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確實說謊了。


    甚至大部分都說了謊。


    它變成企鵝之後並沒有認命。


    它準備了這段陳詞準備了三年。


    它不斷的美化這一過程。


    就是為了被人發現之後能立住它無辜的人設。


    畢竟大雪幾乎埋葬了一切。


    它說什麽是什麽。


    它不是偶然加入的探險隊。


    它或者說他。


    就是這個探險隊的組織者。


    是他將所有人騙到了南極。


    陪他進行探險。


    他這個組織者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探險隊隊長。


    但他並不是探險隊中知識和閱曆最豐富的。


    探險隊中其實有一位圈子裏知名的前輩。


    眾人便合力推舉其成為了副隊長。


    這讓他非常嫉妒。


    他將所有探險計劃全部推給了副隊長。


    副隊長沒有推脫,反而很好的完成了任務。


    但輪到他配合的時候,他百般不願意。


    指責副隊長的計劃過於保守和迂腐。


    根本用不上那麽多食物和設備。


    導致了探險隊抗風險能力大幅度下降。


    在探險初期隊伍裏就開始減員。


    在食物極度短缺的時候。


    他提出了一個有違人倫的方案。


    同類相食。


    後麵發生了什麽我們不得而知。


    隻知道副隊長為了找到真正的生路,組織了一小隊狀態還算好的隊員外出探險。


    他也去了。


    在遇到冰裂縫的時候。


    他將副隊長引到了隊伍末尾,親手將其送下了深淵。


    等他通知其他隊員的時候,早已錯過了最佳救援的時間。


    副隊長就這樣凍死在冰冷的水中。


    有句老話說得好。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他很幸運。


    他不僅沒有死在風雪中。


    還意外獲得了力量。


    雖然不知道他靈技的準確效果。


    但可以確定的是。


    他是覺醒了。


    可惜。


    牛老爺是何許人也。


    他的情緒和魂魄的波動。


    牛老爺一眼便看透了。


    這企鵝講述時表麵看起來冷靜。


    實則內心裏慌張和緊張的情緒一直在蔓延。


    七魄中的吞賊魄和非毒魄也一直在跳動。


    這不明擺著在說謊嗎?


    至於他究竟犯了什麽罪,該怎麽判,就不由他來決定了。


    牛波掏出手機。


    翻出一張圖片。


    上麵正是一個穿著破麻衣的老女人。


    麵目可憎,恐怖至極。


    正是那巴拜·耶紮爾。


    “我問你,小企鵝。”


    “你見過這個人嗎?”


    牛波用刀輕輕摩擦著小企鵝的皮膚。


    此刻它已經明白了眼前男人的強大,


    它沒有任何說謊的機會。


    “迴大人,我見過這個人,她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


    “我當時也是混在企鵝堆裏,在冰原上看到過這個人。”


    “她穿著這身破袍子,瘋瘋癲癲的。”


    “嘴裏嘟囔著我聽不懂的語言。”


    “在冰原上不停的遊蕩。”


    “這瘋子一直在冰原上尖嚎。”


    “這可不是什麽開玩笑的事情。”


    “她足足引發了十幾次雪崩。”


    “我變成企鵝之後都險些死在其中。”


    牛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


    “她還做了什麽?”


    “她一直在冰川中遊蕩,尖嚎。”


    “引發雪崩,這些都隻有一個目的。”


    ”為了找東西。”


    小企鵝畏畏縮縮的答道。


    它不敢說謊。


    但同樣不敢答太快。


    它怕他答太快之後變得沒有價值。


    那時恐怕就是它死的時候了。


    牛老爺能不知道它在想什麽。


    他輕輕用刀割開小企鵝肚皮上的一寸皮膚。


    “我奉勸你快說,要不然就是立刻死。”


    小企鵝眼珠子都要爆出來。


    “她,她,她是為了找東西。”


    “她在南極是為了找一種小石頭。”


    “她找到那種小石頭之後就走了。”


    “我不知道那種石頭是做什麽的。”


    “但是在她走之後,我也試著去尋找過。”


    “我也找到了一些。”


    “大然若是感興趣的話,我這就帶您去看。”


    牛波隨手將小企鵝扔到地上。


    “帶路。”


    小企鵝不敢耽誤。


    當然也不存在繞路。


    因為陳長青始終操縱著一柄長劍頂著它的後背。


    南極真的蠻大。


    這個弱雞的企鵝走的真的很慢。


    牛波逐漸有些不耐煩。


    它將企鵝拎起來。


    放到陳長青的劍上。


    “你來說方向,他禦劍帶你飛。”


    小企鵝恐怕也沒想過這輩子還有機會禦劍飛行一次。


    企鵝小心翼翼地調整了自己的站姿,用喙緊緊抓住劍柄,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它感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將自己包裹住,讓它感到非常安穩。


    “準備好了嗎?”


    陳長冷冷的問道。


    企鵝點了點頭,眼裏甚至閃過一絲興奮。


    哪個男人沒有禦劍飛行的夢想。


    飛劍緩緩地升了起來,企鵝感到自己真的在飛行。


    “誒呦我x。”


    它張開翅膀,感受著風從耳邊吹過,冰川的景色在腳下緩緩展開。


    陳長青黑著臉。


    你丫的還玩上了。


    “站穩了是吧。”


    陳長青心神一動。


    飛劍猛地一震,瞬間加速向前衝去。


    企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加速嚇了一跳。


    “我x!我x!”


    “救命啊,我x!”


    企鵝瘋狂的狗叫起來,它的身體被狂風猛地向後推去,似乎馬上就要從飛劍上滑下去。


    它趕緊用喙緊緊抓住飛劍的劍柄,翅膀拚命地拍打著,試圖保持平衡。


    奈何陳長青的飛劍太快,狂風唿嘯著從它身邊掠過,吹得它的羽毛亂飛。


    企鵝的羽毛被風吹得像一麵麵小旗子,蓬鬆的腹部羽毛被吹得豎了起來,看起來像是一個小毛球。


    它的腳掌在飛劍上滑來滑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企鵝雙目欲裂,驚恐地看著前方,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吹走。


    牛波被企鵝滑稽的樣子逗笑了。


    “哈哈,王福,原來企鵝也會開屏啊~”


    有了飛劍的加持,很快就抵達了王福藏匿石頭的地方。


    王福的藏寶地是一個小小的冰洞,位於一座小冰川的邊緣,洞口被厚厚的冰雪覆蓋,從外麵很難發現。


    冰洞內部對於人類來說並不大,但足夠王福在這裏藏寶和休息。


    洞裏有一個小小的平台,是王福用腳掌和喙一點點挖出來的,它喜歡在這裏休息和思考,來保留它本就不多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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