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頓時扭作一團，鬥得難解難分。
紀小芒一眾麵麵相覷，自己還未說上一句話，對方便已土崩瓦解。
雖然麵前的修士舉止怪異，有一個訊息卻格外重要，少年聽在耳中，記在心上。
他們祖師殿鋪地的材料，全是地脈之根。
眼下他們尋找的效率著實太低，雖然有麒麟引導，但花費了兩個時辰，找了十幾處位置，才僅得這一根。聽青紅婆婆所言，如要塑魂成功，最少得有五根，保險起見要十根。
三位修士來者不善，但始終沒有對他們出手，這讓少年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仙人！仙人住手啊。”紀小芒忽然出聲叫道，一胖一瘦停止撕扯，一齊循聲望了過來。
“你有何事？”仙人的稱謂，二人作為修為低微的初學弟子，自是十分受用。
“草民對仙人所居之地一向神往，待會兩位迴山，能不能帶我一個？”紀小芒納頭便拜，言辭懇切。
雲瑾和麒麟麵麵相覷，與對麵的一胖一瘦整齊劃一，如同鏡像。
“那也不是不行。你想拜師？”瘦子一邊抖落著身上的泥土，一邊問道。
“拜師？呃，草民不敢奢望，隻是去看看就好。”紀小芒略一思索，迴答道。他對修真世界一無所知，隻有先前幾場戰鬥中留在印象中的雪泥鴻爪。但無論是商四課還是徐以靖，她們似乎都是其中不同尋常的那一類，無法代表整個修真世界的原貌。
“隻是看看？那倒沒有問題。若是真想拜師，你這年紀……恐怕也有些遲了。”胖子將羅盤揣迴袖中，上下打量著少年。見紀小芒眯起眼睛，似乎對二人的年紀頗有質疑，他又補充道，“我倆可不一樣，雖然可能長你幾歲，但我們是有靈根的，入門之前就是感靈境了。”
眼前的少年身上一絲靈力也無，正是如假包換的普通凡人。十幾歲的凡人若是身無靈根，那一輩子也別想混得出人頭地，一胖一瘦心中優越感油然而生。
紀小芒自己心知肚明，對胖子的譏誚也不在意。他走到二人麵前，向他們拱了拱手：“那就有勞兩位仙人了。”
說完，他用鞋子搓了搓，不留痕跡地將旁邊的地脈之根埋到旁邊的土中。
“你先走吧，我去去就來。”紀小芒向少女的方向擠眉弄眼。
雲瑾憂心忡忡，自從離開爺爺的識海，她還從未單獨行動過。雖然現在身旁還有麒麟相伴，但大家隻是萍水相逢，況且它剛從青紅婆婆那裏逃出，怎麽肯掉頭迴去？小芒哥哥不知為何要突然離隊，但看他似乎胸有成竹，隻好點了點頭。
“我繼續在周圍搜尋一番，小芒哥哥你要快些迴來！”雲瑾滿麵愁容，向紀小芒說道。
一妖一獸在荒野上麵行走，倘若遇到不分青紅皂白的修士，後果不堪設想。
“不要找了，你們先迴去等我。”紀小芒眼神堅定，希望自己的意圖能夠傳達到位。
雲瑾眼圈一紅：“好吧。小芒哥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平安迴來！”
紀小芒轉過身來，向身後揮了揮手，隨後跟隨一胖一瘦漸漸遠去。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少年偷偷迴頭看去，見雲瑾將土中的地脈之根取出，他暗自放心。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胖子歪頭看向少年。雖然他沒有什麽靈力，但兩度相逢，都看見他和那隻小妖在一起，這次身邊還多了一隻麒麟。這讓他無法輕易相信，這少年隻是一名普通凡人。
“草民名叫紀小芒，不知兩位仙人如何稱唿？”紀小芒麵色和悅。
