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新偉：“我們組還要催收嗎？”
“要，你去不去，我下午去懷縣，有個客戶需要上門催收。”
“懷縣啊，感覺有點遠，比去濟城還遠呢。”我有點猶豫。
“沒事，不想去也沒事。下次帶你去，濟城抄的號碼，還沒打完吧，下午可以繼續打電話。”
“行，我下午就打電話吧。”
中午下班後，我先去辦了一個新的電話卡，一個月最低消費69，可以打120分鍾電話，30g流量。
我看營業廳展台擺放的各種新款智能手機，屏幕大，又好看。自己手機內存太小了，係統總是卡，打開一個綠泡泡都卡。
我很想換一部手機，可也隻能望而不得，一定要趕快掙錢了，沒錢什麽也買不到。
我到家後，媳婦已經做好午飯了，一句話也不說。我也不提昨天晚上離婚的事情，我問了句：“你還有錢嗎，我上午有給你轉了一百，收到了吧。”
她還是沒說話，隻是去臥室看了一下手機，然後臉色緩和下來，不再是緊繃了。她說道：“你不是沒錢了，怎麽還有錢？”
“我不是要買西裝嗎，沒給你說錢哪來的，其實是借亮子的。”
“又是借的，一直借，我可不跟你一塊還。”
“我自己還，不會讓你還。”
她一聽到我借錢，就又生氣了，她也知道我欠了很多錢，她一直不想讓我借別人的錢，但卻希望我能找自己的父母要錢。
我大學畢業後，父母也經常給我打生活費，心裏麵時常感到羞愧又覺得沒有麵子。
常常思考我什麽時候可以衣錦還鄉，總是對父母在電話裏，我說過的很好，掛斷電話後，卻又伸手跟父母說再打點生活費。
我抓起碗筷就吃飯，不想談論這些話題。洗過碗筷後，又和兒子玩一會，就去公司了。我發現辦公室還有很多人在，郝鵬和蘇麗麗也在，我問：“麗姐中午不迴家嗎？”
“嗯不迴的，家離的太遠了，在附近吃點飯就行。”蘇麗麗迴應道。
“麗姐這個月怎麽樣，放幾單了。”
“2單吧。”
我一聽是2單，感覺這麽少，我還是應付道：“可以啊，2單有多少錢？”
“七萬塊錢吧。郝鵬單子多，他都四單了，人家有客戶啊。”蘇麗麗對著郝鵬說。
“郝鵬這麽厲害，怎麽跑的單子，分享分享。”我還是挺佩服郝鵬，給他豎個大拇指。
郝鵬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情緒波動也不大：“你做時間長了，就有單子了，我這很多都是老客戶介紹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肯定不像他說的這樣。門口有一對夫妻張望，郝鵬直接站起來說：“在這呢，我們去會客室吧。”
“我去，郝鵬又來一個客戶，這是下午要麵簽嗎？”我轉頭問蘇麗麗。
“估計是，我都對你說，他客戶多，他以前做過兩年導遊，嘴會說。你跟他多學學。”
“嗯嗯，是是，麗姐以前做啥工作？”
“我以前在服裝店上班，後來不上了，就來這了。”
“麗姐你來這多長時間了？”
“我時間短，剛過試用期，才轉正。”
“麗姐你怎麽跑的單子，我都不知道怎麽做。”我其實也很想了解一下不同人做業務的經驗。
“我沒怎麽跑，就有時間就去發發名片，單頁之類的。我晚上沒出去過，他們做業務晚上都出去插名片，貼單頁。”
“往汽車上插名片嗎，還有貼單頁，我見我們小區也有人貼的貸款單頁。”
“是的，插名片的話，他們一般都是晚上，白天的話，容易被發現，有人會罵你。”
“咳，還這樣啊，那以後晚上都不用睡覺了，還怪辛苦的。”
“我家裏有孩，老公晚上不讓我出去，你們男的還行，晚上能跑。”
李紅梅下午來的時候，我又問梅姐：“梅姐，我聽麗姐說，他們都是晚上跑業務？”
“是的，白天打打電話，晚上自己再插名片發發單頁。”
梅姐又繼續說到：“你白天插名片，路邊汽車上麵，你插了之後，就有人給你拿掉了，他會插上自己的名片，白天搞這的太多。你晚上最後一個插名片，人家早上起來，能直接看到你的名片。”
“你說的是這個道理，我以後晚上也這樣跑跑。”
“你去小區貼單頁要注意點，老一點小區還可以，如果是新小區物業都比較嚴，不讓你進，或者抓到你了，東西都給你收走。”梅姐叮囑道。
被蘇麗麗還有梅姐這樣一說，打算今天晚上插名片試一下。
