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愛心福利院中一群小孩圍著張喬年不停的吵鬧著。


    聽著這些孩子不停地嘲笑著自己,年幼的張喬年委屈的站在原地,甚至和他關係最親密的豆豆也在這些嘲笑他的人中。


    隻能無助的揉搓著自己的衣角。


    就在這時趙老師走了過來,有些慍怒的說道“你們幹什麽呢?”


    其中一個鼻涕快要流到嘴裏的孩子快步跑到趙老師身邊指著張喬年說道“趙老師,喬年又在吹牛了,他說剛才聽到一隻老鼠說晚上要去廚房偷糧食。”


    趙老師拿出紙巾幫他擦掉鼻涕,摸了摸他的頭道“這說明喬年是個很有想象力的孩子啊,你們怎麽能嘲笑他呢?你們這樣可不是一個好孩子該有的行為知道嗎?”


    那個孩子乖巧的點頭說道“知道了趙老師。”


    趙老師微笑著說道“孩子們,馬上要發水果了,今天可是有又大又甜的蘋果哦。快迴到班級裏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哦~吃水果嘍~”


    孩子們興高采烈的迴去了,隻留下張喬年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趙老師走到張喬年身前蹲下身和藹的說道“小喬年,我知道你的想象力很豐富。但是小動物怎麽會說話呢?這些事隻會發生在童話中,知道了嗎?”


    張喬年委屈的說道“趙老師,可是我真的聽到了~”


    趙老師打斷他的話“好,老師知道了,你也快點迴去吧。”


    看著張喬年離開,趙老師歎氣道“唉~這孩子。”


    然而趙老師不知道的是,張喬年的聽力非常好,雖然已經離得很遠了,但是這些話全被他一字不差的聽到了。


    老師和同學們的不信任使幼年的張喬年非常難過。


    ~


    從小張喬年便在這所孤兒院中長大,他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而且從他四歲起便發現了自己能聽到老鼠的說話聲。


    起初他隻覺得新奇,他高興的把這件事說給同在孤兒院的小朋友們聽。那時還小的他們都覺得張喬年很厲害。


    可隨著他們逐漸長大成人,有的孩子就說他在吹牛,他也試圖爭辯過,但苦於拿不出任何證據也就不了了之了。


    “豆豆,我真的能聽到老鼠說話,你也不相信我嗎?”


    豆豆他住在一個房間,他最近發現就連一向和自己關係最親密的豆豆也開始疏遠他的時候,他有些慌了。畢竟他在這孤兒院中隻有豆豆一個真心的朋友。


    豆豆說道“你說你能聽到老鼠說話,那你就讓老鼠按照你說的做,隻要你能做到我就相信你。”


    張喬年仿佛找到了證明自己的方法,高興的說道“明天我就證明給你看。”


    其實豆豆並不是真心的要疏遠他,而是其他孩子看豆豆和他關係親密,便開始有意無意的不帶豆豆玩了。


    聽到張喬年這麽說豆豆很高興,因為在豆豆的意識中,隻要能證明張喬年不是在吹牛,他們又能重新在一起玩了。


    第二天下課後,豆豆找來了許多孩子,為的就是讓他們看到張喬年和老鼠溝通的場麵,從而讓他們相信張喬年不是在說謊。


    可年幼的張喬年忽略了一個問題,他能聽見老鼠說話,可是老鼠並不能聽懂他說的話啊。


    就在張喬年聽到一隻老鼠說“今天廚房又運來了許多好吃的,今天晚上就把它們偷迴來。”


    張喬年俏俏的走到那隻老鼠身後說道“偷糧食是不對的。”


    那隻老鼠聽見聲音猛地迴頭,看到張喬年站在自己身後大叫一聲“救命啊!”然後一溜煙的跑開了。


    然而老鼠的這聲大叫聽在其他人耳中僅是“吱吱”的兩聲而已。


    見那老鼠跑了,其中一個孩子說道“你們看,老鼠跑了,我就說他是騙子吧。”


    這次就連豆豆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滿。


    豆豆下意識的向那群孩子的方向挪了兩步。


    一個孩子說道“你是騙子的朋友,我們許想和騙子的朋友玩。”


    豆豆急忙辯解道“我不是他的朋友。”


    這句話狠狠地刺痛他年幼的內心。


    “如果不是他的朋友你就和我們一起喊。”


    豆豆茫然的問道“喊什麽?”


