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結束的方法
鬥羅：重生後我逆天改命 作者：許汐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唐舞桐狼吞虎咽吃完，用手帕胡亂擦擦嘴，輕輕推了推悠閑的陸晚舟直奔皇宮。
白淼淼對池歲來說很重要，可能也是推動劇情發展的重要人物，她絕對不能出事。
攝政王府距離皇宮不遠，十幾分鍾的路程被她以五分鍾的速度到達。陸晚舟還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氣得唐舞桐恨不得給他一拳，氣衝衝走在前麵。
陸晚舟這個人真是除了池歲，誰都不在意。
白淼淼好歹是池歲的好朋友，還給過他很多幫助，結果他一點都不擔心。
陸晚舟意識到唐舞桐生氣，在心裏做了一番心理鬥爭，上前同她解釋：“並非我冷血無情，而是我能夠確定皇帝不會對她做什麽，他要是真做什麽，白大人唾沫星子能把他罵死。”
唐舞桐扭頭，忍住想要踹他的腳，壓低聲音怒道：“陸晚舟，白淼淼哪怕是個現代人，她也是個女人！封建時代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夜不歸宿，對你們男人來說無所謂，但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皇帝直接把她帶進皇宮，你讓別人怎麽想？皇帝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
陸晚舟顯然沒想到這點，換句話說，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
白淼淼自由散漫慣了，不在乎自己的名節，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不怎麽在乎。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不過你可以放心，沒有任何人敢把這件事情傳出去的。”他的語氣帶有一絲威脅之意，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那些知道此事的太監宮女們聽到，他們紛紛露出震驚恐懼的眼神。
陸晚舟在他們眼中可是殺神的存在！
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
“最好如此，哪怕白淼淼自己不在乎，你們也不能潛意識認為無所謂。你不能因為隻在乎池歲，而不管不顧別人的死活。”唐舞桐深知自己沒有立場去說他，心裏有道聲音告訴她，她一定要說，“在你們這個世界，名聲對女孩子來說很重要，流言蜚語有時候足夠壓死一個人。陸晚舟，如果遭受一切的人是池歲，你還會像現在一樣漫不經心嗎？當然，我沒有詛咒她的意思。”
陸晚舟沉默了。
他心裏明白，如果遭受一切的人真是池歲，他會毫不猶豫殺了那個帶走她的人。
“我……”
唐舞桐捂住耳朵不理他，一路跑進禦書房，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禮：“奴才見過王妃，王妃可有事求見？”
他擦了擦鬢角的冷汗，實在不想得罪陸晚舟剛過門的夫人。
雖然唐舞桐闖進來冒冒失失，但是他能說什麽呢？
還是老老實實裝鵪鶉吧。
唐舞桐窩了一肚子氣，努力心平氣和說：“皇上在裏麵嗎？白淼淼現在在哪？”
她連問兩個問題，臉色並不算很好。
太監張了張嘴，掙紮片刻如實說：“皇上和白小姐正在裏麵，至於在做什麽，奴才也不知。”
唐舞桐擺了擺手，不為難他：“你去傳報，就說攝政王妃來了，對了，要記得說攝政王一會就來。”
她確定小皇帝會不會讓她一直在外麵等，提陸晚舟的話可能更管用。
有權壓死人唄。
她翻了個不雅觀的白眼，還好她在鬥羅大陸的時候家裏麵有錢有地位，父母和疼愛自己的叔叔姨姨們都是強者不然得被人欺負死。
她有點不敢想象，如果天道沒有給她設定強大的背景，她會不會成為後宮之一呢？
唐舞桐心裏歎息，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吧。
也不知道白淼淼來自哪個現代社會，迴頭和她聊聊，說不定和若塵來自同一個。
而且她們真需要好好談談，說不定她能因此找到另一條道。
在池歲的記憶中，白淼淼很喜歡說大道理——
白淼淼說大道理總是頭頭是道，之前甚至寫了一本厚厚的國法，偷偷摸摸對她說：“這是一個來自遙遠的東方國度的部分法律，那是熱愛和平而又強大的國度，我在那裏出生長大，接受教育，大學畢業後也在那裏工作。等我空閑時候，我也會到其他的國度，但我還是更喜歡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白淼淼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最後甚至趴在池歲的懷裏大哭起來，嘴裏念叨著：“我很喜歡那個地方，但有一些人我不喜歡，我想迴去，又不想迴去……這個世界有很多人愛我，可我真正愛的人，在那個世界裏不愛我……”她說了很多很多，前後矛盾，前言不搭後語。
