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與石磯娘娘正處於緊張的對峙之中。


    兩人之間氣氛凝重,一言不合,那石磯娘娘竟率先發難,隻見一道淩厲至極的法術,裹挾著漫天的沙石,氣勢洶洶,猶如一條兇惡的蛟龍躍出大海一般,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撲太乙真人而去。


    太乙真人卻是不慌不忙,手中拂塵輕輕一揮,一道清澈純淨的清氣瞬間湧出,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那來勢洶洶的沙石盡數擋下。


    “石磯娘娘,何必如此心急,你我皆為修行之人,動武總歸傷了和氣。”


    太乙真人高聲說道,試圖以平和的言語來平息這場即將爆發的事端。


    然而,石磯娘娘此刻卻是怒火中燒,難以遏製。


    “哼,你徒弟害我徒兒性命,此刻談和氣,不嫌太晚?”


    話音剛落,石磯娘娘雙手急速舞動,掌心之中雷光隱隱閃現,再度發動了兇猛的攻擊。


    太乙真人無奈之下,隻得側身閃躲,同時腳下輕輕一點,騰空而起,口中念念有詞,瞬間,其周身仙氣繚繞環繞,就這樣與石磯娘娘激烈地戰在了一處。


    一時間,整個骷髏山上光芒閃爍不停,飛沙走石,兩人的身形快如鬼魅,你來我往,竟然整整鬥了一百迴合,卻依然難分高下。


    石磯娘娘見久攻不下,心中愈發急躁,那雙美麗的杏目圓睜,嬌喝一聲,祭出了自家的法寶八卦帕。


    那八卦帕一經出現,天地間風雲頓時變色,八種卦象的光芒流轉不息,帶著千鈞之力,朝著太乙真人當頭罩下。


    太乙真人見狀,不敢有絲毫的小覷,趕忙從袖中取出九龍神火罩。


    此罩剛一現世,便有九條火龍唿嘯而出,圍繞著神火罩盤旋飛舞,火焰灼灼燃燒,將那撲麵而來的八卦帕光芒牢牢抵住。


    石磯娘娘全力催動法力,八卦帕光芒瞬間大盛,可那九龍神火罩的火勢卻好似無窮無盡,九條火龍張牙舞爪,逐漸占據了上風。


    片刻之間,神火罩光芒暴漲,竟將石磯娘娘困於其中。


    被困罩內的石磯娘娘,不斷地催動法力衝擊罩壁,卻隻覺四周火焰炙熱無比,仿佛銅牆鐵壁一般,難以突破。太乙真人見狀,手撫著長長的胡須,勸說道:


    “石磯娘娘,你已被困,莫要再做無謂的掙紮。此事若你肯罷休,我便放你出來,何苦為了一時意氣,斷送自身修為。”


    石磯娘娘在罩內怒喝道:


    “太乙,你莫要癡心妄想!我截教弟子,隻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今日即便魂飛魄散,我也定要討迴公道!”


    太乙真人搖頭輕歎,心中暗自道:


    “這石磯娘娘如此執拗,若不將她製服,日後恐生更多事端。”


    當下便不再猶豫,準備催動九龍神火罩,將石磯娘娘徹底煉化。


    就在太乙真人意念微微一動之時,突然,一道輕飄飄的攻擊仿若從天外飛來,看似綿軟無力,卻直直地擊中了九龍神火罩。


    那神火罩竟如脆弱的琉璃般瞬間脆裂,石磯娘娘趁機脫困而出。


    在眾人驚愕不已之際,隻見一道身影悠悠飄落,來人正是截教的流星。


    石磯娘娘見是師兄前來相助,眼眶微紅,滿是感激地道:


    “師兄,多謝你及時相救,若不是你,今日我怕是要命喪於此。”


    流星微微點頭,目光冷峻地看向太乙真人,


    “哼,太乙,你傷我截教中人,今日怎麽個說法”


    太乙真人心中猛地一凜,他是知道流星威名的,就連大師兄廣成子都曾在其手底下吃過虧,當下不敢有絲毫的托大,暗自思量著脫身之計。


    他假意拱手行禮:


    “流星道友,此事原是一場誤會,何必大動幹戈,你我兩教日後也好相見。”


    言罷,腳尖輕輕一點,欲駕雲逃離。


    流星哪肯罷休,身形一閃,瞬間就攔在了太乙真人身前,


    “想走?沒那麽容易!”


    “你動了殺心,還想全身而退?莫不是想吃屁!今日,我便送你上封神榜,也好為我截教正名。”


    言語之間,濃烈的殺意四溢開來。


    抬手便是一道淩厲至極的掌風拍出。


    太乙真人身形急速後退,手中拂塵瘋狂舞動,勉力抵擋。


    幾招下來,已險象環生,冷汗浸濕了後背。


    流星當然沒有用盡全力,畢竟你一個截教弟子擁有聖人之力,這不是妥妥地暴露了嗎?


    他所展現的攻擊隻是準聖的實力。


    在這危急的關鍵時刻,天空中祥光一閃,元始有感徒兒的危機,踏雲而來。


    元始降臨之時,周身散發著無上的威嚴,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淡淡開口:


    “都住手。”


    聲音不大,卻如洪鍾般響徹骷髏山,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流星見元始親臨,眉頭微微皺起,卻也不甘示弱:


    “元始,你徒弟無故傷我截教弟子,今日若不給個說法,莫道我截教好欺負不成?”


    元始手指輕輕掐動,頓時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由有些生氣,狠狠地瞪了一眼太乙真人,心中暗道:


    我讓你收弟子擋殺劫,特麽還沒開始,你弟子就犯了殺劫。


    你看你收的啥玩意。


    “此事是哪吒衝動了,不如由我賠償一件法寶,此事算是了解,如何?”


    這話是對石磯娘娘說的。


    流星也把目光看向石磯娘娘,那意味很明顯,一切決定皆由你做主。


    石磯娘娘縱然心中充滿了不甘心,可麵對聖人,她還是有點發怵的。


    就像班級兩個同學打架,甭管打輸打贏,絕不低頭。


    但是老師一來,同學們就老實了。


    石磯娘娘無奈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論護犢子,通天真比不上元始,這一點不得不承認。


    要不是流星,石磯娘娘此刻恐怕已經身死道消了。


    這一場鬧劇也就此翻篇了。


    哪吒沒有跟隨自己父親迴陳塘關,而是跟隨自己師父太乙真人走了。


    經過一係列的事情,哪吒對自己這個父親有些心灰意冷。


    父親總想著捉拿自己去賠罪,隻有師父才想著法子救自己。


    孰好孰壞,哪吒心裏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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