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洛被他這話,整得整個人都麻了,不服地反駁。


    “你別忘了,是你發現我有蒼龍血脈,逮著我不放的!”


    她這話才出,蘇焲便又振振有詞反問。


    “你不臨摹我的筆跡給別人寫告白信,我會去抓你?”


    “我不去抓你,我會發現你有蒼龍血脈?”


    “我沒發現你有蒼龍血脈,我會逮著你不放?”


    錦洛:“……”


    但她還是不服,“那也是你自己心思不純,看到我有蒼龍血脈,就逮著我不放,才有今日這結果!”


    “你怎麽不說是你自己心思不純臨摹我的筆跡給別人寫告白信,我才有機會發現你有蒼龍血脈,才會逮著你不放,才有今日這結果。”


    “你非要賴我是嗎?”


    “難道不該賴你?”


    錦洛:“……”


    蘇焲,“誰開始的,就賴誰。”


    錦洛:“……”


    確實是從她臨摹他筆跡給許錦畫寫告白信開始的。


    蘇焲見她無話可說了,繼續質問:“所以,你有什麽資格不對我負責?是你先招惹我的,若非你先招惹我,你遠在天邊,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那,我不想成親,你總不能強迫我跟你成親吧?強迫來的,婚後是不會幸福的!”錦洛盡量想說服他,“要不,你換個方式,我補償你?”


    蘇焲把她下巴掐得更緊,“補償?怎麽補償?我隻要你肉償!”


    說到肉償,錦洛又氣了,“肉償?你自己也說了‘滾了這麽久的床’,既然滾了這麽久的床,那我肉償得還不夠嗎?”


    “不夠!要一輩子才夠!你得跟我滾一輩子,一輩子都得跟我睡才夠!”


    “蘇焲,你格局放大點,天底下不隻我一個女人,你不要在我這棵樹上吊死……”錦洛試圖開解他。


    但她話未說完,換來蘇焲的暴怒,“錦洛,你真的毫無心肝!”


    居然還能勸他不要在她一棵樹上吊死。


    勸他去跟別的女人。


    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愛他。


    但凡有一點點愛他,但凡有一點點對他動情,都說不出這麽狼心狗肺的話!


    錦洛覺得下巴快要被他掐碎了,手腳並用地推他,“蘇焲,放開我,疼!是你說要跟我談的,談不就是要各抒己見?說得不合你意,你還動粗不成?”


    蘇焲見她臉現痛苦之色,趕緊微鬆了手。


    但仍不放開她,因為他心裏很氣,“隻掐你一下,你就知道疼了,那你知不知道心髒疼的滋味?”


    說著,抓起她一隻手,按到自己心口。


    他胸肌結實,心跳有力,渾身上下都充滿著男性的力量。


    錦洛手一按到他心口,他心口跳動,她心髒也跟著悸動了幾下。


    她抿唇,半晌,道:“那我還真知道,我兒子發病的時候,我就心疼死了!”


    “那你怎麽不心疼心疼我?”蘇焲怒問。


    “國師爺你好好的,哪裏需要我心疼?我要心疼你哪裏?”


    “我不好,我現在一點都不好。”他現在心髒特難受,想掐死她,但又不舍得下手。


    錦洛就又勸,“國師爺你不要自己氣自己,你想想,你能當上國師爺這個位置,心裏承受能力是很強的,沒必要為一點小事就生氣。”


    說完還沒心沒肺地拍拍他的肩膀。


    她這無所謂的態度,卻讓蘇焲更加暴怒了。


    俯身一把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跟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談,是談不來結果的,直接用行動征服她,還更有用些。


    錦洛頓時被他奪了唿吸,“唔~~”


    不隻如此,蘇焲還手往下一探,“撕啦”一聲,把她的衣衫全給撕了。


    “蘇…焲~~”錦洛怒喊。


    但沒有任何用處,蘇焲就像頭發瘋的猛獸,啃著她,咬著她,吻著她,吮著她,不給她任何掙紮擺脫他的機會,直接攻入她。


    “嗯~~”錦洛悶哼。


    她疼。


    氣得打他,撓他,“蘇焲,你渾蛋!”