慢慢地，池歲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隻能一遍又一遍安慰她：“有我呢，有白大人呢，我們會一直陪著你。”
你在陌生的世界並不孤單，有人會一直愛著你。
聰明如她，怎會不知白淼淼並非這個世界的人。
就像白大人一樣，明明知道白淼淼早已不是自己的女兒，殼子裏換了芯，卻還是努力配合她保護她，給她全部的寵愛。
因為真正的白淼淼早就死了，是她的到來，讓“白淼淼”始終活在這殘忍的世界。
白大人大概很感謝她，她不來的話，他的寶貝女兒早已化成一具枯骨。
唐舞桐收迴思緒，唇角壓成平線。
“王妃請吧……見過攝政王。”餘光瞥見唐舞桐身後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他行了個大禮。
唐舞桐看都不看陸晚舟，冷哼一聲繞過太監就走。
陸晚舟摸了摸鼻子，跟上。
如果眼前的人還是他的歲歲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皇帝，你還夠講義氣！我現在宣布，你以後就是我小弟，我就是你大哥，咱倆去拜把子吧！讓我想想，我們去拜誰……那就關二爺吧，我們那兒都拜他！”
唐舞桐剛掀開簾子，便聽見白淼淼爽朗的笑聲和足夠震驚她一整年的豪言壯語。
隻見白淼淼坐在本該是皇帝批奏折的桌子上，翹著二郎腿，臉上帶著喝酒後的紅暈。衣裳還是昨天那件，手裏拎一大壇子，胸前的衣襟打濕，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唐舞桐說：“陸晚舟，你給我閉上眼。”
陸晚舟乖乖照做，也不問原因。
他下意識聽從，僅僅是因為聲音罷了。
唐舞桐確認他閉上眼後，徑直走到白淼淼的麵前，才發現桌子底下的小皇帝，他同樣喝得伶仃大醉，抱著酒壇子似乎在睡覺。
唐舞桐：“……”
她氣不打一處來，顧不得其他，連忙幫白淼淼整理衣裳，又搶走她手裏的酒壇子，一邊扶穩她一邊問：“淼淼，你感覺怎麽樣？你昨天是怎麽被帶進皇宮的？皇帝逼你了是不是？”
白淼淼暈乎乎的，眯眼湊近，身子一歪親在唐舞桐的額頭上。
唐舞桐眨了眨眼，失去思考能力。
她剛才是被親了？
唐舞桐閉上眼，試圖擠出一個笑，卻發現自己連假笑都做不出來。
毀滅吧，我累了。
“白淼淼，唐舞桐！”
陸晚舟不知何時睜開眼，恰好撞見這一幕。
他幾步上前，直接把白淼淼扒拉到一邊，掏出新的手帕給唐舞桐擦拭額頭，哪怕擦紅了還是沒有停止。
唐舞桐：“……”
“別查了，再擦要破皮了。”唐舞桐捏了捏眉心，“你占有欲能不能不要那麽重？男人就算了，都是女人你吃什麽醋？”
可憐的白淼淼躺在桌子上，眼神恢複了幾分清明，眼中似乎含了淚水。唐舞桐趴在邊沿，與她對視：“淼淼，你感覺如何？”
“我感覺我快死了。”她的聲音有氣無力，頭痛欲裂的感覺讓她想拿自己的頭撞牆，聲音沙啞的可怕，“歲歲，我喝了一整晚的酒，現在感覺要死掉了。”
一整晚？
禦書房堆放七八壇空了的酒壇，原來全是他倆一起喝的？
唐舞桐氣笑：“活該，一個兩個逞什麽能，一個屁大點，一個不會喝酒，宮女太監也不知道攔著點。”
“算了，他們敢攔你們嗎？”唐舞桐自顧自說，“頭痛死你們算了，陸晚舟你先讓人給他們熬醒酒湯，我倒要問問他們倆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麽？”
懶得繼續管他們，唐舞桐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動作十分囂張，哪有一點貴女該有的形象。
陸晚舟任勞任怨，他想要池歲迴來，所以盡量滿足唐舞桐的一切要求。
“陸晚舟，你的人知道昨晚他們發生了什麽嗎？”唐舞桐看著東倒西歪的兩個人，覺得他們倆指望不上，不由得看向陸晚舟這位造反成功的大佬。
陸晚舟小心翼翼靠近，觀察她的臉色說：“我怕他們喊過來問問？”
“陸晚舟，你幹嘛那麽慫啊？我又不是你家歲歲本人。”
“有嗎？”陸晚舟一臉迷茫，“我感覺我挺正常的。”
“有點，在別人麵前本王本王的，在我麵前又開始用我了。然後還有你向我低頭的時候，像那種被拋棄了的流浪狗。”
“……”
陸晚舟企圖掙紮為自己正名：“剛才的人其實不是我。”
唐舞桐挑眉：“不是你是誰？宮女太監可都看見了。”
“那其實是……”
“其實是你的第二人格。”白淼淼軟綿綿的聲音幽幽傳來，“怎麽無論是古代還是……找的理由都大相徑庭啊？”
陸晚舟上揚的嘴角壓平，原本欣喜的眼眸黯淡：“既然白淼淼你也看出來了，那就別裝了。我從來不在歲歲麵前自稱本王。”
