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交友廣泛,而作為終末番的掌控者,神裏綾仁自然知道不少信息,雖然七神的消息神裏綾仁難以打探到,但像晨曦酒莊的蒂露可、璃月的凝光、須彌的卡薇之類的名人,他們與空關係匪淺的事情神裏綾仁自然有所耳聞——畢竟這些消息是公開放出來的。


    空為晨曦酒莊國際化鋪路自然不會隱姓埋名,而為了穩定民心,凝光和空的交易也在璃月被大肆宣揚,甚至被寫成評書在茶館說書。卡薇作為須彌最有天分的建築設計師,其動向自然被她的粉絲們密切關注著,她被空千裏迢迢邀請到蒙德的消息已經在須彌城的特定圈子裏傳開了。


    等到鎖國令一打開,這些都是重要的人脈資源,負責民生相關的社奉行憑借這些關係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打開國際市場,發展這些年近乎凝固的經濟貿易。


    而在稻妻,雖然現在以她的身份還不足以知道空手中到底有著怎樣的牌,能讓雷神都為之心動,但神裏家本就是戴罪之身,隻是僥幸得了八重慎說情才從雷神的刀下幸存下來,所以如今的神裏綾仁看似周轉在官員之間輕鬆得意,實際上那隻是為了穩定人心做出的表演。實際上,她這些年如履薄冰,雖然已經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但依舊需要緊跟著八重慎的步伐。


    對,沒錯,資助海隻島這些近乎叛國的行為,其背後是八重宮司大人的指引。若非如此,為了保護弟弟而一直行事謹慎的神裏綾仁,斷不可能冒如此巨大的風險,去資助一個基本看不到贏麵的勢力。


    因為同情被眼狩令迫害的人?


    如果她真的這般良善,早就在父母先後離世的時候,便和神裏家一同被政敵、舊部、下人等吞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既然空先生有事要忙,那我就先迴去處理事務了。下次等我做好了準備再來,屆時就勞煩宮司大人了。”


    神裏綾仁對八重慎說道。


    她這一趟也不算沒有收獲,至少了解到了不少空的個人喜好,下次見麵,自己可以針對性的準備一些——這也是她能在豆蔻年華便能一步步執掌社奉行,繼承家業的原因之一。


    說起來,以她的身份,在配偶的選擇上的確沒有太多的選擇空間。她不能選一個太過強勢的夫家以免家業被吞,又不甘心委身於無能之輩,按她的想法,到最後多半是選個易於掌控的小家族子弟做個表麵夫妻。


    然而,今天見了空之後,她覺得這個選項比她之前設想的更好,唯一能與之媲美的便是八重慎了。但如果八重慎對自己有想法,早就該有所行動了,而她也感覺八重慎更像長輩多一點——畢竟四舍五入也是個千年狐狸。


    之前已經分析了空能帶給她的助力,現在再來看她需要付出的代價——除了她的身體以外,幾乎沒有。


    財力物力,人際關係,空不缺;社奉行的權力,空根本不會在意;神裏家的家業,對空而言更是累贅。


    畢竟,空是旅行者,他不可能會留在稻妻,自然也不會關心稻妻的權力什麽的。有需要的話,他直接找雷神或者八重慎就行。而財富,就從空隨手掏給珊瑚宮新海的物資來看,他就不是什麽缺錢的人。


    而像加入八重慎的計劃之類的,這些本就是神裏綾仁需要做的事情,有沒有空都一樣。


    而且,如果八重宮司說的屬實,那麽此次事件之後,空都不需要做什麽,隻要有他的名字,神裏家就無人敢惹。到時候,神裏綾仁需要關心的反而是如何約束神裏家和社奉行的下屬,以免他們膨脹過度,拿著空的招牌做壞事,最終牽連到神裏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神裏綾仁的生活,就是這樣,既不單純也不幹淨,充滿算計。


    如果需要付出的是她弟弟的未來,或許她還要考慮一二。但犧牲的是她自己的話……


    她早就決心為了神裏家的穩定和發展,更重要的是,為了她弟弟的未來,獻出一切了。


    ……


    “空先生,好久不見。”


    鈴跪坐在小舟上,刀橫擔在腿上。見到空後,她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眼中的色彩明亮了些許。


    “好久不見,鈴……最近過得怎麽樣?”


    “溫蒂大人很照顧我……兩個都是。隻不過,她說我有自己的道路,所以沒有像對晚夜姐那樣給我指點,一個人練刀的生活有些無趣。”


    “這樣啊……”


    鈴並非冷漠迴應,但空和鈴聊天卻總是有點束手束腳的感覺。這種感覺相當怪異,空也摸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麽,


    她給空的感覺,就是很安靜,很乖,很……沒有存在感。


    在溫蒂手下不管收到什麽命令都任勞任怨,麵對自己也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表麵看上去神情冷冽不近人情,實際上卻意外的很聽話。


    但按照她的行事來看,她本是個敢於直麵雷神一刀的人,持刀為民請命甚至不惜犧牲。她的故事和她的表現太過割裂,這讓空有些不知所措。


    她太清醒,太理智了,理智到空看不見真正的她。


    很難想象,這麽清醒、理智的人,如何能做出獨麵雷神這種瘋狂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在不知道說什麽的情況下,空選擇不再寒暄,直接辦事。


    他把鈴裝入塵歌壺中,交給丹雨照顧。盡管這引來了傘冰的不滿,但小曇卻因為多了一個玩伴而感到開心,所以傘冰的不滿就被堵了迴去。


    她感覺自己好像又遭到了背叛——她拿丹雨和小曇當做她的全部寄托,而丹雨卻整天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小曇更是沉浸在毛茸茸的包圍中無法自拔。


    痛,太痛了!


    隻有在幫空清理那些歪瓜裂棗的敵人時,她才能有種出了一口氣的感覺。


    好在丹雨對她依舊非常溫柔,小曇也沒有因為毛茸茸而疏遠她,兩個情商很高的人讓傘冰明明經常生她們的悶氣卻又偏偏不能離開她們,甚至難以在她們的微笑注視中發火——


    毫無疑問,即便是過了五百多年,傘冰的情商依然沒有絲毫長進。在這種拉扯中,傘冰一敗塗地。


    其帶來的結果就是,傘冰如今越來越樂意出來幫空做事情了,哪怕空是讓她去鳴神大社的神龕附近喂狐狸,她也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


    嗯,確實過分,畢竟傘冰和雷神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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