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宋晚婉陸續接到了麵試的電話,還接到了自家師兄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簡胥言,瀏覽著電腦裏宋晚婉的簡曆,握著電話,一臉驚喜的說道:“宋晚婉,真的是你嗎?”


    宋晚婉剛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笑著開口道:“嗯,簡師兄,好久沒聯係了。”


    簡胥言臉上的笑容不減,歡快的說道:“你在找工作麽?我剛收到一個獵頭公司發過來的簡曆,一打開,看到是你,我還不相信,一對電話號碼也一樣,就給你打電話,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宋晚婉有些無語,還是笑著說道:“怎麽不可能是我,我找工作很讓人不可置信麽?”


    簡胥言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婉婉師妹,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凡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可是一畢業就結婚,還是嫁了顧廷舟那樣的人,妥妥的京市豪門媳婦,怎麽可能還需要工作啊。”


    宋晚婉笑了一聲,有些悲涼,淡淡的開口道:“簡師兄,顧廷舟是顧廷舟,我是宋晚婉,我讀了那麽多年的書,也想變現的嘛!”


    電話對麵的簡胥言一拍腦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感歎道:“我知道了,豪門的生活很無趣,所以你想來體驗體驗生活。”


    宋晚婉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說道:“你要這麽想,也可以。”


    簡胥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認真的說道:“我現在任職的榮立資本總部在新加坡,京市這邊是分公司,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現在有一個項目組的組長,你要不要過來試試?”


    宋晚婉抿著嘴唇,陷入思考。


    前世自己沒有上過一天班,但是在監獄服刑的兩年多,每天在監獄的生活單調卻是按部就班的,除了上工,就是每天定時的看新聞。


    在經濟類新聞和財經報紙上,她知道榮立資本,是一家外資的投資公司,在京市才短短三年,就以橫掃千軍之勢,在京市穩穩的紮根,大有一騎紅塵、不可阻擋的趨勢。


    顧廷舟的顧氏集團在有幾次大型的投資策略方麵,都和榮立資本交過手,隻能說是有輸有贏,不分上下。


    所以如果自己同意進入榮立資本,就意味著以後會和顧廷舟坐對家。


    宋晚婉覺得自己還沒有必要走到那一步,也許還有其他的去處。


    就在宋晚婉還在思考的時候,簡胥言突然開口道:“婉婉,你是不是覺得職位太低了。其實你進入顧氏的話,再怎麽樣,顧廷舟看在你是他太太的份上,也會給你一個總監的位置,師兄有些唐突了。”


    宋晚婉平靜的開口說道:“師兄,你別多想,如果我是想進入顧氏的話,就不會投簡曆了。我既然是找工作,就不想牽扯到顧廷舟的身份。隻是任職的事,你讓我考慮一下吧,我過幾天給你迴複。”


    簡胥言還是有些許失落的說道:“行,師妹,我等你好消息。”


    宋晚婉掛斷了電話,給顧廷舟發了一條消息。


    【離婚協議簽了嗎?什麽時候你有時間,一起去民政局。】


    顧廷舟已經迴了京市,但都沒有迴半山別墅,電話打不通,發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宋晚婉在家待著實在是毛躁,就開車去了顧氏集團。


    剛把車開到顧氏集團的樓下,就看到了顧廷舟穿著一身白色休閑的衣服,戴著黑色鴨舌帽。


    後麵跟著的喬森也一身休閑裝,背著顧廷舟的高爾夫球袋。


    宋晚婉趕緊一腳油門下去,把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顧廷舟黑色賓利的後麵。


    等車一熄火,宋晚婉就推開車門,大步跨了出去。


    喬森打開了後備箱,正在放高爾夫球袋。


    顧廷舟看見宋晚婉的車,皺了皺眉,隻是瞟了一眼,就轉過去了頭,一彎腰,就要拉車門坐進去。


    宋晚婉快速的一把拉住了車門的把手,阻止了顧廷舟開車門的動作。


    顧廷舟一臉厭煩的看著宋晚婉,聲音低沉,冷冷開口道:“幹什麽?讓開。”


    宋晚婉並沒有被他冰冷的聲音嚇到,反而還側身擋在他的麵前,不讓他靠近車門。


    “我發給你的消息看到了嗎?還有離婚協議書簽字了嗎?”