    一個孩子忽然指著張喬年喊道“老鼠說話真稀奇,原來他在吹牛皮。”


    其他孩子聞聲也齊聲喊道“老鼠說話真稀奇,原來他在吹牛皮。”


    豆豆雖然於心不忍,但是為了不被孤立,也隻能和他們一起喊著。


    年幼的張喬年就是在這種被孤立的環境長大的,好在他比較樂觀,並沒有因為小時候的事情而影響到他的性格。


    春來秋往,轉眼間張喬年已經長大成人,雖然他高考的成績並不太理想,隻是考到了沈陽一所大學的專科。


    但那個時候的大學生還是比較受重視的,福利院也幫他申請了助學貸款。


    就這樣張喬年結束了十八年的孤兒院生涯,開始了新的生活。


    因為童年時期的遭遇,他到了大學後並沒有把自己能聽到老鼠說話的事情告訴同寢室的室友。


    他以為隻要離開了福利院就不會有人把他當作異類,但事實證明他顯然把這一切都想得太好了。


    就在他大二剛開學的時候,和他同寢室的室友提議要去露營。


    要知道張喬年的學費是申請的助學貸款,而他的生活費可全靠他自己白天做家教,晚上在燒烤店勤工儉學賺來的。


    平時去食堂想吃個肉菜都要考慮許久,露營這種事出去一次就要花不少錢。張喬年一定是舍不得的。


    “咱們這次去露營雷子負責帶帳篷和睡袋,老穀準備吃的酒水和燒烤爐子,我開車,喬年你負責買燒烤用的木炭和燒烤用的簽子外加烤串師傅。”


    說話的人叫大炮,是張喬年三個室友中年齡最大的。雖然名字叫的很霸道,但他為人卻比較和善。


    剛到這個寢室的時候,四人就在雷子的慫恿下拜了把子,按照年齡排大小。


    雷子仗著自己的生日是正月初一,他們又都是新生,自己老大的位置一定穩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三個人都正好比他大了一歲。


    大炮排行老大,老穀排行第二,張喬年第三,雷子隻能委屈的做了老幺。誰讓這個主意是他想出來的呢。


    大炮之所以讓張喬年準備木炭和燒烤簽子第一是因為大炮知道張喬年在一家燒烤店上班,這些東西他和老板要一些也花不了多少錢,第二個原因則是張喬年的烤串技術還真不是吹,外交裏內,火候掌控的絕對是大師級別的。


    這樣既照顧了他的麵子又有了他非去不可的理由。畢竟他們三個可不會烤串。


    就這樣,四人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


    “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謝謝你這一輩子能把我來陪~”


    一路上大炮開著車,聽著車上播放的網絡歌曲,吹著涼爽的秋風,那感覺別提有多愜意了。


    唯一比較煞風景的應該是老穀了,不論大炮放的是什麽歌他總能跟著唱上兩句,而且還沒有一句再調上的。


    終於他們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棋盤山。


    棋盤山位於沈陽東北部的郊區,是一個還沒被開發過的自然景區。這裏山水相間,樹木蔥鬱,由於正值國慶節前後,山上的楓葉與河裏的紅花爭奇鬥豔各放異彩。


    這還是張喬年長這麽大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露營,他也是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激動。


    四人分工明確,雷子負責搭帳篷,老穀和大炮負責穿串,張喬年負責燒碳。


    不多時烤串那誘人的味道便傳了出來。


    四人吃飽喝足後就躺在了帳篷中。


    老穀揉著吃得溜圓的肚子說道“嗝~老大,你不是說還要去拍照片嗎?”


    大炮擺擺手道“不拍了,不拍了。撐死我了,讓我好好睡一覺。唿~唿~”


    話音剛落就打起了唿嚕,因為喝酒的緣故,四人都緩緩睡了過去。


    當張喬年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揉了揉還有些暈的腦袋自嘲一笑“還說爬山呢,都這個時間了,還爬個屁~”


    隱約間張喬年聽見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正不斷地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不管棋盤山是不是景區,半夜的一個聽不出男女的聲音喊救命,但凡是個正常人也不敢貿然去查看。


    張喬年全當沒聽見,在帳篷旁的一棵大樹下尿了泡尿就迴去了。


    當他迴去後,發現大炮三人也醒了。


    雷子有些抱怨的說道“三哥,你醒了怎麽不叫我們一聲啊,還要爬山呢,這天都黑了。”


    張喬年說道“我也剛睡醒。”


    大炮伸了個懶腰,說道“沒事,今天在這睡一晚,明天早上咱們爬到山頂看日出。我先去尿個尿,一會迴來再吃點。”


    “尿尿一起尿,不然會爛掉。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雷子和老穀也跟著一起去了。張喬年因為剛才聽見的聲音自己在帳篷裏有些害怕所以也跟了出去。


    老穀忽然對眾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你們聽,好像有什麽聲音。”


    雷子聽了一會說道“我好想也聽見了。好像是狗的叫聲。”


    老穀說道“滾,這荒郊野外的哪來的狗。”


    大炮一揮手說道“我七舅姥爺說過,想知道是什麽你得親眼看看。走,今天咱們來個深山探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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