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邵安炎想錯了,邢陌言之所以能說出不同,的確靠的是他那雙眼睛和記憶力,但顏末的記憶力可不如邢陌言出眾,她更多是靠的多年以來的辦案經驗和習慣罷了。


    但盡管如此,也足夠讓人敬佩,至少邢陌言在知情的情況下,不由得多看了顏末好幾眼,他覺得顏末時常能給自己帶來驚喜,這次也不例外。


    邢陌言不由得勾起嘴角,表情有些愉悅,畢竟身邊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就足夠讓人興奮了,更不要說這個人還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和王福說完之後,幾人見事情已經落實的差不多,就提出了告辭,隻說讓王福等消息,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王福自然千恩萬謝,然後將幾人送出了劉府。


    走出劉府之後,顏末放慢腳步,準備落在後麵去,畢竟走在邵安炎和邵安行兩位皇子前麵,總歸不太好,剛才是辦案,現在出了劉府,還是要懂得禮數。


    邵安行看了眼身邊逐漸落在後麵的顏末,伸手扯了下顏末的頭發。


    「啊——」


    顏末驚訝的叫了下,倒是不疼,但有點嚇住。


    邢陌言停下腳步,將顏末扯到自己身後,轉頭看邵安行,「二公子這是何意?」


    「好奇罷了。」邵安行臉上笑眯眯的,仿佛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一樣,「刑大人好像很看重這個小個子,之前我還納悶,他除了力氣大之外,到底有什麽特別的,但現在看來,還算有些本事。」


    一旁邵安炎開口道:「二弟對陌言的手下感興趣,也別欺負人,瞧你把人家嚇得……呃……」一邊說著,邵安炎一邊看了顏末一眼,就見顏末站在邢陌言身後,臉上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


    「噗——」邵安行笑出來,眼底卻未見笑意,「看來人家膽子大得很,一點也沒被我嚇住。」


    顏末朝邵安行拱了拱手,「二公子渾身貴氣,怎麽可能嚇到我。」


    邵安行挑了挑眉,沒再繼續說什麽。


    他的確好奇,因為在劉府裏,他發現邵安炎有盯著這個顏末在看。


    「對了,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邵安炎換了個話題問道。


    在最後麵的江月扯了扯顏末的袖子,微微一撇嘴,示意——看了大皇子鐵了心要一跟到底了。


    顏末還沒什麽表示,就見鍾誠均站在江月旁邊,伸手敲了江月腦袋一下,讓江月注意場合。


    江月斜眼看鍾誠均——反了你了?!


    鍾誠均苦著臉——大小姐,你也是膽子大,當著大皇子麵腹誹他。


    江月一聳肩,表示不說了。


    顏末則是看向邢陌言,如果邢陌言不想邵安炎跟著,一定有辦法,但邢陌言不僅沒敷衍過去,還很配合迴答邵安炎的問題,告訴邵安炎他們晚上要去劉府蹲點抓鬼,守株待兔。


    邵安炎聽完,摸了摸下巴,「正好我晚上不用迴去,我跟你們一起,父皇聽說這個案子,挺重視的,如果今天晚上能抓到人,我也好迴去跟父皇說道說道。」


    邢陌言嗯了一聲。


    一旁邵安行聽兩人這樣說,眼珠子轉了轉,也開口說自己要跟著。


    邵安炎看了邵安行一眼,笑道:「二弟這是打算跟到底了?」


    「大哥不也是嗎?隻準你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不準我對這個案子感興趣嗎?」邵安行反諷迴去,「我也想迴去跟父皇說道說道呢。」


    邵安炎笑著聳了聳肩膀,「隨你吧。」


    晚上,一行六個人守在劉府大門外麵,誰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等到人,但不知道歸不知道,該等還是要等,畢竟人命關天,如果劉府一家四口真的活著,今晚就是個機會。


    現在已經是春天,白天的天氣越來越熱,但晚上還是有些涼。


    邵安炎和邵安行都嬌生慣養,大晚上出來,不僅要藏匿氣息,還要忍受寒冷,心情都不怎麽爽快。


    「為什麽不別人看著。」邵安行終於忍受不了,拉下麵子小聲問道。


    「本來是有其他人看著。」邢陌言開口,「但我怕消息有滯後性,所以還是我們親自來比較好。」


    顏末聽到這裏,想起朱小穀早上說的話,她本來也疑惑為什麽晚上是他們親自過來,因為朱小穀已經說了派人守著了,但好像自從邵安炎和邵安行出現後,邢陌言就將那兩人撤了迴去。


    什麽怕消息有滯後性,顏末才不相信,畢竟邢陌言手底下不止那兩個人,通風報信的速度絕不可能滯後,所以邢陌言是不想讓邵安炎和邵安行知道他派了什麽人嗎?


    果然大理寺卿手下不可能有那麽多暗衛存在。


    越來越好奇了,在顏末看來,越了解邢陌言,越覺得這個男人神秘。


    「話說,今天真的能捉到鬼嗎?」邵安行對此表示懷疑,說白了,他就是鬧脾氣了,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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