    顧廷舟眉頭一挑,一臉陰沉,“我沒你那麽無聊,不是什麽東西都可以入我的眼。”


    宋晚婉一下就火大了,大聲的吼道:“那你什麽意思?”


    顧廷舟沒有迴答宋晚婉的問題,一把推開了擋在車門前的宋晚婉,打開了車門,直接坐了進去,關上了車門。


    怎麽會有態度這麽惡劣的人。


    宋晚婉從小的教養被顧廷舟一次次的無視擊潰。


    她咬了咬牙,氣得眼角發紅,跺了一下腳,直接繞過車頭,推開了正要上車的喬森,用力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啪’一下關上了門,立馬就鎖了前後車門。


    喬森一臉詫異,向車裏中控的鑰匙看了看,立在門邊,短暫的停頓之後,走到了路邊,恭敬的站著。


    宋晚婉轉身看著顧廷舟,憤怒的說道:“顧廷舟,你從小的教養到哪裏去了,別人的消息不迴,電話不接,現在當麵問你,你還態度這麽惡劣。”


    顧廷舟捏了捏眉頭,一臉不耐,沉聲開口道:“下去,我趕時間。”


    宋晚婉的心髒被顧廷舟的冷漠刺了一下,每次顧廷舟冷冷的對她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自己是不是哪裏沒有做好,沒有做對,才會讓他不喜自己。


    總是陷入自我懷疑,自我否定的過程,不斷地循環,直到自己徹夜的睡不著。


    然後又會自我安慰,慢慢的自我治愈。


    現在清醒的看到,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問題,這些都是顧廷舟的冷暴力。


    不解釋,不在意,才是最大的傷害。


    自己足足被冷暴力了快八年,現在終於明白了,清醒了。


    宋晚婉收起自己的怒氣,冷笑一聲,淡淡的開口道:“你不是說我沒事可做嗎?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今天不給我一個迴複,你哪兒也別想去,就這麽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說完,就雙手抱在胸前,目不轉睛的盯著顧廷舟。


    顧廷舟黑色的瞳仁越來越暗沉,神色冷厲,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就那麽想離婚?”


    宋晚婉眼神沒有絲毫的躲閃,一臉堅定的說道:“是,一刻都不想等。”


    而後聲音幽幽的說道:“顧廷舟,我自認為我宋晚婉沒有對不起你,一顆真心放在你身上,你把我當什麽,把我的心丟在地上,不斷地蹂躪踐踏,完了還要覺得我是犯賤。”


    顧廷舟英挺的眉宇間露出一抹冷色,黑眸深沉,不屑的說道:“你的真心?你宋晚婉的真心也不過如此。當初逼著我結婚的是你,現在要離婚的還是你,你又把我當什麽了?”


    宋晚婉眼神冰涼的看著他,心口隻是刺痛,“顧廷舟,我錯了,是我對你的執念才讓我走到了這一步,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的。當初是我招惹了你,你也很明確的拒絕我,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覺得,隻要我真心的對你,全心全意的愛你,總有一天,你會迴頭看我。可是蘇麗娜一出現,我才知道,根本不是這樣的。”


    顧廷舟冷哼一聲,“你一句錯了,就可以抹掉所有了嗎?”


    宋晚婉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顧廷舟,你是那麽的厭惡我,一眼都不想看到我,現在不是擺托我最好的機會嗎?隻要我們離婚,就沒有任何關係了,難道不好嗎?你要覺得我提離婚,你心裏不好過,隻要你說,要我怎麽做都可以,隻要你同意離婚。”


    難道,她真想通了?


    顧廷舟淡淡的說道:“你如果想拿離婚來作,那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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