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真真正正的窮人的部隊,而且也是,三民黨和工農黨分裂的時候,唯一的一隻參與了顏色革命,卻又全身而退保持中立的部隊,這支部隊由於其領導者是蔡廷鍇將軍,令國府總裁恨得牙癢癢也無可奈何。


    因為將軍也是一位至少是抱丹境界的國術大高手,師承福建南少林和洪門聯盟,三民黨創黨之初,本來就是由洪門天地會青幫紅槍,會小刀,會哥佬會,排教以及光複會,上各種各樣錯過了西方和日本西式教育以及洋務運動中的覺醒者和民族之產者,進步開明地主士紳階層,再加上一些類似於少林武當,這樣的修行門派傳承,和百年世家門閥。


    在修行者為尊的世界裏,當境界達到了一定的高度的時候,也就超脫於政治衝突之外了,如此,可想而知,隻要自己不想死,誰又奈何得了他?於是即使是總裁大人也不得不降屈貴尊,假惺惺的把這支曾經參與了討伐反抗的部刻意的,安排在了全夏國最繁華的國際大都會,就是想利用都市的繁華來腐蝕瓦解,這幫鄉巴佬。這叫善戰者,不戰而屈人之兵。


    繁華的東方夜巴黎,卻真的真的是一隻臥薪嚐膽,時刻準備著一雪國恥的鐵血軍隊,曾經政治上的分歧,絲毫不能動搖蔡將軍以及整個19路軍的保家衛國的意誌。


    當然,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一向堅決地和國府不怎麽對付的聽調不聽宣的19路軍,也因為此前早有準備,軟磨硬泡的從孫科內閣那,籌到了一筆錢,然後把窮的叮當響的七九式和漢陽造換成了外國洋行的,滯銷產品,當然,就算是歐洲一戰之後的淘汰貨,也比廣東造漢陽造強上不少。雖說沒法,和弟媳的那100個普魯士標準師相提並論,但是至少短時間內也確實不缺槍少彈,不是麽?


    指揮部,蔡將軍向南京發去密電,閘北已經開火,我軍決意抵抗。


    鹽澤的首次進攻,一個突襲,便占領了天通庵車站。但是他卻不知道,這是蔡將軍,早就設定好了的誘敵深入計劃。因為19路軍在這次突襲中根本沒有任何的損失,明麵上示之以弱,就是算準了日本海軍陸戰隊的驕橫狂妄。


    天通庵車站的輕易得手,讓鹽澤大為得意,再拿下上海北站就可以控製市區交通。


    這次進攻,海軍共投入陸戰隊員2000人。在前線的張若鬆團有1000人,不過戰鬥打響時,卻意外的得到了一支援軍。


    這支援軍是憲兵團,19路軍老是拖著不肯把防區讓出來,憲兵團很不滿意的嘀嘀咕咕著,要知道他們是常老頭子的天子門生呢?當然是很看不起地方軍隊的,但是一看19路軍都已經和日本人幹起來了,那還等什麽?本來江浙滬地區民間排日返日仇日的情緒一直就很高,再說天塌下來了,不是還有校長頂著嗎?作為天子近衛的憲兵團,二話沒說就頂了上去,此外,還有警察大隊的兩個中隊,加在一起有一千七百百號人。


    雖說這幫憲兵平常的時候主要是維持軍人風紀,警察部隊主管的是城市秩序,也沒有正兒八經的上過戰場,不過不要忘記了,他們常年駐守在滬上,對城市所有的大街小巷的交通環境都了如指掌,打的還是巷戰,而且,他們都是正兒八經的官方嫡係,所以彈藥槍支是一點都不缺的,平常的作風和訓練也沒少,因此,當然的是具有相當的戰鬥力的。


    日本人分作三隊進攻,每隊隻有500人左右,因此,交戰的雙方,在兵力上麵,其實相差不大,又因為打的是城市巷戰,所以啊,大部隊還真的施展不開,這樣子反而更有助於防守一方。


