你的長相告訴了他,以他的敏銳程度,說不定因為眼熟,就會懷疑你就是柳殷殷要報複的人。”


    江瓷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歎出來,“是啊,就是這樣,夏磊也出來了,一旦他們得知我們不在山定大隊,而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以那個人能不到三個月就把夏磊給撈出來速度來看,他的權勢一定不小,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


    敵我雙方的地位差距太大了。


    如果現在的江瓷還是沒有穿書之前的江瓷,她當然不用忌憚什麽,早早就把夏磊給按死在牢裏,悄無聲息的把他給弄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偏偏現在的江瓷,連進入外交部的offer也才剛剛拿到,萬一外交部的哪些人和夏磊頭上的那個大人物有交情,他一句話就能把她給按死。


    周明禮也明白這個時候想破局有多困難。


    可偏偏是這個年代。


    上升渠道必須要一步一步往上走,除非有什麽大境遇,否則就得看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時間。


    想到這兒,周明禮看向了江瓷,將人拉進懷裏,說道,“這周天我會去莫大廚家拜師,莫大廚準備收我做徒弟。”


    江瓷,“這是好事兒,但莫大廚應該做不到護住我們。”


    “他已經負責兩年的國宴了。”周明禮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不出意外,今年的國宴也是他做。”


    “安安。”他喊著江瓷的小名,“這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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