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九千九百六十三年前,拉法亞羅國,伊蘇斯城。
“他”在學府中第一次取得了不合格的成績——政治學。“他”根本沒想到,水利星的學校居然有著強製學習政治的課程。拉法亞羅國的政治課居然是必需品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就是真實的時局吧。一個靠挖,一個靠換,一個靠偷……“他”就是如此弱小。
終於,輪到了“他”最喜歡的課程——法術課。拉法亞羅國作為全水利星唯一有教授魔法的國度,自然是有著很多學習魔法的人到來。這邊的魔藥學根本教不了“他”,已經不是一個水平的了——“他”其實可以直接去聯盟總部進修藥劑學的。也是因為不怎麽合群,“他”從以往和大家和睦相處,變得排外了。
“大士、翠,你們倆在幹啥?”“他”總算在圖書館裏,見到了自己在木恆星的舊友們。
靈洹名聽到了自己的乳名,關事也是。多時日不見,少說也有將近一年。“他”的變化,早就比關事和靈洹名多得多。
“做作業。你似乎作業做得很快,我們做得賊辛苦。”關事放下了筆,邊上隨身攜帶的淨瓶在一旁立著。“他”看見瓶子便想起來“逃過一劫”的淨宮弓——淨宮弓的性能太突出了,“他”舍不得拆掉,創造神杖的碎片在找到替代物之前,就一直裝在淨宮弓上,會方便很多。
“你有事情吧?自打你被送迴這邊,還有什麽處分之類的……你勾結了流沙島的危險分子,然後出事情了呢。”靈洹名算是成熟了一些,至少沒有啃“他”——因為靈洹名啃了關事以後,中毒了一迴:關事是神族的,他的血裏法質元素含量是妖族和靈族的好幾十倍。她現在估計不會隨便亂吸別人的血液了,老老實實地吃著生肉條。
“沒什麽事情……”“他”從靈洹名那邊分了一條生肉條,然後嚐了一下。“你……吃得了?”關事和靈洹名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吃下了生肉條。“血味好重,但是味道可以的。”
“他”其實早就想跑到金究星,然後再去收集。水利星的收集速度簡直是讓人嚐到甜頭,還有木恆星。木恆星隻需要讓星主扯點關係,他們就會把東西奉上,畢竟他們都不知道這個碎片的事情,隻需要一片相同顏色的垃圾替代就行。
“你……還有這種習慣嘛……不對呀,我嗜血妖族的習慣你不會染上的吧?”靈洹名戳了戳“他”的臉,然後像以前一樣熱情地靠了過來——畢竟紫金袍子在這種場合如果隨身披著,路過的人碰到被彈飛就完蛋了。
“別碰我的背!”“他”下意識躲了一下,甚至用了姐姐的瞬移躲。靈洹名一個沒站穩,一頭喀嚓一聲磕在堅硬的冰桌上。“嗷……嗚——”靈洹名捂著頭,關事立刻把一旁的淨瓶水滴在了靈洹名的頭上。
“你們三個……圖書館又是吃東西又是吵鬧,都給我叉出去!”圖書館裏的究極生物——圖書管理員出現了。三個人被圖書管理員拎泡泡豆(一種非常輕的水利星果實,隻會生長在天空中,果實透明無味道,是一種擬態真菌,果實破裂時會傳播種子,種子飄到雲層邊上便會繼續生長)一般被丟了出來……三人想到圖書管理員的模樣,都在瑟瑟發抖。
“好可怕……”三人異口同聲地說著,然後從地上站起來——真的丟了出去。
迴到宿舍,“他”準備繼續研究那些碎片。可是……紫金袍子,莫名其妙找不到了。“他”四處翻找,根本找不到自己的那件袍子。脖子裏掛的長生不老石至少還是隨身攜帶的,但是……紫金袍子呢?
問了一下周圍人,都沒人搭話的。“他”吃了一顆聖樹樹脂,抑製了一下自己的火氣。身上的“惡”還是抑製一下,不然傳染了就完蛋了。“他”並沒打算求助關事和靈洹名,而是準備——自己解決。不過,要把老師喊來。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群在走廊打鬧的小偷:小偷用長槍挑起紫金袍子,然後丟向另一個人,那個人直接被“電”倒了。現在,整個走廊已經昏倒了幾十個人了,而那些人還在興奮地尖叫和玩鬧。
小偷興奮地用長槍四處揮舞,一旁的老師都被“電”倒了,然後,袍子甩在了“他”的臉上,而那個小偷卻還在興奮地和周圍人笑著。
“他”一把拽過袍子,袍子也是認主的。“他”也明白一個道理:這件袍子估計就是這樣被聯盟藏進了墳墓中。
“你幹嘛……啊!啊……咳!呃……”那個小偷還沒反應過來,被“他”一個瞬移來到背後補上一腳,一下子踹到了小偷,然後熟練地把小偷掐住唿吸道,舉了起來。地上被“電”倒的同學們都爬了起來,還有老師。“他”將那個魚人族的小偷一摔,全部人都聽見了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隨即,小偷開始哇哇大哭,“他”不屑地看著小偷,然後留在原地,看向了老師。
處罰結果:小偷同學被記過。原因很簡單——這個小偷是學校董事會的孩子。“他”不記過——“他”是聯盟重點關照對象,是與聯盟友好外交的一步棋。發生這件事情後,小偷倒是“收斂”了些,更多的同學對著“他”又是敬畏又是害怕:怎麽有人上學帶危險品。
“他”曾經想過,把袍子交給姐姐或者妹妹。但是,這樣子……但是,“他”作為長生不老石的所有者,其實更需要袍子保護。“他”的姐妹可保護不了這塊選中“他”的石頭。
一日,正正常常的上課,政治課。“他”完全不想聽政治課,什麽“拉法亞羅國和聯盟的交流互鑒”、“拉法亞羅國與伊特洛斯國如何建立合作交流”……一個南極的國家和北極的國家,真搞不懂。而且,“他”從這些無聊齷齪的政策中,感受到厭惡和反感: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人民為了人民為了人民,卻要做許許多多下作流氓的事情,就比如“他”之前看見的蘇拉美西斯國的國家文件,裏麵就有提到什麽稅收政策修改。
執政者哪裏有好人?他們都在做兩難問題,隻是壞人和更壞的人的區別。
突然,“他”感覺重心不穩,椅子劇烈晃了一下,“他”立刻用了一下漂浮術,椅子已經倒在了地上,這個冰樁子是被切下來的,手法很利索。好在,動靜不大,“他”直接用自己的西坎族能力修好了。隨即,“他”用起了範圍的讀心術,偷聽周圍所有人。
“可惡,這家夥怎麽那麽難整……”
還是那個小偷。
“他”感到一陣厭煩,不過……“他”聽到了關事的心聲:“‘他’最近迴來後一直那麽寡言沉默,難道還是因為創造神杖的事情嗎?”