“我叫慧清，他叫慧濁。”胖子介紹道。旁邊的瘦子也向紀小芒點頭致意。
“你怎麽會和妖物廝混在一起？看你們情意濃濃的，莫非是這個？”三人並肩而行，胖子居中。瘦子探頭才能看到紀小芒，他笑嘻嘻地握起雙拳，大拇指遙相對拜。
紀小芒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妖物？那頭彩色驢子竟是妖嗎？”少年故作驚訝。
“那是麒麟，是靈獸，我說的妖物是那個小姑娘。”瘦子挑了挑眉，雙臂環抱。
“不瞞兩位仙人，她是我爹給我訂下的娃娃親，我們從小就認識了，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隻是今日聽仙人所說，才知道她是妖。”少年做出痛心疾首的姿態，信口胡謅。早在決定跟隨他們上山的時候他就想好了對策，如今才能對答如流。
“原來如此，你倒不必這般恐懼。妖物也分善惡，惡妖禍亂食人，善妖獨修其身，我看那個小妖眼眸清澈，妖氣純粹，想必不是什麽惡妖。”胖子拍了拍少年肩膀，安慰道，“至於人妖聯姻，自古以來也並非罕見，隻是多數不為世人理解罷了。”
胖子一副參破紅塵的模樣，時而搖頭，時而頓首。
“你們來紫雲山幹什麽？”對於少年的背景調查並未停止，這次是由瘦子開口。
“我爹罹患重病，大夫看過以後，說如需醫治得要仙草杜衡為引，還說隻有此地才有，我們才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紀小芒麵容淒苦，淚光閃爍，“哪知到了此處，遇見一頭彩色驢子，哦不，是麒麟。它總趕在我們前麵，將杜衡吃得精光，正不知如何是好，便看到三位仙長駕臨。”
“至誠至孝，你很不錯呀小芒。”瘦子嘖嘖讚歎，繼續說道，“隻是杜衡怎會是什麽仙草？其藥效不過疏風散寒而已，真是庸醫誤人。”
聽見瘦子似乎對醫道頗有研究，紀小芒不禁心中一凜，若是問起他爹症狀如何，他還得現編。
“對了，慧清仙人剛才不是說過，讓那位師叔祖仙人出手抓那麒麟嗎，怎麽後來沒抓？”少年主動發問，轉守為攻。
“別提了，師叔祖他老人家之前被靈獸救過，所以後來堅決不肯再向靈獸出手。搞得我們堂堂靈蛇宗，連一隻撐門麵的馭物都沒有。”胖子唉聲歎氣。
靈蛇宗？紀小芒似乎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他慢慢搜索迴憶，原來是在狼妖襲村那夜，商四課曾經說過，有妖物來襲的情報，是由靈蛇宗提供的。
“你們認識謝二叔嗎？”少年問道。
“謝二叔？沒聽說過。他叫什麽名字？”瘦子略一思索，搖了搖頭，胖子也同樣一臉茫然。
“名字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姓氏。”紀小芒忽然想起謝二叔所使用的那根黑繩，又補充道，“他用的是一根黑色的繩索，變化無窮。”
“黑繩？哦——你說的應該是烏金索，那是我派至寶，專門用來捉拿馭物。”胖子靈光一閃，“那我就想起來了。慧濁你還記不記得，半個多月之前，師父曾經找我們集會，選定人手去謝家村除妖的事？”
“記得，當時宗門幾位大能都不在場，隻剩我們這些小魚小蝦。”瘦子訕訕地說道，“咱們不也推說身體不適，無法成行嘛。”
“沒錯，所以讓風鈴穀的人撿了個便宜。”胖子大搖其頭，悔不當初，“說不定現在烏金索也落到人家手裏了。”
“沒有，那根黑繩被一隻狼妖帶走了。”紀小芒搖了搖頭，他清楚地記得蒼牙逃遁之時，那烏金索還纏在他身上。
