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聽說二哥來信了,是真的嗎?二哥在信裏怎麽說的?”


    “娘,按理說澄兒這個時間該到京城了,怎麽這時候人沒來倒是信來了,是不是澄兒遇到了什麽事?”


    楚鳶迴到自己住的汀蘭院,一對兒女跑了過來。


    楚鳶也沒隱瞞他們,直接說:“澄兒寫信來說他要晚些日子再來京城。”


    “啊?為什麽啊?”


    兩個孩子都不開心,他們還以為上次分開之後很快就能和燕澄見麵。


    楚鳶就給他們說了馬子坤剿匪,燕澄圍觀學習的事。


    燕曦和燕洛失望燕澄不能早些來京城,卻也對剿匪起了興趣。


    燕洛:“剿匪聽著就很有意思,我以後長大了也要去剿匪,我要當大將軍,保家衛國。”


    燕曦:“哇哦,剿匪一聽就熱鬧,早知道我就不早迴來了,我和澄兒一起走就好了。”


    “剿匪哪有你們說的那麽簡單,匪徒可都不是善茬。”楚鳶一人給了一個腦瓜崩,然後開始趕人。


    “好了,我知道你們過來是為了知道澄兒的消息,眼下你們該走了,這個時間你們應該在上課才對。”


    迴到京城後,燕曦和二房的堂姐們一起學習女兒家要學的東西,而燕洛則跟府裏請來的夫子學習科考要學的東西。


    聽到要去上課,燕曦瞬間嘟起嘴。


    “我可一點也不想去上課。”


    燕曦來到京城後一直就不愛去上課,倒不是因為她不愛學習,而是她不喜歡一起上學的某些人。


    燕曦摸著掛在腰間鑲嵌著紅寶石的軟鞭,忍不住吐槽。


    “燕純和燕靈太討厭了,每次我去上課時她們兩個都要在那陰陽怪氣,說我習武揮鞭不像個姑娘家。”


    “習武揮鞭怎麽了?欺負人總好過被人欺負,她們也就敢在家嘚瑟,出了門還不是老老實實的當個大家閨秀,被人罵了都不敢還口。”


    “而且我做什麽是我的事,爹娘都沒反對我習武揮鞭,她們倒是說上了,管的真寬。”


    “就她們那樣還想當公主伴讀?人不大,心倒是大,人家公主選伴讀都選高官之女,她們算什麽?”


    一串話叫她說得氣勢洶洶,確實沒有半分京城貴女的溫婉賢淑,偏楚鳶和燕洛都沒覺得哪裏不對。


    兩人還和她同仇敵愾。


    燕洛:“不過是習武而已,大哥二哥都習武,姐姐也習武不是很正常嗎?堂姐她們大驚小怪做什麽?她們肯定是沒話找話,故意欺負姐姐,太可惡了。”


    楚鳶:“她們太過分了,曦兒你怎麽早點和娘說,娘要是知道早就去二房找你大伯娘說說了,不過現在也不晚,娘現在就去找你大伯娘問問她怎麽教孩子的。”


    好大的膽子,竟敢欺負她的孩子,楚鳶怒氣上頭,抬腳就要往西院去,燕曦一把抱住她。


    “娘,不行啊,你不能去。”


    楚鳶恨鐵不成鋼:“娘要去幫你討迴公道,你竟然還攔著我?”


    “娘要幫我找迴公道我當然開心,但是,”燕曦支支吾吾,“這是我們小姑娘的事,要是找家長了,我就太沒麵子了。”


    說前麵的時候燕曦說得還算自然,然而到了後麵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楚鳶倒是聽清楚了,嘴角抽了抽:“行吧行吧,我不管了你們了。”


    燕曦笑了。


    楚鳶又道:“但是,要是她們太過分了,你可別替她們隱瞞,一定要告訴娘,娘替你教訓她們。”


    “我知道了,娘最好了~”