“他”也聽見了班上很多同學的心聲:
“沒想到明初會吃生肉條……下次叫食堂阿姨多做一點吧。”
“那個在別處學校先遊學迴來的外星學霸好安靜呀,而且頭發看上去很漂亮……”
“那個外星人人明明那麽好,幹嘛老針對那家夥……”
“中午吃碎鮮魚泥(一種將生魚肉全部搗碎,加入些調味的食物,適合牙口不好的人吃的生魚片而已)吧……”
非常多的話語和思考湧入了“他”的腦中,這不是第一迴了,上次在郵輪上“他”已經承受過這種吵鬧一迴了……“他”發現“他”的承受能力變強了點。“他”腦中冒出一個惡作劇念頭:也整迴去。記仇還是會記的,整蠱……算了,還在上課呢。
課上到一半,“他”也記了很多筆記。到時候用一迴超憶術將這些知識點記下來,就行了。
然後,“他”聽到了一句話:
“在那家夥頭上變一大團水,給這個外星人看看水利星的禮物。”
“他”立刻感受到了頭上似乎有一團水在凝聚。真是西坎族麵前玩水和冰,學藝不精。
水團在“他”的頭上聚而不散,很快便往小偷的頭上飄了。一個簡單的溯洄術,把別人的東西退還。“他”安安心心地繼續聽課,而小偷突然站了起來,老師被小偷的行為驚動後,立刻迴頭看了一眼——一個水球居然在教室裏飄來飄去,簡直是侮辱課堂。
“你幹什麽?”小偷立刻指著“他”,那魚人族的觸須像是細繩一樣,確是他的手。
“他”沒有理會,慢悠悠地迴頭瞅了一下,而坐在後排靠窗的關事早就全看見了。靈洹名坐在前麵,啥都不知道。不過“他”是坐在倒數第二排的陰暗角落,自然沒人會注意到。
“(名字被屏蔽),不要打亂上課計劃!”老師用觸手指了指“他”,“他在那裏自作自受,關我啥事。”
“他”根本沒去碰那個水球,水球繼續向著小偷飄去,然後在小偷手中收迴。迴溯術就是把別人釋放的東西送迴去,這可是法術課上的老師教的。這叫做“學以致用”。那老師也是一眼認了出來溯源術,然後一句“專心上課”便繼續講那些枯燥無聊乏味的政治課了。那小偷雖然安靜下來了,誰知道那人還會做什麽?
“他”突然覺得,課堂搗亂居然比上課有趣。下課後,“他”獨自一人起身,然後前往醫務室,補充聖樹樹脂。由於拉法亞羅國隻有這伊蘇斯城內有聖樹樹脂,所以樹脂很貴的。向醫務室老師補充完藥後,“他”迴到了教室內。“他”看著少了的二十銀花,卻隻有五實的樹脂。
進入教室之前,“他”邊聽見了大吵大鬧的聲音。進去一看,關事居然提著那個小偷,然後一拳拳揍向了那個小偷的肚子和觸須。靈洹名一直拉著關事,關事還用著法術往那小偷的“臉”上(這個魚人族基本上是觸須構成,連眼睛都是觸須連接的)甩水刃,那小偷還躲了一下。“他”立刻用念力把關事和靈洹名拉到了身邊,關事扭頭一看,看見是“他”,才鬆懈下來。隨即,“他”看見了自己的桌子已經被劃上了好幾道痕跡——全是辱罵的詞語,紫金袍子被弄掉在地上。“他”立刻用了一個溯洄術,再接一個治療術。最後,就是修複法術,周圍的一切都恢複了原狀,同學們都被這些法術震驚到了,隨即,醫生和老師都來遲了一步,才到達這邊。
“他”看著周圍早就沒有作案痕跡的教室,然後看了一眼渾身沒有傷痕的小偷,然後用讀心術對著小偷說了一句話:
“再裝死,我就讓你死。”
小偷立刻嚇得爬起來,抬頭看見老師,剛有什麽想法,就看見“他”那瞳色已經變成了鮮紅色,關事一下子就看出來那個顏色和緣王凰一樣的血紅般的怒色。“他”此刻覺得如果那個小偷是寶藏獵人,估計就是死人了。“老師,老師……那幾個……”小偷還沒有說完,便昏了過去,因為“他”已經用讀心術識破了剩下的栽贓詞語了,便直接弄暈了小偷。魔法本就是不斷地想象和創造才會產生的,結合模仿術,簡直就是上限無限。
迴歸課堂,繼續上課。“他”已經將除了政治以外的課程分數都修滿了,隻要政治合格,便能立刻畢業走人。但是……靈洹名的政治也不合格,關事則是物理學不合格,還是要等這倆人過關再一塊走,這也是聯盟的意思。在流沙島為了讓國王幫忙,“他”可是犧牲了“太多”。至少,“他”還是相對上“安全”了。
不過,小偷是怎麽溜到“他”的房間呢?這邊每一個人都有獨立房間,這也是為什麽靈洹名也能串門的原因……或者說,門沒有鎖。“他”自此之後,每次上課都用神火封鎖門窗,然後被說屋子著火,火又滅不掉,就又是一頓臭罵。
還是凍上吧。
八萬九千九百六十二年前,木恆星,巨木市。
這一次,算是迴家探親。“他”和關事都迴家了一趟。東明壹不知道為什麽還留在金究星,遲遲沒能迴來,不過,至少聯盟能夠保證安全吧?“他”對聯盟還是有點信任的,畢竟,二行琴先生就是好人。
“明兒!”張月容一見到“他”,便抱了上去。“他”下意識想躲,但是忍住了。像母親一般的溫柔懷抱,以及令“他”絕對信任的妖……是多麽友善。“哥哥!”
