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扶桑皺眉,環視了一圈四周。


    探出腦袋看熱鬧的人不少,可卻沒誰願意站出來製止製止這場愈演愈烈的鬧劇。


    或許他們隻是不想摻和這趟渾水,可是……


    眼看下麵那群中年男人情緒越來越激動,甚至還有人跑到外麵去撿棍棒。


    徐扶桑眉頭越皺越緊。


    她真怕再沒人出手管上一管,這件事情的事態恐怕會升級到鬧出人命來的地步。


    算了,不管了。


    別人不出手,她來出手!


    這樣想著,她迴頭拍了拍顧若木的手,輕聲道:“事態愈演愈烈了,吾下去管管。”


    “嗯,你去吧。”顧若木點頭表示理解。


    若非他是個戰五渣,他都想下去製止這場鬧劇。


    他不認為紅樓裏麵的男子就要低人一等,就要承受這些莫名其妙的謾罵。


    去紅樓裏的是那些女子,做錯事的也是那些女子。


    這些人真正該譴責和謾罵的對象,應該是他們自己家的妻主,而不是紅樓裏的那些男子!


    得到應允後,徐扶桑一個縱身自窗口一躍而下。


    這裏是二樓不算太高,加上她懂點縱躍技巧的同時又有點子武功打底,“嘭”地一聲輕鬆落地。


    這一聲成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包括那群吵鬧中的中年男人們,他們停止了對紅樓那個年輕男子的撕打和謾罵。


    紛紛迴頭,看向聲音來源處的徐扶桑。


    徐扶桑也是第一次從這裏的二樓往下跳,沒想到居然會發出這麽大的聲音。


    見眾人看過來。


    她揚起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抱拳四處拱了拱手:“嗨,大家好啊!”


    有人禮貌客氣地還了禮。


    有人覺得好笑,捧著肚子笑出了淚花。


    也有人仇視而警惕地盯著她。


    當然,也有人是例外。


    “感覺有點可愛怎麽辦?”顧若木無奈撫了撫額,柔和了目光,低聲呢喃。


    他的呢喃與溫柔化進了風裏,刻印在了這處空間。


    撕打年輕男子最厲害的中年男人死死盯著徐扶桑,警惕地質問:“難道你想管閑事不成?”


    周遭陷入到一片寂靜之中。


    眾人都下意識豎起耳朵、屏住唿吸,緊緊盯著徐扶桑,期待她的反應和迴答。


    是霸氣的英雌救美,還是乖乖認慫假裝自己路過呢?


    眾人心癢難耐,求知欲爆棚!


    萬眾矚目下,徐扶桑揚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吾並不是想管閑事,隻是各位再這麽打下去怕是就要出人命了。”


    她攤開雙手展示自己的無害的同時,悄然無聲地靠近:


    “到時參與其中的各位怕是都要進牢裏走上一遭,那邊手裏拿著棍棒的大叔,你說是吧?”


    此言一出,眾人的視線猛然落到手裏拿著棍棒的一中年男子。


    “賢惠,你這是幹嘛呢?怎麽用上棍棒了呀?這一棍棒打下去,怕是會出人命的啊!”


    人群中有人認識那手執棍棒中年男子驚恐大叫。


    這一叫,似乎驚醒了賢惠,他滿臉驚恐的丟掉棍棒抱頭蹲下,痛苦的嘶喊:


    “俺不是故意的,俺不是故意的,俺也不想用棍棒殺人啊!”


    “可誰讓他勾了俺家妻主的魂,讓他到樓裏花了俺給孩子攢的救命錢啊!”


    說到這裏,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見狀,他周圍認識他的中年男人們紛紛蹲了下來,各以各的方式安慰他。


    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也有人輕聲寬慰:“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們安慰賢惠這功夫,徐扶桑已經來到年輕男子身邊。


    她沒有立即拉起年輕男子就跑,反而是從袖中掏出一塊藍色方巾遞給他。


    “奴家清河,謝過小姐好意。”


    年輕男子,也就是清河顫抖著從徐扶桑手裏接過方巾,哽咽著介紹和道謝。


    徐扶桑眼中閃過一絲憐惜,輕輕搖了搖頭,“先擦擦吧!”


