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和王學十是上下床的舍友,韓亮這個黑胖子是王學十的同桌。在學校裏,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玩的時間多,相互都是好朋友相稱,王學十一直守諾不與他們兩人橫刀奪愛。隨著他們的一天天長大,青春期的荷爾蒙衝動,讓韓亮和田富越加對異性的強烈關注與愛慕,對薑四花、丁所花的好奇,不專心學習,兩人寫了許多求愛信,近乎瘋狂的追求。所有同學都知道學校的規定:談戀愛被發現,會讓學校老師公開指責和批評的,嚴重的要開除。所以他(她)們接到紙條和信件都不會反映給老師,看著別人戀愛也不會告密,大家渴望愛與被愛,都想體驗戀愛中的滋味。


    同學們就算相互打架,但不願說某某戀愛,因為他們自己也暗戀,有時候明戀。加上田富、韓亮、謝大榮、歐陽這些年齡大的學生在班裏宣布:要是我們班任何人,隻要向老師告狀某某戀愛,我們就把他(她)打迴老家去,對男生和女生絕不手軟,戀愛又不影響學習。這條不成文的規定,所有同學都知道了,每個人都守口如瓶,天天挨打也不是好受的。聽其他班的同學講,有好幾個同學就因為告老師被打迴老家了,讀書也半途而廢,大家都不想成為下一個被打迴老家的人。


    一個晚飯後,韓亮、田富、王學十拿著語文課本去學校的後山去背書。


    韓亮和田富這段時間臉上顯出一些焦慮,似乎不像以前開心。韓亮問田富:“你最近好像心不在焉,神不守舍。”


    “是有點,丁所花對我不冷不熱,有點煩,還有最近我發育得厲害,自從跟你去衛生院看過那副彩色女針灸掛圖,我腦子就亂了,每晚睡下去就想起那副圖,這心就沒放處。我在學校的床單都被我劃了大量的''地圖,”每次都是迴家偷洗的,最要命的是有些“地圖''用洗衣粉洗不掉,害怕別人看到,我用刷子刷呀刷,床單都快刷破了,然後用棍棒杵打,才被拿下。”


    韓亮說:“哈哈,田富,這證明你長大了,有做夢的本錢了,應該高興才是。”


    田富無奈地說:“高興個屁。”


    王學十笑著說:“田富,我就發現,每當我要進入夢鄉的時候。就感覺到你在上床經常搖動,有時候還出悶氣,你能不能動靜小一下。”


    “王學十同學,你沒有發育,你不知道哥的苦,不搞一下,這心裏像螞蟻爬一樣,又像幾百隻小蟲子啃咬,讓人心煩不安。搞到最舒服的時候,這人情不自禁要顫抖幾下,本來是想像小豬哼哼出點聲音來,又怕打擾同學們,難道你們沒發現全宿舍好幾個大男生都會幹那事?你就體諒一下哥的苦衷,等你發育了,你比別人還刻苦勤奮做那事。如今我是控製不住,我總不可能幹那事,抱著樹幹去摩擦吧?我把被子當成夢中對像,來發泄,做完之後,這可是會有個犯罪感和內疚感的,還有失落感,可是第二天晚上心裏憋得慌又犯了,根本收不住手,就像抽了大煙會犯煙癮。”


    “田富,我認同你的感受,王學十還小,不懂大人的事,咱們是好朋友,無話不談,交流心得體會,當初我以為我自個有問題,看來我們都是一個問題男生,我也不自責。這會不會是病?”


    “我也是這樣。”田富迴答道。


    田富神秘地說:“告訴你們一個特大消息,本來很早前就想說的,但今天我們無話不談。”


    “什麽新聞?”。


    “我看到白老師和薑四花、丁所花,在山裏一個十分躲藏的地方,她們拉尿的樣子。”


    “你看到薑四花了,那是我的,你不準想著她。”韓亮用手推了田富一下。


    “不會,我有丁所花了,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同學加朋友才說的,你不聽我就不說了。”


    “說、說,咱們都是朋友。”韓亮說著,目光強烈期待著。王學十說:“田富,你好無恥。”


    “喂、喂,王學十呀,都是那次去你家找你,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們找不到你家的路,讓我帶路,我看她們純屬不小心,是意外,是偶然嘛,我沒有那麽無恥,更何況有白老師在裏麵。”


    “薑四花說讓我離她們50米,叫我上前去,保持距離,她們幾個女的要說悄悄話,沒有說要去方便。走了好長一段路,我們都保持一段距離,翻過一山又一條岔道,我叫他們沒有迴聲,才返迴去找他們。哪知我返迴的時候轉過一片樹林,不小心看到她們三個人·····”


    韓亮急切地問:“還什麽?”