紫衿衝了過來,也想抱一下,“他”一個瞬移躲開了——還是用得東明壹姐姐的能力。“哼……哥哥變了。”
“我哪裏變了……你還變高了呢!”“他”自己抱住了妹妹,妹妹也總算是抱到了她的好哥哥。“白襟姐呢?還在金究星嗎?”
“嗯……今年她又不迴來了。”
兩人很快聊起了家裏的長短。紫衿不打算遊學,她說希望讓哥哥來教她。她畢竟不喜歡藥劑,那就踏踏實實學習法術。“他”也將在水利星的所學都教給了紫衿,她一遍學不會,就第二遍、第三遍。大家都很高興。偶爾,植物軍隊會端來茶點,再配上當季的覬覦花花茶,那叫一個美。“心月黎姐姐和房日龔姐姐都在禁地外呢……哥哥,我們能不能想辦法邀請她們上山呢?”紫衿和哥哥在山上父母的舊屋子裏住著,而剩下那些聯盟的人和關事一家子都在禁地邊境居住……
“他”想起了當年在禁地被綁架的事情,還是多少有些顧慮。因為這件事情,再加上紫金袍子找迴,植物軍隊已經比往日更加強大,送到山上的吃的都很多,多到吃不完。
“我有一個小主意,我去問問那些植物們。”
很快,百聖禁地邊境出現了大量植物軍隊……來出售商品的。百聖禁地附近往往人煙稀少,畢竟怕植物軍隊打過來。那就拉到城裏賣。百聖禁地往東就是陵凰城,往南就是千讀城,都是大都市。
山下的聚餐也開始了,關事和他的老媽、聯盟人員三位和兩個靈族。
“哥哥,為什麽樹靈王國的精靈公主為什麽對靈族那麽討厭……”紫衿突然詢問起這件事情時,“他”愣了一下——畢竟那是因朋友離世而斷開的交情。“沒什麽,我頂撞了精靈王……關事,你知道吧!”
“哦,嗯。”關事至少也是知道那件事情的。飯後,大家都圍在一塊,聊聊天,看風景、或者在邊上的小湖裏捉鳥。
“對了哥哥!我的家族法術,我想給你看看!”紫衿對著“他”說完後,立刻使用了這個家族法術。她變得越來越半透明,像是隱身了,不過也能全透明。她立刻表演了穿牆、還突然在牆中顯形,把牆一下子打碎了。“他”一個修複術就恢複了牆體。“而且我不會被攻擊到呢……”紫衿興奮地展示著。
“哥哥,你能不能抓到我呢~”
“他”下意識用了模仿術,然後也變成了紫衿那副像是量子力學般的量化狀態。“抓住了。”“他”抱住了妹妹,兩靈同時恢複了正常身體,然後在邊笑邊鬧中結束了一天。
當晚,“他”從父親的遺物中,拿出了靈族的古書。
“靈族可以通過自然轉化,將普通的水轉化成靈族的神水……”“他”閱讀書籍後,摸了摸家裏的一塊金屬,金屬發生了奇妙的異變,似乎……變成了異金。異金、異木、神水、神火、聖土、仙光、仙暗、怪雷、怪風……居然都成功了。“他”感慨著自己的模仿術居然能夠如此使用,不過,缺陷也非常明顯——“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都快危及自己的性命了,再用下去,身體會垮。
八萬九千九百六十一年前,吉爾伽洛克國,亞托城,吉爾伽洛克皇宮(八萬年後的吉爾伽洛克市市中心政府)。
“他”,這一迴並沒有和關事靈洹名一同進入學校,而是進入了皇宮內。吉爾伽洛克的國王,或者說是首相:德裏克羅亞特·吉爾伽洛克(在亞托城裏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姓這個姓氏)先生,邀請“他”進入皇宮內進行“工作”。“他”立刻接受了這一邀請,成為了皇家臨時家庭教師。畢竟,這可是和國王的約定,為了保住流沙島,並讓流沙島得到正確的發展,這就是兩難問題。不過,“他”已經有些無所謂了。
怪不得,聖上姐姐總想著放棄王位,原來是因為不斷的兩難問題總會讓善良天真的她一直變“邪惡”。那麽,就做一個壞人吧,越壞越好。
要教的是四個男學生,都姓吉爾伽洛克,“他”已經分不清了,居然還是四胞胎。魚人族是真能生呢,或者說……陸人族真能生?畢竟,誰知道他們的基因摻雜了什麽,在這種至少沒有什麽種族歧視的星球,混血人種絕對是大多數的存在。大兒子至少不用“他”教,因為大兒子就在關事他們的學校裏讀書,輔導作業就行。二兒子比較木訥,但是打開話匣子後很能說。三兒子喜歡和衛兵混在一起,甚至幫衛兵給遠在別處的情人寫信提主意。四兒子運動神經非常發達,很能逃課,然後“他”因此還學會了一種全新的念力拉人大法。至於最小的那個……學前班算了,讓孩子多玩玩。
“關事,靈洹名,你們來了?”“他”在給國王的三個孩子上課,此刻正好下課了。“等一下,我講完這段……拖課半實。寫信的話,我就拿那個衛兵的信件舉例子,‘親愛的守護者,我將在下一季的十一日成功調轉到流沙島工作,到時候可以一起生活……’你們不覺得這種情書太單調了嗎?下節課繼續。”
“他”的文學水平是可以的,而且“他”也算是一位“情聖”。果然,大兒子過來後,第一時間詢問了藥劑學知識。當時“他”隻寄了信件到亞托城的學府,結果卻被拉到拉法亞羅國讀書,最後這封信和推脫時間導致“他”沒能守信用,被學校差點罵了——畢竟有國王介入,學校也是網開一麵。人往高處走,“他”接觸到的高層也算是很多……沒有聯盟的話,“他”估計就是一個普通學生。那樣很棒,不是嗎?
