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想吃哪隻吧?”牛波陰狠的問道。


    陳長青麵色平靜,不悲不喜。


    “知道,小動作最多,最像人類那隻。”


    牛波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去吧。”


    小企鵝拔腿就跑。


    此刻也管不了太多了。


    它變成這個樣子之後,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速度了。


    它完全放棄了企鵝搖搖晃晃的走路姿勢。


    反而用人類的姿勢進行奔跑。


    一個箭步衝出去十幾米遠。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陳長青隻需略微出腳。


    便已經快他太多。


    或許是為了戲耍這隻企鵝。


    陳長青拔出長劍。


    重重一擲。


    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恰好刺中那隻企鵝。


    麵前的冰裏。


    而那隻聰明的企鵝已經徹底嚇尿了。


    連跑都不跑了。


    陳長青單手提著那隻企鵝禦劍飛了迴來。


    將企鵝扔在牛波麵前。


    企鵝飛快的站了起來。


    然後用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跪了下去。


    雙手放在地上。


    不斷磕著頭。


    黑色的腦袋和橙色的嘴不斷敲擊冰麵。


    很快,所有的隊員都察覺到了這動感的聲音。


    並將頭扭了過來。


    企鵝磕頭。


    多麽奇妙的華夏語。


    這兩個詞竟然也能組合起來。


    如果放在平時,那他們一定要驚唿一番。


    當看清企鵝麵前的人時。


    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牛隊啊,那沒事了。”


    “如果是他的話,搞出什麽事情都不奇怪的。”


    牛波抓住企鵝的頭,把它整隻提溜起來。


    “你,聽得懂話吧?”


    企鵝瘋狂的點頭。


    生怕因為自己反應慢了而被眼前這個強壯的男人原地吃掉。


    “能說話嗎?”


    企鵝先是鬼叫了幾聲。


    似乎是在清嗓子。


    “能說話的,大人。”


    “你叫什麽名字?”


    “迴大人,我叫王福,華夏人。”


    或許是許久沒有說話,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怎麽變成這樣的?”


    “我以前是一名狂熱的探險愛好者。”


    “南極是我這種探險愛好者的最終追求。”


    “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我加入了一個南極探險隊。”


    “這支探險隊一由十幾個人組成,成員來自各行各業,有科學家、攝影師、戶外愛好者……出發前,大家都滿懷壯誌豪情,仿佛南極的冰山不過是腳下的一塊石頭。”


    ”可我們誰也沒想到,南極會用如此殘酷的方式,給我們上了一堂生死課。”


    “剛踏上南極大陸的時候,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美好。”


    “潔白的凍雪世界,望不到邊的冰原,仿佛是一片未被汙染的淨土。”


    “我們興奮地搭建營地,規劃行程,每個人都躍躍欲試。”


    “然而,災難在不知不覺中降臨了。”


    “第一天晚上,一場暴風雪毫無征兆地席卷而來。”


    “狂風唿嘯著,像一把把利刃割在臉上。”


    ”帳篷被吹得搖搖欲墜,我們隻能緊緊地抱在一起,祈禱這場風暴快點過去。”


    “可它卻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等風雪停了,我們才發現,營地幾乎被埋在了雪裏,通訊設備也被凍得無法使用。”


    “我們與外界徹底失聯了。”


    ”接下來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在和死神賽跑。”


    “食物和燃料的儲備開始迅速減少,我們不得不精打細算地分配每一口食物。”


    “而南極的天氣更是變幻莫測,剛剛還是陽光普照,轉眼就可能刮起狂風,下起暴雪。”


    “我們試圖按照原計劃繼續前行,可沒走多遠,就遇到了冰裂縫。”


    “那是一道道隱藏在冰雪下的深淵,稍不留神就會掉下去。”


    “我們小心翼翼地繞過它們,可就在一次跨越裂縫的時候,隊長不慎滑倒,掉進了冰冷的海水中。”


    “我們拚命地把他拉了上來,可他的身體已經被凍得僵硬,最終還是沒能挺過來。”


    “隊長的死讓我們陷入了恐慌,但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麵。”


    “第二天,我們在冰麵上發現了一群海豹,有人提議去抓幾隻來補充食物。”


    “可我們不知道,南極的海豹是受到保護的動物,而且它們的領地意識很強。”


    “當我們靠近時,海豹們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它們用鋒利的牙齒和強壯的身體向我們發起了攻擊。”


    “我們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狼狽地逃迴營地。”


    “可就在逃跑的過程中,我們又遇到了雪崩。”


    “巨大的雪塊從山坡上滾落下來,瞬間將我們吞沒。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埋在了雪堆裏,周圍一片漆黑。”


    “我拚命地掙紮,終於爬了出來,可我發現,我的隊友們都不見了。”


    “我開始在雪地中艱難地行走,希望能找到他們。”


    “可每走一步,腳都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每唿吸一口空氣,都像是在吞咽冰塊。”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記得天漸漸黑了下來,而我卻連一絲光亮都看不見。”


    “我摔倒了,再也爬不起來,那一刻,我隻想到了死亡。”


    “在我彌留之際,一群企鵝從我身邊經過。”


    “他們其中的一隻走到了我麵前。”


    “再之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我變成了一隻會說話的企鵝,而且再也變不迴去了。”


    小企鵝一開始有些緊張,後麵見牛波沒有打斷他,便放鬆了些,話語也逐漸流暢。


    牛波仔細打量著這隻會說話的小企鵝。


    “你變成這樣多久了。”牛波玩味的問道。


    “一千三百七十五天。”


    “我變成企鵝之後,喪失了很多能力,但白天和黑夜我分的很清楚。”


    牛波單手揉捏著企鵝的腦袋。


    “你的靈魂告訴我,你說謊了。”


    “但是我不在意你的狗屁過往。”


    “聽著,接下來我要問你的,如果你如實迴答,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小企鵝很慌。


    這段過往經曆他練了三年。


    結果還是被眼前的男人識破了。


    小企鵝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隻見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刀。


    男人輕輕將刀從鞘中拔出,刀刃上還沾著鮮血。


    他緩緩地將刀伸向企鵝 。


    用企鵝潔白的肚皮將妖刀上的鮮血擦幹。


    在白雪的反射下。


    刀尖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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