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後的親屬家眷多被賜予閑散富貴的虛職,以示恩寵。


    通常,皇帝為顯示親近恩寵,會將皇後父親封為列侯,食邑千戶。


    “皇後尚有親人在世麽?”


    李曌從王承恩這裏得知了衛子夫,召見霍去病入宮的消息。


    “陛下所言甚是。”


    王承恩恭敬點頭稱是,心中則是思索著那叫霍去病的少年人。


    也不知這小子走了什麽狗屎運,竟有這等出身。


    別看他王承恩作為李曌身邊親信大伴,卻也要對這個皇後名義上的外甥示好。


    畢竟,後宮誰人不知陛下對皇後寵愛有加?


    再加上皇後育有嫡長子,指不定未來就能繼承大統。


    種種原因疊加在一起,隻要不是傻子,都不會想著得罪皇後。


    更別說,王承恩在前來告知李曌此事之前,就打聽過霍去病與衛青的出身。


    這二人,乃皇後在世僅有的親眷了。


    也正因此,李曌這邊自然需表示一二。


    果不其然,沒等霍去病從坤寧宮離開,王承恩這個大太監便歡歡喜喜的前來報喜。


    賜太學生霍去病黃門郎出身,封關都尉。


    至於本人都不在京城的衛青,李曌也沒落下,賞了個虎賁中郎將的閑職,加封陽鄉侯,食邑一千二百戶。


    對於尋常人而言,可望不可即的鄉侯爵位,就這樣落到衛青頭上。


    除此之外,從內庫賞賜霍去病衛青二人的錢財,更是數以萬計。


    毫不誇張的說。


    明日京城高門大戶當中,就要出現一新興勳貴了。


    隨林塵離開皇宮的霍去病,顯然還有些暈乎。


    他沒想到自打出身就沒見過的姨媽,竟然當上了皇後!


    林塵則沉思著衛子夫在離別之際,托他照顧霍去病衛青二人的事情。


    衛子夫顯然不知道自己這親戚,到底有多大本事。


    林塵倒也樂得承情,眼見霍去病茫然的樣子,不由打趣道:


    “怎麽,還沒迴神過來?”


    霍去病聞言,這才深吸一口氣。


    不得不說。


    這位未來的冠軍侯雖說還年幼,心智卻已然遠超同齡人。


    換作普通人,此刻怕是早就欣喜若狂了。


    但霍去病表現的很平靜,隻是掛著苦惱之色朝林塵鞠身道:“正如林將軍所言,小子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對林塵的態度甚為敬重,不光是因為林塵於賈府時伸了援手,更有霍去病佩服其軍略本事的緣故。


    在霍去病的認知當中。


    本以為自家舅舅衛青已經是天下無敵了,卻沒想到還有更為高深的林塵。


    這個骨子裏滿是傲然的少年,隻佩服比自己厲害的存在。


    若不是年紀不允許,他早就向林塵自薦,要加入羽林衛上陣殺敵了。


    林塵看出眼前少年的幾分心思,不由失笑囑咐道:“你舅舅不在京城,你切莫疏忽了學業。”


    霍去病深以為然,點頭應是。


    至於仗著皇後親眷的身份欺負人?他還不屑於做這等事情。


    不過。


    霍去病還是對這位極為敬佩的林將軍說起賈蓉之事。


    “哦?”


    林塵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在原書當中,這個賈蓉亦是個欺軟怕硬的玩意兒,就連老婆被賈珍霸占去了,也連屁都不敢放個。


    “不必在意這等蟲豸,會有人替你打點好的。”


    林塵笑而不語,惹得霍去病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的。


    賈蓉這等貨色,還不至於林塵親自出手。


    自有想要討好皇後衛子夫的人出馬。


    不是別人,正是王承恩。


    別看王承恩在宮中好似不太活躍,實則作為李曌身邊親信,宮內大小太監都以王大伴為尊。


    更有小太監稱其為祖宗。


    王承恩想要下黑手炮製個賈蓉,再簡單不過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賈蓉這個放蕩子弟在得知霍去病乃皇後外甥後,嚇得不敢去太學溜達。


    然而,家中還有個喜怒無常的賈珍。


    這可苦了賈蓉,隻能掩人耳目往煙柳酒肆之地借酒消愁。


    卻不想。


    還沒等他舒服片刻,就被幾個看模樣就知來者不善的大漢圍住了。


    不提緣由,上來就是一頓好打。


    “呸,別讓俺在這裏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場!”


    這些幫閑漢子下手很有分寸,隻是讓賈蓉鼻青臉腫之外,傷不到性命。


    然而此事可不算完,賈蓉的倒黴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林塵在得知此事後,隻是淡然一笑,便不再過問。


    而蘇荃在林塵的安排下,順利加入錦衣衛後,展現出極高的天賦和適應能力。


    她手下的神龍教教眾,也皆成了錦衣衛鋪開的情報網。


    “錦衣衛可還待得順心?”林塵瞥了一眼好似受了澆灌滋潤,顯得越發光彩照人的蘇荃,緩聲問道。


    “托殿下福,一切安好。”


    蘇荃不留痕跡的恭維一聲,同時說起她這段時間的各種安排。


    當然,無非是對神龍教教眾進行洗白身份。


    林塵聞言頷首,說起另一件事來。


    他此番喊蘇荃登門,可不光是為了敘舊。


    “這些日子,你注意一下京城可有個叫做蛇靈的組織暗中活動。”


    “蛇靈?”


    蘇荃聽見這兩個字,俏臉之上的笑容一頓,轉而眼中閃過一抹沉吟。


    “嗯?”


    林塵看後者這個樣子,不由挑眉。


    難不成這蘇荃聽聞過這個名字?


    倒是有可能。


    神龍教作為反李唐的急先鋒,指不定對行事類似的蛇靈略有耳聞。


    果然!


    “殿下,這蛇靈可是得罪您了?”蘇荃不動聲色道。


    林塵沒有迴答蘇荃的問題,而是語氣微肅道:“你知道這個蛇靈?”


    “殿下,奴家行走江湖之時,曾聽聞過蛇靈之名,其行事隱秘且狠辣,於江湖中鮮為人知……”蘇荃說出自己所知的消息。


    按她所言,這蛇靈常年活動於李唐邊塞重鎮,招攬過不少江湖排的上號的殺手大盜。


    從某種角度來說,曾經的神龍教與蛇靈業務還有衝突。


    林塵聽完蘇荃的描述,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沉寂多年的蛇靈,為何開始在京城活動了?


    不過,既然蘇荃知道蛇靈,就讓她負責調查其底細吧。


    就當測試蘇荃能力如何。


    “既如此,蛇靈之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


    “是~”


    蘇荃言笑晏晏,一抹媚意不減。


    隻是她在委身林塵後,越發放肆起來。


    在錦衣衛公堂殿內,都敢對他這個頂頭上司動手動腳,當真無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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