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如果你能拿到東明壹的血,一小滴,可以在東方宇宙賣上天價!”


    “你傻呀!他下的咒,凡是東明族的,他們身上的血在外超過一秒鍾,便會散盡,除非她們本人同意。他很恐怖的好嗎?當時我們正要發動戰爭,他一揮手,所有的機械全部報廢,變成了一地熔岩……所有想打仗的人,心裏那種念頭瞬間消失……而且,你沒見過,他真的隻是抬手,一個星球直接消失了……”


    “有那麽誇張?得了吧?”


    “你沒見過……那個恐怖的場麵,連黃衣王都對他退讓三分……”


    “我們現在,將比賽的鏡頭,轉向東明壹女士,她要和奧德爾克對戰。”


    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明壹女士自然是進入了決賽。


    決賽前一天,洛爾星的聞托城,離賽場五百米遠的旅館的大空地。


    “打擾一下。”一句不流利的正東語,出自年輕的鳳朽嘴中。東明壹女士正在對著假想敵揮劍練習。她穿著黑灰色的普通衣服,褲子也一樣,不過樸素的衣裝更體現身材了。穿了一雙黑長平底靴,戴著熒光藍圍巾,脖子上有一副看上去款式老舊的耳機,但是絕對比還在史前時代之前的人類科技發達。對了,額頭上的火痕非常顯眼,非常美麗,在相貌上錦上添花。她實實在在穿著一件完全由於大了幾碼導致不合身的金紫長袍,非常顯眼。


    “有什麽事?”一句流利的西方宇宙語言,出自年輕的東明壹女士嘴中。周圍的環境裏,似乎有無數雙眼睛開始往這邊看去。


    “呃……沒有。”鳳朽說著,被東明壹的相貌給迷住了。確實,火形明講過,太奶奶年輕時,也是很漂亮的人。藍色的眼睛看著灰色的眼睛,一個俯視,一個仰視。沒有老的鳳朽可比東明壹女士高。老了後卻沒火形明高。黑白漸變的長頭發,和紅白漸變的短頭發,都在平靜地對話。


    “你周圍有很多人看著你,他們似乎來者不善。”


    “自然。畢竟我很特別。我族都快滅絕了。”東明壹女士向前方一揮,空氣都被砍碎。特製的奇劍閃閃發光,隨著東明壹女士的眼睛一同閃亮。她戴上了耳機,不再聽周圍的聲音。劍的聲音非常響亮,畢竟這把劍是經過了“他”的手。


    腦中無限的迴憶流淌,妹妹,弟弟,養父、養母……還有黃衣王,拋下她的“生父”。劍的威力愈發強大,似乎可以把前方一棟樓劈碎。


    “你瘋了嗎?你看她在練劍!別說拿她一點基因,我們被切成渣了都找不到……”


    “你們幾個?在幹嘛呢!”鳳朽冒了出來,對峙著那幾個想偷血的人。


    “你知道她是誰嗎?”其中一個膽子大的說著。


    “明天決賽的外星人。”


    “看來是知道的不夠多。我給你科普一下……”膽子大的人似乎想要拉人。畢竟,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什麽?我們要相信科學好嗎?沒有科學依據,都是假的。生物體的血能做那麽多事情?長生不老?細胞的端粒延長就行了嘛……那些有錢人天天做。”鳳朽一臉嫌棄,離開了那些人。中午,他看見了外交部的人和一個一身白衣服,拿著個白花瓶的年輕男人聊天。


    “她畢竟可能還要適應。現在還在睡覺呢。兩邊時差不一樣,諒解一下吧。”關事和外交部的人聊著天,鳳朽看見了早上那些鬼鬼祟祟的人。他們偷摸著坐電梯,都不知道電梯要刷全息儀嗎?(全息儀是從西方宇宙引進東方宇宙的)


    “對了,關於全息儀的訂單和藍圖,我們就用肢體再生的治療藥物來交換,很等價呢。”關事還在聊著,喝了一口瓶子裏的水。而鳳朽,偷摸著上了電梯,悄悄地跟蹤那些人。


    “十二樓,三十間……到了。您的東西落在朋友房間了?”服務員疑惑地問著。


    “對,我們叫醒她,拿一下東西。”那四個人說著,還說喝酒什麽的事情,服務員倒是被逗樂了。“她估計還在宿醉呢。”


    “你們找錯人了。”門自己開了,東明壹女士拿著劍出來了。她的眼神非常犀利,仿佛要把前麵的人全砍了。那些人已經被嚇到了。


    “抱歉抱歉抱歉……你來錯酒店了吧?給服務員小費,道歉一下,我們……我們走……”


