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卻似乎對老管家的話完全不以為意,他依舊倔強地用力拍打著那扇緊閉的門,聲音響亮而急切,大聲喊道:“開門!你有本事偷能量,怎麽沒本事開門啊。快開門,還我能量!”


    老管家的目光緩緩地轉向小兔,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陸逸是看不懂他們這種人的,每個人的思維邏輯不一樣,行為準則也千差各異,隻要塔米利老爺別再言行不一的糊弄自己,乖乖把能量還給小兔,大家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它不香嗎?


    老管家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柔和了許多,仿佛是春天裏溫暖的微風,“小兔,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孩子想的那麽簡單。這扇門後麵不僅僅是你的能量,還有塔米利家族背負多年的枷鎖和無法言說的苦衷。”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未出口的話語中所蘊含的沉重和無奈。陸逸的心中此刻充滿了無盡的疑惑,他不知道老管家究竟想要表達什麽,但是他清楚地明白,但看小兔一聽能量就在門後麵,更加賣力敲門的架勢,陸逸突然明白他們的目標有可能不是自己,而是小兔。


    但是陸逸又不太確定,他的異能隻會改變身體形態,也沒覺醒預卜先知的能力啊。


    “我們不能就這樣站著,必須采取行動。”億突然堅定地開口,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響亮和堅決,“不管這扇門後麵隱藏著什麽,我們都應該勇敢地去麵對。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也是我們必須要做出的選擇。”


    陸逸用力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退縮,盡管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但他也深深地明白,隻有勇敢地揭開這扇門背後的真相,他們才能夠真正地從這無盡的迷霧中解脫出來。


    老管家沉默了片刻,那短暫的寂靜仿佛是時間的凝固。最終,他緩緩地點了點頭,仿佛是做出了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他緩緩地抬起手,動作緩慢而又沉重,輕輕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露出了一張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龐。那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像是一部無聲的史書,記錄著家族的興衰和風雨。


    老管家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毅和決心。


    “好吧,”他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釋然,“既然你們都如此堅定和執著,那我就打開這扇門。但請記住,一旦跨過這道門,你們將再也沒有迴頭的機會。”


    陸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那狂跳不已的心髒平靜下來。他鄭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猶豫。小兔也停止了拍門的動作,安靜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億則緊緊地握住陸逸的手,給予他無聲但卻無比堅定的支持。


    老管家緩緩地走到門前,那步伐沉重而又緩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千鈞的重量。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把古老而又神秘的鑰匙,那鑰匙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將鑰匙輕輕地插入鎖孔,然後緩緩地轉動。隨著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那仿佛塵封了千年的門鎖終於被打開了。


    老管家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緩緩地推開門,門後是一片昏暗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而又腐朽的氣息,仿佛時間在這裏已經停滯了很久很久。


    陸逸深吸一口氣,率先勇敢地走進了房間。他剛一踏入,便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從四麵八方洶湧襲來。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古老而又破舊的床,床上躺著一個虛弱而又憔悴的身影,瘦到這樣已經算不上是人了,就像一副骨架標本躺在床上。


    老管家靜靜地站在門口,目光緩緩地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仿佛在迴憶著那些遙遠而又刻骨銘心的往事。而小兔和億則站在陸逸身後,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仿佛在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這扇門背後,藏著的不僅僅是秘密,還有我們家族的過去。”老管家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裏緩緩地迴蕩著,“而今天,你們將成為這段被歲月掩埋的曆史的見證者。”


    隨著老管家的話語緩緩落下,大門突然啪的關上了。


    老管家把門關上了,陸逸最先反應過來他三步並做一步跑過去用力拉門,門卻紋絲不動,接著就聽到老管家低啞的聲音在門後響起:“艾米少爺,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樂觀。塔米利老爺特別想你,這次來了你就留下來吧。”


    陸逸聽到這話的瞬間,整個人就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頭皮瞬間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他的身體瞬間僵住,鬆開了那冰冷的門把手。