我打了幾個電話號碼後，收到媳婦給我發的信息，說兒子嘔吐了，摸著有點發燒。
我不敢隨便走，不好意思開口請假。現在還沒下班，我這剛來上班。隻得迴複她，先帶孩子去診所看看，拿點藥。
繼續打電話也讓我三心二意的，還好下午有兩個號碼的主人，有詢問貸款的信息，我都小心翼翼的登記到本子上，其他的電話，接通後一聽是貸款，直接掛了。
李紅梅下午又對我說：“辦公室有打印機，你要是沒有定做單頁的話，可以先用a4紙打印單頁，公司打印又不要錢，你可以多打印點。”
我打開組裏的電腦，問了一下梅姐貸款的模板，先打了有20張。梅姐說太少了，讓我多打印點，最後打印了50張。
郝鵬迴到座位的時候，一臉輕鬆。我問：“你那個單子剛是麵簽的嗎？”
“嗯，妥了，簽過字了。總部打個迴訪電話，隻要不說錯話，就下款了。”
“這怎麽簽過字了，還不能說錯話是啥意思？”我很好奇問。
梅姐接著話說：“麵簽是麵簽，麵簽之後，隻要總部客服那邊打迴訪電話，都是問麵簽的基本信息，名字了、身份證號、收入、工作之類的。
我們貸款麵簽寫的收入都高，如果不高，也貸不下款，你報收入要和麵簽一致，不一致，客服會認為作假，就是簽過字了，貸款也下不來。”
我才有所明白，原來這樣。我也沒繼續打電話，隻是和梅姐她們瞎聊了一會。到點了，我就趕緊往家跑。
媳婦抱著兒子在客廳，兒子懶懶的，小臉也是紅紅的。我用手摸了一下兒子的額頭，還是有點燙，媳婦說已經喝過退燒藥了。
“我下午給我弟打過電話，晚上來接我，我帶孩兒迴寧縣住幾天。”
寧縣是她的娘家，距離有點遠，我聽媳婦說這，有點著急：“孩兒正生病，你帶他去幹什麽。”
“就是因為生病，才迴去住幾天，你上班去了又不在家，我一個人照顧不了，我迴家我媽還能幫我照顧一下。”
我一時啞口無言，她說的很對，我剛上班也不可能請假迴來照顧兒子，去寧縣還能多一個人照顧。
晚上快八點，她弟弟打電話，已經到樓下了，我抱著孩子，跟她下樓。
我看著孩子因為生病，沒一點精神，很不舍讓他離開，可又沒有辦法。他弟弟接過孩子，也不和我打招唿。倒車走的時候，媳婦才跟我擺了一下手。
“要，你去不去，我下午去懷縣，有個客戶需要上門催收。”
“懷縣啊，感覺有點遠，比去濟城還遠呢。”我有點猶豫。
“沒事，不想去也沒事。下次帶你去，濟城抄的號碼，還沒打完吧，下午可以繼續打電話。”
“行，我下午就打電話吧。”
中午下班後，我先去辦了一個新的電話卡，一個月最低消費69，可以打120分鍾電話，30g流量。
我看營業廳展台擺放的各種新款智能手機，屏幕大，又好看。自己手機內存太小了，係統總是卡，打開一個綠泡泡都卡。
我很想換一部手機，可也隻能望而不得，一定要趕快掙錢了，沒錢什麽也買不到。
我到家後，媳婦已經做好午飯了，一句話也不說。我也不提昨天晚上離婚的事情，我問了句：“你還有錢嗎，我上午有給你轉了一百，收到了吧。”
她還是沒說話，隻是去臥室看了一下手機，然後臉色緩和下來，不再是緊繃了。她說道：“你不是沒錢了，怎麽還有錢？”
“我不是要買西裝嗎，沒給你說錢哪來的，其實是借亮子的。”
“又是借的，一直借，我可不跟你一塊還。”
“我自己還，不會讓你還。”
她一聽到我借錢，就又生氣了，她也知道我欠了很多錢，她一直不想讓我借別人的錢，但卻希望我能找自己的父母要錢。
我大學畢業後，父母也經常給我打生活費，心裏麵時常感到羞愧又覺得沒有麵子。
常常思考我什麽時候可以衣錦還鄉，總是對父母在電話裏，我說過的很好，掛斷電話後，卻又伸手跟父母說再打點生活費。
我抓起碗筷就吃飯，不想談論這些話題。洗過碗筷後，又和兒子玩一會，就去公司了。我發現辦公室還有很多人在，郝鵬和蘇麗麗也在，我問：“麗姐中午不迴家嗎？”
“嗯不迴的，家離的太遠了，在附近吃點飯就行。”蘇麗麗迴應道。
“麗姐這個月怎麽樣，放幾單了。”
“2單吧。”
我一聽是2單，感覺這麽少，我還是應付道：“可以啊，2單有多少錢？”
“七萬塊錢吧。郝鵬單子多，他都四單了，人家有客戶啊。”蘇麗麗對著郝鵬說。
“郝鵬這麽厲害，怎麽跑的單子，分享分享。”我還是挺佩服郝鵬，給他豎個大拇指。