    那四個人飛快地逃跑了。東明壹女士打了一個大哈欠,等那四個人和服務員坐電梯下樓後,才說話。


    “蹲在牆角的,我看見你了。這層樓都是我們東方宇宙的人包下來的。他們現在不是在睡覺,就是去外交和玩,你和我們出行的名單人員都長得不一樣,而且我們之前見過吧。”


    鳳朽慢慢走了出來。


    “你是明天決賽的對手吧?來熟悉招數的?奧德爾克也是這樣。”流利的西方宇宙語言,已經在氣勢上勝利了。


    “不是,我……”鳳朽說起了西方宇宙語言。他居然有點害羞,看著東明壹的臉。


    “我睡了,雖然這裏的日出日落很美麗,但是這裏一天才十個羅爾星時(約合地球二十小時)……一個太陽的天氣可真是多變呀……”


    “你能和我出去逛逛嗎?就當是熟悉比賽場地。”


    “哈~唿。算了,我去睡了。”東明壹女士的精神狀況果然不太好——倒時差大失敗。


    “好吧。”


    半夜,東明壹女士起床了。洗漱過後,這裏沒有開飯。每層樓都很安靜,隻有十二層很熱鬧。大夥們向廚房的廚師付了高額的價格,把廚師從床上請到了廚房。


    “是你?”東明壹女士看見這座外交用最高級的酒店的廚師長,居然就是鳳朽。


    “我是本地人。我的職業是廚師。之前是軍隊裏退役的炊事員。煮飯我可是整個軍隊裏的掌勺!”鳳朽熟練地砍瓜切菜,很快燒了一盤又一盤。“我煮飯快,又好吃,自然被請過來了。”夥計們吃得可歡了。關事坐在東明壹邊上,似乎在聊什麽。


    “我知道。不過也是感謝你們。唉,要是他還在,他做的飯我可是真的懷念呢。還有紫衿,要是能一塊吃飯,就好了……”關事的臉也陰沉了下來。似乎他們沉浸在了悲傷之中。果然,鳳朽根本搭不上話兒。


    接著,便是練劍。鳳朽坐在空地的長椅上,深夜裏,他看著東明壹的劍法,結果一直看,一直看,眼睛轉到了臉上、身材上、聲音上。


    “你可不是第一個被她迷住的人咯~”關事端著一碗濃湯,坐在了鳳朽邊上。“畢竟我可不能把故友的姐姐給娶了,隻能平日裏也當做家人照看。她真好看,對吧。”


    “確實。部隊裏的戰友們都已經奔向五湖四海了,可我還沒結婚呢。”


    “放心,她是沒有生殖隔離的,不然哪會被哄搶。”關事壞笑著喝著湯。鳳朽在那裏臉紅著絮絮叨叨。


    “不過,你不練劍嗎?你明天要比賽呢。”


    “當然要練,隻不過我得去睡覺。對你們來說,一整天都是晚上肯定很習慣吧。”


    “晚上?我們沒這個概念。畢竟我們星球的‘太陽’太多了。”關事喝完了湯。“明天的比賽在中午,你可要好好休息。”他捧著碗離開了。隻留下鳳朽一個人,看著東明壹在練劍。


    第二天,鳳朽煮完了早飯,請了假,才開始耍劍。細致的劍法,柔和而又充滿力量,不僅有著濃厚的表演性,還有著恐怖的威力。一把又一把,短劍長劍大劍,都耍了一遍。


    “耍的不錯。”東明壹女士又來到這片空地,兩位決賽選手似乎要在這裏提前開打般,充滿氣勢。昨天那四個人已經被關事帶走了,現在這裏除了保護她的人盯梢,隻有他們兩個。


    “你覺得我的進攻如何?”東明壹問著。她看著鳳朽說著話。


    “很有攻擊性……不過很漂亮。”鳳朽的臉已經發燙了。


    “謝謝。不過,你昨天說,要帶我去哪裏呢?”


