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強長年在外搞運輸,多外少家。年輕貌美的郭美英,許多個日日夜夜,特別是晚上,心裏悶得慌。她想到飛燕村許多男人都想打自己的主意,隻是許多人沒那個膽,張二毛副隊長特別有想法,就是不敢來真的。無奈之下,郭美英便有意無意之間找機會去長張二毛家,希望找到些安慰。


    這天晚上,郭美英請他來家裏幫忙幹點重體力活,說是玉米沉重,要扛到樓上。張二毛很高興,郭美英留他吃晚飯。天色漸漸看不清五個指頭,天上偶爾能看幾顆星。用餐時,郭美英告訴他:“王治強要好幾天才迴來。”


    這明明是告訴長張二毛,王治強不在,這是機會。


    郭美英說:“我爹來,我都沒做這麽好的東西給他吃。副隊長,你是最有吃福。”


    張二毛心中暗喜,心中泛起許多非分想法。


    張二毛會喝酒,郭美英也會喝酒,一來二去,在激素和酒精的作用下,兩人的眼神和動作變得放肆起來。


    張二毛畢竟是副隊長,要注意影響,畢竟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張二毛偷偷把門關上,怕別人瞧見,其實早就有人注意到他們。這些光棍,隻要有些機會,有些異常動靜,就興奮好奇。這一夜,他像幽靈一般在村裏遊蕩,過一陣子又像一隻成熟老貓,靜靜的死死的躲得嚴實的,等待出洞的老鼠。這人是誰啊?是這麽多年,默默無聞的賈背鍋,他也是身體矮小,人們不喜歡他,至今還是個光杆司令。


    夜色漸濃,張二毛還沒離去,躲在黑暗深處賈背鍋判斷,今晚郭美英和張二毛一定會有故事玩。


    果不然,夜深人靜,郭美英沒有要張二毛離去。賈背鍋心裏想一定有好戲。就盯著那個牆上的窗戶,窗戶是紙糊的,透出來忽明忽暗的燈光。


    燈光滅了,心急的賈背鍋摸到門口,將耳朵貼近門縫上。他們上樓去了。


    張二毛也幹柴烈火,比郭美英跳得厲害,“撲通撲通的”,張二毛似乎自己也能聽到。兩人終於滾到一起。


    賈背鍋聽到來自樓裏,傳出異樣喘息聲和床的嗄吱聲,心生嫉妒,在暗自罵道:“老子要攪了你的美事。”


    “咚咚咚咚”一陣急烈的,他使勁敲門,副隊長受到驚嚇。郭美英拉著嗓罵道:“這麽晚了,誰他媽的,讓我睡不好。”聽到罵聲,賈背鍋不高興,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丟向窗戶。這種聲響,徹底攪亂副隊長。張二毛的“嗩呐”立刻蔫了下去,本來一百度的激情一下子就變成一度。其實張二毛最怕的是,萬一抓個通奸,什麽強奸的,那嗚啦河上又多一座“強奸橋”,更何況自己還有老婆,壞名聲在外如何是好?


    這下他沉默許久了,便要了根繩子,一頭係在柱子上,一頭係住腰。打開屋後的窗子,偷偷摸摸溜走了。


    以後的日子,張二毛認為村裏家裏不安全,就暗地裏到村外野合。可是張二毛的“嗩呐”有時好使,但許多時候不好使。惹得郭美英罵他是廢物,不是男人。這深深刺痛了張二毛作為男人的自尊心,人也自卑了。他不甘心,就到公社找中醫治療。


    一天,他來到鹿山公社醫院,走進醫院診室。遇到他熟悉的醫生,他借故是來找人,他不便找熟人看病。找到他不認識的醫生,醫生是從省城來的,是個女醫生,因戴著白帽子白大褂口罩,長相分不清男女,加之他不認識。就大著膽子要看病。他坐定後,又站起來將診室的門關上,這引起醫生的疑慮。女醫生想到農民,也不會那個。他再迴到座位,女醫生問他:“你看什麽病?”


    張二毛吞吞吐吐說:“我,我看,我···,我看“嗩呐”。”


    “你搞錯了,我們隻看病,嗩呐是樂器,你到別處去看吧。”於是想到眼前這個人腦子可能壞了,補了一句:“毛病!”


    張二毛接過話來說:“醫生,毛沒病,毛好著呢,是“嗩呐”病了。”他指著褲襠裏的…,做出欲脫褲子的動作。


    女醫生說了句:“畜牲!”(出身)


    “貧農。”張二毛迴答說。


    這嚇壞了,女醫女生:“來人啊,有人耍流氓!


    幾個男醫生跑過來,發現門是關著的,於是判斷屋裏發生了事。


    “抓壞人,抓壞人。”醫院傳著這樣的話。張二毛狗急跳牆,從窗戶跳出去,被一群男醫生圍住。人也走不了,劈裏啪啦打了一陣子。


    張二毛說:“打錯了,我真的是看病,別打了。”


    有醫生問:“這個農民動手沒?”


    “沒有,想耍流氓,脫褲子。”剛才受驚的女醫生說。


    張二毛說:“我真的看病。”


    有人說:“神經病?”


    張二毛說:“我沒神經病,我“嗩呐”有病?”


    多年生活在本地的一位男中醫劉醫生說:“他說得對,是方言,他說的是陽痿、早泄、或者你們西醫講的性無能。嗩呐是方言代稱,他說的是醫學上的陰莖。”


    張二毛說:“對,對,我看的就這個病!”


    醫生笑起來。


    劉醫生問:“一場誤會,你叫什麽名字?”


    “我,張二毛。”


    劉醫生說:“過來我看。”


    張二毛羞愧跟在劉醫生後麵,走進診室。


    劉醫生切脈後得脈弦細,看舌質淡苔白,聞聲低言遲,神情膽怯多疑,說:“張二毛,你有時能自舉,但臨房多不能舉起來,不好使,這是驚恐傷腎啊!這是怎麽嚇出的病?你結婚沒?”


    “結婚了,我是······”張二毛說。把自己的風流,給醫生談了個大體的。


    劉醫生笑著,說:“要益腎寧神壯膽,我開個''啟陽娛心丹”給你,連服半月,總共十五劑。”劉醫生在處方上寫下人參、遠誌、茯神、石菖蒲、甘草、橘紅、砂仁、柴胡、菟絲子、白術、酸棗仁、當歸、白芍、山藥、神曲。


    張二毛說:“謝謝劉醫生,請為我保密。”


    劉醫生說:“會的,一定保護隱私。”


    他拿了處方,到藥房提了十五包中藥。走出公社衛生院,剛才那個女醫生又說了句:這個人真的有病。張二毛自言自語的說:“沒病我來拿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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