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村裏來了個劁豬匠,手藝不錯,挨家挨戶的人都請他。劁豬匠四海為家,哪裏天黑就吃住在哪家。


    這幾天村裏的公豬,安分多了。郭美英家的公豬,看到一個事實,這些公豬不與它爭奪交配權。它發現,它們的卵子被人拿了,傷口抹些香油,還流著淡血水,走路也不自然,往日的威風不在了。於是傲慢起來,說了句隻有豬聽得懂的豬語:“你們是太監豬,昂、昂、昂,以後這飛燕村的母豬是我的了,再也沒豬與我爭了,昂、昂。”


    一頭聲音低怯的豬提醒到:“你別高興太早,你屁股上的卵子也掛不了多久,你記住,你不是人,是豬。咱們最多活兩年。”


    郭美英家的豬說:“死了也值,反正在村裏我兒子女兒比你們多。”


    被劁過的豬說:“我是豬,你比豬還豬。你笑我們沒卵子,你別得意,你的卵子也掛不了多久,照樣是人們鍋裏的下酒菜。再說你以為你的卵子是鐵打的?”


    郭美英家的豬神氣地叫:“昂、昂、昂。”


    這個劁豬匠常年遊走在鄉間,年方三十五也不成家。劁豬匠有個習慣,常年喜歡吃他劁下來豬卵、羊卵、牛卵,人長得壯實,密發濃眉,滿臉胡須,手腳上也布滿絨毛。一看上去,就是動物的雄性激素吃多了。


    這個造型,讓郭美英心生想象力。狗是改不掉吃屎的習慣的。


    郭美英說:“師傅,下午到我家劁頭豬,管你晚飯,不嫌棄的話,也有住處。”


    劁豬匠說:“好嘞!”


    人們用異樣的目光看她,她今天打扮得清爽迷人。劁豬匠也心悅這個女人,心裏暗誇這個姿色誘人的女人。心裏蕩漾著一種幸福感,神秘地笑了笑。


    郭美英走後,賈背鍋告訴劁豬師傅:“這可是村裏的美人,多少人都想睡她,你也乘機嚐嚐她的滋味,啊,哈哈!”


    劁豬匠認真地說:“瞎說,我可是正經人,別把我想歪了。”


    賈背鍋說:“放心,她男人不在家,長年趕馬車,他男人駕馬車是好手,就駕不住郭美人。說不定你能使得住她,哈哈!都說男人好色,這個郭美英比男人色,你這個外來的和尚說不定能念出點明堂。”


    劁豬匠問:“你怎麽不上她呢?”


    賈背鍋說:“人家嫌我矮,駝背,卵子吃得少,膽子也小,你天天吃卵子,色膽比我們大,卵子也比我大,人家看上你了。”


    劁豬匠說:“你真會開玩笑。”


    劁豬匠來到郭美英家,賈背鍋也跟在後麵,郭美英問到:“賈背鍋你做什麽?”


    賈背鍋說:“我看劁豬,聽說你家這頭豬,很騷,整天趕著村裏的母豬,在村裏跑,不得安寧,我是想看看你家這頭豬是不是卵子比別家的大?”


    劁豬匠笑得腰都駝下去:“郭妹子同誌,等會劁豬要人按住,你一個人能行嗎?這個愛開玩笑的賈背鍋可以幫忙的。”


    郭美英答道:“也行。”


    說來也怪,郭美英家的這頭公豬,見到劁豬匠,就顯得煩躁,眼睛有仇似的。也許前些日子,它聞出什麽味道,這頭豬想起前幾天那些豬說的話,再看看手中的那把刀,於是恐懼起來,準備著如何逃跑。


    沒錯,這頭豬很兇,從郭美英、劁豬匠、賈背鍋包圍圈中逃脫了。


    於是三個人在村裏追趕,其他被劁了卵的豬\"昂、昂\"地笑著叫。好幾頭母豬臉上露出些遺憾與傷心。


    在眾人的圍堵下,這頭逃竄的最後一頭公豬被製服了。伴隨著一陣慘叫,這公豬的兩個卵子被人們取下來放在地上,豬睾丸在地上一跳一跳的。


    “師傅,我想要一個卵子炒吃?”賈背鍋問道,說著伸手去拿住卵子。


    “賈背鍋,這是我的卵子,你休想。”郭美英說道,就過去搶。


    賈背鍋跑了,郭美英追,嘴裏說著:“還我的卵子,我的卵子!你這個狗日的背鍋。”


    眾人大笑,說笑郭美英也能長出卵子,不簡單。


    賈背鍋手拿捏不穩,被狗搶走了,兩人又追狗。狗逃進樹林。兩人才停下來,喘息著。


    郭美英說:“都怪你賈背鍋。”


    賈背鍋說:“美英,我給你,我的兩個卵子,包你高興,天黑我送來給你。”


    “他媽的!”郭美英又追打著賈背鍋。


    追不上也就放棄了。


    棄了勢的這頭公豬,沒有臉麵迴到豬群中去,低頭迴自己的家,必竟肚子餓了,怎麽也不能拒絕主人的供養。


    郭美英做的菜不難吃。有道菜是側豬匠自己親自下廚的,這是韭菜炒豬睾丸。可惜隻剩下一個睾丸,另一個被狗吃了。


    吃飯時刻,劁豬匠自己說明了不收郭美英的錢,說是幫忙。他又問到:“你男人常不在家嗎?”