    海軍陸戰隊有著坦克,裝甲車作為前島掩護攻擊,這是日本從盎薩聯邦進口的維克斯輪式坦克。外表看起來跟個大甲蟲差不多,頂部裝有圓形炮塔,有兩挺重機槍可以迴旋掃射。


    三路日軍都有22到3輛坦克車在前麵開路,19路軍在路口構築的防禦工事被衝毀。形勢很危急,可蔡將軍卻吩咐張團長最低限度,堅守閘北三天,三天之後才可以挨防。


    憋屈的張若嵩團長,一看忽悠不了自家軍長,隻好把預備隊派出來投入反攻,這才收複陣地。然後呢,戰場瞬間又進入繼續的焦灼。


    雖然沒有派一個子兒的援兵,但是蔡將軍卻遣來了首席戰將156旅旅長翁照垣。這是一個和李雲龍差不多的大嘴巴,經常沒事兒找事兒的,惹事兒,說話率直,做事也極富冒險精神,曾經在日本士官學校留學,後來又到鬱金香國學過飛機駕駛,是個不折不扣的飛行發燒友,曾經有一次因為飛行故障,飛機眼看就要完蛋,飛行員當然不能跟著一起去陪葬,這是常規,千鈞一發之際,翁照垣做了和任何人都不一樣的選擇,選擇緊急迫降,幸運的是,老天眷顧,飛機緊急迫降成功了。


    鬱金香人感動的把它稱之為一個勇敢的夏國人,獲得了相當的尊重和榮譽。無論多麽荒唐昏聵的國家民族,總有那麽一些人,用自己的努力,勇氣,責任和擔當,以及積極陽光,樂觀向上的精神,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了英雄的選擇,這些其實是不分民族國家地域的人類最基本的普世情感,也是最容易打動人心的,黑白善惡,壁壘分明的價值觀選項。


    翁照垣趕到前線時,正值陸戰隊發動二次進攻。鹽澤認為,第一次沒有得手是人手不足的原因,所以第二次進攻時又加上來1700人坦克,仍然開在前麵,囂張的要命。


    雖然,19路軍的官兵大多數沒有見過坦克,但是,很多人也都看出來了,坦克的毛病,不就是個拖拉機式的履帶裝甲車嗎?履帶就是它的弱點。


    翁挑選了一批機靈的廣東仔,埋伏在馬路兩邊的商店,日軍戰車開的飛起,在他們的情報中,如果是國府中央軍,他們還需要小心翼翼的防備一下,可是19路軍是叫花子,確確實實是沒有足夠的反坦克戰防炮,甚至連重機槍都很少,而日本人海軍陸戰隊的這個是中型輪式坦克車,就算是重機槍子彈,對他們渾厚的裝甲也如同瘙癢一般的,無可奈何。


    轟隆隆的前進中,商店過了,常在商店內的敢死隊突然殺出,一下子截斷了,坦克和後麵步兵的聯係,因為坦克的視野非常的小,周圍的情況,尤其是兩邊和後麵的情況,基本上很難看得清楚,這是城市巷戰,由於狹小的路麵,坦克連掉頭都很困難,當坦克兵發現了之後,準備倒車的時候,擁擠在一起的坦克,就很自然的卡成一堆,誰都走不了了,甚至連炮塔和航向機槍都沒辦法轉向。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日本坦克兵懵了,打坦克車的方法很簡單,那手榴彈一捆,扔到履帶下麵去就完了,隻要把履帶鏈條給炸斷了,至於炮塔上麵,那還不是可勁的招唿,直接拿衝鋒槍或者輕機槍抵住坦克的觀察孔,使勁的摳動扳機就行了,也可以跳上,坦克掀開坦克的蓋子,往裏麵扔幾顆手榴彈,不過這種操作卻有相當的風險,所以能不死,千萬別,瞎雞巴亂來。


    按理說,坦克車皮要是厚一點,除非專業的穿甲彈,一般子彈確實是比較難以打穿的,但問題這是盎撒人偷功減料的出口產品,人家這種坦克本來就是在城市裏頭搞治安巡邏,防止爆爛的,給警察用用還好,但是要拿到正規戰場上麵來,真的很容易歇菜,要不然又怎麽可能輕易的大量的出口到日本呢?還不就是因為日本人的錢和下過人的錢一樣的好掙,當然有一說一哈,日本人是無論政府和民間的錢都相當的好掙,而夏國是官方的錢,特別的容易掙,但是夏國的民間的錢真的比吃屎都難的掙,因為,在國際貿易市場,幾千年如一日的,夏國的外銷產品都是高端奢侈品,都是上流社會富豪,以及權貴們,夢寐以求的,精致的日常易碎品和消費品。而是日本出產的幾乎,都是廉價的大陸貨,地攤貨,假冒偽劣產品。也別怪盎薩人坑日本,當初日本人在采買軍購的時候,盎薩軍火商和軍方,確確實實是列舉了很多標價不一的選項的,就連維多利亞女王號那樣的超級戰略艦和重型航母,還是剛剛下水不久的,20萬噸以上級別的,主炮口徑達到了550毫米,並配備了先進的對空和對海雷達,當然,價格也確實不菲,單單一艘二十萬噸的最新重型條約款戰略艦,售價就達到了七千萬盎撒幣,全體日本人的的確確就算是,把兜襠布都賣了,也買不起。沒辦法,因為日本真的真的一直以來就確實是一個,資源貧乏的島國,雖然這個貧乏的島國有著龐大的將近三億的人口,和幅員遼闊的夏國,十億左右的人口相比起來,購買力實實在在是不可相提並論的。