    “我再渾蛋,也沒有你渾蛋,提起褲子就不認賬。”蘇焲磨牙咬她唇。


    錦洛拚命地推他。


    抬腿踹他。


    但腿才往上踹,就被蘇焲順勢撈住腿,往上挽起,壓向她胸口。


    她身體柔韌異常,被他一壓,兩腿貼到了胸口,整個人被他折疊。


    他第一次沒有顧及她的感受,“是你先招惹了我,卻招惹完就不認賬,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這種事。錦洛,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讓你離開我。”


    錦洛被他弄得尖叫,“蘇焲,你渾蛋!疼!”


    蘇焲有種要弄死她的衝動。


    但聽到她喊疼,還是忍不住收了收那股狠勁。


    但仍就著這個姿勢沒放過她。


    他一放輕力道,錦洛就懊惱地發現,她這副身體很快就接納了他。


    其實這麽久以來,兩人的身體,已經無比的契合。


    做這種事情,也異常的和諧。


    他總是能輕易地就把她帶到了情山欲海的巔峰,讓她享受極致的快樂。


    她不得不承認,她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甚至,她跟他一樣,身體已經上癮,隻是心裏不承認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焲把她翻了個麵,繼續來。


    錦洛氣道:“你說要帶兒子去挑院子的,你看看你現在在幹嘛?”


    蘇焲拿她剛才說的話堵她,“他才多大,挑什麽院子,他就該跟爹娘一起睡,所以不用挑院子。”


    錦洛氣笑了,“他原本就是跟我一起睡的,是誰霸占了他的位置?”


    “是我霸占了他的位置,那我給他安排個陪睡的。”蘇焲從後麵壓向她,啃著她後背、脖頸,氣息不穩,“以後讓蒼陌空陽輪流跟他睡。”


    “你剛剛才說他要跟父母睡,現在就要把他安排給你兩個狗爪子!”


    “跟爹娘睡?爹娘不用給他造弟弟妹妹嗎?”


    錦洛氣得想撓他。


    但現在是後背對著他,撓不到。


    氣得抓了個枕頭,往後就朝他打去,“誰要跟你造弟弟妹妹?你忘了你蘇氏一族的血脈還有問題嗎?你想要我死嗎?”


    蘇焲被枕頭當麵打了一下。


    那枕頭打在他臉上,又要落在錦洛背後時,被他抓住,扔掉。


    然後往前一撈,撈著她,把她更加壓向自己,入得更深,貼著她耳廓,“你已經給我生了一個了,不是沒事嗎?”


    “可你兒子有事!”


    “但證明一點,你給我生孩子,你不會有問題。”


    蘇焲說完又哄,“不要再跟我鬧,也不要再想著離開我,我們一起好好尋找解決血脈問題的方法,把兒子治好,好嗎?”


    錦洛聽他放柔了聲音,心不自覺也軟了。


    要說對他沒有感覺,那是假的。


    隻是,比起愛他,她更想要自由,更想要帶兒子迴琅山,想要去哪,就能去哪。


    不過,她帶兒子來京都,目的就是治兒子的病的。


    所以蘇焲這話,她沒道理不答應。


    “自然是要好好尋找解決血脈問題的方法!不是我在跟你鬧,是你在跟我鬧,你不跟我鬧的話,我現在在研究經文了!”


    “那行,我不鬧,你也別鬧,留在國師府研究經文,需要商絮的話,還能隨時隨地叫她來跟你商討,如何?”


    他的聲音,變得極其溫柔,直鑽錦洛心田。


    錦洛何嚐不知道一答應下來,就得留在國師府。


    但,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你快點~”


    她的話,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兩分嬌嗔媚意。


    蘇焲一聽,哪裏還把控得住,按著她,更加貼緊自己……


    事後,他喚來下人,提來水,給錦洛沐浴。


    他則自己用冷水,在錦洛沐浴的時候,去盥洗室衝了個澡。


    而後,二人都神清氣爽地換了身寢衣,迴到主屋裏。


    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和諧起來,仿佛剛剛的不愉快,並未發生過。


    錦洛趴在窗前的小幾上,研究經文。


    蘇焲則不知道是不是不舍得去書房,竟把他的公文搬到了主臥來,就在錦洛對麵坐著,處理公文。


    錦小錄跟蒼陌空陽去挑了一處離主院最近的院子。


    院子平時有人打掃,錦小錄挑完,當夜就在那院子住下了。


    他向來獨立,也知道爹娘有話要談,所以並未再去打擾。


    錦洛知道兒子在國師府裏不用擔心,沐浴完便一心研究經文,不知不覺便夜深。


    但她渾然未覺時辰已晚,依然趴在小幾上盯著經文看。


    蘇焲在她對麵緩緩合上了公文,道:“睡了。”


    錦洛沒理他。


    蘇焲又道了一句。


    錦洛才頭也不抬地迴了一句,“你先睡。”


    蘇焲道:“一起睡。”


    錦洛依然頭也不抬,“你先睡,我一會就去……”


    話未說完,光線一暗,緊接著,她就被人抱起了。


    嘩啦!


