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灑在營帳之上,金子陵端坐在營帳之中,威風凜凜,仿若戰神臨世。隨著一聲令下,營帳開啟,眾將領整齊有序地魚貫而入,個個身姿挺拔,麵容嚴肅。參拜行禮完畢後,金子陵目光威嚴地掃視眾人,那眼神猶如寒星,讓人不敢直視。他開口說道:“昨夜那孫燕勇猛非常,竟然成功突圍。料想如今城中已無強將可與我軍抗衡,不知哪位將軍願意出城討戰?”話音剛落,隻見王翦挺身而出,他身著戰甲,身姿如鬆,高聲應道:“末將願往!”眼神中透著一股自信與決然,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戰鬥胸有成竹。金子陵見王翦主動請戰,心中大喜,當即下令:“王翦,本帥便令你帶兵五百,即刻出營前往易州討戰,務必揚我軍威!”


    王翦領命,迅速點齊五百精兵,那五百士兵個個精神抖擻,如虎狼之師般飛奔易州城下。城中丞相屈產得知敵軍前來討戰,不敢有絲毫懈怠,急忙差遣官員上朝啟奏。此時,大殿之中的筵席尚未散去,眾人正沉浸在之前的喜悅氛圍之中。樂強聽聞戰報,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抱拳說道:“臣雖不才,但願帶兵前往城下拒敵,定不讓秦兵得逞!”他的聲音堅定而洪亮,在大殿之中迴蕩,彰顯著他的英勇無畏與報國決心。


    昭王見樂強如此英勇無畏,心中大喜過望,親自為樂強斟滿禦酒三杯,那酒水在杯中蕩漾,似在訴說著對英雄的敬意。昭王說道:“樂卿此去,定要旗開得勝,平安歸來。孤在此靜候佳音。”樂強雙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後轉身大步出朝。隻聽城外炮聲轟鳴,樂強一馬當先,率領著將士們衝出城去。他騎在渾紅馬上,身姿矯健,宛如戰神降臨。渾紅馬長嘶一聲,四蹄揚起,如紅色的閃電劃過吊橋。過了吊橋,隻見前方一員敵將勒馬提槍,那敵將身形魁梧,猶如半截黑塔矗立在那裏,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風,仿佛被一層濃烈的殺氣所籠罩。


    王翦也在此時定睛打量著樂強,隻見樂強儀表堂堂,英雄氣概盡顯,跨下渾紅馬神駿非凡,馬蹄刨地,似欲騰空而起。樂強手中緊握著燦金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一看便知是一員猛將。王翦心中雖有忌憚,但仍大喝道:“來將,你可知我殿西侯王翦之勇?速速通報名號,受死吧!”樂強聽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說道:“原來你就是王翦啊?你要問本帥大名,可要聽仔細了。吾乃金台大帥樂元帥之子,子襲父職,樂強便是我。你有多大的本領,竟敢前來攻城討戰?”王翦冷哼一聲,道:“原來是樂毅之子樂強,你的大名我亦有所耳聞。但你也不過如此,你隻可在燕國境內逞強,若是能在本侯爺馬前走上十個迴合,也算你是一條好漢。”樂強一聽,頓時怒發衝冠,雙眼圓睜,好似燃燒的火焰。他雙手高高掄起燦金刀,大喝一聲,那聲音如雷鳴般響亮,隨後迎麵朝著王翦狠狠砍去。王翦不敢怠慢,連忙舉起手中長槍奮力架過。


    樂強與王翦二人在戰場上你來我往,刀槍碰撞,火星四濺,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動地。轉眼間,二人已激戰了五十多個迴合。樂強在酣戰之中,心中暗自思忖:“這王翦槍法嫻熟,馬技精湛,果然是一員不可小覷的勇將。而且我曾聽聞,他在外國曾拜仙人為師,那仙人還贈予他寶劍,想必其定有非凡之處。今日若是隻憑這血氣之勇與他爭鬥,恐怕難以取勝。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為強,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想到此處,樂強佯裝使出全力,虛砍一刀,那一刀看似兇猛,實則留有餘力。隨後猛地撥轉馬頭,朝著自家陣角佯裝敗走。王翦一看樂強敗逃,怎肯輕易放過這大好戰機,他大喝一聲,一催胯下烏騅馬,如離弦之箭般緊緊追了上去。那烏騅馬四蹄揚起陣陣塵土,氣勢洶洶,仿若一道黑色的旋風。


    樂強一邊策馬奔逃,一邊迴頭觀望,見王翦中計追來,心中大喜,他順勢壓下金背刀,騰出右手,迅速伸向錦囊。隻見他動作敏捷地從錦囊中取出神砂,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咒語聲在風中若隱若現,仿佛是來自神秘世界的召喚。緊接著,他猛地一揚手,將神砂朝著身後打了出去,同時大聲喝道:“王翦休走,看本帥的神砂打你!”


