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咱們王府已經很久沒這麽熱鬧過了。”


    淩墨衍向來喜歡清靜,所以以往的王府,都是冷冷清清的,尤其是淩墨衍的願意,除了日常打掃,平日裏都不準下人們靠近。


    但是自從江綺羅嫁過來,就開始變得熱鬧了,如今愛折騰的月靈也迴來了,王府就更加熱鬧了。


    淩墨衍聞言,眉頭皺了皺,問:“都這麽晚了,他們在院子裏吵鬧,豈不是打擾了王妃休息?”


    “額……王妃她好像、好像也在跟他們喝酒……”


    李景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了,淩墨衍可能是以為在院子裏喝酒的人隻有穀白和月靈。


    淩墨衍二話不說,淩墨衍立馬拔腿就向院子裏走去。


    穀白跟月靈真是可以了,居然敢帶著王妃喝酒,真是膽大包天!


    淩墨衍氣鼓鼓地直接衝進了院子,剛一踏進院子,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就酒氣,而院子裏的三個人,此時已經喝的天昏地暗了。


    穀白仰頭喝酒時,恰好看見了正往這邊走過來的淩墨衍,嚇得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擦了擦嘴,連忙起身拱手:“王爺。”


    一聽“王爺”二字,還跟江綺羅抱在一起的月靈下意識地一把推開了懷裏的人,轉過身的同時將手裏的碗藏在了身後。


    而月靈不知道的是,就因為她的這麽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竟然將江綺羅直接推開老遠,毫無防備的江綺羅整個人直接往後倒去。


    距離江綺羅兩步之遠的淩墨衍看見這一幕,立馬兩步作一步的垮了過來,一把摟住了快要摔倒的江綺羅。


    驚魂未定的穀白和月靈看見江綺羅被淩墨衍接住了,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月靈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江綺羅這要是摔著了,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已經醉的雲裏霧裏的江綺羅倒在淩墨衍的懷裏,仰起頭看著淩墨衍,突然笑著對月靈說道:“你看!說王爺,王爺就到了,嘿嘿嘿~~”


    月靈:“……“”


    穀白:“……”


    淩墨衍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說本王什麽了?”


    江綺羅眨了眨眼睛,“就是說你……”


    “哎哎哎哎哎!”


    江綺羅的話還沒說完,隻見月靈突然放下了手裏的碗,一把將江綺羅拉到了自己的懷裏,“那什麽,王妃她喝多了,我扶王妃迴屋休息吧。”


    月靈及時阻止了江綺羅,這要是讓江綺羅把剛才她們說淩墨衍的話全都說出來,那她跟穀白可能就活不過今晚了。


    “站住!”


    月靈扶著江綺羅轉身欲走,卻被淩墨衍叫住了。


    月靈咬了咬牙,此時此刻特別的後悔,今晚真的是玩大了。


    月靈麵帶笑容地轉過身,“怎麽了王爺?”


    淩墨衍掃了一眼桌子,以及地上的三四個酒壇,肚子裏的怒火正在逐漸上升,他看向穀白,氣的牙癢癢,“本王不是說過,隻準拿一壇酒麽?這些都是什麽?”


    淩墨衍指著地上和桌子上橫七豎八的酒壇子,氣的手指都在顫抖。


    這些可都是他私藏了好久的美酒,若不是這兩天心情好,他才不會同意讓穀白去酒窖裏拿酒的!


    “這這這、我……”


    穀白看著滿地的酒壇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明明聽淩墨衍說他今晚會很晚才迴來,怎麽天才黑他就迴來了,這搞得他措手不及,連收拾院子都來不及了。


    “是王妃!”


    月靈突然指著江綺羅,“是王妃說她想喝酒的,我跟穀白見您的酒窖裏有那麽多的酒,就幫王妃多拿了兩壇。”


    “你也進酒窖了!”


    此刻淩墨衍隻覺得腦袋很疼,很疼!


    “也、也是王妃!”月靈再次指向懷裏的江綺羅,“王妃說她拿不動,就讓我也進去了!”


    月靈心想著,既然淩墨衍如此在乎江綺羅,那這樣說的話,三個人應該都不會受罰了。


    穀白看著月靈一個接著一個的謊話,無奈地扶額,這要是被淩墨衍知道了真相,隻怕最後受苦的人隻有他了。


    果然還是江綺羅比較好使,月靈連甩兩個大鍋,直接撲滅了淩墨衍的怒火。


    就算再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王妃置氣不是!


    淩墨衍一臉嫌棄地再次掃視一圈亂糟糟的院子,一直沒敢說話的穀白見狀,立馬說道:


    “要不然王爺您送王妃迴去休息吧,王妃她喝多了,一定很難受,這裏我跟月靈來收拾,您跟王妃去休息吧!”