    所以在國際高端貿易中,西方人更願意把那些傻大笨粗的淘汰產品用高價賣給夏國政府。即使對日本開放了權限,而日本人因為囊中羞澀的原因,也不得不第一時間就選擇那些物廉價美的地攤劣質貨。他們更樂意,用這些貌似先進的西方劣質產品來易推,拚湊出屬於自有產權的先進的軍工裝備,某種程度上,也正是因為這種精神,才讓日本在短時間內迅速的崛起成為一戰之後的一流軍事強國。


    這一下,坦克車風光不再,日軍的攻勢陷於停頓,但是,手上卻已無多餘的兵力用於增援,鹽澤不得已收縮,變三路為兩路進攻,他們又找到了一個新方法,就是爬到所有的高樓上麵去,搶占製高點,但是呢,19路軍也有樣學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第二次進攻又失敗了。


    在進入閘北之前,鹽澤是吹過牛逼的,揚言一旦戰爭爆發四個小時即可了事。可是,四個小時,早過了,無奈之下,隻好唿叫飛機助陣。


    在日本的海軍裏頭,也是有鄙視鏈的,比如,海軍航空兵,就一貫的瞧不起,陸戰隊的,在事件之前,航母上的飛行員還玩笑似的向他請戰,可是被鹽澤拒絕了。


    陸戰隊四個小時能解決的事情,還用得著你們空軍來幫忙吧?快迴去睡覺吧,等你們一覺醒來,隻管聽好消息就行了。


    唉,好消息聽不到了,變成乞求著海軍航空兵支援作戰。


    能登呂號航母就停泊在黃浦江,轟炸機唿嘯而出,直飛閘北上空。


    日機無法對19路軍的攻勢造成致命殺傷,因為這些壁壘,目標不大,又大多與日軍陣地相隔不遠,一個不留神就能誤炸到自己人。


    雖然毫無辦法,可是又在司令官那裏吹了牛,飛行員隻好眼睛一閉,隨意的在閘北居民區一丟了事。


    可以說,軍事設施沒有大的損失,但是民房因此倒黴了,還導致當時夏國最大的商務印書館被炸,附屬的東方圖書館遭毀,館內珍藏的宋元版書籍十多萬冊,盡數焚滅。


    蔡將軍判斷,日軍肯定還要再一次發動攻擊,翁立即增掉一個團同時在主要路口配置了迫擊炮,空軍轟炸之後,鹽澤部署了第三次進攻。


    正麵以坦克為先導,背後乘火車包抄的方法,1度攻占了上海北站,可是又丟了。因為19路軍已經完全不在乎坦克了,在城市巷戰中,能夠對付坦克的方法實在太多了,領路的坦克一旦癱掉,後麵跟隨著鬼子步兵也就亂哄哄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海軍陸戰隊連攻三次仍然無法拿下閘北,一時間進退兩難,正好盎薩和印第安納聯邦,出麵居中調停,鹽澤做了個順水人情同意停戰三天。


    日軍軍令部長博恭王很意外,因為鹽澤是他這一派的,也代表他的個人利益。想撤了鹽澤,換個更好的。


    陸相(內閣陸軍大臣)荒木貞夫召開海陸集會時,博恭表示將派出野村吉三郎中將取代鹽澤少將,並由野村率領三艘巡洋艦組成的第三艦隊赴滬增援。


    荒木滿意的點點頭,又轉過頭看著參謀總長載仁親王,和博恭王相比,載仁親王既尊貴又顯赫得多,是天皇一族的嫡係。


    載仁大方的一口答應可以派兵,金澤第九師團和久留米混成第24旅團赴滬作戰。


    軍令部部長博恭卻想不通,陸軍那幫粗魯的家夥,會對海軍這麽好嗎?不可能的,一定是包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想了好久,突然恍然大悟,如夢初醒。


    趕情陸軍馬鹿是要到海軍的地盤上來搶個饅頭,分一杯羹,由他們陸軍來指揮我們海軍,真是太特麽過分了,讓你派兵是給你麵子,還想喧賓奪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馬上去找載仁,咱們先得把話說清楚了再出兵,師團就不用派了,滬海巴掌大的地方,這麽多部隊去,是嫌刺激西方人不夠是嗎?那個混成旅團派給我就行,對了,還忘了提醒一句,來了以後得有我們海軍指揮怎麽用?如何打?要聽我們的。


    載仁臉馬上仰起,給博恭看了看下巴。


    調一個旅團給海軍指揮,你把陸軍都當傻瓜了吧?