唐舞桐剛要開口，沒想到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她站在上帝視角，看著池歲的身體直接摸上他的臉，嘴裏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哥哥，我都懂，你是因為愛我。我想聽你說愛我，我才問你的。”
陸晚舟的瞳孔微縮，聲音顫抖，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歲歲，是你嗎？”
“哥哥，是我，我一直都在哦。”池歲歪頭笑，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我都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我想聽你愛我。”
陸晚舟伸手替她擦拭淚水，眼眶微紅，像是染了胭脂：“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一遍又一遍，叫人相思斷腸。
“我愛你”並不是很難說出口，物以稀為貴，陸晚舟池歲確認雙方心意那麽長時間以來很少說這三個字。
表達愛的方式又不止動嘴說說這一種，世界上還有很多種。
比如記住對方喜好，在某一天送上驚喜；比如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對方，我真的非你不可；再比如，默默奉獻一切，成全所愛。
他們兩人更傾向於第二種，行動來告訴對方“我非你不可”。
“我也愛你。”池歲哭著哭著就笑了，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角，“我會迴來的，等一切都結束，等那些被我遺忘的記憶不醒……哥哥，當我父親在唐舞桐麵前自殺後，我就會迴來，你要等著我，好不好？”
“好！”陸晚舟按住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唐舞桐：“要等那樣冷心冷肺的人在我麵前自殺嗎？”
唇齒分離，池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陸晚舟，我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愛你。”
“我知道。”
但我敢篤定，我遠比你想象中的愛你。
我願為你放棄一切，為你而死。
白淼淼對池歲來說很重要，可能也是推動劇情發展的重要人物，她絕對不能出事。
攝政王府距離皇宮不遠，十幾分鍾的路程被她以五分鍾的速度到達。陸晚舟還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氣得唐舞桐恨不得給他一拳，氣衝衝走在前麵。
陸晚舟這個人真是除了池歲，誰都不在意。
白淼淼好歹是池歲的好朋友，還給過他很多幫助，結果他一點都不擔心。
陸晚舟意識到唐舞桐生氣，在心裏做了一番心理鬥爭，上前同她解釋：“並非我冷血無情，而是我能夠確定皇帝不會對她做什麽，他要是真做什麽，白大人唾沫星子能把他罵死。”
唐舞桐扭頭，忍住想要踹他的腳，壓低聲音怒道：“陸晚舟，白淼淼哪怕是個現代人，她也是個女人！封建時代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夜不歸宿，對你們男人來說無所謂，但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皇帝直接把她帶進皇宮，你讓別人怎麽想？皇帝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
陸晚舟顯然沒想到這點，換句話說，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
白淼淼自由散漫慣了，不在乎自己的名節，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不怎麽在乎。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不過你可以放心，沒有任何人敢把這件事情傳出去的。”他的語氣帶有一絲威脅之意，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那些知道此事的太監宮女們聽到，他們紛紛露出震驚恐懼的眼神。
陸晚舟在他們眼中可是殺神的存在！
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