    韓亮說:“你小子飽眼福了,她們知道你偷看嗎?”


    田富說:“不知道,沒看到,事後也沒審問我,我當時也心慌心跳,看完後才悄悄地無聲地逃得老遠,不然我就慘了。”


    韓亮追問:“那你看清了嗎?”


    “看清了。”


    “我的媽呀,我的薑四花怎麽被你看到,怎麽不是我呀?你占了她的便宜,我韓亮吃了虧,你明天打一盒飯菜迴來安慰我這顆傷痛的心,請客,我才心裏平衡。”


    田富說:“我答應你,要不是因為王學十,我也沒機會。”


    韓亮說:“那王學十也差我一盒飯。”


    王學十說:“我答應,她們三個人都吃了虧,田富用眼睛不懷好意看她們,如此算來,還要請韓亮和我吃一頓飯。不然我告訴白老師、薑四花、丁所花。”


    田富說:“唉,王學十,你饒了我,咱們是好兄弟。你的要求我同意,行了,可以”


    韓亮說:“難怪你迴來那幾天,看你高興的樣子,屁顛屁顛的,原來······”


    “我可憐呀,我發育了,從那以後,心裏煩得很,學習都不上心了。”田亮講,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你不能把薑四花當幻想的對象。”韓亮說。


    “不會。”


    田富說:“要來三個人一起來,我們還沒有見王學十,到底長成什麽樣子,看看發育沒有?”


    “好,抓住他脫了褲子。”韓亮說。這個兩個“大學生”,像兩隻獵狗,把王學十追得嗷嗷叫,片刻就脫了王學十的褲子。


    他們哈哈大笑,你一言看我一語說:


    “你看看,屌毛都沒幾根,還真的沒發育。”


    田富:“韓亮,你看看”


    王學十說:“我經常吃冷飯,肚子疼,營養不良,我不想發育。”


    “吹吧,你還童子功呢,你現在時間不到,等你屌毛出齊了,你能攔得住?”


    王學十說:“我把毛拔了。”


    韓亮說:“沒什麽屌用,我不信你長高了還縮迴去。麥苗破了土長出來,長大了,要結麥子的,這是自然現象。”


    田富說:“對了,這麥芽一拔了,就沒有後邊的了,我下周把屌毛一根一根拔了,或許我就安分了。”


    韓亮吩咐說:“今天的事就我們三人知道。”


    兩個星期過後,三個又來到公社小水庫邊複習,韓亮叫田富脫褲子,下麵一根屌毛沒有,韓亮和王學十哈哈大笑。


    田富說:“什麽拔毛,痛死我了,痛的我出一身汗,牙齒咬得嘎嘎響,青春期胡思亂想,身體裏像有個色鬼指揮著我,不能自拔,戒都戒不掉。我有時候想用刀剁掉它的思想都有。我的心安靜不下來,就被“發育”給毀了,看來和尚六根清淨,煩惱少。”


    “田富說得對,做完那事有種空虛感和內疚感,我曾在手上用力刺了個“戒''字,希望把精力放在學習上,我成績老上不來,很擔心,就戒了一個晚上,第三天又犯了上癮了,色鬼上身似的,趕都趕不走,死了或許就斷根了。你們看我手上這個“戒''字,沒有用啊,他娘的,色魔上身呀。王學十之所以學習好,就因為沒發育,沒發育,他的苦悶就少,精力就放在學習上,我呀,人還是別長大的好,越長大越會煩惱。”


    聽韓亮這麽說,王學十有些不安,他害怕自己長大也變成韓亮與田富,因為他隱隱約約感到有時候自己早晨醒來的時候有些不同往常。”


    王學十把全部精力、思想花在學習上,讓自己熬夜壓住心中不良想法,讓自己不想戀愛,漸漸的,自己故意不吃飽飯,有饑餓感,心中的色念壓下去了。


    他把用饑餓療法治療性欲過盛的事告訴韓亮和田富,這樣可以提高學習成績。當時韓亮和田富也照做了幾天,效果還是有的,可是饑餓難忍,坐在凳子上眼冒金花,沒辦法就放棄了。饑餓療法對他們太殘酷了,不得不放棄。他們倆還是按捺不住身體的生理需求。