郝鵬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情緒波動也不大：“你做時間長了，就有單子了，我這很多都是老客戶介紹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肯定不像他說的這樣。門口有一對夫妻張望，郝鵬直接站起來說：“在這呢，我們去會客室吧。”
“我去，郝鵬又來一個客戶，這是下午要麵簽嗎？”我轉頭問蘇麗麗。
“估計是，我都對你說，他客戶多，他以前做過兩年導遊，嘴會說。你跟他多學學。”
“嗯嗯，是是，麗姐以前做啥工作？”
“我以前在服裝店上班，後來不上了，就來這了。”
“麗姐你來這多長時間了？”
“我時間短，剛過試用期，才轉正。”
“麗姐你怎麽跑的單子，我都不知道怎麽做。”我其實也很想了解一下不同人做業務的經驗。
“我沒怎麽跑，就有時間就去發發名片，單頁之類的。我晚上沒出去過，他們做業務晚上都出去插名片，貼單頁。”
“往汽車上插名片嗎，還有貼單頁，我見我們小區也有人貼的貸款單頁。”
“是的，插名片的話，他們一般都是晚上，白天的話，容易被發現，有人會罵你。”
“咳，還這樣啊，那以後晚上都不用睡覺了，還怪辛苦的。”
“我家裏有孩，老公晚上不讓我出去，你們男的還行，晚上能跑。”
李紅梅下午來的時候，我又問梅姐：“梅姐，我聽麗姐說，他們都是晚上跑業務？”
“是的，白天打打電話，晚上自己再插名片發發單頁。”
梅姐又繼續說到：“你白天插名片，路邊汽車上麵，你插了之後，就有人給你拿掉了，他會插上自己的名片，白天搞這的太多。你晚上最後一個插名片，人家早上起來，能直接看到你的名片。”
“你說的是這個道理，我以後晚上也這樣跑跑。”
“你去小區貼單頁要注意點，老一點小區還可以，如果是新小區物業都比較嚴，不讓你進，或者抓到你了，東西都給你收走。”梅姐叮囑道。
被蘇麗麗還有梅姐這樣一說，打算今天晚上插名片試一下。
我打了幾個電話號碼後，收到媳婦給我發的信息，說兒子嘔吐了，摸著有點發燒。
我不敢隨便走，不好意思開口請假。現在還沒下班，我這剛來上班。隻得迴複她，先帶孩子去診所看看，拿點藥。
繼續打電話也讓我三心二意的，還好下午有兩個號碼的主人，有詢問貸款的信息，我都小心翼翼的登記到本子上，其他的電話，接通後一聽是貸款，直接掛了。
李紅梅下午又對我說：“辦公室有打印機，你要是沒有定做單頁的話，可以先用a4紙打印單頁，公司打印又不要錢，你可以多打印點。”
我打開組裏的電腦，問了一下梅姐貸款的模板，先打了有20張。梅姐說太少了，讓我多打印點，最後打印了50張。
郝鵬迴到座位的時候，一臉輕鬆。我問：“你那個單子剛是麵簽的嗎？”
“嗯，妥了，簽過字了。總部打個迴訪電話，隻要不說錯話，就下款了。”
“這怎麽簽過字了，還不能說錯話是啥意思？”我很好奇問。
梅姐接著話說：“麵簽是麵簽，麵簽之後，隻要總部客服那邊打迴訪電話，都是問麵簽的基本信息，名字了、身份證號、收入、工作之類的。
我們貸款麵簽寫的收入都高，如果不高，也貸不下款，你報收入要和麵簽一致，不一致，客服會認為作假，就是簽過字了，貸款也下不來。”
我才有所明白，原來這樣。我也沒繼續打電話，隻是和梅姐她們瞎聊了一會。到點了，我就趕緊往家跑。
媳婦抱著兒子在客廳，兒子懶懶的，小臉也是紅紅的。我用手摸了一下兒子的額頭，還是有點燙，媳婦說已經喝過退燒藥了。
“我下午給我弟打過電話，晚上來接我，我帶孩兒迴寧縣住幾天。”
寧縣是她的娘家，距離有點遠，我聽媳婦說這，有點著急：“孩兒正生病，你帶他去幹什麽。”
“就是因為生病，才迴去住幾天，你上班去了又不在家，我一個人照顧不了，我迴家我媽還能幫我照顧一下。”
我一時啞口無言，她說的很對，我剛上班也不可能請假迴來照顧兒子，去寧縣還能多一個人照顧。
晚上快八點，她弟弟打電話，已經到樓下了，我抱著孩子，跟她下樓。
我看著孩子因為生病，沒一點精神，很不舍讓他離開，可又沒有辦法。他弟弟接過孩子，也不和我打招唿。倒車走的時候，媳婦才跟我擺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