    *


    景熙帝正在為五公主選伴讀,而其他公主皆無伴讀,這是他給五公主獨一份的寵愛。


    五公主與七皇子是象征著祥瑞的龍鳳胎,兩人從降生起就得到了帝王的寵愛。


    這麽多年下來這兩份寵愛半點沒降,因為他們是宮中獨一份的。


    五公主說宮中無聊想要幾個年紀相仿的玩伴,景熙帝便想到了為她選幾個伴讀的事。


    皇子世子的伴讀出身高官顯貴之家,公主的伴讀出身自然也不能差,這樣可選擇的範圍就小了。


    為了最寵愛的女兒,景熙帝命人將所有適齡的顯貴之女查了一遍,最後選出四個女孩。


    潁川侯嫡幼女楚知知,戶部侍郎嫡次女雲舒元,首輔嫡長孫女謝珂,右都禦史嫡幼女許澤蘭。


    景熙帝很滿意自己的選擇,這四個女孩皆出身高貴,定然能和他的寶貝女兒合得來。


    解決完五公主的事,讓人把伴讀旨意傳到四個女孩家中,景熙帝看了幾本奏折忽然歎了口氣。


    “李廣德,小七病好了嗎?”


    小七和悠悠一母同胞,最初妹妹悠悠的身體不如哥哥小七的身體健康,小七落水後再也不複之前的康健。


    就像這次,不算嚴重的風寒小七卻拖了好多日才漸漸好轉。


    “七皇子的風寒昨日便已痊愈,太醫說今日便可去上書房,這時七皇子應該已經到了上書房。”


    李廣德出列恭敬迴答。


    “小七也太急了。”景熙帝搖頭,“他的身體弱,應該多休息幾日,朕早和他說過不要太在意學業,他和他其他兄弟們不同。”


    和其他兄弟們不同?


    哪裏不同?


    李廣德閉目塞聽,不敢往任何方向猜。


    *


    上書房。


    曲昭星端坐在座位上,身旁的易歡早已察覺到他的過分沉默,如果不是太傅在上麵目光如炬的講課,易歡會立馬問他怎麽迴事。


    上課前說話說得好好的,下一刻突然眼睛睜大,像是見到什麽不該見的,上書房有什麽值得楚王世子震驚的嗎?


    易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身體過分消瘦的小少年扶著太監的手進入上書房,坐在最前麵空了好幾天的位置上。


    那個位置是七皇子的吧?


    所以那位是七皇子?


    哦,七皇子咳嗽了兩聲,看樣子是病還沒好全的樣子。


    易歡若有所思,七皇子果然不負體弱多病之稱,那小身板也太瘦了吧?那小臉也太蒼白了吧?


    那樣子根本不像十來歲的樣子,他家中比他九歲的庶弟都要比七皇子高壯。


    七皇子的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不好。


    易歡把玩著毛筆,往身旁看了一眼,世子一定因為七皇子的身體弱到出乎想象而震驚吧。


    是啊,就連他都有些震驚呢,七皇子如此體弱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也就是皇家富貴,名貴藥材應有盡有才供養得起這樣一個吞金獸。


    然而曲昭星震驚的不是七皇子幾乎瘦成皮包骨的身體。


    對於七皇子的體弱多病他早有耳聞,他怎麽會震驚到大腦放空。


    事實上讓他驚訝不已的是七皇子的那張臉。


    那是一張雌雄莫辨,美到讓人忽視性別的臉,而蒼白的膚色又讓這張臉多了幾分脆弱,讓人忍不住憐愛。


    如果這張臉再張開些,大夏第一美男的名號就要從皇上那裏挪到七皇子頭上。


    誰也不可否認結合大夏第一美男皇上和京城第一美人雲淑妃的血液而誕生的七皇子長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臉。


    也許上天都在嫉妒七皇子的美貌,於是殘忍地毀掉了他身體,讓他一生體弱多病。


    除了臉,據說七皇子還有一顆聰明的大腦,陳太傅曾當眾說過七皇子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無人企及的出身、精致絕美的容顏、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七皇子缺的隻是一具健康的身體。


    可惜了。


    所有知道七皇子情況的人都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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