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風腿,劈空掌。臭要飯的,花和尚。還有一個頂門牆。


    這是津門五俠各自的諢名,雲覺練得是手上功夫,喚作劈空掌;而津門五俠之中,這個臭要飯的我一直都在琢磨是誰,後來昆侖山上看到灰袍主事給總瓢把子排的座次,在聯想到臭要飯的這四個字,我猜測總瓢把子就是津門五俠之一。


    總瓢把子聽我道出他的底細,笑嗬嗬的說:“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我的來頭,既然知道,還不乖乖的把太歲肉交出來。”


    “青紅門的人跟你說太歲肉在我手裏是麽?”我說完,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已經被我吃下去了,我今天來就是跟你們幹架的,你們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有一個算一個,來吧。”


    隨即,我抬手重重一掌落在麵前的會議桌上。


    轟隆一聲,這名貴的桌子被我一巴掌給幹塌,隨後我一腳踢起一塊大理石桌麵飛向總瓢把子。


    總瓢把子一記高踢腿踢壞大理石桌麵,然後腳踏破碎的會議桌高高躍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打狗棍朝我心窩子戳來。


    我探手抓住打狗棍,跟總瓢把子硬碰硬的對了一掌後,整個人重重的撞到背後的牆。


    而總瓢把子也接著這股反作用力直接出了會議室。


    我也不敢在這裏麵停留,這裏麵空間太小,萬一我被圍堵在這裏麵,那才是真的完了。


    幹趴下十幾個人之後,我衝到了院子裏。


    此刻院子裏隻有我帶來的三個女人,哪還有一個外人?


    “我們被人給圍住了。”小白絲扒著牆頭說道。


    我一蹦,扒住牆頭往外一看,通往山頂小院的路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這裏屬於郊野,而且又是風門的地盤,晚上根本不可能有遛彎兒的人溜達到這兒,所以我們現在完全是被包圍了。


    我想過來玩一出擒賊先擒王,結果人家給我來了個甕中捉鱉。


    一幫老前輩算計一個晚輩,這說出去,他們那張老臉都得丟光。


    不過,這兒的事情估計傳不出去了。


    小白絲從牆頭跳下來,掏出手機,臉一拉:“沒信號。”


    “肯定沒信號,他們既然打定主意要困死我們,那就不會給我們留一線生機。”蕭碧靜隨後問冬雪:“你有什麽安排嗎?”


    “有,如果我們兩個小時之內沒有迴去,咱們的人就會向爵門施壓。”


    “爵門會聽話嗎?”我不禁問了一句。


    冬雪嗤笑一聲,說:“你以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很幹淨嗎?知道何黎明嗎?他不是還在徐江的遊艇上票過昌嗎?明白了吧?我們勾欄一門玩的就是這個,說句誇大的話,全國各地,哪個爵門的人沒有證據在我們手裏?隻要給我們行個方便,我們就替他們保守秘密,與其兩敗俱傷,不如他們繼續輝煌。”


    我看了一眼蕭碧靜。


    蕭碧靜說:“她說的沒錯,隻不過這種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因為總有人會狗急跳牆,說不定還會把它們推到我們的對立麵,所以我一直沒有將這張牌漏出來。”


    怪。


    太怪了。


    換做平時,蕭碧靜哪能如此淡定?但是現在的她淡定的很,就好像這一切是她策劃的一般。


    此時,外麵的秦功拿著喇叭喊道:“李尚,我們都知道太歲肉被你吃了,我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隻要你能讓我們抽一些你的血液化驗,我們自然會放你離開。”


    我從院子裏撿起一塊磚頭直接丟了出去。


    聽山識途加上聞風辯位,這就相當於一個縱坐標軸跟橫坐標軸一樣,我想找出秦功的位置並不難,難的是精準。


    但是我這一磚頭飛出去,哪怕砸不到他,也能砸到一個人。


    因為是晚上,他們的目力不可能看清楚空中的磚頭。


    伴隨著哎呦一聲,我知道,中了。


    秦功接著喊道:“李尚,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如果十分鍾後你還不出來配合我們的工作,那我們就要攻山了,我們有一千號人在,難道還耗不死你麽?”


    我沒鳥他,領著三女在這個小山頭上轉了一圈。


    發現風門的祖師爺早已經請走了,看來今天他們是真打算把我給困死在這兒。


    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之後我說:“冬雪,你的後手確定萬無一失嗎?”


    “這……”冬雪支支吾吾說不敢保證。


    我聞之一笑,問蕭碧靜:“咱們在一起這麽久了,我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你會聯合外人來坑我。”


    有一說一,這句話我完全是在詐她。


    沒想到我這麽一詐,她直接就交代了。


    這也讓我這幾天來,頭上的疑雲瞬間散開,她確實是被人給忽悠了。


    隻是她沒頭腦的給我來了一句:“那也是你先騙我的。”


    這次換成我懵了。


    我問她:“我騙你什麽了?”


    “我一開始就說冊門是害死我師父的兇獸,你非說我師父的死跟冊門沒關係。”


    “我沒有騙你,如果真的是冊門下的手……”


    “那你好好看看這個。”她不等我說完,掏出手機丟給了我。


    手機沒有密碼,我劃開之後就是一個視頻,我點了播放按鈕。


    視頻裏是周宗雲跟冊門的老八位理事圍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縱然女人如何求饒,周宗雲等人卻不為所動。


    並且周宗雲還邪笑著跟八位理事討論這個女人天天遊走在男人之間,不知道功夫好不好之類的葷話。


    而隨著視頻中的女人再次奮起反抗,周宗雲手中的尖刀也刺穿了她的胸膛。


    女人瞳孔渙散,最終倒在血泊裏。


    視頻到此結束。


    看完視頻,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手機上,說:“這好像不是你的手機吧?”


    蕭碧靜的眼眶紅了:“那天在小山村,那個羊角辮兒給我的,你一直都在騙我對不對?你一直都知道是周宗雲殺了我師父,對不對?”


    我將手機塞迴她的手中,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她一把推開我,歇斯底裏地道:“你別碰我。”


    我也來了火氣,直接一把將她抱住:“如果我早就知道,我絕對不會瞞著你,而且這個視頻未必就是真的。如果這事兒是真的,以你們勾欄一門的人脈跟情報網,怎麽可能這麽些年來都沒有一點消息?還有,當初是誰確切的告訴你,是冊門對你師父下的手?”


    她本來哭的梨花帶雨,但是我最後這句話,讓她身子一震。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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