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今晚跨年,栗子跟不染出去玩了,來不及寫,隻能把之前寫的唯一一章存稿發了,嘿嘿__(vwv」∠)_)


    對於班頭的離開,謝必安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範無咎的身上。


    隻見謝必安繼續不緊不慢地脫去,範無咎那早已被水浸濕的衣物。


    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細致入微。


    待將濕衣脫下之後,謝必安又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洗浴的地方,取來了所有的幹毛巾。


    接著,迴到床邊,開始一點一點,仔細地擦拭起範無咎身體表麵的水汽,以及身上沾染的汙泥。


    甚至,連範無咎長長的辮子,都沒有放過,同樣認真地將其擦幹、理順。


    很快,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許久。


    原本麵色慘白,有些腫脹的範無咎,換上了一套精致華美的玄色衣飾。


    做完這一切後,謝必安便靜靜地坐在床邊,凝視著範無咎。


    並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範無咎略顯冰冷的臉龐,眼中滿是複雜的情感。


    看了良久,直到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消失,


    謝必安才起身來到桌前,麵色嚴肅地拿起班頭留下的,那疊鮮豔如血的紅紙。


    另一隻手,則小心翼翼地抬起那散發著昏黃光芒的燭台。


    緩緩地邁出東廂房沉重的門檻,穿過庭院裏斑駁的樹影,和靜謐的小徑,來到了書房前。


    輕輕地推開書房的木門,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隨後,謝必安踏入屋內,將燭台穩穩當當地放置在擺有文房四寶的書桌上。


    刹那,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擺放在上麵的一封,尚未寫完的書信上。


    刹那,謝必安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愣愣地盯著信紙,思緒漸漸飄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謝必安原本挺得筆直的脊背,微微彎曲下來,猶如不堪重負一般。


    原本平靜的麵容,也逐漸浮現出深深的惆悵之色。


    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心中正糾結著什麽難以決斷的事情。


    終於,他緩緩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


    伸手在書桌的抽屜中,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謝必安便拿出了一疊書信,正是至友素公寫給他的。


    接著,他又拿起桌上沒未寫完的,和這疊信件,一同放置於油燈的上方。


    隨即,火苗迅速舔舐著紙張的邊緣,眨眼之間,便熊熊燃燒起來。


    灼熱的火焰,快速向著謝必安的手指,蔓延而去。


    但他依然緊緊地捏著那些正在燃燒的信件,不肯鬆手。


    直至火焰即將舔舐到他的指尖,才鬆開。


    任由大半都化作灰燼的書信,飄飄揚揚地散落一地。


    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這些灰燼,哪怕片刻。


    待到最後一絲火星熄滅,謝必安才深吸一口氣,快速平複上下起伏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打開握在手中的紅紙。


    小心翼翼地把紅紙平鋪在桌案上,拿起放在桌案邊角處的鎮紙,一一壓實。


    確保紅紙不會因為任何輕微的晃動,或者風吹,而移動位置。


    做完這些,謝必安開始不慌不忙地研磨起墨汁。


    隨後,拿起一支毛筆,將筆頭浸入到墨汁中。


    在硯台邊緣,輕輕刮去多餘的墨汁,使得筆尖,恰到好處地蘸滿墨液。


    一切準備就緒,謝必安深吸一口氣,穩定住自己的心神。


    手腕微微用力,將筆尖落在紅紙上,寫下:


    【 婚書


    (不會寫呀,隻能東拚西湊了,見諒,見諒!)