“這位小姐,您真美麗,可否……啊呀!老師別拎我!”四兒子剛想撩一下靈洹名,就被“他”一個念力拉走。“我說,她是我朋友呢……”隨後,要不是靈洹名多解釋幾句,不然四兒子今晚的作業量要超級加倍了。
“感覺你對比你年齡小的人都有種神奇的保護欲……”關事說完後,喝了一杯三頁菊(隻有三片隨機顏色花瓣的花朵,花瓣細長曲卷,花托非常小,沒有萼片,直接貼地生長的類苔蘚植物)的茶。“好香呀……可惜這種花茶好貴……”
“給我一杯,我給你看看新魔法……”“他”向關事要了一杯茶,然後把紫金袍子裏的淨宮弓那了出來——關事不認得,靈洹名也不認得,吉爾伽洛克們除了國王更不認得。於是,淨宮弓倒出了十幾倍量還不止的花茶,大家都喝了個爽快。畢竟,淨宮弓最初的用途,就是這樣的。
“最近地理學真累……聽說金究星那邊發明了最新的地質探測器,用它探明了水利星深海的地殼——水利星如果說沒有水,那麽就是一顆直徑四千實的小星球(比地球小一點)呢……不過長滿了奇怪的尖刺。”關事還貪著杯,又喝了一口茶。“蘇拉美西斯國和伊特洛斯國的讀書估計是還要很久呢……你都讀完了吧?”關事看著靈洹名和最小的孩子玩在一塊,“他”拿著淨宮弓,又蓄滿了一杯茶。
“嗯。我打算去金究星。至少,姐姐還在那邊讀書,我可以和姐姐一起。不過,我的這倆朋友估計沒我這麽快的進度……”“他”說完後,看了一眼天空。“白襟姐姐已經除了聯絡以外,好久沒迴木恆星了。我這次去金究星,不僅僅是傳說,還有看看姐姐,以及那些金究星所謂的‘不可名狀’的邪神……我反正沒什麽怕的……”“他”看著天空,金究星白色的反光很明顯,遍地金屬的星球,聖樹還非常少……那邊的樹,想必也長滿了金屬吧?也有類似光合作用的生物模塊……
“所以老師,你準備走了?我立刻給你辦一場……哎呀!我錯了!別打我!嗷~”四兒子今晚的作業量加倍了。
“我還要在這邊認真學習很久呢,小子。”“他”一字一句地告訴了四兒子,四兒子的眼睛裏最後一點光都消失了。
八萬九千九百二十年前,水利星,伊特洛斯自治市,克爾愛城。
鮫人公主在水麵上的新建城市裏閑逛著,這是她日常的視察。畢竟,她可是要繼承王位的人,不能懈怠。
“他”得知聯盟的最新款星際飛車居然會在這邊試行,打算趁此機會坐一班免費車,去金究星——這輛車正是金究星飛過來的,現在要返程。
剛到達車站,就要去買一些邊上的零食。據說車內裝載了金究星最新開發的“重力”係統,這樣就能吃各種各樣的脆皮食物了,不用擔心食物殘渣飄得到處都是。“他”立刻買了小炸魚球,還有粉珍珠果的鮮果——這玩意很會爆汁的。
然後,“他”和湫水歌同時在一個攤位麵前停住了,“他”立刻注意到了湫水歌……內心的恐懼湧了過來。湫水歌好巧不巧看見了“他”。
“快!公主有令,抓住那個小子,他可是公主最中意的未來國王!”
好在,妹妹的量化術,救了“他”一命。變成量子態,誰都摸不到。也能安安心心地走上車……雖然吃的都裝進紫金袍子裏沒事情,但是紫金袍子居然也會跟著變化,這是“他”沒想到的。
“你要去金究星?”湫水歌質問著“他”。反正抓不到,不如逮住好好地問。
“我當然是繼續遊學,順便完成我要做的事情。如果你從你父親那裏知道了我的事情,你要拿迴去,我不強求。”
“他”將輪換石拿了出來,當著這邊一群人的麵前,還有好幾位寶藏獵人。“你拿走吧……記得常迴來看看……”湫水歌扭頭就看見那些寶藏獵人肮髒的目光。“衛兵們,把寶藏獵人趕出這裏。”
“他”看到這一幕後,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些尷尬,又有些高興……或者不知道什麽情緒。邊上正好有一個攤位,正在賣著紀念品。“他”在紫金袍子中翻找著,真是恨自己沒有什麽好禮物送人。
“送你這個。”“他”拿著一瓶幸運藥劑,鑽石瓶子是木恆星的證明。一瓶幸運藥水,其實也算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吧?
“飛車即將啟程,終點,是金究星的卡哈爾寇沙市。請乘客們有序上車……”
“我走了,既然去了金究星,我迴故鄉就沒有直達的飛車了。”“他”告訴湫水歌後,湫水歌原本以為能夠爭取到這個專一的人的一點點感情。“我會住我姐姐那邊,她在金究星。”
“你最好別再迴來……”湫水歌聽到後,還連著罵了十幾句“隻會吃不會看的盲魚”,然後氣衝衝地離開了。“他”雖然十分尷尬,但是……也算是好好告別了吧?
一年前,木恆星,森盟市,曆史之間。
東明壹女士看著又是殘缺又是缺乏感情的曆史記載,陷入了思考中。“沒了那塊長生不老石,這個機器就不行了嗎……”
“長老?在嗎?”盟內人員已經在尋找她了。她隨即離開了這邊。“我可愛的弟弟……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都是一個人承擔呢?”
