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 9 月 25 號這天,在外地煤礦打工的趙奎,像往常一樣,想著給家裏的妻子尹安安打個電話,問問家裏的情況。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那熟悉的號碼,可電話那頭,卻隻有“嘟嘟嘟”的忙音,無人接聽。


    趙奎皺了皺眉頭,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這安安咋不接電話呢?往常這個時候,她都在家呢。”


    到了晚上,趙奎忙完了一天的活兒,又想起了白天妻子沒接電話的事兒,心裏還是不踏實,再次撥通了電話。


    然而,依舊是無人接聽。


    這下,趙奎坐不住了,他心急如焚,趕忙給隔壁鄰居打了電話,聲音裏滿是焦急:“大哥,麻煩您去我家瞅瞅,我給安安打電話,她一直不接,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鄰居應了下來,不一會兒,迴了電話:“趙奎啊,你家大門緊鎖著呢,屋裏也沒見亮燈,沒瞧見你媳婦人影啊。”


    趙奎心裏愈發不安,又趕緊給老母親打電話:“娘,您去我家看看安安唄,我電話打不通,不知道咋迴事。”


    母親一聽,也著急起來,趕忙去了兒子家。


    沒過多久,母親的電話打了迴來:“兒啊,你家確實鎖著門呢,我喊了半天,也沒人答應。”


    趙奎這下徹底慌了神,他在外地幹著急也沒用,趕忙給妻子的姐姐尹平平打電話:“姐,安安電話一直打不通,家裏也沒人,您知道她去哪兒了不?”


    尹平平那邊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啊,她沒迴娘家,這幾天都沒聯係我呢。”


    這一下,趙奎心裏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心急火燎地買了車票,馬不停蹄地往老家天中市趙家屯趕。


    與此同時,尹平平也從家裏匆匆趕來。


    兩人到了趙奎家,推開門一看,屋裏一片淩亂,臥室的床上還有少量血跡。


    尹平平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下意識地說道:“不行,得趕緊報警!”說著就要掏出手機。


    趙奎卻一把攔住了她,說道:“姐,先別報警。我覺得安安可能不是出啥事了,說不定是跟別的男人私奔了。”


    尹平平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說啥呢?安安可不是那種人!”


    趙奎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姐,不瞞您說,在我給安安打電話之前,同村的張忠良給我打過電話,說我再不迴去,安安就要跟別人跑了。我當時還不信,可現在家裏這情況,我……我就有點信了。”


    尹平平氣得直跺腳:“你就聽他瞎說!安安都失蹤好幾天了,你還在這瞎猜,趕緊報警!”


    但趙奎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兩人就這麽僵持著。


    直到尹安安失蹤五天後,尹平平實在忍不住了,瞞著趙奎,偷偷報了警。


    很快,負責這起案子的刑警組長江陽帶著幾個同事來到了尹安安的家中。


    他們一進屋,就開始四處查看。可這案發現場,已經被趙奎破壞得差不多了,江陽他們仔仔細細地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江陽皺著眉頭,看向趙奎,問道:“你為什麽第一時間不報警?還把現場弄成這樣?”


    趙奎低著頭,小聲說道:“警察同誌,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就覺得我媳婦是跟人跑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麵子上也掛不住,所以就……”


    江陽又問:“你憑什麽覺得你妻子是跟人跑了?就因為張忠良的一個電話?”


    趙奎撓了撓頭,把之前張忠良給他打電話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江陽聽完,點了點頭,又接著問:“你妻子平時在村裏跟誰關係比較好?有沒有什麽仇人?”


    趙奎想了想,說道:“我媳婦人挺和善的,在村裏沒聽說跟誰有啥矛盾。不過……她是三婚,之前跟兩任丈夫都有過孩子。我常年在外地打工,我們聚少離多。”


    江陽和同事們又在屋裏屋外仔細勘察了一番,發現家裏的財物並沒有丟失,屋內也沒有明顯的翻動跡象。


    江陽和趙建小聲交流著:“從現場情況來看,不像是為財殺人。而且她在村裏沒仇人,仇殺的可能性也不大。”


    趙建點了點頭,說:“但是這家裏這麽亂,床上還有血跡,尹安安肯定是遇到什麽事了。”


    江陽他們又來到村子周圍,四處查看。


    隻見尹安安家四周都是山嶺和樹林,地形十分複雜。江陽心想:“要是人藏在這山林裏,可不好找啊。”


    於是,江陽帶著同事們在山上找了一圈,可找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瞧見,更別說尹安安了。


    接著,江陽開始在村裏走訪。


    這時,一個叫陶花的村民走了過來,對江陽說:“警察同誌,我跟你們說個事兒。9 月 24 號傍晚的時候,我還瞧見尹安安了呢。可到了 25 號早上,我就看見她家大門緊鎖,之後就一直沒見著她人影了。”


    江陽眼睛一亮,問道:“你確定是 24 號傍晚?你當時看到她的時候,她身邊有沒有其他人?有沒有什麽異常?”