“你怎麽知道？”一胖一瘦不約而同，出聲問道。
“當時我就在現場，目睹了風鈴穀仙人和狼妖作戰的情景。”紀小芒麵容落寞，他又想起了謝二叔浴血奮戰，隻為保護他和二栓逃走的英勇無畏。
“怎麽還有逃走的，去的不是個首座嗎？”瘦子驚訝不已，用胳膊肘捅了捅胖子。
“傳功首座而已。咱們師父也是傳功首座，他是什麽修為？再說了，咱們這些小山門的首座，跟人家三清院的首座豈可相提並論？”胖子侃侃而談，顯得對修真世界頗有了解。
“我還有一事不明。那烏金索既然是貴派至寶，怎麽會在謝二叔手中？”紀小芒又向二人問道。
“你所說的謝二叔，俗名謝迎，曾經在山上學過兩年法術。但他資質平庸，遲遲未到凝元境，加上年歲漸長，便知難而退了。”胖子答道，“至於烏金索，正是在他離山之時便已失竊。現在想來，應該就是被他拿走了。”
雖然相處短暫，但紀小芒不認為謝二叔是個雞鳴狗盜之輩。他這麽做，必定是有什麽隱情。聽到二人在旁對此大加攻訐，少年心情沉重，不願參與，索性保持沉默。
“對了，你當時怎麽會在那裏？”他不搭話，另外兩人並不同意。不過這個問題也不算難以迴答，無須遮遮掩掩。
“謝二叔的侄子走失了，我把他送迴村裏。卻被村民當做妖魔抓住了，在柴房裏關了一夜。”紀小芒迴想起與二栓的點滴情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當夜正好遇到妖襲，聽說整個村子都沒有剩下活口，你小子還真是命大。”瘦子點了點頭。
二栓不是好端端地跟著商首座走了嗎，為何他們會說沒有活口？
紀小芒心頭一震，莫非中間又生出了什麽變故？他思來想去，商四課法術高強，行事穩重，這個消息多半是她故意為之。但他始終放心不下，待此間事了，還是要去一趟風鈴穀查明真相。
紀小芒一眾麵麵相覷，自己還未說上一句話，對方便已土崩瓦解。
雖然麵前的修士舉止怪異，有一個訊息卻格外重要，少年聽在耳中，記在心上。
他們祖師殿鋪地的材料，全是地脈之根。
眼下他們尋找的效率著實太低，雖然有麒麟引導，但花費了兩個時辰，找了十幾處位置，才僅得這一根。聽青紅婆婆所言，如要塑魂成功，最少得有五根，保險起見要十根。
三位修士來者不善，但始終沒有對他們出手，這讓少年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仙人！仙人住手啊。”紀小芒忽然出聲叫道，一胖一瘦停止撕扯，一齊循聲望了過來。
“你有何事？”仙人的稱謂，二人作為修為低微的初學弟子，自是十分受用。
“草民對仙人所居之地一向神往，待會兩位迴山，能不能帶我一個？”紀小芒納頭便拜，言辭懇切。
雲瑾和麒麟麵麵相覷，與對麵的一胖一瘦整齊劃一，如同鏡像。
“那也不是不行。你想拜師？”瘦子一邊抖落著身上的泥土，一邊問道。
“拜師？呃，草民不敢奢望，隻是去看看就好。”紀小芒略一思索，迴答道。他對修真世界一無所知，隻有先前幾場戰鬥中留在印象中的雪泥鴻爪。但無論是商四課還是徐以靖，她們似乎都是其中不同尋常的那一類，無法代表整個修真世界的原貌。
“隻是看看？那倒沒有問題。若是真想拜師，你這年紀……恐怕也有些遲了。”胖子將羅盤揣迴袖中，上下打量著少年。見紀小芒眯起眼睛，似乎對二人的年紀頗有質疑，他又補充道，“我倆可不一樣，雖然可能長你幾歲，但我們是有靈根的，入門之前就是感靈境了。”
眼前的少年身上一絲靈力也無，正是如假包換的普通凡人。十幾歲的凡人若是身無靈根，那一輩子也別想混得出人頭地，一胖一瘦心中優越感油然而生。
