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匠看了圖想了半天,才覺出這個改動好在哪裏。其實主要就是迎水葉片的方向更利於使用水能,運水的竹筒也更方便,還有中間的圈比較大一些,這是因為溫月想要在中間加一個推磨的杆,讓推杆隨著水車轉動推動磨盤。


    水車還沒做好,秋收又到了。


    秋收時,泄洪渠的修建也慢了下來,大部分做工的都是農民,大家得迴家收麥子,收水稻,收大豆。


    西瓜倒是在夏末秋初的時候已經陸陸續續收了,果然像溫月說的一樣,這裏的地質十分適合種夏瓜,不但產量高,還個大瓜甜。


    因為量不算大,在縣城和府城賣了一圈就差不多了,種了西瓜的人家都喜氣洋洋的賺了一筆。


    收完小麥和水稻才輪到大豆。雖然很累,但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很多人家因為賺了錢,也願意買些雞鴨或豬肉迴家給壯勞力補補。


    今年的大豆是曆年來最多的,不過因為豆油的推廣,來收豆子的糧商和榨油坊更多。但玉新縣的百姓還是樂意主動把豆子送到溫月的榨油坊去,一個是溫家的價格高,不壓稱,另一個就是穩定,那些糧商,今年來倆人明年還不知道在哪呢。


    溫月也不限量,來多少收多少。


    做好了水車之後,溫月就建了個院子,把水車圍起來,然後又從水車上連出一個推杆,推杆再連上石磨,簡簡單單的水磨坊就可以用了。


    豆子倒進去,在水流的作用下很快就變成細細的豆粉出來,比的上好多頭拉磨的驢,還不用喂糧食,看的蘭心和王虎子都連連稱奇。王虎子今年二十歲,是她去年在餘家的家生子中找來用的小廝,看他性格不錯也有些能力,就想帶出來以後放在外麵用,她的人手太少了。


    這個水磨坊能用,就打算讓王虎子管了。以後榨油坊的豆子可以送來榨油,當然要算費用,各個作坊的生意要分開,一個月結一次就行。


    另外就是可以磨麵粉,買麥子磨了之後是帶麥麩的麵粉,還需要過篩一次,如果想吃的更細一些就過篩後再磨一次,水磨坊對外賣麵粉,也可以幫別人磨東西收工費。


    水車翻出來的水也不能浪費,在側麵加了個水槽,又挖了個小水塘,水槽的水就嘩嘩的流進去填滿了水塘,滿了之後又順著水塘的溢水口迴到河裏。


    溫月告訴河裏打水的村民,可以直接在水塘打水,村民們十分感激,他們的除了老天爺賞飯吃降雨的時候,平時都要去河裏挑水來澆地,水田更是要時常挑水補充,去河裏挑水要爬台階,水桶還時不時被衝走,更不要提有時候腳滑還會掉進河裏。


    過了幾天,又有村民來問她能不能從水塘引水澆田,溫月聽到王虎子來幫忙問話的時候,自然表示自己沒意見。村長立馬組織人手挖溝渠,沒幾天,水車翻出來的水就順著細細的溝渠流到了牛頭村的田裏,禾苗吸足了水歡快的抖動葉子,村民們卻解放出了更多的勞動力,看得其他村子眼紅不已。


    他們也好想要個水車啊。可是太貴了,溫月建水車這個花了200兩銀子,就是全村集資都不夠啊。倒是有個小柳村的地主李老爺,看到溫月的水車後,發善心自己出錢建了一個,還讓村民也都能引水。溫月聽說後去看了一次,又大方的跟李老爺分享了水磨坊的原理,李老爺也大喜過望,連連拱手道謝。


    這一年過得充實而忙碌,農民也算是豐收,整個縣城一片欣欣向榮。


    到了11月魚塘出魚的時候,照例舉辦了“烹魚大賽”,這次並不局限於個人創新,你可以做去年做過的菜,也可以在去年的菜式上改進創新,就是做別人的菜也沒問題,隻要得到評委的一致好評,得分最高就行。


    因為去年的比賽傳揚出去,酸菜魚聲名遠揚,這次府城和鄰近縣城都有人來參賽和觀賽,玉新縣就像過節一樣熱鬧了好幾天,客棧都住滿了人。


    玉新縣的魚更是賣到了府城去,紅唇魚真的成為了玉新縣的特色。


    就在這種全民種田搞基建的氣氛中,時間匆匆流過,來到了第三年的年尾。


    今年冬天特別冷,剛進十月就下了初雪。之後也一直斷斷續續的降雪,魚塘怕池塘上凍不好出魚,早早的就起了魚,雖沒有往年的大也差不太多。


    溫月卻有些擔心,泄洪渠修了兩年已經差不多完成,大湖也挖好了,但泄水口還沒有建好,也沒有和黑沙河連通,如果山洪按他們的預計從泄洪渠流下來,大湖卻可能承載不了水量,周邊的村莊農田還是會被淹。


    但外麵時不時降雪,地麵也已上凍,修建已經停了工。


    連著降了三日的雪,餘子陽出不去,就和溫月在書房裏練字下棋。南墨匆匆的來敲門,說縣衙有事找他,看起來很是著急。


    餘子陽就披了大氅去了,這一走就到深夜才迴來。溫月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上床,轉頭看到是他便問:“怎麽這麽晚才迴?出什麽事了嗎?冷不冷快進被窩!”


    餘子陽是洗漱了才上床的,倒不是很冷,他鑽進被窩抱住溫月,長歎一聲:“有人家的屋子塌了,挖了半天才把裏麵的人挖出來,我已經安排好了,沒事,睡吧。”


    溫月迷迷糊糊冒出幾個念頭,又很快被睡意侵襲,睡著了。


    第二天餘子陽早早起身就要出去,溫月拉住他吃早飯,邊吃邊問他情況。原來是城裏有幾戶人家屋子老舊,昨晚被雪壓塌了,有人被壓在屋裏,死了兩個人,所以報到縣衙了。


    他已經將救出來的人安排到附近人家住,隻是今日還在下雪,他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各村裏也要讓人多注意。


    溫月心中暗歎一聲,來了!


    餘子陽又出門去了,後宅的下人也開始今天的工作,地麵的積雪要鏟掉後再清掃幹淨,屋頂也積了不少雪要除掉,否則再好的屋子也不能無限承重。


    溫月看大家架著梯子用竹竿鐵鍬一點點的戳屋頂的雪,想起現代看的一個用繩子除雪的視頻,就叫了餘管家來跟他說了一通。餘管家聽了有些懷疑,但還是去找了幾根長長的麻繩,爬梯子上去套在屋頂中間,讓繩子陷入雪中,然後拉繩子……拉不動。


    溫月又讓他們調整位置,每次就套個幾尺的寬度,一點點來。


    這次繩子果然拉動了,大塊的雪從屋頂掉落,比竹竿鐵鍬快多了。


    看了一會溫月還是搖頭,邊上的還行,中間段的還是不好弄,而且繩子不好使力,兩個人合作一上午才清除了一棟屋子的雪。


    想了想,她又找人去找了個鐵匠過來,讓他打造一個扁扁的“口”字形的物品,對外的一麵要薄薄的像鋤頭一樣,前麵薄後麵厚,再加個安裝杆子的接口,最後還給畫了個簡易圖示,鐵匠一看圖示就明白了,說迴去試著做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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