    “吾現在還沒為你做些什麽,也不一定能做些什麽,你不必提前道謝。”


    聞聽此言,清河怯生生地抬頭露出不俗容顏看向徐扶桑。


    眨巴了眨巴,自己那雙滿是疑惑的水潤杏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的,奴家知道了。”


    兩人在那裏旁若無人的交談。


    成功引得一旁,一個子略矮,身形略壯,卻始終分出心神來注視兩人的中年男人怒目。


    “你到底想要幹嘛?!”他死死盯著徐扶桑,警惕地問。


    徐扶桑唇角微微勾起,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語氣隨意道:


    “吾能想幹嘛呢?吾隻不過是想勸勸你們莫要自誤罷了。”


    “畢竟,你們應該都很清楚,是你們家妻主自己想要流連紅樓,怎麽會是樓裏伎男的錯呢?”


    說到這裏,她特意停頓了片刻給那些個中年男子反應。


    在他們露出或思索或閃躲的表情後,她彎了彎眼眸。


    隨即繼續往下說:“更何況,像他這樣的年紀就有這樣的談吐和容貌,應該是個‘清倌兒’。”


    “你們家那些沒幾個銀錢的妻主,基本見不到他的麵。”


    這話說得直白,又難聽。


    所謂“清倌兒”,就是紅樓裏那些才貌雙全的伎男。


    他們通常住在單獨的院落,有專門的下人伺候,深受文人士大婦的追捧。


    想要見上一麵,沒有權、錢,至少也得需要有才華。


    可這群中年男子一看就是經常勞作的平頭百姓,他們妻主的身份應該也大差不差。


    到紅樓裏,頂多能點些便宜的“?紅倌兒”。


    也就是那些沒太多才藝或年紀大的男伎,他們主要依靠出賣肉體為生。


    聽到這話,周圍圍觀的人群頓時發出此起彼伏的笑聲。


    打人的中年男子中,有人因她這話陷入了反思,也有人依舊冥頑不靈。


    一麵容猙獰,猶如惡鬼般可怖的中年男子跳出來反駁道:


    “俺們家妻主見不見得到他這個‘清倌兒’又怎麽樣?隻要他是紅樓裏出來的浪蕩貨就該打!”


    說這話時。


    他那雙充滿了敵意和威脅,仿佛要把所有人都吞噬的兇狠眼睛掃視了一圈周圍。


    好像在說,誰敢反駁他的話,他就衝誰發瘋。


    有人蠢蠢欲動,摩拳擦掌欲要做些什麽,但不想惹事,默默後退的還是占據大多數。


    一時間,現場竟為之一靜。


    “成為紅樓中賣笑討生活的男子又不是他自願的,他也是個無辜苦命人,又何必為難他呢?”


    徐扶桑眉頭擰起,嘴角下拉,壓低聲音不悅道:


    “你這是管不住自家妻主,非要把氣撒在別人身上才甘心唄?那咱們就報官處理吧!”


    “你休想報官處理!”


    那中年男子目眥欲裂,就要衝上前撕打徐扶桑。


    好在,在他衝過來那一瞬間,他身邊的兩個中年男子及時抓住了他的雙臂,阻止了他。


    徐扶桑動了動微微抬起的腳,扯了扯嘴角。


    她都快要被這人氣笑了。


    嗬,感情他也知道自己這種行為不占理,會因她說要報官處理而害怕啊!


    她盯著那些神色各異的中年男人們冷笑一聲:


    “你們可別想著以多欺少,後麵酒樓裏可都是吾的人,不說別的,至少收拾你們不在話下。”


    話音之際。


    顧若木正巧帶著顧府一眾下人出了天梯酒樓,直奔此處而來。


    “俺們打了打了,氣也出了,要不就這樣算了吧!”有個中年男子小聲提議道。


    不少中年男子忙不迭點頭附和:“對呀對呀!”


    “哼!你們真是一群膽小鬼。”被兩個同伴壓著的中年男子眼神依舊兇狠,卻沒再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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