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速度可不慢。隻不過需要五十五息真氣才能貫通的氣竅,也不算近。


    大約就是一柱靈香燒盡的時間,付自安的「君官」氣竅便打通了。


    打通氣竅對修士而言,是個非常奇妙的感受。腦袋會有片刻的清明,這段時間能想好多的事。


    對付自安來說,就是逍遙子前輩留下的很多信息。先前是完全不明所以的,在這種時候便會有所明悟。這昭示著付自安距離自在大道更近了一步!


    不過這種片刻的道心通明,不會持續太久,思維就會恢複正常。剩下的感受便是喜悅與充實。


    努力沒有白費啊,哪怕不是修行,也會高興一下的。


    ……


    再睜開眼的時候,付自安發現知之和自在爐果然都有了變化。


    自在爐沒什麽好說的,就是大小從一拳,變成了大概兩三個拳頭那麽大。鼎爐的蓋子依然是打不開的。也不知道真的打開了,會不會把自己的真氣都給放跑……


    而知之,體型也是增加了。付自安把它捋直,然後用手量了一下,長了整整一拃!璀璨的金靈顏色深邃了一點,之前那個顏色像是用漆噴上去的,現在倒是自然了一點。


    而這小家夥還張大了嘴,讓付自安看。付自安這才發現,它喉中的靈火,有了些許藍紫色。


    付自安能理解它是想說自己的火變厲害了,但付自安隻覺得更像打火機了!


    說起知之的火,付自安甚至會來氣。它那火,也就燒烤還行。但想想看,燒烤什麽時候用猛火燒啊?絕大多數都是文火啊,知之的火可文靜了……嚇唬小孩可以,兇猛一點的野獸都不怵。


    當初讓它吐火去對付臻鹮,那都是存著嚇唬臻鹮的心思。結果它還不爭氣的自己烤魚吃了。關鍵這家夥吐火,用的還是付自安的真氣。所以那時候,付自安都想把嘴給它纏起來!


    對於知之的火,今天付自安也沒心思深究了,隻是告訴它:“哦哦哦,知道了。真厲害,你去歇著吧,辛苦了。”


    知之便高高興興的鑽進了自在爐之中。付自安輕歎一聲,便收迴了自在爐。


    其實付自安是自知的,他不是對知之不滿。而是對自己的低微修為所能製造的動靜,沒有期待而已。


    也算人之常情。


    另外,付自安有更想一探究竟的事,那就是罡衣到底能不能護住軀幹了。


    想想看,刀槍不入的寶甲啊!隻有袖套和褲腿,這誰能忍!而付自安卻已經忍了很久了!


    趁著當下是靈香燃盡,引納迴來的靈氣又不多。付自安便是掐訣念咒,調用真氣,再施展一套「不動罡衣」!


    隨著周遭真氣往自己周身一凝,付自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推演果然沒有錯,軀幹的罡衣形成了!而且,比付自安預料的還多一點,罡衣甚至能護住脖頸!


    這相當於在以前袖套、褲腿的基礎上,加了一條褲衩和高領毛衣。


    隻要跟莊子上的老兵對下招就知道。真正的殺人技,那都是可著下三路、心髒、兩肋、後腰、咽喉這些要害部位使勁招唿。


    付自安從前隻能依靠四肢抵擋,但人家會想辦法繞開防禦的。這罡衣的效果,當然是大打折扣!


    現在就不一樣了,罡衣已經能護住下頷線以下的所有部位。就是砍頭都可以硬扛!


    如此,騰出手來,能更好的護住頭部,或者是反擊!那當然是質變!


    不動罡衣無影無形,連用神識都不容易察覺。別人的神識探過來,會被罡衣所抵消。


    探查的人,隻會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把他的神識給吞掉了。多半也就會停止這種帶有明顯敵意的行為。


    現在罡衣覆蓋了全身大部分麵積,付自安身上放了什麽東西,也就不會被別人察覺了。


    比如,帶著那都尉令牌的時候,想拿出來就能拿出來,不想拿的時候別人也察覺不到。就好似是把令牌掛在腰間還是藏在懷裏的區別。以後有了官身律令,也是如此。


    付自安心情大好啊。


    推門出去,三叔和五叔都是拱手賀喜。畢竟剛剛周遭靈氣忽然被付自安抽空,兩人都察覺到了。現在又見付自安臉上笑容,便知道他修為又精進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付自安豪邁道:“哈哈哈,叔!走陪我去練兩下,你倆一起上!”


    三叔挑眉:“喲嗬,皮癢了?”


    五叔更是轉轉手腕:“小君爺要我倆一起上,我可就不留手了哦!”


    “哈!”付自安豪氣道:“怕你們不成?隻管來!”


    當然了,幾招之後,被兩個叔叔薅著頭發按在地上求饒的事。付自安是不會允許他們隨便說出去的!


    “說出去翻臉啊!”


    那天往後,早起練武這件事,付自安便不用人來被窩裏拽了,很是勤勉。為此老五叔很是得意的跟三叔說:“我就說該對他狠點,要不然他皮的很!”


    三叔連連頷首表示絕不讓他再有鬆快時候。


    ……


    ……


    轉眼到了月初,龍岩郡的小米到了可以收獲的時候。付自安對糧食也很重視,所以這天一大早也來到稻田邊。


    比剛來的時候,田裏的小米穗長大了許多。是付自安記憶中適合收割的樣子了。


    這次小叔公沒有和高傑推讓什麽。因為粟米這種俗物,是不該讓高傑這種修士老爺過問的。雖然高傑並不介意,還站在付自安的身旁笑咪咪的看著。但主持這項工作的,還是小叔公。


    他在地裏感受著木炁的些微變化,然後叩拜天地。又揚手向天高聲以鄉土話詠唱著什麽。


    付自安聽不懂,從小就沒聽懂過。問父親,父親也不懂。問母親,母親則說是在感激天地。


    付自安就不深問了,以防是小叔公在裝神弄鬼的胡亂唱,揭穿他多不好。


    “這兩下,你行不行?”付自安看著小叔公問高傑。


    高傑搖頭:“我唱歌可難聽。”


    “話說,這唱的是什麽?”


    高傑一愣,本以為付自安是十分博學多才的,怎麽不知道這個?


    “「告謝天地厚德生息經」,曆史比咱們玄天宗都悠久。”


    “哇喔!”付自安瞪大了眼,小叔公懂得果然比自己想象的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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