紀小芒自己心知肚明，對胖子的譏誚也不在意。他走到二人麵前，向他們拱了拱手：“那就有勞兩位仙人了。”
說完，他用鞋子搓了搓，不留痕跡地將旁邊的地脈之根埋到旁邊的土中。
“你先走吧，我去去就來。”紀小芒向少女的方向擠眉弄眼。
雲瑾憂心忡忡，自從離開爺爺的識海，她還從未單獨行動過。雖然現在身旁還有麒麟相伴，但大家隻是萍水相逢，況且它剛從青紅婆婆那裏逃出，怎麽肯掉頭迴去？小芒哥哥不知為何要突然離隊，但看他似乎胸有成竹，隻好點了點頭。
“我繼續在周圍搜尋一番，小芒哥哥你要快些迴來！”雲瑾滿麵愁容，向紀小芒說道。
一妖一獸在荒野上麵行走，倘若遇到不分青紅皂白的修士，後果不堪設想。
“不要找了，你們先迴去等我。”紀小芒眼神堅定，希望自己的意圖能夠傳達到位。
雲瑾眼圈一紅：“好吧。小芒哥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平安迴來！”
紀小芒轉過身來，向身後揮了揮手，隨後跟隨一胖一瘦漸漸遠去。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少年偷偷迴頭看去，見雲瑾將土中的地脈之根取出，他暗自放心。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胖子歪頭看向少年。雖然他沒有什麽靈力，但兩度相逢，都看見他和那隻小妖在一起，這次身邊還多了一隻麒麟。這讓他無法輕易相信，這少年隻是一名普通凡人。
“草民名叫紀小芒，不知兩位仙人如何稱唿？”紀小芒麵色和悅。
“我叫慧清，他叫慧濁。”胖子介紹道。旁邊的瘦子也向紀小芒點頭致意。
“你怎麽會和妖物廝混在一起？看你們情意濃濃的，莫非是這個？”三人並肩而行，胖子居中。瘦子探頭才能看到紀小芒，他笑嘻嘻地握起雙拳，大拇指遙相對拜。
紀小芒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妖物？那頭彩色驢子竟是妖嗎？”少年故作驚訝。
“那是麒麟，是靈獸，我說的妖物是那個小姑娘。”瘦子挑了挑眉，雙臂環抱。
“不瞞兩位仙人，她是我爹給我訂下的娃娃親，我們從小就認識了，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隻是今日聽仙人所說，才知道她是妖。”少年做出痛心疾首的姿態，信口胡謅。早在決定跟隨他們上山的時候他就想好了對策，如今才能對答如流。
“原來如此，你倒不必這般恐懼。妖物也分善惡，惡妖禍亂食人，善妖獨修其身，我看那個小妖眼眸清澈，妖氣純粹，想必不是什麽惡妖。”胖子拍了拍少年肩膀，安慰道，“至於人妖聯姻，自古以來也並非罕見，隻是多數不為世人理解罷了。”
胖子一副參破紅塵的模樣，時而搖頭，時而頓首。
“你們來紫雲山幹什麽？”對於少年的背景調查並未停止，這次是由瘦子開口。
“我爹罹患重病，大夫看過以後，說如需醫治得要仙草杜衡為引，還說隻有此地才有，我們才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紀小芒麵容淒苦，淚光閃爍，“哪知到了此處，遇見一頭彩色驢子，哦不，是麒麟。它總趕在我們前麵，將杜衡吃得精光，正不知如何是好，便看到三位仙長駕臨。”
“至誠至孝，你很不錯呀小芒。”瘦子嘖嘖讚歎，繼續說道，“隻是杜衡怎會是什麽仙草？其藥效不過疏風散寒而已，真是庸醫誤人。”