“他”在學府中第一次取得了不合格的成績——政治學。“他”根本沒想到,水利星的學校居然有著強製學習政治的課程。拉法亞羅國的政治課居然是必需品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就是真實的時局吧。一個靠挖,一個靠換,一個靠偷……“他”就是如此弱小。
終於,輪到了“他”最喜歡的課程——法術課。拉法亞羅國作為全水利星唯一有教授魔法的國度,自然是有著很多學習魔法的人到來。這邊的魔藥學根本教不了“他”,已經不是一個水平的了——“他”其實可以直接去聯盟總部進修藥劑學的。也是因為不怎麽合群,“他”從以往和大家和睦相處,變得排外了。
“大士、翠,你們倆在幹啥?”“他”總算在圖書館裏,見到了自己在木恆星的舊友們。
靈洹名聽到了自己的乳名,關事也是。多時日不見,少說也有將近一年。“他”的變化,早就比關事和靈洹名多得多。
“做作業。你似乎作業做得很快,我們做得賊辛苦。”關事放下了筆,邊上隨身攜帶的淨瓶在一旁立著。“他”看見瓶子便想起來“逃過一劫”的淨宮弓——淨宮弓的性能太突出了,“他”舍不得拆掉,創造神杖的碎片在找到替代物之前,就一直裝在淨宮弓上,會方便很多。
“你有事情吧?自打你被送迴這邊,還有什麽處分之類的……你勾結了流沙島的危險分子,然後出事情了呢。”靈洹名算是成熟了一些,至少沒有啃“他”——因為靈洹名啃了關事以後,中毒了一迴:關事是神族的,他的血裏法質元素含量是妖族和靈族的好幾十倍。她現在估計不會隨便亂吸別人的血液了,老老實實地吃著生肉條。
“沒什麽事情……”“他”從靈洹名那邊分了一條生肉條,然後嚐了一下。“你……吃得了?”關事和靈洹名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吃下了生肉條。“血味好重,但是味道可以的。”
“他”其實早就想跑到金究星,然後再去收集。水利星的收集速度簡直是讓人嚐到甜頭,還有木恆星。木恆星隻需要讓星主扯點關係,他們就會把東西奉上,畢竟他們都不知道這個碎片的事情,隻需要一片相同顏色的垃圾替代就行。
“你……還有這種習慣嘛……不對呀,我嗜血妖族的習慣你不會染上的吧?”靈洹名戳了戳“他”的臉,然後像以前一樣熱情地靠了過來——畢竟紫金袍子在這種場合如果隨身披著,路過的人碰到被彈飛就完蛋了。
“別碰我的背!”“他”下意識躲了一下,甚至用了姐姐的瞬移躲。靈洹名一個沒站穩,一頭喀嚓一聲磕在堅硬的冰桌上。“嗷……嗚——”靈洹名捂著頭,關事立刻把一旁的淨瓶水滴在了靈洹名的頭上。
“你們三個……圖書館又是吃東西又是吵鬧,都給我叉出去!”圖書館裏的究極生物——圖書管理員出現了。三個人被圖書管理員拎泡泡豆(一種非常輕的水利星果實,隻會生長在天空中,果實透明無味道,是一種擬態真菌,果實破裂時會傳播種子,種子飄到雲層邊上便會繼續生長)一般被丟了出來……三人想到圖書管理員的模樣,都在瑟瑟發抖。
“好可怕……”三人異口同聲地說著,然後從地上站起來——真的丟了出去。
迴到宿舍,“他”準備繼續研究那些碎片。可是……紫金袍子,莫名其妙找不到了。“他”四處翻找,根本找不到自己的那件袍子。脖子裏掛的長生不老石至少還是隨身攜帶的,但是……紫金袍子呢?
問了一下周圍人,都沒人搭話的。“他”吃了一顆聖樹樹脂,抑製了一下自己的火氣。身上的“惡”還是抑製一下,不然傳染了就完蛋了。“他”並沒打算求助關事和靈洹名,而是準備——自己解決。不過,要把老師喊來。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群在走廊打鬧的小偷:小偷用長槍挑起紫金袍子,然後丟向另一個人,那個人直接被“電”倒了。現在,整個走廊已經昏倒了幾十個人了,而那些人還在興奮地尖叫和玩鬧。
小偷興奮地用長槍四處揮舞,一旁的老師都被“電”倒了,然後,袍子甩在了“他”的臉上,而那個小偷卻還在興奮地和周圍人笑著。
“他”一把拽過袍子,袍子也是認主的。“他”也明白一個道理:這件袍子估計就是這樣被聯盟藏進了墳墓中。
“你幹嘛……啊!啊……咳!呃……”那個小偷還沒反應過來,被“他”一個瞬移來到背後補上一腳,一下子踹到了小偷,然後熟練地把小偷掐住唿吸道,舉了起來。地上被“電”倒的同學們都爬了起來,還有老師。“他”將那個魚人族的小偷一摔,全部人都聽見了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隨即,小偷開始哇哇大哭,“他”不屑地看著小偷,然後留在原地,看向了老師。
處罰結果:小偷同學被記過。原因很簡單——這個小偷是學校董事會的孩子。“他”不記過——“他”是聯盟重點關照對象,是與聯盟友好外交的一步棋。發生這件事情後,小偷倒是“收斂”了些,更多的同學對著“他”又是敬畏又是害怕:怎麽有人上學帶危險品。
“他”曾經想過,把袍子交給姐姐或者妹妹。但是,這樣子……但是,“他”作為長生不老石的所有者,其實更需要袍子保護。“他”的姐妹可保護不了這塊選中“他”的石頭。
一日,正正常常的上課,政治課。“他”完全不想聽政治課,什麽“拉法亞羅國和聯盟的交流互鑒”、“拉法亞羅國與伊特洛斯國如何建立合作交流”……一個南極的國家和北極的國家,真搞不懂。而且,“他”從這些無聊齷齪的政策中,感受到厭惡和反感: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人民為了人民為了人民,卻要做許許多多下作流氓的事情,就比如“他”之前看見的蘇拉美西斯國的國家文件,裏麵就有提到什麽稅收政策修改。
執政者哪裏有好人?他們都在做兩難問題,隻是壞人和更壞的人的區別。
突然,“他”感覺重心不穩,椅子劇烈晃了一下,“他”立刻用了一下漂浮術,椅子已經倒在了地上,這個冰樁子是被切下來的,手法很利索。好在,動靜不大,“他”直接用自己的西坎族能力修好了。隨即,“他”用起了範圍的讀心術,偷聽周圍所有人。
“可惡,這家夥怎麽那麽難整……”
還是那個小偷。
“他”感到一陣厭煩,不過……“他”聽到了關事的心聲:“‘他’最近迴來後一直那麽寡言沉默,難道還是因為創造神杖的事情嗎?”