“最好如此，哪怕白淼淼自己不在乎，你們也不能潛意識認為無所謂。你不能因為隻在乎池歲，而不管不顧別人的死活。”唐舞桐深知自己沒有立場去說他，心裏有道聲音告訴她，她一定要說，“在你們這個世界，名聲對女孩子來說很重要，流言蜚語有時候足夠壓死一個人。陸晚舟，如果遭受一切的人是池歲，你還會像現在一樣漫不經心嗎？當然，我沒有詛咒她的意思。”
陸晚舟沉默了。
他心裏明白，如果遭受一切的人真是池歲，他會毫不猶豫殺了那個帶走她的人。
“我……”
唐舞桐捂住耳朵不理他，一路跑進禦書房，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禮：“奴才見過王妃，王妃可有事求見？”
他擦了擦鬢角的冷汗，實在不想得罪陸晚舟剛過門的夫人。
雖然唐舞桐闖進來冒冒失失，但是他能說什麽呢？
還是老老實實裝鵪鶉吧。
唐舞桐窩了一肚子氣，努力心平氣和說：“皇上在裏麵嗎？白淼淼現在在哪？”
她連問兩個問題，臉色並不算很好。
太監張了張嘴，掙紮片刻如實說：“皇上和白小姐正在裏麵，至於在做什麽，奴才也不知。”
唐舞桐擺了擺手，不為難他：“你去傳報，就說攝政王妃來了，對了，要記得說攝政王一會就來。”
她確定小皇帝會不會讓她一直在外麵等，提陸晚舟的話可能更管用。
有權壓死人唄。
她翻了個不雅觀的白眼，還好她在鬥羅大陸的時候家裏麵有錢有地位，父母和疼愛自己的叔叔姨姨們都是強者不然得被人欺負死。
她有點不敢想象，如果天道沒有給她設定強大的背景，她會不會成為後宮之一呢？
唐舞桐心裏歎息，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吧。
也不知道白淼淼來自哪個現代社會，迴頭和她聊聊，說不定和若塵來自同一個。
而且她們真需要好好談談，說不定她能因此找到另一條道。
在池歲的記憶中，白淼淼很喜歡說大道理——
白淼淼說大道理總是頭頭是道，之前甚至寫了一本厚厚的國法，偷偷摸摸對她說：“這是一個來自遙遠的東方國度的部分法律，那是熱愛和平而又強大的國度，我在那裏出生長大，接受教育，大學畢業後也在那裏工作。等我空閑時候，我也會到其他的國度，但我還是更喜歡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白淼淼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最後甚至趴在池歲的懷裏大哭起來，嘴裏念叨著：“我很喜歡那個地方，但有一些人我不喜歡，我想迴去，又不想迴去……這個世界有很多人愛我，可我真正愛的人，在那個世界裏不愛我……”她說了很多很多，前後矛盾，前言不搭後語。
慢慢地，池歲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隻能一遍又一遍安慰她：“有我呢，有白大人呢，我們會一直陪著你。”
你在陌生的世界並不孤單，有人會一直愛著你。
聰明如她，怎會不知白淼淼並非這個世界的人。
就像白大人一樣，明明知道白淼淼早已不是自己的女兒，殼子裏換了芯，卻還是努力配合她保護她，給她全部的寵愛。
因為真正的白淼淼早就死了，是她的到來，讓“白淼淼”始終活在這殘忍的世界。
白大人大概很感謝她，她不來的話，他的寶貝女兒早已化成一具枯骨。
唐舞桐收迴思緒，唇角壓成平線。
“王妃請吧……見過攝政王。”餘光瞥見唐舞桐身後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他行了個大禮。
唐舞桐看都不看陸晚舟，冷哼一聲繞過太監就走。
陸晚舟摸了摸鼻子，跟上。
如果眼前的人還是他的歲歲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皇帝，你還夠講義氣！我現在宣布，你以後就是我小弟，我就是你大哥，咱倆去拜把子吧！讓我想想，我們去拜誰……那就關二爺吧，我們那兒都拜他！”
唐舞桐剛掀開簾子，便聽見白淼淼爽朗的笑聲和足夠震驚她一整年的豪言壯語。
隻見白淼淼坐在本該是皇帝批奏折的桌子上，翹著二郎腿，臉上帶著喝酒後的紅暈。衣裳還是昨天那件，手裏拎一大壇子，胸前的衣襟打濕，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唐舞桐說：“陸晚舟，你給我閉上眼。”
陸晚舟乖乖照做，也不問原因。
他下意識聽從，僅僅是因為聲音罷了。
唐舞桐確認他閉上眼後，徑直走到白淼淼的麵前，才發現桌子底下的小皇帝，他同樣喝得伶仃大醉，抱著酒壇子似乎在睡覺。
唐舞桐：“……”
她氣不打一處來，顧不得其他，連忙幫白淼淼整理衣裳，又搶走她手裏的酒壇子，一邊扶穩她一邊問：“淼淼，你感覺怎麽樣？你昨天是怎麽被帶進皇宮的？皇帝逼你了是不是？”
白淼淼暈乎乎的，眯眼湊近，身子一歪親在唐舞桐的額頭上。
唐舞桐眨了眨眼，失去思考能力。
她剛才是被親了？
唐舞桐閉上眼，試圖擠出一個笑，卻發現自己連假笑都做不出來。
毀滅吧，我累了。