    上表滄溟 下辟厚土


    天地為證 日月相輔


    人鬼無異 死生有情


    南台必安 俠士無咎


    生時緣淺 歿續千載


    指柩成姻 將魂作配


    詩詠關雎 雅歌麟趾


    丹青不渝 永結鸞儔


    ……


    此證 】


    良久,謝必安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毛筆,目光溫柔而深情地凝視著眼前。


    剛剛書寫好的,承載著他對範無咎無盡愛意和承諾的婚書。


    突然間,一股陰冷的風,不知從何處吹來,唿嘯而過。


    屋內原本明亮穩定的燭光,瞬間開始劇烈地搖曳起來。


    光影交錯間,使得整個房間,都顯得有些陰森詭異。


    此時,謝必安靜靜地注視著那不斷晃動的燭火,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片刻之後,他微微啟唇,用極其輕柔的聲音,對著空蕩蕩的空氣。


    喃喃自語:“無咎,如果你真的尚有一絲靈魂存在於此世間,能否感應到我此刻的真心實意呢?”


    話音剛落,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原本搖晃不止的燭光,竟然像是聽懂了他的話語一般,猛地靜止!


    謝必安見狀,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他真的得到了來自範無咎的迴應。


    接著,謝必安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婚書,腳步輕輕地朝著東邊的廂房走去。


    進入廂房後,他慢慢地走到床邊,彎下腰來。


    動作輕柔地將那份婚書,輕輕地放在了範無咎的枕邊。


    安置好後,謝必安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了床案上,倚靠著床。


    然後,伸手緊緊握住範無咎那早已變得冰涼刺骨的右手。


    就這麽握著,開始低聲訴說起來,那些平日裏未曾說出口的情話。


    以及那些一起經曆過的點點滴滴……


    絮絮叨叨地說著,一刻也不願停歇。


    仿佛隻要自己不停地傾訴,就能讓愛人重新迴到自己的身邊。


    直到口幹,謝必安才停下,理了理範無咎的衣物。


    輕聲呢喃:“無咎,你不是說……要陪我看盡世間風景,怎麽如今……留下我一個人了呢?”


    說著,一滴淚滑落臉頰,滴在範無咎冰冷的手上……


    隨後,他擦了擦淚水,起身趴到範無咎的耳邊。


    低語:“你怎舍得……離我而去,我們曾說好,一起同進同退的啊……”


    ……


    此時,屋外狂風大作,窗戶被吹得哐哐作響。


    東廂房明亮的燭火,突然間熄滅。


    不知何時睡著的謝必安,瞬間驚醒。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頭看去,就見一道黑影,從外麵一閃而過。


    謝必安立即警覺地站起身來,握緊雙拳,擔心有人溜進來,打擾了無咎的安息。


    於是,他踏出房門,一陣強風迎麵撲來。


    風中夾雜著絲絲寒意,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追到院子中央,那黑影卻消失不見了。


    正當謝必安疑惑之際,他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了強烈的寒意,猛地轉身。


    隻見範無咎靜靜地站在那裏,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咎……弟!”


    見狀,謝必安不由瞪大了眼睛,聲音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範無咎卻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往昔般溫暖,“必安,你寫的……我都看到了,我心悅之,但我……不同意!”


    話音剛落,謝必安便激動地走上前去。


    想要觸碰範無咎,手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最終,隻能低聲哽咽,道:“可是……我想與你……結陰親啊……”


    聞言,範無咎忍不住看向了東廂房的方向。


    沉默片刻,說:“莫哭,生死輪迴,自有定數,我們……此生……無緣,來世再續吧。”


    謝必安立即搖了搖頭,“可沒有你,這人世間於我,毫無意義。”


    刹那,範無咎低下了頭,無奈歎息。


    許久,才抬手虛撫謝必安的臉龐,承諾道:“好好活著,我會在奈何橋上等你,無論多久。”


    說完,範無咎的身影,開始漸漸消散。


    謝必安察覺後,他的右手下意識地抬了起來,試圖抓住最後一縷痕跡。


    可惜,一片微小的光暈,順著他的指縫溜走。


    謝必安隻能望著範無咎魂魄消失的方向,久久未能迴神。


    下一秒,謝必安隻覺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時。


    卻發現自己,依舊趴在床邊,雙手還握著範無咎冰冷的右手。


    (來不及改錯了,等晚點!!)


    祝貝貝們,2025年萬事如意,身體健康,心想事成,暴富……遊戲必勝!!!!


    另外,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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