“他”也聽見了班上很多同學的心聲:
“沒想到明初會吃生肉條……下次叫食堂阿姨多做一點吧。”
“那個在別處學校先遊學迴來的外星學霸好安靜呀,而且頭發看上去很漂亮……”
“那個外星人人明明那麽好,幹嘛老針對那家夥……”
“中午吃碎鮮魚泥(一種將生魚肉全部搗碎,加入些調味的食物,適合牙口不好的人吃的生魚片而已)吧……”
非常多的話語和思考湧入了“他”的腦中,這不是第一迴了,上次在郵輪上“他”已經承受過這種吵鬧一迴了……“他”發現“他”的承受能力變強了點。“他”腦中冒出一個惡作劇念頭:也整迴去。記仇還是會記的,整蠱……算了,還在上課呢。
課上到一半,“他”也記了很多筆記。到時候用一迴超憶術將這些知識點記下來,就行了。
然後,“他”聽到了一句話:
“在那家夥頭上變一大團水,給這個外星人看看水利星的禮物。”
“他”立刻感受到了頭上似乎有一團水在凝聚。真是西坎族麵前玩水和冰,學藝不精。
水團在“他”的頭上聚而不散,很快便往小偷的頭上飄了。一個簡單的溯洄術,把別人的東西退還。“他”安安心心地繼續聽課,而小偷突然站了起來,老師被小偷的行為驚動後,立刻迴頭看了一眼——一個水球居然在教室裏飄來飄去,簡直是侮辱課堂。
“你幹什麽?”小偷立刻指著“他”,那魚人族的觸須像是細繩一樣,確是他的手。
“他”沒有理會,慢悠悠地迴頭瞅了一下,而坐在後排靠窗的關事早就全看見了。靈洹名坐在前麵,啥都不知道。不過“他”是坐在倒數第二排的陰暗角落,自然沒人會注意到。
“(名字被屏蔽),不要打亂上課計劃!”老師用觸手指了指“他”,“他在那裏自作自受,關我啥事。”
“他”根本沒去碰那個水球,水球繼續向著小偷飄去,然後在小偷手中收迴。迴溯術就是把別人釋放的東西送迴去,這可是法術課上的老師教的。這叫做“學以致用”。那老師也是一眼認了出來溯源術,然後一句“專心上課”便繼續講那些枯燥無聊乏味的政治課了。那小偷雖然安靜下來了,誰知道那人還會做什麽?
“他”突然覺得,課堂搗亂居然比上課有趣。下課後,“他”獨自一人起身,然後前往醫務室,補充聖樹樹脂。由於拉法亞羅國隻有這伊蘇斯城內有聖樹樹脂,所以樹脂很貴的。向醫務室老師補充完藥後,“他”迴到了教室內。“他”看著少了的二十銀花,卻隻有五實的樹脂。
進入教室之前,“他”邊聽見了大吵大鬧的聲音。進去一看,關事居然提著那個小偷,然後一拳拳揍向了那個小偷的肚子和觸須。靈洹名一直拉著關事,關事還用著法術往那小偷的“臉”上(這個魚人族基本上是觸須構成,連眼睛都是觸須連接的)甩水刃,那小偷還躲了一下。“他”立刻用念力把關事和靈洹名拉到了身邊,關事扭頭一看,看見是“他”,才鬆懈下來。隨即,“他”看見了自己的桌子已經被劃上了好幾道痕跡——全是辱罵的詞語,紫金袍子被弄掉在地上。“他”立刻用了一個溯洄術,再接一個治療術。最後,就是修複法術,周圍的一切都恢複了原狀,同學們都被這些法術震驚到了,隨即,醫生和老師都來遲了一步,才到達這邊。
“他”看著周圍早就沒有作案痕跡的教室,然後看了一眼渾身沒有傷痕的小偷,然後用讀心術對著小偷說了一句話:
“再裝死,我就讓你死。”
小偷立刻嚇得爬起來,抬頭看見老師,剛有什麽想法,就看見“他”那瞳色已經變成了鮮紅色,關事一下子就看出來那個顏色和緣王凰一樣的血紅般的怒色。“他”此刻覺得如果那個小偷是寶藏獵人,估計就是死人了。“老師,老師……那幾個……”小偷還沒有說完,便昏了過去,因為“他”已經用讀心術識破了剩下的栽贓詞語了,便直接弄暈了小偷。魔法本就是不斷地想象和創造才會產生的,結合模仿術,簡直就是上限無限。
迴歸課堂,繼續上課。“他”已經將除了政治以外的課程分數都修滿了,隻要政治合格,便能立刻畢業走人。但是……靈洹名的政治也不合格,關事則是物理學不合格,還是要等這倆人過關再一塊走,這也是聯盟的意思。在流沙島為了讓國王幫忙,“他”可是犧牲了“太多”。至少,“他”還是相對上“安全”了。
不過,小偷是怎麽溜到“他”的房間呢?這邊每一個人都有獨立房間,這也是為什麽靈洹名也能串門的原因……或者說,門沒有鎖。“他”自此之後,每次上課都用神火封鎖門窗,然後被說屋子著火,火又滅不掉,就又是一頓臭罵。
還是凍上吧。
八萬九千九百六十二年前,木恆星,巨木市。
這一次,算是迴家探親。“他”和關事都迴家了一趟。東明壹不知道為什麽還留在金究星,遲遲沒能迴來,不過,至少聯盟能夠保證安全吧?“他”對聯盟還是有點信任的,畢竟,二行琴先生就是好人。
“明兒!”張月容一見到“他”,便抱了上去。“他”下意識想躲,但是忍住了。像母親一般的溫柔懷抱,以及令“他”絕對信任的妖……是多麽友善。“哥哥!”
