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紅個什麽勁,難不成我還會非禮你一個大男人不成?」看他麵紅耳赤的局促樣,顧喜兒笑了,氣也消了。


    牧司默心口躁動的沉下聲音。「快說,我不想傷了你。」


    「說什麽說,你能啃下我一塊肉嗎?」她胸前一挺,剛發育的小肉包就頂在他胸前,叫他進退兩難。


    「你……」看到她這般不知羞的舉動,牧司默臉上的紅暈更深了,還多了不知所措和惱意。


    在他不到二十歲的人生中,接觸到的女子大多是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或是知書達禮的高門貴女,再往低處說也是明事理知進退的小家碧玉,他還沒見過像顧喜兒這樣胡攪蠻纏,全無體統的女土匪,完全不能以常理論之。


    可是她這樣卻不叫人厭惡,反而有點好笑,像是自家人的小胡鬧,可以包容,讓她小小的放肆一下。


    「我怎樣,貌美如花,杏目含波,一天仙美女也,叫你一看傾心,身不由己的動心。」她圓潤有肉的手指往他胸口一點,逗弄純情小哥。


    他忍俊不禁。「臉皮真厚。」


    「沒你厚,光天化日之下捉著一位待字閨中的姑娘的手不放,你這是登徒子行為。」她搖著被捉住的手,表示罪證確鑿,他不是好人,對她有不可告人的企圖。


    看她一臉得意,明擺著耍橫,騎虎難下的牧司默這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簡直要把自己給坑死了。「你隻要說實話,我就當沒這迴事,你不想被當成敵國細作扣押起來吧?」


    「我吃虧。」她不甘的嚷嚷。


    眼皮抽了抽的牧司默拿她沒轍,誰讓他還抓著人,理虧。「你要什麽?」


    「一匹戰馬。」


    「戰馬?」他眼眸一眯。


    「對,那天你們被追殺時所騎的戰馬,我大舅舅是碧水縣的縣令,他帶我去軍營玩過,雖然你們身上的配備和我看過的有些不同,不過大同小異。」


    她想要一匹馬想了很久,可是家裏人沒一個同意,一致認為高大的馬兒對身形纖弱的她而言太、危、險。


    在戰爭地區待過的她看過不少軍人,自然也不難看出牧司默在戰場上打殺過的特有氣質,這是掩蓋不了的,在她看來,殺過人和沒殺過人的士兵差別顯而易見,光眼神和一身的煞氣就截然不同。


    「你看見了?」他訝然。


    「我那時候帶我家的牛去吃草。」她自然沒說她還引來兩道雷,好讓他們一行人順利脫身的事情。


    不過她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沒有成功逃走,反而受傷中箭被她所救。


    那他的同伴呢?是都死了還是分散逃走?那些馬兒又跑去哪裏了?就算被殺也該有屍體吧?


    事後她又進山一次,在雷擊的附近看看有沒有好東西可撿,可是她明明記得當時死了很多人,卻不見一具屍體,打鬥現場收拾得很幹淨,連一塊碎片也沒留下,彷佛周遭十裏內從沒發生任何事情。


    「所以當時你也在?」牧司默鬆開手,看著她的眼神充滿無奈,還有一絲他自個兒也沒發覺的憐惜。


    「我在山崖上看得可清楚了,我以為你們逃掉了,怎麽又中箭了?」她記得黑衣人沒帶箭啊,否則她就會多劈幾道雷讓他們走不了。


    他黑眸一暗。「我們遇伏了。」


    「還有另一撥人?」她驚訝地兩眼瞠大。


    「是。」牧司默冷笑。


    他的命可真值錢,出動了將近兩百名刺客將他阻攔在半路,好在一邊要擒拿他,一邊要置他於死地,兩方相爭他才有機會破口而出。


    可逃沒多久,幾百枝箭如雨般落下,他的人為了護住他全都中了箭,就連他也被密集的箭雨射中兩箭。


    不得己的情況下,他們隻能棄馬步行,讓奔跑的馬匹將敵人引開,再四散逃走,想辦法躲開這一次的劫難。


    「你真該向我家老牛道聲謝,是它發現你,硬要我帶你迴家的。」


    打打殺殺的事如非必要她不想介入,這與醫德無關,他們小老百姓沒什麽自保能力,還是明哲保身,不惹火上身為妙。


    要他向一頭牛道謝?牧司默神色複雜,雙唇抿成一條線,他猶如深潭般的眸子好似有寒氣飄出。


    「我告訴你,我家老牛立了大功,你要獎勵……啊!我的腿!」話說到一半,顧喜兒忽然慘叫一聲,眼、口、鼻皺成一團,像是捏了三十六花褶的鮮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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