    陶花認真地迴憶著:“我確定是 24 號傍晚,當時她就一個人,看著也沒啥特別的。”


    江陽點了點頭,心裏琢磨著:“這麽看來,尹安安的失蹤時間很可能是在 9 月 24 號晚上。”


    江陽又找到尹安安的姐姐尹平平,想多了解一些情況。


    尹平平歎了口氣,說:“警察同誌,我妹妹是三婚,趙奎對這事兒一直有點意見。後來我妹妹懷孕了,本來大家都挺高興的,可誰知道,檢查出來孩子是個死胎,沒保住。從那以後,趙奎對我妹妹就更冷淡了。”


    江陽聽了,心裏對趙奎的嫌疑又多了幾分。他心想:“趙奎有作案動機,而且迴來後還破壞現場、阻止報警,太可疑了。”


    於是,江陽他們開始圍繞趙奎 9 月 24 號晚上的活動軌跡展開調查。他們四處走訪詢問,查看監控,忙得不可開交。


    經過一番仔細的調查,江陽他們終於發現,在尹安安失蹤的當晚,趙奎確實在外地的煤礦,有很多人可以給他作證。


    江陽和同事們聚在一起討論,江陽說:“看來,趙奎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他當晚不在本地,沒有作案時間。”


    同事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就這樣,趙奎的嫌疑被排除了。但尹安安究竟去了哪裏?是誰讓她失蹤的呢?


    二


    江陽正愁無線索之際,趙奎神色猶豫地找到了他。“江警官,我……我想起個事兒,不知道跟安安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江陽眼睛一亮,趕忙說道:“快說,別管有用沒用,都告訴我們。”


    趙奎撓了撓頭,說道:“村裏有個姓李的男子,和安安的關係好像不一般。安安之前還多次跟我說,想和那姓李的一起去外地打工呢。”


    江陽一聽,立刻和同事著手調查這個李姓男子。


    經過一番周折,他們發現這男子正在外地打工,壓根不在本地。


    江陽撥通了那男子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警察同誌,尹安安的失蹤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啊,我一直在這邊打工,都沒迴過村子。”


    江陽皺著眉頭,詳細詢問了一番後,暫時排除了他的嫌疑。


    之後,江陽又在尹安安的家中找到了她的身份證。看著手中的身份證,江陽不禁陷入了沉思,一旁的同事忍不住說道:“江隊,沒身份證,她連客車都坐不了,更別說住店了,這出走的可能性看來不大啊。”


    江陽點了點頭,“嗯,這裏麵的事兒恐怕沒那麽簡單。”


    突然,江陽腦海中閃過一個人——9月24號晚上給趙奎打電話的張忠良。


    “不對勁,他當時給趙奎打電話說那些話,肯定知道些什麽。”江陽立刻下令,“查,給我好好查查張忠良!”


    可這一查,卻發現張忠良不見了蹤影。經過多方打聽,得知張忠良在9月25號早上就坐車去了廣西。


    村裏的人也悄悄告訴江陽:“這張忠良和尹安安啊,有著不正當的關係呢。”


    江陽立刻撥通了張忠良的電話,電話接通,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喂,是張忠良嗎?我是天中市負責尹安安失蹤案的警察江陽。”


    張忠良的聲音傳來:“警察同誌,我現在在廣西呢,和老婆孩子在一起,真不知道尹安安的下落啊。”江陽嚴肅地說:“我們現在正在調查這個案子,希望你能迴來協助我們。”張忠良卻推脫道:“警察同誌,我這邊實在走不開啊,家裏一堆事兒呢。”


    之後,江陽又多次聯係張忠良,可每次張忠良都找各種理由拒絕迴來。


    江陽心中的懷疑愈發強烈,可苦於沒有確鑿證據,也沒有找到尹安安的屍體,暫時還不能對張忠良采取行動。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陽和他的同事們從未放棄尋找。