    “呃……其實……我沒想好,就是出去逛逛。吃一頓大餐、喝點啥的……或者參觀一下這裏的風景……”


    “喝,男人都這樣的?”東明壹輕笑了一下,鳳朽已經快淪陷了。


    “你們在聊什麽?哈~”迴到現在,火形明打了一個哈欠,終於從飯桌上起來了,左臉上印著桌子的紋路,還把《藥劑大全》的小部分字跡印在了臉上。


    “哈哈哈哈哈哈……”在鎮繆忍不住的笑聲裏,火形明趕快去洗了臉。“現在看到火形明的樣子,有點想起她……隻不過她會把衣服穿好,不像火形明,整天披著紫金袍子……”鳳老正聊著過往,臉上放光。


    “我帶著她去看了塔樓,晚上一塊看星星呢……”


    “你光是講和我太奶奶的故事,便那麽高興……我想象不來。”火形明狼吞虎咽,吃完了早點。“鳳老您的廚藝還是那麽好呢……沒有您的戰士之飲嗎?”


    “我們全喝完了。你起的太遲了。”焚天笑著說著,開始收拾著東西。鳳老給鎮繆一份戰士的證件,是五級戰士資格證。估計,是為了方便她更好行走世間罷。


    很快,鎮繆一行離開了鳳老家。


    “喂,那邊背著大劍的家夥,和我來打一架吧!我向你發起挑戰!”又來了一個劍客。“既然是從鳳老家裏出來的,一定很強!”


    “不比,我們走。我們去月盛市,然後再繞到四洲市,再一路向西坐船經過五洲市,最後去森盟市。”焚天被火形明拉走了。


    “幹嘛坐船?你們法師不都會瞬移嗎?”


    “又一個法術課不及格的,我沒見過,我怎麽瞬移?看全息儀嗎?”火形明用手指戳了焚天的額頭。


    “你……竟敢羞辱我?”(所以,手勢這種東西每個地方不一樣,肢體語言其實不能隨便用。)


    “你自己喊我義父的。”


    “來打一架呀!”鎮繆和發起挑戰的劍客都看呆了。


    很快,焚天被凍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是一個冰雕。來挑戰的劍客瞬間跑沒了——戰鬥不到五秒結束了。


    “所以說嘛……”火形明喝著藥劑。“去城裏買一下藥方吧,快吃完了……”


    “你怎麽還不幫忙解凍的……”冰塊碎裂的聲音響起,焚天癱坐在地上,渾身無力。“對了,鎮繆,我給你去買一個好東西。你聽過變化珠嗎?”


    “沒有。我肯定沒聽過這玩意。”


    “變化珠?你給她買這麽高級的裝備!什麽武器都能變……據說是你祖宗的首創發明……”


    “市麵上的變化珠可沒有那個混蛋做的好。”火形明摸了頭上被妝容蓋住的火痕。


    “能給我也買一個……”


    “你有大劍了。”


    “義父!珠子要五金果!”


    “嘖……唉。你買了沒用。我還不如給你買上等磨刀石。”


    “所以我們還有多少錢呀?”鎮繆問著。


    “五金果。”


    “啊?那不就要沒錢了嗎?”鎮繆說著,三人繼續行動著。


    “反正錢可以向上麵要。嗯?什麽!”火形明看著全息儀。


    “抱歉,資金的話,上級說用你的教師證報銷。如果你辭職了,隻能靠自己了”來自關事發的消息。


    “但是……你現在不是老師了……”鎮繆說著。焚天看著錢袋子。


    “接委托吧,或者我煉好藥拿到市場上賣……你就像一個爛水果,被人拋來拋去……”火形明無奈的看著鎮繆。


    很快,他們到了市區——火形明的瞬移術已經冷卻了。“賣了一瓶一百實頂級治療藥水,賺了一金果……變化珠花了五金果,由於鳳老給的戰士證,也就省了五銀花……夥食費花了三銀花……藥物之類的又花了二十銀花……”


    “所以,我們現在隻剩下七銀花了?”


    “對。快沒錢了,雖然夠吃,但住宿一天要兩銀花,三個人要六銀花,甚至更多。”鎮繆用全息儀開始算錢。城市裏果然沒有啥挑戰者——畢竟城內禁止鬥毆,要打就去決鬥場。


    “那我們分工吧。我賣藥劑,你們倆……去接委托吧。去月盛市要花至少一金果。”火形明開始分配起了工作。


    “砍樹的委托,有十銀花,你去吧。”


    “這個摘果子的委托,你去吧。”


    幾天過後,錢的數量就已經合格了——頂級治療藥水的利潤非常高。


    “為啥鎮繆一個委托都不接?”焚天揉著肩膀。


    “馬上她就要接大任務了。我的直覺。”火形明說著,把六瓶包裝好的頂級治療藥水交給了鎮繆。


    “送到醫院。恆木市的路途區醫院,就是我們來到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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