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軒然麵色慘白,屈辱地從洛長歌胯下鑽過,又快速爬向秦越,從他襠下鑽過。


    受完兩人的胯下之辱,他再也撐不住。


    “噗——”


    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雙眼翻白,直接昏厥過去。


    “喜歡裝叉,承受力還這麽差?”,秦越心中默默地吐槽。


    要知道,裝叉者,人恆裝之,出來混就要做好被人打臉的準備,這天宗少宗主顯然沒有這個覺悟。


    感慨完秦越與洛長歌也不逗留,再次從納戒中取出傳送符,往其中輸入靈力,隨後傳送符化作兩道青光,攜帶著兩人從長亭中悄然消失。


    高空之上的劍影見秦越離去,也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中州據點方向。


    ......


    秦越和洛長歌感受到周圍一片天旋地轉,下一刹那,當他們視線再度聚焦時,已重新踏在一座熟悉的小院門前。


    這座小院,院落古色古香,朱門歙瓦,處處凝聚歲月韻味。


    這是靈劍宗在中州設立的主據點,是之前陳朗所管轄的據點。


    二人平安歸來的消息想必其餘弟子還不得而知,不知據點內的人看到他們迴來後會作何反應。


    洛長歌吐出口濁氣,撓了撓頭:“此次中州之行還好有秦師...師叔你,有驚無險。”


    “不過我還是愚笨,讓師叔見笑了。”


    秦越搖頭,寬慰道:“能活著迴來,算萬幸。至於你不敵天宗少宗主也實屬正常,他所煉的功法不是你能比擬的,我們還活著便是最大的寬慰,仙路漫漫,總有機會超越他的。”


    “嗯!師叔言之有理。”


    洛長歌鄭重點頭,眼眸中卻有無法言說的沉重,作為靈劍宗的首席大弟子,確實給靈劍宗丟臉了。


    兩人抬頭往小院內部望去,此時夜已經深了,院外籠著淡淡霧氣,夜色朦朧,門口處掛著一排白色燈籠,上麵寫著一排大大的‘奠’字。


    “嗯?這是哪位師兄弟仙逝了?”,兩人心中好奇,想找個人問問,據點院外卻空無一人。


    按理說,據點附近守衛森嚴,這裏應該全天都有弟子守衛,此刻竟不見人蹤,僅剩寂靜,仿佛一座空營。


    “怎麽沒見執夜弟子?”洛長歌奇怪。


    平時據點裏至少有十餘名值守弟子巡邏,為何以此時毫無聲響?


    秦越也皺眉:“先進去看看。”


    兩人抬手推門進入,院內布局依舊,房梁上掛著幾隻油燈,燈火昏暗,讓人看不清廊下景象。


    二人走進大廳,不料一道白幡映入眼簾。


    他們定睛看去,發現白幡下方居然擺著兩塊靈牌!


    “靈劍宗弟子——洛長歌之靈位”


    “靈劍宗弟子——秦越之靈位”


    秦越:“......”


    洛長歌:“......”


    在靈劍宗傳統中,除非確認某位弟子戰死或下落不明,又有目擊者稱其多半殞命,才會設立簡易靈牌作悼念。


    然而,此刻大廳中央供桌上,帶有他們倆名字的靈牌赫然被擺在了最中央。


    靈牌旁邊擺著香爐,香燭淩亂燃燒,青煙嫋嫋。


    數十名低階弟子席地跪在下方,有人不住地痛哭抽泣,也有人輕聲哀嚎:“洛師兄、秦師弟……你們好走啊……”聲音裏透著極度的悲慟與唏噓。


    “這……?”洛長歌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望著那冷漠燭光和白幡飄揚,聽著眾人的哀慟聲,仿佛自己真的走了般...


    秦越心裏也無語,環顧周圍,隻見地上還放著幾盤供品與黃紙錢,旁邊一大筐紙紮製的“冥幣”,顯然是準備焚燒祭奠。


    “看來......他們都以為我們死在斷離湖了。”秦越忍不住笑道。


    也不能怪眾人,當時局勢確實兇險萬分,清風長老等人估計根本沒料到他們能活著迴來。


    “哈哈,師叔,我們去給他們個驚喜吧。”洛長歌也哭笑不得,隨即向大廳內走去。


    大廳裏此刻正聚著十數名弟子,有男有女,皆傷痕累累,好在無一人瀕危,靠了近些越來越多的哀慟聲傳來,


    “洛師兄,你待人向來溫和,還曾指點我劍法,如今竟隕落……嗚嗚嗚……”


    “秦師弟雖入宗時間不算久,可這些日子裏表現驚豔,乃宗門未來之希望。他也竟遭天宗所害……”


    “唉,我苦命的洛師兄唉……”


    “唉,我苦命的秦師弟唉……”


    “洛師兄、秦師弟,一路走好……我們會為你們報仇雪恨的……”多數人哭得涕淚交加。


    溫晴也身披白色麻衣,坐在小板凳上,靜靜盯著牌位,眼中浮現沉重傷感。


    她嘴唇緊抿,內心如遭刀割,秦越雖然性情大變,但終究是從小相識的青梅竹馬,何時想過會這麽快天人永隔?


    迴想起與秦越幼時的點點滴滴,便忍不住潸然淚下,她對秦越終究還是有感情的。


    就在大廳哀傷氛圍濃鬱時,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高喊:“讓大家安靜!”隨即,人群讓開一條通道,一名灰袍中年修士走到牌位前,正是陳朗。


    他神色凝重,眼中蘊含怒火,也帶著沉痛之情。


    一見洛長歌、秦越的靈位,又是一聲長歎:


    “諸位同門,清風長老已速迴宗稟報。宗門或許不久後就會派人抵達中州,處理這樁慘案。可我陳某……卻一點都不痛快!”說著,他將拳頭用力捶向供桌,把幾隻香燭震得搖晃不已。


    底下弟子紛紛不解,或疑惑:“陳師兄,你何意?”


    陳朗朝洛長歌靈牌行三鞠躬,然後又對著秦越靈牌點香。


    他雙眸泛著血絲,低沉開口:“你們想,若是宗門高層為顧全大局,讓天宗賠些法寶靈石,我們洛師弟、秦師弟不就白犧牲了嗎?”


    “不論宗門意願如何,我陳某今夜必定血洗天宗的幾個據點,有同門和我一起嗎?!”


    陳朗的聲音震得眾人耳朵發聵,大多數人吞了口唾沫默默閉嘴。


    隻有少數人奮起,跟隨陳朗痛罵天宗:“沒錯,他們殺我同門,必血債血償!陳師兄,我們願意跟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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