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再次把老婆累昏睡的周陸錚成就感滿滿,低頭吻了吻女人微腫的紅唇,珍重道:“寶貝,謝謝。”


    謝謝她如此善解人意,俏皮可愛,不著痕跡的化解他心裏難以言喻的憋悶。


    女人不知道聽到沒,“唔”了一聲,嬌氣的翻身窩在他懷裏,輕車熟路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甜甜睡去。


    周陸錚順勢摟著她,下巴搭在她頭頂,聞著她身上散發的幽幽蘭花香,漸漸陷入一個甜膩的美夢。


    被子下麵,容貌出眾的男女四肢交纏的密不透風,好像能工巧匠巧奪天工設計出來的精密儀器一樣嚴絲合縫。


    說第二天一早走,就第二天一早走,軍人作風,絕不拖泥帶水。


    連龔姨做的早餐都沒來得及坐下吃,景致就恍恍惚惚被周陸錚帶著坐上了周鴻年的專用越野車。


    開車的是一個景致從沒見過的兵哥哥,她捂著嘴,秀氣的打了個哈欠,貼在周陸錚耳邊小聲說:“咱們就這樣走了?”


    “不跟爺爺和張伯打聲招唿嗎?”


    估計是昨晚喝了酒的原因,平時這個點已經起床的兩位老人今天房門緊閉,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周陸錚神色微動,迴頭看了眼二樓最裏麵的窗戶。


    好像有風,原本紋絲不動的窗簾有了些細微的晃動,幅度很小,幾近於無,卻被偵察兵出身的周陸錚敏銳的捕捉到了。


    窗戶昨晚被他親手從裏麵關的嚴絲合縫,又怎麽會有風刮進去呢,周陸錚了然,收迴視線,他淡淡的說:“已經打過招唿了。”


    “啊?”什麽時候打的?難道是她還沒起床的那會兒?景致摸不著頭腦。


    周陸錚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將她疑惑的小腦袋按在胸口,沉聲說:“不是困嗎?繼續睡吧,到了我叫你。”


    一說困,景致就情不自禁又打了個哈欠,歪頭,在男人輕哄的撫慰中,眼皮越來越重,直到最後一絲亮光被緊閉的眼睛阻隔,她陷入昏睡的黑暗。


    周陸錚看了眼女人甜美的睡顏,攬著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一動不動,看著窗外倒退的雪景,目光直愣,思緒迴到昨夜。


    昨夜迴房後景致問他為什麽原諒?


    她應該想問為什麽那麽輕易的替他父母原諒。


    周陸崢當時隻是笑笑什麽都沒說,其實沒什麽原不原諒的,他哪裏有資格替他父母原諒。


    五歲的時候,他肯定會憎惡分明的痛斥他的癡心妄想,但是現在,他25了,成年人的世界並非非黑即白,他需要老爺子的強大助力,景致也需要他的庇護,這麽強有力的後盾他怎麽會傻到像當年的父親那樣,在羽翼未豐的時候輕易撇棄掉。


    何況他也真心實意拉扯他長大,養育之恩不能抹殺。


    那句是似是而非的“嗯”,除了避免景致夾在他們中間尷尬外,更是給彼此台階的場麵話,方便他們繼續心照不宣的默契下去。


    周陸錚相信他懂,不然他為什麽裝睡不接話?


    開車的警衛員半天沒再聽到後麵的動靜,好奇的通過後視鏡偷瞄一眼。


    他看見了什麽?


    一向以鐵血狠厲著稱,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周團長此刻正凝神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薄唇無意識的一口接著一口的輕啄被他摟在懷裏的美人發頂上。


    溫柔繾綣的樣子驚的警衛員扶方向盤的手就是一抖,平穩前行的越野車瞬間蛇形走位,在地麵摩擦出一道s型印記。


    隻一秒,他就迴過神來,扶穩方向盤。


    剛心有戚戚的僥幸自己反應迅速,就對上後視鏡裏周團長沒有情緒的目光。


    警衛員擦了擦額頭上滑下的冷汗,朝鏡子裏的人嚴肅的點了點頭,後端正視線,不敢繼續到處亂看,專注自己手裏的工作。


    車子徹底離開大院威嚴的鐵大門,站在窗口的周鴻年才收迴不舍中夾雜著苦澀的複雜目光。


    周陸錚是他一手帶大的,他的心思他一清二楚。


    罷了,不原諒就不原諒吧,怪他自作孽不可活,哪有臉尋求他們的諒解。


    這樣就很好,他知道小錚心裏還有別扭,能得到他明麵上的首肯,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周鴻年歎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百年之後,在地下遇到牧之和婉婉,他們會不會恨他。


    應該會恨吧,都怪他悔過太晚,他們恨他也是應該的。


    “到時候再去下麵向他們夫妻倆懺悔吧。”


    “沒準兒他們倆早就投胎,重新在一起了。”


    “希望他們下輩子再也遇不上棒打鴛鴦的父親。”


    周鴻年自言自語的調笑一聲,嘴角扯出的弧度卻滿是苦澀。


    .................................................................................


    大雪天的,京都火車站也人滿為患,喧囂的人潮不光沒把景致叫醒,反而反向助眠,肆無忌憚的的聊天聲傳進她耳朵裏自動降噪,形成一曲特殊的催眠曲,催的她越睡越香。


    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周陸錚也沒法兒像往常那樣抱著她,摟著她,沒辦法,他隻好強忍心疼把她叫醒。


    起床氣很大的景致嘟嘟囔囔的埋怨他:“都怪你,折騰我一晚上,困的要命還要趕火車。”


    罪魁禍首周陸錚也有些懊悔,昨晚隻顧振夫綱,把媳婦兒累慘了。


    一說累,他又不自覺驕傲起來。


    又愧疚又自豪的,周陸錚不合時宜的笑出聲。


    景致有氣無力的瞥了自high的男人一眼:“你還笑~~”


    聲音綿柔無力,尾音裏帶著嬌嗔的鉤子,像隻奶兇奶兇的小奶貓。


    “咳 ........”


    “不笑了,不笑了。”


    男人被她萌的心肝顫,微微偏頭,湊到她耳邊,用氣音說:“老婆,你好可愛。”


    “...............”


    他嘴裏說著不正經的騷話,表情卻是道貌岸然的一本正經。


    周圍暗暗打量的人不知道怎麽迴事,原本懨懨的女人如同受了什麽刺激,突然抬頭,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臉,美的他們倒吸一口涼氣,還沒來得急多看一眼,仙女一樣的女同誌突然氣急敗壞的照著軍人同誌的胳膊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下手很重。


    在路人眼裏是氣急敗壞,在周陸錚眼裏,這是老婆慍怒後的嬌嗔,他笑的浪蕩,全盤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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