紫衿衝了過來,也想抱一下,“他”一個瞬移躲開了——還是用得東明壹姐姐的能力。“哼……哥哥變了。”
“我哪裏變了……你還變高了呢!”“他”自己抱住了妹妹,妹妹也總算是抱到了她的好哥哥。“白襟姐呢?還在金究星嗎?”
“嗯……今年她又不迴來了。”
兩人很快聊起了家裏的長短。紫衿不打算遊學,她說希望讓哥哥來教她。她畢竟不喜歡藥劑,那就踏踏實實學習法術。“他”也將在水利星的所學都教給了紫衿,她一遍學不會,就第二遍、第三遍。大家都很高興。偶爾,植物軍隊會端來茶點,再配上當季的覬覦花花茶,那叫一個美。“心月黎姐姐和房日龔姐姐都在禁地外呢……哥哥,我們能不能想辦法邀請她們上山呢?”紫衿和哥哥在山上父母的舊屋子裏住著,而剩下那些聯盟的人和關事一家子都在禁地邊境居住……
“他”想起了當年在禁地被綁架的事情,還是多少有些顧慮。因為這件事情,再加上紫金袍子找迴,植物軍隊已經比往日更加強大,送到山上的吃的都很多,多到吃不完。
“我有一個小主意,我去問問那些植物們。”
很快,百聖禁地邊境出現了大量植物軍隊……來出售商品的。百聖禁地附近往往人煙稀少,畢竟怕植物軍隊打過來。那就拉到城裏賣。百聖禁地往東就是陵凰城,往南就是千讀城,都是大都市。
山下的聚餐也開始了,關事和他的老媽、聯盟人員三位和兩個靈族。
“哥哥,為什麽樹靈王國的精靈公主為什麽對靈族那麽討厭……”紫衿突然詢問起這件事情時,“他”愣了一下——畢竟那是因朋友離世而斷開的交情。“沒什麽,我頂撞了精靈王……關事,你知道吧!”
“哦,嗯。”關事至少也是知道那件事情的。飯後,大家都圍在一塊,聊聊天,看風景、或者在邊上的小湖裏捉鳥。
“對了哥哥!我的家族法術,我想給你看看!”紫衿對著“他”說完後,立刻使用了這個家族法術。她變得越來越半透明,像是隱身了,不過也能全透明。她立刻表演了穿牆、還突然在牆中顯形,把牆一下子打碎了。“他”一個修複術就恢複了牆體。“而且我不會被攻擊到呢……”紫衿興奮地展示著。
“哥哥,你能不能抓到我呢~”
“他”下意識用了模仿術,然後也變成了紫衿那副像是量子力學般的量化狀態。“抓住了。”“他”抱住了妹妹,兩靈同時恢複了正常身體,然後在邊笑邊鬧中結束了一天。
當晚,“他”從父親的遺物中,拿出了靈族的古書。
“靈族可以通過自然轉化,將普通的水轉化成靈族的神水……”“他”閱讀書籍後,摸了摸家裏的一塊金屬,金屬發生了奇妙的異變,似乎……變成了異金。異金、異木、神水、神火、聖土、仙光、仙暗、怪雷、怪風……居然都成功了。“他”感慨著自己的模仿術居然能夠如此使用,不過,缺陷也非常明顯——“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都快危及自己的性命了,再用下去,身體會垮。
八萬九千九百六十一年前,吉爾伽洛克國,亞托城,吉爾伽洛克皇宮(八萬年後的吉爾伽洛克市市中心政府)。
“他”,這一迴並沒有和關事靈洹名一同進入學校,而是進入了皇宮內。吉爾伽洛克的國王,或者說是首相:德裏克羅亞特·吉爾伽洛克(在亞托城裏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姓這個姓氏)先生,邀請“他”進入皇宮內進行“工作”。“他”立刻接受了這一邀請,成為了皇家臨時家庭教師。畢竟,這可是和國王的約定,為了保住流沙島,並讓流沙島得到正確的發展,這就是兩難問題。不過,“他”已經有些無所謂了。
怪不得,聖上姐姐總想著放棄王位,原來是因為不斷的兩難問題總會讓善良天真的她一直變“邪惡”。那麽,就做一個壞人吧,越壞越好。
要教的是四個男學生,都姓吉爾伽洛克,“他”已經分不清了,居然還是四胞胎。魚人族是真能生呢,或者說……陸人族真能生?畢竟,誰知道他們的基因摻雜了什麽,在這種至少沒有什麽種族歧視的星球,混血人種絕對是大多數的存在。大兒子至少不用“他”教,因為大兒子就在關事他們的學校裏讀書,輔導作業就行。二兒子比較木訥,但是打開話匣子後很能說。三兒子喜歡和衛兵混在一起,甚至幫衛兵給遠在別處的情人寫信提主意。四兒子運動神經非常發達,很能逃課,然後“他”因此還學會了一種全新的念力拉人大法。至於最小的那個……學前班算了,讓孩子多玩玩。
“關事,靈洹名,你們來了?”“他”在給國王的三個孩子上課,此刻正好下課了。“等一下,我講完這段……拖課半實。寫信的話,我就拿那個衛兵的信件舉例子,‘親愛的守護者,我將在下一季的十一日成功調轉到流沙島工作,到時候可以一起生活……’你們不覺得這種情書太單調了嗎?下節課繼續。”
“他”的文學水平是可以的,而且“他”也算是一位“情聖”。果然,大兒子過來後,第一時間詢問了藥劑學知識。當時“他”隻寄了信件到亞托城的學府,結果卻被拉到拉法亞羅國讀書,最後這封信和推脫時間導致“他”沒能守信用,被學校差點罵了——畢竟有國王介入,學校也是網開一麵。人往高處走,“他”接觸到的高層也算是很多……沒有聯盟的話,“他”估計就是一個普通學生。那樣很棒,不是嗎?
