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叔,早啊,您這是準備幹嘛去?”齊海軍笑著尬跟曾叔打起了招唿。


    李春梅不覺一驚,急忙轉過身來,看到曾叔一臉的疑問,頓時麵露羞赧之色。


    “我……”曾叔一瞅被孩子們發現了,也略顯難堪,他把那句“我準備去找你”的話硬生生的又吞了迴去。


    “我找雪梅,”曾叔強顏歡笑改口道,“這不今天,今天有人辦喜事嘛,還有點事兒找她商量商量。”


    “哦哦,這樣啊,”齊海軍頓時恍然大悟,“那行,你們忙,我也要去上班了。”


    說著,他把手裏的紗布,碘伏,紅藥水瓶子一股腦地塞在了李雪梅的手裏。


    “記住我的話,晚上我過來接你。”說完轉身就快速離去。


    望著齊海軍遠去的背影,曾叔的笑容逐漸消失。


    李雪梅的俏臉紅紅地低著頭,她還沒察覺到曾叔麵部表情的變化。


    “叔啊,還有啥事沒弄妥嗎?我去弄。”


    曾叔被她這一問,立馬迴過神來。


    “沒,沒啥事。”曾叔欲言又止,緊接著歎了口氣。


    李雪梅的秀眉微蹙,迷惑不解地看著曾叔。


    今天的曾叔給她的感覺可太奇怪了,以她對曾叔的了解,看到齊海軍這樣關心她,他肯定會把他倆取笑一番。


    可是,沒有。


    明明前麵說找她有事,怎麽這會兒又說沒事了,真是好讓人感覺詫異。


    “叔,您是不是有啥事啊?真有事您就說出來。”


    看雪梅一再追問,曾叔這才換上一臉笑容。


    “你……你跟齊海軍,你倆……”他還是忍不住想問個清楚。


    本來之前是打算問齊海軍的,可如今他似乎等不及了。


    李雪梅一聽,便笑了起來。


    “叔啊,你可想多了,我跟海軍隻是普通朋友,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關係。”


    李雪梅想表明態度,也不過是不想再生事,畢竟齊海軍的青梅竹馬莊小柔還在這裏呢。


    就是她跟齊海軍有什麽,她也得避嫌不是?


    況且,她也真不想讓所有人有什麽誤會。


    怎麽說,她現在確實是沒有想考慮個人問題。


    “哎呀,你瞅瞅你,”曾叔一聽,便放心下來,“叔隻是好奇隨口一問,你呀,可別有啥想法。”


    說著,他看到李雪梅手裏的藥瓶,不由露出驚詫之色。


    “我剛前麵聽海軍說你受傷了?是手嗎?”說著就要過來查看。


    “沒事的,叔,您看都快好了。”李雪梅笑著把受傷的手在他麵前晃了一下。


    盡管晃過去速度有點快,曾叔還是看清了她虎口處的傷痕。


    “這是怎麽迴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曾叔心疼起來,這怎麽說也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他不關心下怎麽能行?


    “沒事,昨晚跳舞迴來,沒看清楚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的,就蹭了個皮。”李雪梅看到曾叔關心的樣子,心裏頭一陣溫暖。


    你說昨晚的事情,她怎麽能跟曾叔實話實說呢?再說她也真開不口。


    “那……那你昨天見到國慶沒?”曾叔忙問道。


    李雪梅不由啞然失笑。


    “見到他了,我還真沒想到他是您兒子呢。”


    “見到就好,見到就好,”曾叔暫時把心放進了肚裏,“對了,這家夥怎麽就不知道送你迴去呢?”


    “本來就是要送我的,是我不讓送的。”李雪梅趕緊解釋道。


    “唉,你這丫頭,”曾叔瞪著她,“你都跟我認識那長時間了,還客氣啥?”


    李雪梅聽了哭笑不得。


    “叔啊,兩碼事行不?”


    曾叔反應過來,不由“嗬嗬”笑起來。


    人家說的也對呢,自己又代替不了兒子。


    “那……那你覺得國慶這人咋樣?”曾叔一邊往食堂方向走去,一邊問道。


    “挺好的,一看就是一位知書達理的知識分子。”李雪梅笑著迴答道。


    “眼光不錯,”曾叔笑道,“他還就是一個老師呢,在市裏高中學校裏教語文跟哲學。”


    “哦,這樣啊,”李雪梅恍然大悟,“我就感覺到他特別像我初中時的一位老師,沒想到他還真是老師呢。”


    說著,她不由捂嘴笑起來。


    看到李雪梅如此開心的談論著自己的兒子,這曾叔心裏頓時樂開了花。


    如此看來,兒子在李雪梅的初次印象裏還是不錯的。


    可是,兒子昨天的表情並不怎麽好,今天一大早本來想再問一下,結果這小子不知道啥時候又出去了,老伴告訴他,人家起個大早出去跑步了。


    這明顯著是為了躲開他們老倆口的刨根問底嘛。


    不過在強烈的意識裏,曾叔還是能感覺的出來兒子是看上李雪梅的,要不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反應呢?


    “哈哈,他還是市裏優秀老師呢,每年都被評為先進,”曾叔趕緊趁熱打鐵,“這孩子學習上從小到大都沒讓我操心過,全靠他自己。”


    李雪梅聽了不由莞爾一笑。


    “兒子再優秀,也離不開您老的諄諄教導啊。”


    “你瞅瞅,”曾叔滿臉喜色的看著李雪梅,“就喜歡聽你說話。”


    “哈哈,不過我可申明,我絕對沒有溜須拍馬的意思。”李雪梅趕緊舉起手來。


    “那當然,實話跟虛話我可是分的清的。”曾叔滿意的看著李雪梅,他現在對李雪梅是越來越欣賞。


    用機關食堂承包婚宴,壽宴的主意,可是她李雪梅想出來的。


    你說場地這麽大,也得有用武之地不是?


    她提出的這一方案,不光能增加單位的收入,也提高了他們後勤部門的整體經濟效益。


    本來他還猶豫著可行不可行呢,結果李雪梅告訴他,之前在好客來上班的時候,就有很多人來店裏辦酒席。


    可惜她們店麵不算大,很多請客多的人隻能分幾批宴請,這太費時費力了。


    而單位食堂就不一樣了,地方大,還寬敞,別說一家在這裏辦事了,兩家都行。


    更何況,他們食堂的菜量大還便宜,普通老百姓都有能力消費,這無疑是在為老百姓謀福利的大好事。


    這個主意,曾叔有過顧慮,但他相信李雪梅。


    嘿,還真沒想到,他們貼出去廣告後,立馬就有好幾家前來諮詢。


    這不,今天就有兩家搶著在這裏辦喜事,還真是把他高興的不行。


    “一會兒上菜,你就別管了,你這手還是歇一歇。以後再有啥事,可得說出來,別硬扛。”曾叔嗔怪道。


    “沒事的,叔,我這受傷的是手掌,又不是手指,耽誤不了拿菜的。”李雪梅笑起來。


    “唉,你這丫頭,怎麽也學不會享福啊。”曾叔笑著搖搖頭。


    “享福那是老人的事,我這還年輕,沒到時候呢。”李雪梅調皮的吐吐舌頭。


    “你呀,”曾叔不由笑起來,“對了,等婚宴忙完,可得去叔家吃晚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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