    手中的經文還因為她突然被人抱起,而被她的手帶到了地上。


    蘇焲幾大步就把她抱到床上去,如狼似虎地壓上她就吻,“你在屋裏晃,叫我一個人先睡,你覺得我睡得著?”


    錦洛氣,“我哪有在屋裏晃,我明明安安靜靜坐在窗前看經文!”


    “隻要你沒跟我一起睡,我一閉眼,你的身影就在我腦子裏晃。”晃到他睡不著,晃到他想把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錦洛:“……”


    她勸,“心靜自然涼,國師爺腦子不要亂想!”


    “靜不了,你讓我靜靜。”


    “……”


    他是安靜了,但錦洛被他弄得嬌喘連連。


    她也不知道這死男人精力怎麽那麽旺盛,要不完,要不膩的。


    被他纏著野了半宿。


    錦洛睡去時,他還沒結束。


    但第二日她睡醒,發現他已經在院子裏教兒子耍劍了,不知道已經起了多久,看不出半點倦容,還精神飽滿。


    錦洛卻在床上緩了好久,才能下床來。


    見她起了,蘇焲命人去傳膳。


    錦洛才知道已經是晌午。


    她洗漱完,飯菜也送來了,蘇焲拍了一下兒子的腦袋兒,“你娘親起來了,把劍收起來,去吃飯。”


    錦小錄把劍收起來。


    父子倆到膳桌邊,錦小錄自己麻溜地爬到椅子上,蘇焲給他們娘兒倆舀湯。


    錦洛坐過來,很自然地捧了蘇焲遞來的湯埋頭就喝。


    喝了幾口,渾身舒服之後,才抬頭問蘇焲,“國師爺不用去上朝的嗎?”


    蘇焲還沒迴答,錦小錄就稚聲稚氣道:“他去上朝迴來了。”


    錦洛都驚訝了,昨夜野了半宿,她還以為他隻是比自己先起床了一些。


    沒想到居然是一大早就去上朝了。


    一大早去上朝,還能這麽精神飽滿。


    她不得不佩服地問上一句,“國師爺都去上朝了,怎麽中午還在家裏?”


    “他迴來陪我練劍。”錦小錄又道。


    蘇焲轉頭看他,“叫爹。”


    一口一個“他”,像什麽樣。


    聽起來就像毫不相幹的人。


    錦小錄嘬著湯,從碗裏抬起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望著他爹。


    叫不出口。


    平時對著別人一口一個我爹我爹。


    可當著親爹的麵,卻叫不出口。


    “叫爹。”


    蘇焲輕敲他額頭。


    “昨兒你才知道你是他爹,總要給他一個適應的過程。”錦洛見兒子還叫不出口,就替兒子解圍。


    “我是昨日才知道我是他爹,但他是昨日才知道我是他爹嗎?”


    蘇焲不高興,“大的沒良心,小的也沒良心,在我身邊那麽久,爹都不叫一聲。”


    錦洛:“……”


    錦小錄:“……”


    嘴上雖這麽說,但吃完飯後,他又陪兒子去院裏練劍。


    蒼陌空陽見了,不由心裏感歎,主子以前,一心埋在朝務裏,天未亮出門上朝,入夜方歸,在府的時辰少之又少。


    如今,居然連午膳都要趕迴府吃。


    吃完還要擠出點時間跟兒子培養感情。


    說到錦小錄是主子的親兒子這事,蒼陌空陽不由又心裏感歎。


    空陽不由想,怪不得第一次見到這孩子,就覺得他長得跟主子像。


    原來他真的沒看走眼。


    早知道他那時就得鬥膽跟主子說說,也不用兜了老大一圈,主子才把兒子認迴來。


    蒼陌則想,怪不得他總覺得這孩子長得親切,原來這份親切是緣於他是主子兒子的緣故。


    蒼陌欣慰,他之前沒白疼這孩子!


    蘇焲陪兒子練了一會劍,臨出門時,突然對錦洛說:“我早上去鎮國侯府跟你兄長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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