“這位小姐,您真美麗,可否……啊呀!老師別拎我!”四兒子剛想撩一下靈洹名,就被“他”一個念力拉走。“我說,她是我朋友呢……”隨後,要不是靈洹名多解釋幾句,不然四兒子今晚的作業量要超級加倍了。
“感覺你對比你年齡小的人都有種神奇的保護欲……”關事說完後,喝了一杯三頁菊(隻有三片隨機顏色花瓣的花朵,花瓣細長曲卷,花托非常小,沒有萼片,直接貼地生長的類苔蘚植物)的茶。“好香呀……可惜這種花茶好貴……”
“給我一杯,我給你看看新魔法……”“他”向關事要了一杯茶,然後把紫金袍子裏的淨宮弓那了出來——關事不認得,靈洹名也不認得,吉爾伽洛克們除了國王更不認得。於是,淨宮弓倒出了十幾倍量還不止的花茶,大家都喝了個爽快。畢竟,淨宮弓最初的用途,就是這樣的。
“最近地理學真累……聽說金究星那邊發明了最新的地質探測器,用它探明了水利星深海的地殼——水利星如果說沒有水,那麽就是一顆直徑四千實的小星球(比地球小一點)呢……不過長滿了奇怪的尖刺。”關事還貪著杯,又喝了一口茶。“蘇拉美西斯國和伊特洛斯國的讀書估計是還要很久呢……你都讀完了吧?”關事看著靈洹名和最小的孩子玩在一塊,“他”拿著淨宮弓,又蓄滿了一杯茶。
“嗯。我打算去金究星。至少,姐姐還在那邊讀書,我可以和姐姐一起。不過,我的這倆朋友估計沒我這麽快的進度……”“他”說完後,看了一眼天空。“白襟姐姐已經除了聯絡以外,好久沒迴木恆星了。我這次去金究星,不僅僅是傳說,還有看看姐姐,以及那些金究星所謂的‘不可名狀’的邪神……我反正沒什麽怕的……”“他”看著天空,金究星白色的反光很明顯,遍地金屬的星球,聖樹還非常少……那邊的樹,想必也長滿了金屬吧?也有類似光合作用的生物模塊……
“所以老師,你準備走了?我立刻給你辦一場……哎呀!我錯了!別打我!嗷~”四兒子今晚的作業量加倍了。
“我還要在這邊認真學習很久呢,小子。”“他”一字一句地告訴了四兒子,四兒子的眼睛裏最後一點光都消失了。
八萬九千九百二十年前,水利星,伊特洛斯自治市,克爾愛城。
鮫人公主在水麵上的新建城市裏閑逛著,這是她日常的視察。畢竟,她可是要繼承王位的人,不能懈怠。
“他”得知聯盟的最新款星際飛車居然會在這邊試行,打算趁此機會坐一班免費車,去金究星——這輛車正是金究星飛過來的,現在要返程。
剛到達車站,就要去買一些邊上的零食。據說車內裝載了金究星最新開發的“重力”係統,這樣就能吃各種各樣的脆皮食物了,不用擔心食物殘渣飄得到處都是。“他”立刻買了小炸魚球,還有粉珍珠果的鮮果——這玩意很會爆汁的。
然後,“他”和湫水歌同時在一個攤位麵前停住了,“他”立刻注意到了湫水歌……內心的恐懼湧了過來。湫水歌好巧不巧看見了“他”。
“快!公主有令,抓住那個小子,他可是公主最中意的未來國王!”
好在,妹妹的量化術,救了“他”一命。變成量子態,誰都摸不到。也能安安心心地走上車……雖然吃的都裝進紫金袍子裏沒事情,但是紫金袍子居然也會跟著變化,這是“他”沒想到的。
“你要去金究星?”湫水歌質問著“他”。反正抓不到,不如逮住好好地問。
“我當然是繼續遊學,順便完成我要做的事情。如果你從你父親那裏知道了我的事情,你要拿迴去,我不強求。”
“他”將輪換石拿了出來,當著這邊一群人的麵前,還有好幾位寶藏獵人。“你拿走吧……記得常迴來看看……”湫水歌扭頭就看見那些寶藏獵人肮髒的目光。“衛兵們,把寶藏獵人趕出這裏。”
“他”看到這一幕後,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些尷尬,又有些高興……或者不知道什麽情緒。邊上正好有一個攤位,正在賣著紀念品。“他”在紫金袍子中翻找著,真是恨自己沒有什麽好禮物送人。
“送你這個。”“他”拿著一瓶幸運藥劑,鑽石瓶子是木恆星的證明。一瓶幸運藥水,其實也算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吧?
“飛車即將啟程,終點,是金究星的卡哈爾寇沙市。請乘客們有序上車……”
“我走了,既然去了金究星,我迴故鄉就沒有直達的飛車了。”“他”告訴湫水歌後,湫水歌原本以為能夠爭取到這個專一的人的一點點感情。“我會住我姐姐那邊,她在金究星。”
“你最好別再迴來……”湫水歌聽到後,還連著罵了十幾句“隻會吃不會看的盲魚”,然後氣衝衝地離開了。“他”雖然十分尷尬,但是……也算是好好告別了吧?
一年前,木恆星,森盟市,曆史之間。
東明壹女士看著又是殘缺又是缺乏感情的曆史記載,陷入了思考中。“沒了那塊長生不老石,這個機器就不行了嗎……”
“長老?在嗎?”盟內人員已經在尋找她了。她隨即離開了這邊。“我可愛的弟弟……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都是一個人承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