    他們頂著烈日,在村子裏挨家挨戶地走訪,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然而,尹安安就像被這世間徹底抹去了痕跡,怎麽也找不到。


    直到2024年5月10號這天,天中市公安局的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喂,是公安局嗎?我在村子裏一口廢棄的水井裏發現了一具屍體!”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驚恐。


    江陽接到消息後,立刻帶著人趕往現場。


    到了那口水井旁,一個麵色慌張的村民跑了過來,說道:“警察同誌,我今天在地裏幹活,口渴了就想著來這井裏找點水喝。結果我剛下到水邊,就看見水裏有個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具屍體!”


    江陽往井裏瞧去,由於井水深且昏暗,隻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他立刻安排人下去查看,不一會兒,下去的警察上來報告:“江隊,確實是一具屍體,不過因為時間太久,已經腐爛得比較嚴重了。”


    江陽皺著眉頭,心想不能就這麽貿然打撈,得想個辦法,不能破壞屍體的完整性。思索片刻後,他果斷下令:“去找專業的抽水泵,把井水抽幹再打撈。”


    很快,抽水泵被運來了,“嗡嗡”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間迴響。經過兩天兩夜不間斷地抽水,井水終於基本被抽幹,那具屍體也清晰地顯露在眾人眼前。


    江陽命人製作了一個簡易的篩子,然後小心翼翼地派專人下到井中,將屍體輕輕放到篩子上。上麵的人齊心協力,慢慢地將屍體運送了上來。


    屍體一上岸,技術人員和法醫秦一法立刻上前。秦一法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後,眉頭緊鎖,說道:“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屍體雖然高度腐爛,但脖梗處有明顯的勒痕,初步推測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江陽心中一沉,一方麵安排人對周圍村莊展開排查走訪,尋找失蹤人員;另一方麵,通知尹安安的家屬前來辨認。


    盡管屍體已經麵目全非,但尹安安的家人一眼就認了出來,頓時哭聲一片。“是安安,是我的女兒啊!”尹安安的母親悲痛欲絕,癱倒在地。


    確定了死者就是尹安安後,江陽他們立刻對案件進行重新審查。


    他們來到拋屍的水井旁,仔細查看周圍的環境。這口水井位於半山腰上,離尹安安所住的村子將近兩公裏,離鄉間小路也有三百米左右。要通往這口水井,還必須經過雜草叢生的河灘,地方十分偏僻,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裏有口水井。


    江陽一邊查看,一邊分析:“犯罪嫌疑人對拋屍現場這麽熟悉,很可能就是附近村子的村民。”


    突然,他又想起了張忠良,“當天晚上給趙奎打電話的張忠良,他就是附近的村民,對這附近環境再熟悉不過了。而且在尹安安失蹤的第二天,他就跑去廣西了,這也太可疑了。”


    江陽繼續深入調查,發現張忠良的老婆是廣西人,他們二十多年前結婚後一直在廣西打工,隻是最近張忠良說住不習慣才迴到村子裏。迴來的路上,張忠良的腳還被紮傷了,一直在村子裏養傷。


    更重要的是,張忠良有按摩的手藝,尹安安生前經常去他那裏按摩,兩人一來二去就產生了曖昧關係。


    種種跡象表明,張忠良具有重大作案嫌疑。江陽握緊了拳頭,眼神堅定地說:“不能再讓他逍遙法外了,準備對張忠良實施抓捕!”


    三


    江陽認定張忠良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後,當即決定對其實施抓捕。


    這張忠良已然逃到了廣西永福縣他老婆的娘家,天中市警方不敢耽擱,迅速與廣西當地警方取得聯係,隨後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永福縣。


    到了永福縣,在當地警方的全力配合下,很快就鎖定了張忠良妻子家所在的小區。


    然而,這小區情況卻讓眾人眉頭緊皺。隻見小區裏道路交錯,出入口眾多,四通八達的,人來人往,十分嘈雜。


    負責此次抓捕行動的王警官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禁低聲對江陽說道:“江隊,這地方太複雜了,出入口這麽多,咱們要是貿然進去,張忠良一旦聽到風聲,很容易就會趁機逃脫啊。”


    江陽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目光在小區四周掃視著,思索片刻後說道:“不能打草驚蛇,咱們先在周邊走訪一下,看看能不能摸清楚張忠良的行蹤規律。”