“白淼淼，唐舞桐！”
陸晚舟不知何時睜開眼，恰好撞見這一幕。
他幾步上前，直接把白淼淼扒拉到一邊，掏出新的手帕給唐舞桐擦拭額頭，哪怕擦紅了還是沒有停止。
唐舞桐：“……”
“別查了，再擦要破皮了。”唐舞桐捏了捏眉心，“你占有欲能不能不要那麽重？男人就算了，都是女人你吃什麽醋？”
可憐的白淼淼躺在桌子上，眼神恢複了幾分清明，眼中似乎含了淚水。唐舞桐趴在邊沿，與她對視：“淼淼，你感覺如何？”
“我感覺我快死了。”她的聲音有氣無力，頭痛欲裂的感覺讓她想拿自己的頭撞牆，聲音沙啞的可怕，“歲歲，我喝了一整晚的酒，現在感覺要死掉了。”
一整晚？
禦書房堆放七八壇空了的酒壇，原來全是他倆一起喝的？
唐舞桐氣笑：“活該，一個兩個逞什麽能，一個屁大點，一個不會喝酒，宮女太監也不知道攔著點。”
“算了，他們敢攔你們嗎？”唐舞桐自顧自說，“頭痛死你們算了，陸晚舟你先讓人給他們熬醒酒湯，我倒要問問他們倆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麽？”
懶得繼續管他們，唐舞桐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動作十分囂張，哪有一點貴女該有的形象。
陸晚舟任勞任怨，他想要池歲迴來，所以盡量滿足唐舞桐的一切要求。
“陸晚舟，你的人知道昨晚他們發生了什麽嗎？”唐舞桐看著東倒西歪的兩個人，覺得他們倆指望不上，不由得看向陸晚舟這位造反成功的大佬。
陸晚舟小心翼翼靠近，觀察她的臉色說：“我怕他們喊過來問問？”
“陸晚舟，你幹嘛那麽慫啊？我又不是你家歲歲本人。”
“有嗎？”陸晚舟一臉迷茫，“我感覺我挺正常的。”
“有點，在別人麵前本王本王的，在我麵前又開始用我了。然後還有你向我低頭的時候，像那種被拋棄了的流浪狗。”
“……”
陸晚舟企圖掙紮為自己正名：“剛才的人其實不是我。”
唐舞桐挑眉：“不是你是誰？宮女太監可都看見了。”
“那其實是……”
“其實是你的第二人格。”白淼淼軟綿綿的聲音幽幽傳來，“怎麽無論是古代還是……找的理由都大相徑庭啊？”
陸晚舟上揚的嘴角壓平，原本欣喜的眼眸黯淡：“既然白淼淼你也看出來了，那就別裝了。我從來不在歲歲麵前自稱本王。”
唐舞桐剛要開口，沒想到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她站在上帝視角，看著池歲的身體直接摸上他的臉，嘴裏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哥哥，我都懂，你是因為愛我。我想聽你說愛我，我才問你的。”
陸晚舟的瞳孔微縮，聲音顫抖，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歲歲，是你嗎？”
“哥哥，是我，我一直都在哦。”池歲歪頭笑，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我都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我想聽你愛我。”
陸晚舟伸手替她擦拭淚水，眼眶微紅，像是染了胭脂：“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一遍又一遍，叫人相思斷腸。
“我愛你”並不是很難說出口，物以稀為貴，陸晚舟池歲確認雙方心意那麽長時間以來很少說這三個字。
表達愛的方式又不止動嘴說說這一種，世界上還有很多種。
比如記住對方喜好，在某一天送上驚喜；比如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對方，我真的非你不可；再比如，默默奉獻一切，成全所愛。
他們兩人更傾向於第二種，行動來告訴對方“我非你不可”。
“我也愛你。”池歲哭著哭著就笑了，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角，“我會迴來的，等一切都結束，等那些被我遺忘的記憶不醒……哥哥，當我父親在唐舞桐麵前自殺後，我就會迴來，你要等著我，好不好？”
“好！”陸晚舟按住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唐舞桐：“要等那樣冷心冷肺的人在我麵前自殺嗎？”
唇齒分離，池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陸晚舟，我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愛你。”
“我知道。”
但我敢篤定，我遠比你想象中的愛你。
我願為你放棄一切，為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