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涼菜賣的倒是不錯,再加上飲料的大量銷售,等到五月末,鋪子零售的毛利第一次突破了二十兩。魏辛紅那一日記賬的時候,頗有幾分不敢相信,又算了一遍。


    包子鋪的收益,整壇子整壇子賣的酸梅湯涼茶等飲料,外加上陳三嫂開的冷飲鋪子的收益,整個五月裏收益到了七百兩,大大的出乎了薑錦的預料。


    生意紅火的同時,薑錦的冷飲也打出了名氣,至少在附近這小半個城區都知道薑家娘子的包子鋪不僅有冰山避暑還有冰鎮的各色冷飲。


    雖然大富人家的子弟要不是在避暑的山莊裏住著,就是自家裏用的起冰,出門的極少。可是一般小富人家的出來乘涼的不少,這些人手頭寬裕,花錢也舍得,薑錦索性把二樓雅座也給開了,然後漸漸的把家常菜給提了上去。


    一樓大廳沒有消費限製,就是要一碗酸梅湯,坐半天也沒人說什麽。但二樓雅座就有消費限製了,一位一錢銀子是少不了的,但是清淨啊,比起樓下更多了幾分清爽。


    不過能點些菜譜的一錢銀子也不是多高的要求,何況能又有冰碗時鮮,一份兒六分銀子,還有放了牛乳和鮮榨果汁的刨冰,則是三分銀子,加了水果丁的五分,俱賣的十分走俏。


    連外地客人都有慕名過來吃的,讓薑錦心裏稍微有幾分得意。


    她這幾日在鋪子無事,倒又想了幾樣的新鮮吃食,譬如那新鮮荷葉蒸出來的米飯,以及竹筒飯,也頗受歡迎。


    之前寫詩讚歎過包子的那位禮部侍郎吃上了竹筒飯,頗覺喜歡,又寫了首詩讚譽,傳出了些若幹名聲。


    人一多,薑錦就更大方了,一日裏五兩銀子的冰,整個鋪子裏透著涼絲絲的冷氣,也就更吸引客人了。


    整個五月和六月,生意都好的超過薑錦想象,雖然也有別家的酒樓奮起直追,但是能豁出去能花銀子提供大塊冰山的還是少。舍得出這個錢多半是大酒樓,但是那些大酒樓本來夏天裏給客人提供冰,他們問題在於高昂的消費讓一般人家和富庶些的小戶望而卻步。


    總之,一般來說,頭一個吃螃蟹的還是占了許多優勢的。


    薑錦心裏暗暗得意,大約這就是情場失意,事業得意?


    她手頭本來現銀不多了,畢竟花銷了不少在酒樓上,這一下就充裕了起來。


    她想了想,一麵開了幾個分銷點賣冷飲,迴頭等天氣冷了可以賣包子,一麵準備好好犒勞自己一下。


    夏天如果沒法人工製造清涼的話,就隻有去涼快的地方去了。


    也是趙二哥跟她說的,有個巧宗兒。


    有一個附近姓辛的窮官兒,瞅中了一個缺兒,想跑官兒,但是跑官疏通哪有不要銀子的?他手頭拮據,便想把家裏在京郊的莊子給賣了。


    那莊子雖然不大,隻一百多畝地,但是勝在有個荷塘通著活水,要價也不算很高,連那一百畝的土地三畝荷塘和一座小三進的院子隻要一千一百兩。


    薑錦本來還有一二猶豫,等去親自看了,當即就拍板買了。


    原來那莊子雖然尋常,土地也是中等的,但是宅子建的倒是極好,花園亭台都有。薑錦問了蔣二,才知道這官兒雖然現在窮,但是祖父也是三品大員。


    辦好了田鍥地契,和趙二一道從官府出來,薑錦有幾分感慨,「祖上也是顯赫人家了,如今跑個官兒還得賣祖業,可知這坐吃山空可要不得。」


    趙二與薑錦道,「人人都說當官好,若當官兒沒錢也不好,京城那些窮官兒,憑著那點祖業過日子,手頭比咱們艱澀多了。不過話又說迴來,辛大人要是得了這個缺兒,外放到京外,這點家業沒幾年又迴來了,保不齊整個更大的別莊呢。」


    「可不是。」薑錦笑笑道,「不過這辛大人也甚是心急了,連秋後收成都等不得了,倒讓我占了個便宜。」


    這別莊種的莊稼,荷塘裏樣的魚和藕,那辛大人一並都給薑錦了,算在地價銀子裏麵。若等到秋後收獲了,怎麽也能賣個差不多一百兩的銀子。


    趙二笑,「看看,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也就是趁著這個時候,才能有這個價格。且不說好缺難得,就說再過兩個月,新科的舉人就出來了。辛大人自己也是個舉人,哪裏競爭的過那些身家雄厚的?那會兒別說好缺,爛缺兒有一個也算是不錯了。」


    「原來如此。」薑錦倒是差點忘了這迴事了。


    她之前買了房子租給那些舉人秀才,還收了幾十兩銀子的房租呢,不過她現在生意做得好,隻要那些人沒鬧出什麽事來,也不甚記得起來了。


    趙二也知道這點兒,隻笑道,「我知道你隻顧得發財了,也不管這些了。不過說真的,若有那合適的,你也可以學人榜下捉婿,撿個家裏貧寒裏的舉人,也不是不行。」


    薑錦知道趙二是好意,她雖然有幾分家財,但是這婚事上卻未必那麽如意的。若是那等家底殷實的讀書人家,多有嫌棄她經商露臉的,若是家裏窮的,還需薑錦拿錢出來攻讀甚至跑缺兒,還說不準能找著個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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