    於是,兩隊警察便分頭行動,在小區附近的店鋪、居民中展開了細致的走訪。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打聽,終於有了重要線索。


    一位在附近賣早點的大媽告訴他們:“那個姓張的啊,在汽車站附近幹活呢,每天都從這兒路過,早出晚歸的。”


    江陽和王警官對視一眼,心中有了主意。汽車站是張忠良上下班的必經之路,在那兒設伏是個絕佳的辦法。


    兩人迅速組織警力,在汽車站附近的各個角落進行了嚴密的布控。有的警察偽裝成路人,在街邊悠閑地溜達;有的則藏在附近的店鋪裏,眼睛時刻盯著汽車站的出入口。


    就這樣,大家在悶熱的天氣裏,耐心地潛伏著,一等就是好幾天。


    終於,在一個傍晚時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正是張忠良!他穿著一件破舊的汗衫,腳步略顯疲憊地朝著汽車站的方向走去。


    “注意,目標出現,準備行動!”江陽通過對講機低聲傳達著指令。所有警察都繃緊了神經,悄悄向張忠良靠近。


    當張忠良走到一個較為偏僻的路段時,江陽果斷下令:“動手!”隻見埋伏在四周的警察如獵豹般迅速出擊,一下子就將張忠良團團圍住。


    張忠良看到這陣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麽?”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江陽走上前,嚴肅地說:“張忠良,我們是天中市公安局的警察,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你交代清楚。”


    張忠良還想狡辯,可看到周圍那一雙雙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怎麽掙紮也是徒勞,隻好乖乖地束手就擒。警方隨即將他押解迴了平山縣。


    到了警局,審訊室裏的氣氛格外凝重。張忠良坐在審訊椅上,低著頭,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眼神閃躲。江陽坐在他對麵,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他。


    “張忠良,你應該清楚為什麽把你帶迴來,自己交代吧。”江陽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張忠良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我……我殺了尹安安。”


    “詳細說說經過。”江陽拿出紙筆,準備記錄。


    張忠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陷入了那段可怕的迴憶中。


    “2011年9月24號晚上,我本來打算去找安安,想和她……睡在一起。我就給她打電話,可打了好幾次,她的電話一直都在通話中。我心裏就犯嘀咕,覺得不對勁,就偷偷跑到她家裏,想看看她到底在幹啥。”


    “然後呢?”江陽追問道。


    “我到了她家門外,就聽到她在屋裏跟一個男人打電話,那聲音我從來沒聽過。我當時就火冒三丈,我一直把安安當成我的女人,我哪能容忍她還有別的男人。”張忠良說到這兒,情緒開始有些激動,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接著說。”江陽保持著冷靜,繼續引導他。


    “我氣不過,就給她老公趙某打電話,我跟他說,他老婆要跟別人私奔了。結果趙某根本不相信我,還把我罵了一頓。這讓我更加生氣了,我實在忍不住,就闖進了安安的臥室。”張忠良的聲音微微顫抖。


    “進了臥室又發生了什麽?”


    “我進了臥室,就脫了鞋,想上床和她親熱。可她卻突然變了臉,不讓我碰她。她還說她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還說我隻是她的第八個男朋友,讓我趕緊滾,不然她就報警。”張忠良越說越激動,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然後你就殺了她?”江陽目光如劍,直直地刺向張忠良。


    張忠良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我……我當時真的是氣瘋了,聽她這麽說,我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我雙手緊緊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氣了。”說到這兒,張忠良的臉上露出了懊悔的神情,雙手抱頭,不停地顫抖著。


    “殺了人之後呢?你是怎麽處理屍體的?”江陽繼續追問。


    “我當時害怕極了,腦子一片空白。我就用床單把她的屍體裹起來,拿走了她的手機,然後跑迴家拿了鋼絲繩索。我用摩托車把她的屍體拖到了那口井附近的公路旁,又把屍體拖到井邊。我在井口找了一塊百十斤重的大石頭,用鐵絲把石頭綁在屍體上,然後把她扔進了井裏。”張忠良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在講述一個可怕的噩夢。


    “手機卡和鞋子呢?”


    “我把手機卡取出來,藏在了附近石橋的牆縫裏,鞋子就扔進了附近的草叢裏。我想著這樣警察就找不到線索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火車逃到了廣西我老婆家。”張忠良說完,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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