    陸逸聽到這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就說套路找上門了吧。這就和以前誤以為自己重生一樣,天真的改變選擇就覺得可以逃脫苦難,事實卻是無處可逃該來的它總會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此刻,陸逸的內心出奇地平靜,這種平靜並非源於他對命運的坦然接受,而是因為經曆了太多的挫折和打擊,已經變得麻木了。他甚至都數不清這是陷入困境了,反正每次都像坐過山車一樣,從滿懷希望的巔峰瞬間跌入絕望的穀底,那種刺激和落差感讓他欲哭無淚。


    人不能兩次掉進同一個坑裏,兩次踏進同一個河,但事實卻是人呀,有太多太多身不由己了。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小兔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像隻靈活的猴子迅速地抓著陸逸的褲子,手腳並用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他的懷裏。小兔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樹葉,緊緊地摟住陸逸的腦袋,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蜘蛛。


    狹路相逢勇者勝,看來大家熬到這一步都無路可退,那就隻能殺出條血路突圍了。


    陸逸轉過身看到床上原本的骷髏人已經成了一地殘渣,取而代之的是一隻蜘蛛。這隻蜘蛛開始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扭曲變形,仿佛被某種無形且強大的力量蠻橫地強行拉扯。


    下一秒,一個令人頭皮瞬間炸開、寒毛直立的怪物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陸逸的瞳孔猛地收縮,心跳陡然加快。這個怪物的上半身竟然是個女人,而下半身卻是一隻巨大而猙獰的蜘蛛。她那淩亂不堪的頭發,如同一團棕色的枯草,又似幹枯的藤蔓,相互纏繞交織在一起,雜亂無章,仿佛隨時都能如毒蛇一般迅速地纏住人的脖子,讓人窒息而亡。她那消瘦得嚇人的臉形,就像被歲月和饑餓無情地侵蝕過,眼眶深陷得如同兩個黑洞,那雙幽綠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鬼火般陰森的光芒,仿佛是從地獄最深處被挖掘出來的兩顆邪惡寶石,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森冷寒光。她的皮膚蒼白得如同一張被歲月漂白的羊皮紙,緊緊地貼在顴骨上,毫無生機,看起來就像一張沒有血色、僵硬冰冷的麵具。


    再看她身上那件所謂的衣服,那簡直就是一場視覺的災難。一件破舊不堪、滿是汙漬和破損的黑色連衣裙,肩部和袖口的布料殘缺不全,像是被無數隻利爪瘋狂撕扯過,露出她那皮包骨頭、青筋暴起的雙臂,那一道道凸起的青筋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而連接著這具瘦骨嶙峋的人類身軀的,是一副巨大而恐怖的蜘蛛機械軀體。這軀體由黑色和褐色的金屬生硬地拚接而成,表麵坑窪不平,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和戰鬥的創傷。部分零件還粗暴地外露著,參差不齊,看起來就像是被某個技藝拙劣、粗心大意的蹩腳工匠在慌亂中隨意拚湊起來的。


    最讓人不寒而栗的是她那八隻修長且鋒利的機械蜘蛛腿。每條腿上都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尖銳的刺,行走時,那尖銳刺耳的摩擦聲在房間裏迴蕩,而關節處閃爍著幽冷的藍光,如同惡魔的眼睛陰森恐怖,似乎隱藏著足以致命的危險。陸逸還看到蜘蛛人的背部還突兀地伸出幾根粗細不一、形狀扭曲的金屬管,蜿蜒至身後,管口時不時冒出詭異的霧氣,那霧氣彌漫開來,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仿佛隨時都能噴出令人瞬間喪命的毒液。


    陸逸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這個令人作嘔的怪物,但轉瞬間他就恢複正常了,活到他這把年紀比這還恐怖場景都見的不要太多了,自然不會像小兔這個孩子嚇的六神無主,反而心裏更多是終於來了,大boss可算冒頭了,自己也能抓緊幹活抓緊迴家了。


    而且這個蜘蛛人也就看上去驚悚,其實一點異能波動都沒有,說白了對方就是個普通人。陸逸不明白塔米利老爺怎麽會死在普通人手裏,但這又和他有什麽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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