    我們陸軍作戰從來都是根據戰場形勢和需要來派兵的,用不著別人來指手畫腳。且征兵方案。天皇都快批下來了。你這個時候還要改來改去,究竟是何居心?


    話不投機,博恭氣唿唿拂袖而去。


    博恭一走,載仁就傳下命令,久留米女團就地待命。


    博恭梗著脖子迴到軍令部,臉色鐵青。還真不信了,沒了你們陸軍馬鹿,我大日本帝國海軍就隻能吃帶毛豬,非得做點啥子讓你們看看海軍的素質和專業能力有多高。


    日本內部的齷齪,第二批援兵一時之間來不了上海,但是蔡將軍還是看到了新的危機,因為海軍約有30餘艘戰艦停泊於吳淞口外,隨時有向吳淞炮台進攻的可能,吳淞口是長江和黃浦江交匯的地方,守住這裏就等於扼住了敵方登陸作戰的咽喉,從鴉片戰爭開始,這裏就成了兵家必爭之地。


    當年水師提督,陳化成就是在吳淞口古炮台和盎薩艦隊死磕的,打得驚心動魄,最後陳老爺子與整個炮台都犧牲殉國了。曆史是否將再次重演?


    19路軍在吳淞口隻有一個步兵團,兵力實在太單薄了,必須得抽調一位能戰之將過去,想來想去還是選中了翁照垣。


    這人一張大嘴哇啦哇啦的,到哪都不討人喜歡,尤其是對領導而言,他可能很能打仗,但就像水滸中的黑旋風李逵一樣,隻要讓他上陣,一對板斧砍過去,對方沒有不抱頭鼠竄的。


    此時,援助蘇州的沈光漢第60師已奉命抵達,隨時可以進入閘北,這樣把翁照垣抽調出來,也就沒什麽問題了。


    將翁喊到軍部。馬上帶一個團去吳淞,限明天早上拂曉之前到達,然後吳淞陸軍全部歸你節製。


    乖乖,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從閘北到吳淞,中間還要繞路至少90裏路呢,要累死個人呐,老翁一聽,忍不住咋舌叫苦。再說了,你要我幾個小時之內就趕過去,怎麽可能?我又不是神行太保。


    蔡將軍把臉一板,少羅嗦,我現在就給你計時,如果明天拂曉,你不在。吳鬆軍法從事。嗖的一聲,翁就躥不見了。知道蔡將軍的脾氣,這種時候是開不得任何玩笑的。


    月31日拂曉,氣喘籲籲的翁打迴電話,告知本人已在陣地。將軍鬆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當天淩晨,日本海軍放下了20餘隻橡皮艇,向吳淞口實施登陸,被翁堵個正著,若是再遲一會兒,吳鬆可能失守。


    見軍之將鹽澤在上海戰場仍無起色,陸海高層又爭執不下,陸相荒木貞夫臉色更黑了。參謀本部和軍令部被迫重新坐在一塊,這迴載仁服了軟,答應即刻派出久留米旅團。


    陸軍少了,海軍卻多了起來,陸戰隊的名單上又添上了一個佐世保特別陸戰隊。博恭機關算盡,終於把野村吉三郎扶了正,成為上海方麵軍最高指揮官。


    軍艦都是海軍自家的,海軍想他們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想要他們裝載什麽人就載什麽人,所以久留米尚在準備行裝,佐世保陸戰隊卻已提前去了滬海。


    佐士堡戰隊能夠獲得成功,野村的位置就可以得到鞏固,此戰也將由海軍畫上一個漂亮的休止符。何其美哉。


    此刻的日本也仍然沒有下定決心要擴大戰爭規模。


    佐世保陸戰隊到達之前,鹽澤為了吳淞口,剛剛進行了一次立體打擊,可憐的老炮台,既無法防空,又不能遠射,大部分時間隻能被動的承受日積和日漸的狂轟濫炸,堅守炮台的參謀長滕久壽以身殉國,整個炮台一片狼藉,無法立足,火炮大部分受損,整體已經癱瘓。可是有翁照垣在這裏守著,陸戰隊仍然隻能無功而返。就近的登陸點沒法上,遠道而來的左社保戰隊,隻好在黃浦江下遊的張華浜碼頭實施登陸。


