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也在一邊點頭,季母卻聽到元哥兒要做將軍就有些黯然,他們這輩子可能都是流放犯了,怎麽做將軍?


    溫月笑笑,吃完又去看了季父的傷,給他換了一次藥。


    這時候衙役來了,通報了下昨天的情況,然後立馬準備動身,離到達的最後期限已經沒兩天了。


    他們這才知道,昨天犯人找迴來69人,死了21人,還有3人沒有找到也沒找到屍體。另外衙役也死了2人。


    眾人也沒時間感慨,要是超過時限到達,不隻是衙役,犯人也是要受罰的,很多受了傷的人也不得不忍著傷痛起身,跟上大家的腳步。


    在這個驛站又補充了些物資,流放隊伍繼續出發。


    其實翻過幾座大山,才知道這邊也是有城鎮的,隻是因為山脈和瘴氣不易和外界聯通。同樣有官道和村落,但可以看出這邊的村落和城鎮規模更小更破舊一些,就像迴到了更古早的年代。


    昨天太混亂沒明顯感覺,今天才發覺天真的熱了,白日裏甚至有20多度,大家都脫下了厚厚的棉衣,隻穿著夾衣趕路。溫月當然是知道這邊天氣的,其他沒來過的人卻很驚訝。


    很多人已經走得鞋都沒了,還以為後麵要受苦,沒想到這天氣給了大家驚喜。


    現在正值冬日,嶺南的氣候其實十分舒適,當然到夏天就不一定了。除了氣候舒適,沿路很太平,風景也不錯,一副秋日天高氣爽的景象,差點都忘了自己正在流放。


    不過沿途的驛站都說,是因為小侯爺來了才變成這樣的,以前山裏有幾十個山匪窩,動不動下山打劫一番,周邊的村民寧願在城裏討飯也不願意種地,他們也連驛站都不敢開。後來小侯爺把那些山匪窩全都剿了,又讓人修繕驛站重新開起來。


    溫月問小侯爺是什麽身份,這些人也說不清,隻知道是上麵派下來管嶺南道的,那些官兵都叫他小侯爺。季父倒是知道一點,聽說前幾年老宣平候沒了,世子繼承了爵位後不耐煩家裏的繼母天天往他房裏塞娘家侄女,去年剛滿孝期就請旨來守嶺南道。


    就這樣又走了幾日,終於在流放的第五十三日,也是到達期限的最後一日,他們終於到了嶺南的治所——広州,衙役會在這裏將他們交接給當地官府。


    進城前大家又再次戴上了沉重的手枷和腳鐐。不過沒有人在意,能平安的到達目的地,這會戴個枷鎖也沒什麽關係了。


    沒想到広州城裏還算繁華,入目可見各式各樣的商鋪,整潔幹淨的街道,沿街還有零星的攤位。來往的人也不少,除了各種發色和瞳色的外國人比較多,語言也都聽不懂,其他和一個普通的城池也差不多。


    溫月突然發現了自己的優勢。她會英語,甚至還會一些這邊的土語呀! 邊走邊看了一路,就來到一棟官衙的前麵,一個衙役上去交涉了幾句,就有人帶了他們進到一個院子裏。


    幾個穿官服的人出來,領頭的衙役又過去拜見,拿出一個冊子跟對方說了一會,最後迴到犯人們這邊,大聲說:“嶺南道已經到了,我們的押送也完成了,你們從今以後就歸這邊管理。不過在交接之前,每個人還需要交清沿途的食宿費用,每人5兩銀子。”


    聽完最後一句,眾人嘩然,有些人是沒想到還要給錢,有些人是沒想到要給這麽多,他們也就吃了幾個黑餅子啊!溫月看向季父,季父微微點頭,她就知道是合規矩的了。


    有人正要耍賴說自己反正沒錢,那衙役又說:“沒錢的也不要緊,這邊的官府會替你們付錢,以後你們就欠著官府的債,種田也好做苦役也好,總能還清的。”


    幾個有錢的人家當即就湊了錢上去交。溫月摸出自己的銀票數了數,她賣首飾得了150兩銀子,沿途用了70兩,平時買小東西都是用的碎銀子,現在手裏還有80兩。把季父叫到一邊說:“爹,我這還有80兩,您去交吧。”


    季父算了算,自己一家13口要65兩,他拿了溫月的50兩,加上自己身上還有15兩多,也上前去交清了費用,又帶著家人去一旁登記,登記過的人就可以除了枷鎖,站到一邊。


    有錢交錢,沒錢的就在欠條上按個手印,很快,所有人都辦完了交接手續。


    這時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官員翻開一本小冊子看了半天,才慢悠悠的說:“這次的人不少,不好安插到原來的各村,就全部安排到坑尾村吧,由趙書吏和王典吏負責。”


    他後麵的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上前拱手應是,然後招手讓大家跟他們走。眾人都懵懵懂懂的,連管他們的是哪個衙門都不知道,就這樣又跟著走。


    那兩個年輕人把眾人帶到一個另小院,跟門口看管的人說了幾句,就把他們帶進一間大屋,這竟然又是一個監牢!溫月哭笑不得,不是坑尾村嗎,怎麽又進了牢房。


    牢房安排好後,其中一人才說了句:“今天先安頓在這,明天帶你們去坑尾村。”


    雖然有些鬱悶,但一路上已經折騰了兩個月,眾人也說不出什麽來,牢騷都沒人發,好在流放了那麽久,身上都還有些吃食,就老老實實的各自掏出食水來吃。


    好容易挨到第二天,那兩人終於又來了,帶了他們出去,外麵有四個兵丁,還有幾輛牛車候著,但並不是給他們坐的,上麵拉了些糧食袋子,他們要跟著走。


    他們是從北城門進來的,這次卻從西城門出去,一路走了兩個多時辰,也有人厚著臉皮上去搭話,總算分清了趙書吏和王典吏,趙書吏更年輕些,幾次主動發話的都是他,問到能說的他都會說一點,王典吏就一聲不吭。


    沿途看到不少村落,都是些農人在地裏幹活,但每個村口都立著厚重的柵欄,還有兵丁在看守,趙書吏說這些村子裏都是流放的人,平時的主要工作就是開荒種地,但每年也有苦役要服,他們以後也一樣。


    路上也時不時有服役的人在修路,倒是熱熱鬧鬧的,一點都不荒涼。


    又路過一個村子後,終於到了目的地。村口也有柵欄,旁邊有塊木牌寫著“坑尾村”。幾個兵丁搬開柵欄,大家走進去,入目是一片廣闊的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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