    郭美英訴苦說:“是的,這個死狗,經常外出,一迴來就和我吵架,我倒像個寡婦。這日子真過不了。跟他提離婚的事,他就不離。我啊,苦啊。”


    “日子都得慢慢過,日子會好起來的。郭妹子,這個韭菜炒卵蛋,要不要嚐嚐?”劁豬匠問。


    郭美英說:“我不敢吃,聽說吃了身上長毛,胡須也長出來,是不是真的?你腳手、胸前長的毛多,是不是吃了許多卵蛋的緣故?”


    劁豬匠迴答:“是有關係。”


    郭美英說:“大哥,你成家沒有?”


    劁豬匠迴答:“沒有,周圍的姑娘嫌我不會幹農活,好吃懶做,劁豬懶馬剡,走村過寨。還有的人說,我斷了這些牲口的後,說我會報應,都不喜歡我。”


    郭美英問:“哦!那,你會不會想女人呢?”


    劁豬匠迴答:“會的,路過村莊,到寡婦家裏放縱發泄一下,可是我的性格又留不下來,喜歡走動。”


    飯後,天漸漸黑去了,家家點起燈火。


    倆人私聊了許多,超正常人交流的那些問題。


    郭美英把洗腳盆遞給劁豬匠,洗腳的時候,郭美英瞧見他腳手長滿很黑的毛,臉上露出少有的少女紅暈。低頭之間,劁豬匠明顯看到郭美英胸前的波動。一種欲望之火突然點燃了,隻是他強忍著,防止這種野性之火燒壞自己。


    “師傅,你睡樓下,床給你鋪好了,我先上樓了。”郭美英走上樓去。


    每天路走得多,劁豬匠多泡了一陣腳。他聽見門口有人說小聲的話。


    副隊長張二毛,心中空空,夜深了許多,他漫無目的地朝著郭美英家走來,無意間發現門側麵邊蹬著個人,他上去抓住,小聲說:“你是誰啊?”


    “賈背鍋。”這個黑暗中的人說。


    副隊長張二毛問:“幹什麽?”


    “捉奸!”賈背鍋說,“你又來幹什麽?”


    “抓奸。”副隊長張毛說,\"聽說劁豬匠睡在她家?”


    “是啊!”賈背鍋說,\"他們一定在床上蹬腿,你信不?”


    副隊長說:“信。”


    賈背鍋說:“你和她也蹬過腿,是不是?”


    副隊長說:“胡說。”


    門嘎吱響了一下,打開了,一盆臭烘烘的洗腳水劈頭蓋臉朝著兩個黑影潑去,兩個鬼一般的黑影消失了。


    深夜,郭美英睡不著,而劁豬匠也睡不著,他們內心深處都同時燃燒一股野性的火,彼此都想那個。劁豬匠點上燈火,故意查看四周有無可疑人員,再確定沒人時,閂上門,輕輕地踏上樓去,來到郭美英床前,說:“美英,洗腳時,我將兩個人潑水了,聽聲音,一個是賈背鍋,另一個是副隊長張,都被我搞走了,剛才我點燈查看,很安全,我知道你在等我,你真很漂亮,很美。”


    說話間,郭美英坐起來,不小心被子滑落下來,胸前裸出一對山峰。


    按捺不住的劁豬匠將身子壓過去······


    “怎麽現在才來!”郭美英責備道。


    事後,郭美英獲得極大滿足,她比對好幾個男人的體力,都不如眼前這個男人,特別是他身上比別的男人體毛多,抹在她身上,心都是酥麻得要死。她直接說:


    “你喜歡我不?”


    劁豬匠迴答道:“喜歡。”


    郭美英說:“你等我,我離婚後我來找你。”


    劁豬匠說:“我怕幹農活。”


    郭美英說:“沒事,我幹活,你閑著也行。隻要你帶我離開這個村子。”


    劁豬匠說:“你設法先離婚,我一定娶你,你是我遇到過最美的女人,真的會讓人魂都丟了。”


    從那之後,郭美英就借各種問題與王治強吵架,並提出離婚,可是王治強沒同意。


    劁豬匠也來過幾次,這更堅定了她的離婚決心。可歲月鬥爭複雜,讓這事推遲了,公社領導又信任自己,她自己甚至幻想著自己也能在公社做事。為了達到目的,她多次將自己奉獻給領導,為領導開心褲子已是她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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