    記得那是一個晚上,在公社裏要放電影,電影是《鐵道遊擊隊》。


    這個消息是田富發現的,他發現公社(鄉)的黑板牆上寫著:今晚八點在公社大院放電影,《鐵道遊擊》,兩角一張電影票。


    田富把這放電影的事告訴韓亮,韓亮眼睛一亮說:“這是個好機會,買個電影票請她們看電影,你請丁所花,我請薑四花。女生喜歡看電影,我們在看電影的時候拉她的手,周圍人太多,這女生就算知道是我牽手也不敢說話,她們怕別人笑話,不會聲張的。”


    田富說:“有道理,我們現在就去買。”


    韓亮:“平常我寫信給薑四花,她不迴信,吃我的蒜炒臘肉多積極,看電影,她一定會答應,這個有誘惑性,你認為呢?”


    田富:“是的,丁所花嘛,好像也不是特別反感我,迴我信說就是好好學習,沒有完全拒絕的意思,也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我在她書包裏放三顆水果糖,她也沒送迴來。”


    “你小子這招有用,怎麽不早告訴我?我也送水果糖放在薑四花書包裏,讓她吃糖的時候,讓她享受我的甜蜜和關懷。”韓亮說,“你要是早提醒我,可能薑四花,就早一天投進我的懷抱。”


    田富說:“現在也不遲,初三才開始的,距離畢業還有一年。”


    一點多鍾,韓亮、田富跑到公社售票處各自買了兩張電影票,他們擔心去晚了買不到電影票,興高采烈地迴到教室。在教室裏找到王學十,請他無論如何要將這張電影票送到薑四花和丁所花的手上,條件是每人請王學十一盒飯。王學十拍著胸脯說沒問題,韓亮和田富當即每人給了王學十一張飯票。有飯吃這買賣值得,有了飯票沒菜票吃得不爽,王學十說:


    “兩位朋友大哥讓我吃幹飯,我這麽給兩位鴻雁傳情才值五兩幹飯,你們看著辦。”


    韓亮說:“這有點敲詐勒索的意思。”


    王學十說:“你覺得薑四花重要還是五分錢的菜票重要?”


    “當然,薑四花重要。”韓亮又送來一張菜票給王學十。


    王學十問:“丁所花呢?”


    田亮說:“王學十你等等,我正在找呢,可好像找不著,對了,韓亮,我先借一張菜票,先給王學十,明天還你。”


    韓亮說:“你先賒著,王學十不會這麽小氣。”


    “你不知道,你還是借給我,我已前期投資都付出了,在這關鍵時刻,我不能拉下,我把菜票交到王學十同學手中才放心,我現在的態度對王學十很重要。”田富又說:“薑四花和丁所花是好朋友,她們一起去兩個人膽子才大。”


    “有道理,你不借給我,萬一薑四花一個人不敢去,你的投資也完蛋,對吧?”韓亮又遞一張菜票給王學十,王學十信心百倍地向他們保證:“一定送到兩位班花手中,她們去不去,我不敢保證。”


    他倆問道:“那怎麽行啊?”


    王學十說:“想讓他們一定去看電影,你們還要出點血。”


    田富問:“什麽辦法?”


    王學十說:“嗯。怎麽感謝我?”


    田富說:“再加一頓飯菜。”


    王學十說:“不行。”


    “韓亮和田富每人請我吃一次蒜炒臘肉,最近學習任務重,嘴饞得厲害,怎樣?這才是關鍵中的關鍵。隻要把她們倆騙進公社大院裏就成功。怎麽樣?你們把電影票拿給我,我在電影票上寫上:今晚請你看電影,不見不散。我寫上自己的筆記,又是我送去的,我是以講解難題的名義去送去,任何人不會發現,我請她們。晚上八點一定在公社大院,一個全校未來的中專生請,她們一定會給麵子。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胡思亂想,因為你們都知道我還沒有發育,也不會橫刀奪愛。”


    韓亮說:“對,對,王學十還沒長屌毛。一定請客。”


    田富也說著:“是啊,王學十這種人要是發育了,班上這些鮮花就他一個人采了,哪能輪到我倆,學十兄弟呀,初三了,最後一年,你千萬別長出屌毛來,對我們形成威脅。”


    王學十說:“放心,就算發育了,我也要為兩個''大學生''兩肋插刀,朋友之妻不可欺嘛。”


    “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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