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婉感激的看了一眼張叔,就拿了自己常用的圍裙,穿戴起來。


    張叔拿了麵粉和蜂蜜水遞給宋晚婉,說道:“先和麵。”


    宋晚婉“嗯”了一聲,就將水一點一點的加進麵粉裏,開始和麵。


    張叔退到一邊,對著顧廷舟的媽媽說道:“今天小船兒家媳婦有點反常,是不是大少爺惹她不高興了。往常過來,隻要一聽說,這個菜是大少爺喜歡吃的,巴不得纏著我,給她教會,她好做給大少爺吃。今天怎麽一副不怎麽感興趣的樣子。”


    顧太太看著正在使勁捏麵團的宋晚婉,感歎的說道:“這麽好的媳婦,滿心滿眼都是他,真心實意的對他,他都不喜歡,要是錯過了婉婉,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張叔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少夫人這麽好的人,心地善良,對下人從來不擺譜,還幫我理財,少爺怎麽就不喜歡呢?”


    顧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他是沒發現婉婉的好,等他發現了,會喜歡的。顧家的男人都太固執了,一根筋,也難為婉婉了。”


    張叔點了點頭。


    張叔教宋晚婉做了很多的奶黃包,蒸好了,宋晚婉嚐了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味道,所以女人還是要先取悅自己,去他的顧廷舟,老娘不伺候了。


    由於顧老爺約了人下棋,去了老朋友家。


    顧婷婷早上跟宋晚婉打電話吃了癟,出去找朋友逛街去了。


    所以中午的飯就在張叔的小廚房裏吃的,就他們三個人。


    三人各坐在小桌子的一方,沒有講究主仆關係。


    張叔炒好了菜端上來,宋晚婉發現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他還拿了一瓶自己釀的果酒,度數很低,但果味很濃鬱,才倒進杯子裏,味道就散了出來。


    張叔像一個長輩,和藹的說道:“今天在這桌上,咱就不講究禮節了,婉婉,我就這麽稱唿你了。”


    宋晚婉應了一聲,說道:“謝謝張叔,今天的菜都是我喜歡吃的。”


    “喜歡吃就多吃點,”顧夫人笑著給宋晚婉夾菜,“你太瘦了,得多吃點。”


    宋晚婉有些感動,在這個家裏,顧媽媽是唯一一個真正關心她的人。


    “顧媽媽,謝謝你。”宋晚婉真誠地說道。


    宋晚婉吃了一口菜,拿著的筷子欲言又止,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媽,我想以後就不過來跟著張叔學做菜了。”


    顧夫人聞言,抬頭詫異的看著她,笑著說道:“是不是廷舟打擊你做菜的信心了,都是熟能生巧的,慢慢來。”


    張叔也在旁邊接著說道:“都怪我把大少爺的嘴給養刁了,婉婉咱不急,張叔以後一定好好教你。”


    宋晚婉搖了搖頭,淡然笑道:“不是的,媽,張叔,你們誤會了。我後麵自己會有很多事情要做,可能沒有時間過來了。”


    顧夫人怔了一下,短暫的沉思之後,說道:“那就休息一段時間,等你有時間了,再學。”


    宋晚婉抬頭看著她,心裏默默的說著,顧媽媽,以後都不會有時間了。


    張叔喝了一口果酒,放下杯子,說道:“婉婉,你以後想吃什麽菜,就跟張叔說,張叔做給你吃。”


    宋晚婉拿著自己的杯子,和張叔的杯子碰了一下,說道:“嗯,張叔,我不會客氣的。你還指望我給你理財,掙養老錢呢。”


    張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順帶掙點就行。”


    一頓飯,在和諧的氛圍裏就吃完了。


    飯後,因為宋晚婉喝了一些果酒,她沒感覺有什麽,顧夫人不放心她開車迴去,硬是把她留在了老宅醒酒。


    宋晚婉推辭不過,就留在了老宅。


    顧夫人有午睡的習慣,就迴房間眯眼去了。


    宋晚婉就帶著大白在宅子裏溜達。


    路過一處湖心庭的時候,遠遠的就聽見了有麻將敲打桌麵的聲音,時不時的還有婦人談笑說話的聲音。


    宋晚婉離得不遠不近,隻有一座橋的距離,湖邊的樹木比較繁盛,直接把宋晚婉嬌小的身體隱藏了起來。


    她透過樹枝的縫隙,辨認出是顧廷舟的二嬸,在跟幾個富家太太打麻將。


    幾人邊打麻將,邊說說笑笑,很是愜意。


    顧廷舟的媽媽就不喜歡跟這些富太太些來往,更多的是參與一些慈善晚會或者福利院的事。


    宋晚婉就曾經陪她出席過幾次,很多時候顧媽媽都是親力親為的。


    宋晚婉隻是短暫的停留了一下,就準備帶著大白去別處逛逛。


    剛要抬腳離開,就聽見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宋晚婉停下了邁出去的腳,屏氣聽著,順勢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