    穀白說完,衝月靈使了個眼色,月靈會意,將江綺羅又小心翼翼地送進了淩墨衍的懷裏:“那王妃就交給您了,我跟穀白收拾院子。”


    月靈說完,立馬跟穀白兩人收拾起桌子來,動作極快。


    淩墨衍看了一眼懷裏的人兒,無奈地輕歎一聲,隨後一把將江綺羅抱了起來,徑直走向了寢房。


    直到淩墨衍抱著江綺羅走進了屋子裏,關上了門,月靈和穀白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月靈直接癱坐在了石凳上。


    “我的天,怎麽都這麽久了,王爺他還是這個臭脾氣,碰他點酒都能氣成這個樣子?”


    月靈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撐著腦袋,看著剛剛關上的那扇門。


    穀白一邊收拾,一邊說:“你倒也是膽子大,去拿酒明明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卻都推給王妃了,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看他不罰你關禁閉才怪。”


    “哎呀!不會的!”


    月靈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經過我這兩天跟王妃的相處,我覺得她是個好人,不似其他貴族小姐那般扭扭捏捏,倒像是個江湖中人那般豪爽。”


    說到這裏,月靈好似想了什麽事情,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問穀白:“對了,你知道王妃她以前是做什麽的嗎?"


    穀白想了想,“王妃嫁過來之前,王爺派我去查過,在她迴尚書府之前,就是個尋常百姓,你問這個做什麽?”


    “其實上次我在宮中與王妃第一次相見,發現王妃身手敏捷,應該是會武功的,她的雙手雖然粗糙,一看就是經常做粗活,可是卻不是練武所致,這讓我感到很奇怪。”


    月靈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穀白看了一眼江綺羅的寢房:“我也曾經懷疑過,不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王妃她的確沒有做過什麽壞事。


    對王爺也是恭恭敬敬的。其實如果王妃真的是有問題,王爺他那麽聰明,一定會看出來的,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我當然是希望我胡思亂想了,王爺好不容易碰上喜歡的女子,如果王妃不是真心的,那他該有多傷心啊!”


    月靈一邊說,一邊幻想著淩墨衍被江綺羅拋棄的場景。


    穀白笑著湊到月靈的麵前,問:“你是怎麽確定王爺喜歡王妃的7這還不明顯嗎?”


    月靈指了指院子裏的一片狼藉,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穀白。


    他們不僅把院子弄得這麽亂,還拿了淩墨衍珍藏的酒,如果不是因為江綺羅這個借口,他們早就已經在受罰了,這些足以證明淩墨衍的心裏是有她的。


    穀白和月靈相視一笑,兩人同時看了一眼江綺羅的寢房,然後開始認真收拾了起來。


    相處久了的人,很多時候隻需要一個眼神,對方就明白了。


    寢房裏,淩墨衍將江綺羅抱到了的床上,見她的衣領都被酒灑濕了,下意識地就伸手要去解開她的衣裳,可是伸到領口處,才驚覺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迅速收迴了手。


    外麵逐漸響起了雨聲,大風將半開的窗戶徹底吹開了,有雨打了進來。


    慕客衍起身走了過去,將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等他關好最後一扇窗戶,突然聽到身後“彭”的一聲,他轉過身卻發現江綺羅不知道何時已經滾到了地上。


    淩墨衍立馬大步走了過去,將江綺羅抱了起來,“你能不能有點兒女人的樣子?”


    淩墨衍將江綺羅重新放在了床上等他想起身的時候,卻發現江綺羅的雙手不知道何時已經勾上了他的脖子,套的牢牢的。


    淩墨衍抬手正準備將江綺羅的手拉開,卻聽見一直都在睡覺的她突然說話了,“你別走,我一個人害怕~”


    不知道是做噩夢了還是怎麽了,江綺羅睜開了眸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淩墨衍,委屈的撅起了嘴巴,眼裏還泛著淚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


    縱然是鐵打的心,看見江綺羅的這副委屈模樣,也會忍不住想要好好安慰她。


    四目相對,淩墨衍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與他近在咫尺的這個女人,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臉頰讓她看起來更加可愛了。


    “你、你剛才說什麽?”


    淩墨衍不確定地再問了江綺羅一遍。


    江綺羅癟了癟嘴帶著哭腔說:“我一個人害怕。”


    話音剛落,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一直流到了耳朵上。


    就因為這一滴淚,淩墨衍的心徹底化了,他伸手幫江綺羅擦掉了耳邊的眼淚,輕聲安慰道:“乖,不怕,我不走,你放心睡吧。”


    江綺羅以為淩墨衍要離開,她搖了搖頭,摟著淩墨衍脖子的手又緊了緊,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幾分。


    淩墨衍的心跳加速,他無奈,隻好就這樣躺了下來,“乖,我說了不會走就不會走,把手放進被子裏,好好休息。”


    淩墨衍嚐試著將江綺羅的手放進被子裏,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隻不過剛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裏,她就抱住了淩墨衍的腰,將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裏,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


    江綺羅突如其來的主動,讓淩墨衍渾身都不自在,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雖然知道她現在是醉酒狀態,或許明天早上一覺睡醒便什麽都不記得了,可他還是有那麽一點小小的期待。


    看著懷裏的小人兒,淩墨衍忍不住用手指輕輕碰了碰江綺羅的鼻尖,可能是感覺有些癢,還在睡夢中的江綺羅輕輕皺了鼻子,逗笑了身旁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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