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馬夠快,因為路比較遠,差不多兩個時辰以後,兩個大夫才被幾個孔武有力的護衛從不同方向“請”迴來。


    他們在馬上被顛簸得五髒六腑差點移位,一個個滿臉慘白,好半天才緩過來。


    切脈時才發現王妃已經醒過來了。


    兩人惶恐地說:“王爺,王妃隻是受到了驚嚇還有顛簸,沒什麽大礙,開一個方子吃兩劑藥就沒事了。”


    “王妃這樣的身體還能繼續趕路嗎?”


    “稟王爺,最好找地方休息,好好調養再說。”


    “行了,知道了!”


    齊王很快想到什麽,不由心中一動,他拉著王妃的手柔聲說:“去封地還要走十來天,你根本受不住,我覺得還是迴皇城養著,父皇如果責怪,由我去說。”


    王妃臉上擠出點笑意,崇拜的目光看過去,討好的語氣說:“能迴到皇城養胎我當然求之不得,我就喜歡你這樣有擔當的男人。”


    這句話再次戳進了齊王心裏。


    他心裏頓時美滋滋的,想起當年的她也是這樣說的。


    不明白父皇為什麽看不到自己的好,還有那個畜生就不能度量大點?總是計較過去那點事,真是小肚雞腸。


    齊王妃繼續說:“我想讓王爺派人把我娘和我嫂子她們贖出來,還有去看看流放的人打點一番。”


    齊王連連點頭,立即派人去辦事。


    在拿銀子的時候,心都差點吐血。


    公賬上沒多少銀子,這筆錢不少隻能從他的私庫出。


    這麽多年積攢的銀子最近差不多要花光了。


    想起這些年他就沒為銀子發愁過,自從把先王妃的嫁妝退給了那個小王八蛋,就捉襟見肘了。


    心中暗恨:早知道就斬草除根了,也不會有這麽多破事!


    等齊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迴到皇城王府。


    齊王派人打聽晉王和魏王的事,差點把鼻子氣歪。


    當初離開皇城的時候,晉王和魏王說兄弟三人一起走。


    齊王以為他們也一起離開皇城了。


    自己迴來了,還感覺心中愧疚。


    結果,晉王說:“本來想走,小兒子突然生病了,隻能過幾天再走。”


    魏王的理由更完美,“病了,隻能等病好一點再走。”


    齊王頓時破口大罵起來,“老三一年三百六十天哪天不生病,真能整事!為什麽答應我一起走?原來兩個混蛋在逗自己玩,說走都沒走。”


    就他傻乎乎地走了兩天,如果不是得到那個消息,王妃氣暈過去才迴來的,他肯定傻乎乎到了封地。


    兩個無恥小人,太過分了!


    此刻,魏王府裏。


    魏王坐在椅子上,滿臉陰沉地看向麵前的幾個人。


    “公孫家主被流放了,他為什麽帶人去的寧州府?”


    其中一個人迴答:“聽說是找慕容寒麻煩去了,結果被對方活捉,判流放了。”


    魏王怒氣衝天地說:“真是沒腦子瞎胡鬧!每次都讓我給他擦屁股,就近派幾個人去保護他們,這事別讓王妃知道。”


    “是!”


    另一位手下說:“王爺,秦家完了,齊王和晉王那兩個傻瓜出局了,咱們也該采取行動了吧?”


    魏王想了想說:“先等等,等那個大殺器找到再說,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眾人紛紛點頭,“是!”


    ……


    皇宮裏,皇帝一陣冷笑說:“很好,一個個都自我感覺翅膀硬了,敢違抗聖旨,還都是生病,那就讓他們在各自的王府裏永遠養病好了。”


    “來人,齊王魏王晉王,每處王府各自派兩百名禦林軍包圍,每天隻允許兩個采買人員進出,其他人不許出府,讓他們閉門思過。”


    “是!”


    實際上,幾個王爺的心思,皇帝心裏明白。


    魏王的事皇帝也查明了,舍不得處置魏王,這麽多年老三裝病也不容易,再說他最有出息的長子也沒了。


    老皇上想保全三個兒子。


    至於齊王,盡管讓他很失望,他也一樣想保下來,等大局定下來再說。


    三處王府被圈禁起來,不但三位王爺王妃,府裏所有人頓時傻眼。


    皇上到底是什麽意思?


    齊王急得在府裏轉悠。


    晉王想不明白是怎麽迴事,他沒撒謊,那天確實是小兒子臨時生病,他沒走成。


    隻有魏王臉上露出一抹邪笑說:“父皇這是感覺到了危險,想讓我打消念頭。多虧我想到這點,現在圈禁王府對我絲毫沒有影響,不說每天可以派人采買,就是王府地下早就被挖了到城裏和城外的地道,出來進去絲毫不受影響。”


    圈禁了三家王府,已經站隊的朝臣們頓時慌了。


    紛紛跪下磕頭,“皇上不是想立太子嗎?圈禁王府對以後太子的名聲有礙。”


    皇帝意味深長地敲打:“齊王魏王和晉王違抗聖旨,我派人圈禁他們,讓他們在家,別被人打擾,好好在家養病不行嗎?我奉勸大家別自作聰明,做好自己的事,別多管閑事。”


    眾人心中打鼓,難道皇帝知道他們偏向誰?


    他們不敢再說什麽。


    ……


    流放路上在大雨天裝死的公孫衝,感覺渾身冰冷,精疲力竭地走到一處田莊門口,狼狽地摔倒在地暈過去了。


    幾小時以後,大雨停了,從莊子裏走出一位十二三歲的姑娘,看到有一個年輕人滿身都是泥巴摔倒在大門外。


    她立即迴去把爺爺和幾個熟人喊來,大家七手八腳把這人抬迴去。


    發現這人正發著高燒,看起來奄奄一息。


    小姑娘立即找來大夫,又燒了溫水,讓爺爺幫他擦洗身子。


    兩天以後,公孫衝醒來,才知道自己被人救了。


    他千恩萬謝想站起來,卻無力地倒在床上。


    他發現置身的泥土房明顯修繕不久,屋子裏盡管破舊卻很幹淨。


    小姑娘關心地問:“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怎麽一個人躺在莊子大門附近?”


    公孫衝不敢報自己的名字,靈機一動說:“恩人姑娘,多謝你救了我的命。我叫蔣成,本想去永寧州探親,因為趕路遇上了大雨,掉到水裏去了,帶的東西都被水衝走了。我爬出來費盡力氣走到這裏。姑娘叫什麽名字,家裏就你自己嗎?”


    小姑容貌不錯,微笑著說:“我叫杏兒,家裏還有爺爺,是他幫你洗幹淨的。他幹活去了。你的病還沒好,別急著起來,等養好了再說。”


    公孫衝眼中露出淡淡的失望,還以為是這姑娘幫自己擦洗身體的,肌膚接觸收她當個妾也不錯。


    轉念想到:就是沒有肌膚接觸,等養好傷就把小姑娘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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