    一個四十多歲,穿著打扮比較時髦、年輕化的富太太,翹著手指捏著一張牌,語帶嘲笑的說道:“宋晚婉?不就是你侄兒媳婦嗎?去年靠上你侄兒子的床,才上位的那位吧。”


    顧廷舟的二嬸伸手拍了她一下,略帶惱人的說道:“你這張嘴啊,小心被人聽了去。”


    時髦富太低笑一聲,開口道:“怕什麽?這可是在你的地盤,在坐的幾位,可不是長嘴婦,咱光坐著玩牌,不嘮上幾句家長裏短的,那不得多無聊。”


    其餘的兩人,聽見時髦富太的話,都附和的笑了笑。


    其中一位穿著水墨畫旗袍的富太,一手摸著自己膝蓋上的黑色貓咪,摸了一張牌就扔了出去,淡淡的說道:“話說,顧二太太你還要感謝你那侄兒媳婦,要不是她嫁給了你侄兒子,你家的大兒子又怎麽能遇到這麽好的姻緣。”


    她打了一張牌,又接著說道:“我可聽說,當時顧老爺子可是很中意霍家的小姐,準備說給你侄兒的,還托我家老爺子當中間人呢,誰知道,最後便宜了你家小子。”


    說完,捂著嘴偷笑了一下。


    顧廷舟的二嬸心裏很高興,卻是矯情的說道:“那是小輩的造化了,說明我家廷耀跟霍小姐有緣分。”


    旗袍富太嘴裏說的霍家小姐,宋晚婉曾經在顧家老宅每周聚餐的時候見過。


    不管樣貌、學曆、見識,還是背後的家族背景,在京市來說,都可以說是和顧家不相上下,也的確是更好的媳婦人選。


    宋晚婉還是第一次聽人提起,原來自己的婚姻背後還有一段這樣的機緣。


    難怪顧廷舟看不慣自己了,要不是自己和他結了婚,顧太太應該是霍家小姐。


    現在卻成了他的弟妹,聽說兩家人已經在商量婚期了。


    時髦富太不屑的笑了一聲,“緣分?外麵的人不知道,我們幾個還不知道,你侄兒子和侄兒媳婦結婚背後,有你顧二太太的一份功勞吧?!”


    顧廷舟的二嬸急忙伸出手,想要捂住時髦富太的嘴。


    結果時髦富太靈活的一躲,還故意逗她說道:“那晚你侄兒子過生日,我們在樓上包間打牌,你可是出去了一個小時沒迴來,老實說,你是不是去幹了什麽?”


    顧廷舟的二嬸瞠目瞪了她一眼,“我能去幹什麽?我隻是下去看看廷舟生日宴辦得怎麽樣,需不需要幫忙。”


    時髦富太一臉不相信她說的話,斜了她一眼,說道:“隻是幫忙?從你一迴來,就心不在焉的,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那晚顧二太太可輸了不少錢。”


    顧廷舟的二嬸惱怒的看了她一眼,“打牌都堵不住你的嘴,還玩不玩了,不玩就散了。”


    時髦富太看見變了臉的顧二太太,收起玩笑的臉,認真的打起牌來。


    站在湖邊的宋晚婉,此時已經是冷汗涔涔,她的手撐在樹幹上,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原來自己和顧廷舟在房間的事,都是被人設計的,還跟顧廷舟的二嬸有關。


    想起前世的種種不幸,就是因為那一晚,自己默默地承受著顧廷舟的厭惡和冷落。


    那一晚之後,輿論就爆出來了,要真的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才會發酵得這麽快。


    宋晚婉深吸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心裏的怒火。


    拿出手機,看著上麵還在錄音的界麵,按了暫停鍵,對著亭子裏的幾人,拍了幾張照片。


    宋晚婉暗暗在心裏下了決定,這一世,不僅婚要離,也要查出陷害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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