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要帶著果果來安城。


    林夏至脫不開身去火車站接人,沈衛國到省裏開會一時半會兒迴不來。


    周餘楊幾人出去拉練了。


    一時間無人可用。


    於是,就沈衛國就把這事兒拜托給了溫斯年。


    下午三點半。


    火車準時到站。


    溫斯年按照林夏至的交代,舉起帶著名字的紙板子在人群中喊道,“陸歡,沈衛國的大姐林夏至的大姑姐,我是來接你們的!”


    陸歡牽著果果的手下了車。


    東瞅西望的在月台上找尋林夏至和沈衛國的身影。


    聽見喊聲的果果拉了拉陸歡的手,指著溫斯年所在的方向說,“媽媽,那邊一個叔叔舉著牌子上是我們的名字。”


    果果舉起手迴應他,“叔叔!”


    聽到聲音的溫斯年朝她們走來,陸歡也帶著果果奔向他那邊。


    匯合之後,他笑道,“你好,我是溫斯年。”


    自我介紹完朝著陸歡伸出右手。


    解釋道,“衛國和夏至有事兒脫不開身,所以就拜托我來接你們。”


    話音落下,主動的幫她們母女提行李。


    往外走的時候他主動找話題,“坐了兩天的車累了吧?夏至交代了接到你們之後先帶帶你們去吃飯然後送你們迴家屬院。”


    “你是夏至的朋友?”


    “對啊。不過我跟衛國關係更親近。”他說,“我跟衛國以前是戰友,他救過我的命。”


    出了站,溫斯年帶他們來到車子前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進去。


    ‘砰’的一聲蓋下後背箱,說,“上車吧。我先帶你們去吃點兒東西。”


    “不用了。”陸歡拒絕,“在車上吃了現在不餓,還是先送我們迴家吧。”


    “行吧。”


    看陸歡態度堅決,溫斯年也不強求上了車直接一個油門轟了出去。


    半路,溫斯年看了眼手表,“這個點兒夏至還沒關店,要不我拐個彎兒去她店裏,到時候一起送你們迴去?”


    “那就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


    果果第一次走出滬市,看什麽都是新奇的。


    這破破爛爛的路,還有地裏長得高高的綠油油的草,都是她在滬市沒有見過的。


    一個小時候。


    車子穩當當的停在裁縫店門前。


    果果迫不及待的下了車,抱著林夏至給她做的小娃娃就往店裏跑。


    撩開簾子衝著在忙碌的林夏至喊道,“大舅媽!”


    林夏至放下手裏的活兒從縫紉機前站起來,“果果來了。”


    果果撲到林夏至身前抱著她的腰,親昵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溫斯年進來熟練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來。


    一杯茶下肚,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說,“夏至啊,我先迴所裏一趟。別著急關店,到時候我開車送你們迴去。”


    他走後,陸歡問道,“阿衍沒事兒了吧?”


    “嗯?他有什麽事兒?”林夏至反問。


    “前陣子你不是說他拉肚子了嗎,媽擔心了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要不是我跟爸攔著,怕是當天就買票過來了。”


    “早就沒事兒了,就是個小小的腸胃炎。”


    林夏至汗顏。


    這老太太當自己兒子三歲小孩兒呢?


    招唿著陸歡坐下,給她她們母女倆倒了杯溫茶。


    陸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問,“今天周末,阿衍還那麽忙啊?”


    “這不是前陣子實戰演戲立功了嘛,各單位領導都請他這個榜樣去作報告。本來今天是休息的,不料昨天晚上臨時通知去省裏開會,說是今天迴來但是臨時有事兒給絆住了,估摸著晚上就能到家了。”


    聽了林夏至的解釋,陸歡理解的點點頭。


    隨後又問,“大安和小寧兒呢?”


    “大安跟林森去運輸隊了,小寧兒跟林叢去公園練攤去了。”


    果果好奇的問,“大舅媽,什麽是練攤啊?”


    “練攤就是擺攤。”


    林夏至捧起她那肉嘟嘟的臉。


    仔細的端詳了下,“怎麽還瘦了?”


    “媽媽說期末考試雙百才肯讓我來,所以我就拚命學習總是忘記吃飯,然後就瘦了。”


    “哎呦。”林夏至搓搓她的臉,“那這一個月大舅媽好好給你補補,雖然小姑娘長大了瘦點好看,但是你還小,還是胖點兒可愛。”


    陸歡不好意思的說,“夏至,接下來一個月給你添麻煩了。”


    “不礙事兒。”


    隻要不是吳美蘭來,誰來她都歡迎的很。


    畢竟,除了這老太太別人都很有邊界感。


    見過媽寶男,她還是頭一次見識到兒寶媽。


    簡直不要管的不要太寬。


    說句難聽的,有時候都恨不得替她兒子去拉屎。


    難評!


    果果來到衣架前對漂亮衣服流露出喜歡。


    林夏至大方表示,“你喜歡哪件自己挑,大舅媽這裏就是衣服多。”


    “夏至,別慣著她。她有衣服穿,這些還是留著賣錢吧。”


    “大姐。”林夏至笑著說,“多賣這一件我發不了財,少賣這一件我也窮不了。都是自家孩子,沒必要那麽見外。”


    話落,站起身來親自到衣架前給果果挑了兩身漂亮的小裙子。


    不多時,林森林叢也帶著兩小隻迴來了。


    瞧陸歡和果果在店裏,還有些不好意思了,各自躲在一個小舅舅的身後悄悄地探出個小腦袋。


    一個多月沒見了,還有些生分了。


    不過,這種生分維持了兩分鍾就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半夜沈衛國風塵仆仆的迴到家。


    林夏至為了等他還沒睡,跟他說了陸歡和果果來的事兒。


    他問,“給爸媽打電話報平安了嗎?”


    “打了,一到家就……”林夏至感覺不對勁兒,問,“沈衛國,你是不是已經恢複全部的記憶了?”


    某隻大尾巴狼裝的一手好傻。


    無辜道,“沒有啊。”


    腦子飛速運轉著,“不是你提前交代我說在家的時候要把陸歡的爹媽當親生的稱唿嗎?”


    林夏至將信將疑的看了看他,見他一臉真誠便打消了疑慮。


    接下來的一周,沈衛國依舊忙的腳不沾地。


    店裏也到了旺季,陸歡跟著去幫忙。


    溫斯年離得近時不時地到店裏坐會兒。


    一來二去,溫斯年逐漸的跟陸歡熟絡了起來。


    這天,沈衛國休息來店裏幫忙,溫斯年發現他在便邀請他到外麵抽一根。


    溫斯年一口煙唿出,率先開口問,“衛國啊,聽說你大姐離婚了?”


    “嗯。怎麽了?”


    “你看,我當你姐夫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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