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多久?」牧司默冷視。


    「啊?這個……嗬嗬……沒多久……」一問到這事,牧司謙就縮頭縮腦的想開溜,笑聲很虛。


    「你不說我還是可以問出來,你認為斷一根骨頭和斷兩根骨頭有什麽不同。」牧司默冷眸如刃,盯著那雙腿。


    聽著令人生畏的威脅,牧司謙冷笑地看向他身上的傷。「默弟,玩笑適可而止,別開大了,聽說你受了不輕的傷,哥哥我也是好心替你照顧一屋子女人,嘿嘿,你身邊這個還是雛兒吧,我幫你……」


    「轟降」一聲,還沒等牧司默出手,一道雷從雲層中落下,劈中正在高談闊論的牧司謙,他倏地身子一直,全身僵硬,兩眼瞠大,頭頂冒出陣陣黑煙,他眼珠子轉了一下,感覺身體有什麽在竄流,嘴角和腳不斷抽搐,而後哀嚎一聲昏了過去。


    「木頭,你哥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這才被天打雷劈,你要離他遠一點,省得老天爺劈錯人。」


    哼!姑奶奶是你能招惹得了嗎?沒把你眼珠子電爆是我心地善良。


    她不會取人性命,每一次她都會控製好雷量,依她當時的心情調整大小,達到懲戒的作用。


    「他……他死了嗎?」驚呆了的範紫芊神色有些惶恐,不斷往牧司默身側靠,一邊露出皓白雪頸優美修長。


    「沒死,不過你離我的男人遠些,寡婦身上有股千年腐朽味,你別熏到我們,很臭。」顧喜兒一下子跳到丈夫麵前,用手搦鼻,好像聞到叫人作惡的氣味。


    「你……你真粗鄙!」範紫芊咬緊牙,委屈地瞥了牧司默一眼。


    要不是她爹為了讓自己的官位再升一級,打算將她許給某個年過五十的老頭,她也不會出此下策以望門寡身分入門,再圖謀其他。


    「鄉下人不用文雅,我們能識字就很了不起了,倒是你口口聲聲拿大哥當借口,一直攔著不讓相公迴屋子,你不知道他有傷嗎?存心想讓他傷勢加重不成?」


    人家嫌棄她的出身,顧喜兒便故意裝出粗俗不已的村婦樣子。


    範紫芊柳眉一顰,「你不用動不動就說自己是鄉下人,既然進了我們侯府……啊!這是什麽,不要抓我,快拿開!好痛,我流血了……你這該死的小畜生……」


    「畜生罵誰呀你!」顧喜兒手一伸,一隻小雪球攀上她的細胳膊,討誇地以小腦袋在她粉頰蹭呀蹭,黑豆般的眼睛靈活的眨了好幾下。


    「當然是罵你……」話一出口,範紫芊忽地感覺不對,她雙腮臊得漲紅,麵帶羞憤的甩手離去。


    一群下人立在那兒也不知該跟她走還是聽新夫人的,他們也感受到侯府的天要變了,因此躊躇不前。


    最後牧司默揚揚手讓人把被雷劈暈的牧司謙帶走,看風向的仆婢才散開,趕往各門各角落說閑話去。


    「過兩天我給你找兩個會武的婢女,有事吩咐她們去做,你別動手。」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高門大戶的陰私事多不勝數,絕非提高警覺就能防得住,有心算計還是防不勝防。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我們鄉下人很純樸,不會隨便跟人起爭執。」


    但她一隨便起來不是人,全力以赴去廝殺,捉頭發、撓臉、咬人、左踢右踹,問候人家祖宗八代。


    「調皮。」牧司默一臉寵溺的輕點她鼻頭。


    顧喜兒理直氣壯,「我是在護著我冰清玉潔的相公,不讓她染指你,女人到了一定年紀很容易衝動,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這位大嫂心機不淺。」很有手段的白蓮花,附送蛇轍心腸。


    「又在胡說什麽,我哪需要你保護,過陣子等我的傷好了我們就圓房,省得你老是胡思亂想,滿嘴胡言。」他將身體重量壓在她身上,大手不安分的往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揉捏。


    聞言,怎麽說也是看過世麵的顧大醫生臊得桃腮暈紅。「誰讓你惦記那件事了,不要臉!」


    「是男人都會惦記美人兒,要不是連日趕路怕累著你,身邊又跟著不識相的黑甲軍,我早把你撕成碎片吞下肚了。」他媳婦真好看,像極了那沾染露珠的掛枝果子,引人垂涎。


    「呿,男人都愛說大話。」她怕她欲振乏力。


    瞧出她眼中的不信,牧司默快速往她唇上一啄。「小心我教訓你。」


    「木頭……」顧喜兒嚇了一跳,嬌唿出聲,心裏卻跟喝了蜜水似的甜滋滋,整個心窩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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