    張華浜碼頭,因為蔡將軍兵力不足,收縮了防線,這裏根本就沒人守。佐世保陸戰隊上岸之後,第一目標便是從陸路直奔吳鬆而來。但是他們被一條叫做蘊藻浜的大河給攔住了。有橋,可岸邊有翁照垣的部隊守著。


    2月7日,佐世堡陸戰隊朝守軍發動了猛攻,3000人馬派出2000跟在坦克後麵,戰鬥十分激烈,有一個連實在堅持不住,便想後退一下,營長打電話向翁請示,翁頓時大怒,不能撤退,否則軍法從事。


    那個連已經跑到岸邊,突然又聽到不準退,再想反身正麵退敵已不可能。連長趙金聲帶著剩餘的四十個側麵的蘊藻浜車站繞過去,以建築為掩護,突襲了日軍陣地。這一下打倒了一個小隊的日軍,順便把陸戰隊給打成兩節前後分離開了。


    中埋伏了,這是佐世保陸戰隊的本能反應,隊伍瞬間亂成一鍋粥。2000號人一個,嚇得麵如土色,前半段還沒反應過來,後半段的已經腳底抹油逃了,主要是因為海軍沒有被那個什麽武士道的精神所徹底洗腦,他們還是很看重自己小命的,如果是順風順水的戰鬥,他們還能夠堅持勇敢,一旦戰場出現,不利於他們的局勢,那當然是,逃命要緊啊,不做不必要的犧牲,不是嗎?


    四十人打退了以坦克車開到的2000人的陸戰隊,當天,上海的英美報紙就用醒目的標題進行了報道,這戰場奇跡讓趙連長名揚滬上。


    佐世堡陸戰隊剛剛登陸就挨了當頭一棒,這讓尚未到達上海的野村大吃一驚。


    世上沒有誰一上來就會打仗的,都是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日本海軍陸戰隊表麵上確實很漂亮,訓練也不賴,但是,畢竟他們常年在船上,畢竟海軍才剛剛發展起來沒多久,陸戰隊也是新銳兵種,所以,實地經驗確實很少,再加上海軍和空軍都惜命,沒有陸軍馬鹿那種完全忘我的不計代價的豬突精神。


    更何況包括陸戰隊在內的所有海軍兵種,幾乎都是受過相當程度的高等教育的中產階級或者富裕的手工業者,以及地主資本家和權貴名門子弟出身,和陸軍那幫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白板兵,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他們自己認為自己是文化技術兵種,所以,某種程度上也相當的遵循著書本的規範,嚴格的按照超點和設定的作戰步驟,有條不紊的進攻前進,一旦出現意外的時候,難免的會因為惜命,導致打亂所有的計劃,變成一盤散沙,這也是陸軍瞧不起海軍陸戰隊的地方。


    經過前麵的所有交鋒,19路軍越打越順,已經把日本海軍陸戰隊的進攻模式和弱點差不多摸透了,對於海軍的,惜命的精神,也是門兒清。當然,對於有著空地和陸海一體化係統作戰攻勢的,海軍陸戰隊,他們教科書式的那種標準作戰模式,以及精準的槍法和碎石碎的唿叫炮火支援的打擊,19路軍,也變得越來越靈活機動,不再拘泥於陣地戰和正麵對抗,也不再拘泥於一條街,一條巷子的得失。


    山西的閻老友情資源的軍火來了,迫擊炮四門四,炮彈600發。蔡軍長,命令炮兵把重迫擊炮架起來,600發炮彈,一發不留全部打到了日本海軍陸戰隊的虹口司令部,市區日軍自此隻能被動防守,再也沒能力發起任何有效的進攻。


    2月8日,野村乘坐旗艦出雲抵達滬海。博恭用野村換掉野澤不是沒有道理的。此人見過世麵,不光會指揮海軍,還涉足外交,曾出席過巴黎和會,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駐印第安納國大使館副武官,雖然官不大,卻混得有頭有臉,連大名鼎鼎的瘸腿總統,時任海軍次長的羅斯福,都跟他有著相當的交情。


    僅此一點也可以看出,為什麽海軍總是看不起陸軍?因為人家層次在那裏擺著,就是不當兵,搞點別的什麽副業,一樣可以,活得逍遙快活。


    眼界和閱曆不一樣,對於時局的判斷力就不一樣,野村比鹽澤更有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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