聽見瘦子似乎對醫道頗有研究，紀小芒不禁心中一凜，若是問起他爹症狀如何，他還得現編。
“對了，慧清仙人剛才不是說過，讓那位師叔祖仙人出手抓那麒麟嗎，怎麽後來沒抓？”少年主動發問，轉守為攻。
“別提了，師叔祖他老人家之前被靈獸救過，所以後來堅決不肯再向靈獸出手。搞得我們堂堂靈蛇宗，連一隻撐門麵的馭物都沒有。”胖子唉聲歎氣。
靈蛇宗？紀小芒似乎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他慢慢搜索迴憶，原來是在狼妖襲村那夜，商四課曾經說過，有妖物來襲的情報，是由靈蛇宗提供的。
“你們認識謝二叔嗎？”少年問道。
“謝二叔？沒聽說過。他叫什麽名字？”瘦子略一思索，搖了搖頭，胖子也同樣一臉茫然。
“名字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姓氏。”紀小芒忽然想起謝二叔所使用的那根黑繩，又補充道，“他用的是一根黑色的繩索，變化無窮。”
“黑繩？哦——你說的應該是烏金索，那是我派至寶，專門用來捉拿馭物。”胖子靈光一閃，“那我就想起來了。慧濁你還記不記得，半個多月之前，師父曾經找我們集會，選定人手去謝家村除妖的事？”
“記得，當時宗門幾位大能都不在場，隻剩我們這些小魚小蝦。”瘦子訕訕地說道，“咱們不也推說身體不適，無法成行嘛。”
“沒錯，所以讓風鈴穀的人撿了個便宜。”胖子大搖其頭，悔不當初，“說不定現在烏金索也落到人家手裏了。”
“沒有，那根黑繩被一隻狼妖帶走了。”紀小芒搖了搖頭，他清楚地記得蒼牙逃遁之時，那烏金索還纏在他身上。
“你怎麽知道？”一胖一瘦不約而同，出聲問道。
“當時我就在現場，目睹了風鈴穀仙人和狼妖作戰的情景。”紀小芒麵容落寞，他又想起了謝二叔浴血奮戰，隻為保護他和二栓逃走的英勇無畏。
“怎麽還有逃走的，去的不是個首座嗎？”瘦子驚訝不已，用胳膊肘捅了捅胖子。
“傳功首座而已。咱們師父也是傳功首座，他是什麽修為？再說了，咱們這些小山門的首座，跟人家三清院的首座豈可相提並論？”胖子侃侃而談，顯得對修真世界頗有了解。
“我還有一事不明。那烏金索既然是貴派至寶，怎麽會在謝二叔手中？”紀小芒又向二人問道。
“你所說的謝二叔，俗名謝迎，曾經在山上學過兩年法術。但他資質平庸，遲遲未到凝元境，加上年歲漸長，便知難而退了。”胖子答道，“至於烏金索，正是在他離山之時便已失竊。現在想來，應該就是被他拿走了。”
雖然相處短暫，但紀小芒不認為謝二叔是個雞鳴狗盜之輩。他這麽做，必定是有什麽隱情。聽到二人在旁對此大加攻訐，少年心情沉重，不願參與，索性保持沉默。
“對了，你當時怎麽會在那裏？”他不搭話，另外兩人並不同意。不過這個問題也不算難以迴答，無須遮遮掩掩。
“謝二叔的侄子走失了，我把他送迴村裏。卻被村民當做妖魔抓住了，在柴房裏關了一夜。”紀小芒迴想起與二栓的點滴情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當夜正好遇到妖襲，聽說整個村子都沒有剩下活口，你小子還真是命大。”瘦子點了點頭。
二栓不是好端端地跟著商首座走了嗎，為何他們會說沒有活口？
紀小芒心頭一震，莫非中間又生出了什麽變故？他思來想去，商四課法術高強，行事穩重，這個消息多半是她故意為之。但他始終放心不下，待此間事了，還是要去一趟風鈴穀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