    王翦正奮力追趕,忽聞樂強唿喊,抬頭一看,隻見一片紅雲如洶湧的潮水般朝自己飛來。那紅雲來勢洶洶,速度極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避,隻覺眼前一紅,神砂正中臉上。刹那間,王翦隻感覺臉上一陣劇痛,仿佛被烈火灼燒一般,七竅之中竟似要冒出火來。他的身子在馬背上劇烈搖晃了兩下,險些一頭栽下馬來。此時的他已無力再戰,隻能強忍著疼痛,圈迴馬頭,朝著自家營地狼狽敗走。


    樂強見神砂未能將王翦擊落馬下,心中頓時大怒,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怒罵道:“好你個王翦,想往哪裏走!”言罷,他用力一夾馬腹,那渾紅馬長嘶一聲,如一道紅色閃電般朝著王翦疾追而去。馬蹄聲如雷,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


    王翦雖然中了神砂,雙眼疼痛難忍,幾乎難以睜開,但心中卻仍保持著清醒。他聽到身後傳來的鑾鈴響動,便知曉是樂強追了上來。此時,他強忍著劇痛,暗暗伸手摘下腰間寶劍。他一邊催馬奔逃,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開始掐指念咒,隨著真言從他口中念出,隻見那寶劍突然光芒大放,緊接著“嗖”的一聲,寶劍竟脫離劍鞘,如同一道寒光,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樂強的頂門飛奔而去。


    樂強隻顧著追趕王翦,滿心都是將其擒獲的念頭,哪裏能料到王翦會在此時暗祭寶劍。說時遲那時快,寶劍轉瞬之間已離樂強的頂門近在咫尺。樂強猛地抬頭,一眼瞥見那寒光閃閃的寶劍,心中暗叫不好,他本能地想要躲避,急忙把頭一低。可那寶劍速度實在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完全閃開。隻聽“哢嚓”一聲,寶劍擊中樂強身體,樂強慘叫一聲,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從馬背上撞落下來。


    可憐樂強,本想著在堂前盡孝,侍奉年邁的母親,卻因國家大義奔赴戰場,誰知如今竟命喪關外,徒留壯誌未酬的遺憾。他的身軀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那原本明亮的眼眸也漸漸失去了光彩。


    樂強的家將們眼睜睜看著主帥從馬上跌落,那一刻,他們隻覺腦袋“嗡”地一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嚇得魂飛天外,魄散九霄。慌亂之中,馬蹄聲雜遝,眾人手忙腳亂地驅散周圍的士兵,爭分奪秒地衝上前去,七手八腳地抬起樂強的屍首,而後向著易州城拚命飛奔而去。


    王翦這邊,因中了神砂,隻覺體內一陣劇痛,氣血翻湧,自知無法再到城下繼續討戰,隻得強撐著下令鳴響得勝鼓,率領軍隊返迴營地。那得勝鼓雖響,卻也難掩他心中的挫敗之感,他深知,今日之戰,雖僥幸獲勝,卻也險象環生。


    消息很快傳到了屈產耳中,他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快,速速派兵前去接應樂將軍的屍首!”屈產聲音顫抖地喊道。士兵們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將樂強的屍首迎迴城中。屈產心急如焚,連寫數道本章,派人快馬加鞭送往昭王處。那奏章之上,字跡或許都因他的慌亂而略顯潦草,卻承載著樂強戰死的噩耗。


    昭王看到奏章,雙手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大殿中格外刺耳,他急得連聲哀歎:“此天絕燕也。天要亡我大燕啊!”隨後,昭王傳旨,命人將樂強的屍首抬迴帥府,以侯禮隆重殮葬。那帥府之中,原本的歡聲笑語如今已被悲痛所取代,樂強的離去,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突然凋零,讓整個燕國都沉浸在哀傷之中。


    且先不提樂府那邊如何操辦喪事。隻說孫燕與班豹二人,一路馬不停蹄,晝夜兼程,風餐露宿,終於踏入了東齊的地界。他們的麵容或許已被旅途的風霜所侵蝕,卻依舊透著堅定與執著。不久後,他們抵達臨淄城,向守城官說明了自己的來曆。守城官不敢怠慢,親自領著二人來到午門等候旨意。


    恰逢那日齊襄王設早朝。這位襄王,乃是閔王之子,名叫法章。想當年,他被鄒妃迫害,在外流亡數年,幸得孫臏下山相助,這才打敗樂毅,成功奪迴江山。此後,齊國與燕國修好,如今他在位已有二十年。雖說國家不算極其富庶,但好在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祥和。那早朝的宮殿之中,莊嚴肅穆,眾大臣分列兩旁,等待著君王的到來。


    早朝之時,黃門官上前啟奏:“啟稟陛下,燕國昭王差遣南郡王之侄孫燕,背負文書前來求救,此刻正在午門候旨。”襄王聽聞,微微點頭,傳旨道:“宣他二人進殿。”那聲音在宮殿之中迴蕩,仿佛開啟了一段新的曆史篇章,而燕國與齊國的命運,也在這一刻悄然交織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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