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沒日沒夜的浪了三天之後,我再次接到了白瑞樓的電話。


    他說白家基本上已經盡入他手,除了幾個硬骨頭之外其他的都歸順他了,畢竟大家活在這個世上無非是混口飯吃,隻要給錢,效忠誰都是效忠,反正都是白家人。


    白瑞樓那邊ok的時候就是我入京的時候。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還讓周雅聯係了嶺南那一帶勾欄一門的弟子,確定白家確實易主之後,我才能放心走下一步棋。


    京都。


    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雖說有龍,但也不缺魚鱉蝦蟹這種水貨。


    這三天裏,不斷有京都的人傳消息過來,說驚門準備聯合江湖各大流派來打壓我。


    現在,是時候進京了。


    這一次我也不打算帶多少人,真要打架的話我們人再多也拚不過人家地頭蛇,所以還是老配置,作為我‘影子’一般的小黑絲小白絲外加蕭碧靜,我們四個人前往京都。


    至於周雅,繼續做好後勤工作就行,並且我還告訴她,要多留意冊門,據下麵的人來報,周豔並沒有迴到冊門,也就是說冊門現在是無主的狀態。


    雖說周雅多次表示冊門本就不是他們周家的,就算落入他人之手也沒啥了。


    心性豁達是好的,但是能拿的東西,還是要拿。


    交代完事情,我帶著三女踏上了前往京都的高鐵,不要問為什麽不做飛機,因為危險。


    高鐵就算有點麻煩,好歹有個生還的希望,飛機那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我可不認為風門跟秦家那幫人能講武德,畢竟普通老百姓在他們眼裏跟蛆蟲沒什麽兩樣兒,他們為了搞死我,未必不會……


    好在這趟旅程有驚無險。


    高鐵站外,一個身高一米五左右的小蘿莉站在那裏朝我們揮手。


    蕭碧靜說:“這是我手下四大負責人之一,冬雪,你別看她個子小,她其實挺厲害的。”


    “暴走蘿莉唄?”我哈哈一笑。


    冬雪見到我,微微鞠躬:“少主。”


    “嗐,別整這些,我怪不自在的。”我搓了搓胳膊,然後問道:“你車呢?”


    “我沒開車啊。”


    “那你……”


    “搭地鐵來的,在京都開車,十公裏的路程能堵你七公裏,我幹嘛要費勁巴拉的開車?”冬雪一番話,說的很是有道理。


    所以我一個大老爺們就帶著四個女人搭了一次地鐵。


    不怕大家笑話,第一次搭地鐵,我甚至有些局促、不自在。


    好在冬雪安排的酒店不算遠,采光跟環境也相對可以。


    入住之後,冬雪說:“這家酒店是我們勾欄一門的產業,每個樓層都有我們的人,有什麽事情的話少主用床頭櫃上的電話摁1就行。”


    “你們魁首不跟我一起住麽?”我這話是問冬雪的,但是我的目光一直在蕭碧靜身上。


    蕭碧靜說:“我暫時不了,你剛跟周雅折騰了三天,我怕再把你身體累垮了。”


    說完,她還翻了個白眼,看得出來是對我連著寵幸周雅三天有些不滿意了。


    我尷尬一笑,接過冬雪遞過來的房卡灰溜溜的進了房間。


    不過對於蕭碧靜這個說法,我並不認同,自打從那個小山村出來之後她就變得有些異常,雖然也會跟我配合做一些事情,但是沒有之前那麽親昵了,我跟周雅折騰,這不過是她找的一個借口。


    放下行李,我在房間裏摸出來三個竊聽器,兩個針孔探頭,丟進馬桶衝下去之後,我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床上。


    還別說,這幾天跟周雅折騰的,腰疼。


    短暫的眯了一會兒,敲門聲把我吵醒。


    是小黑絲。


    她進屋之後,說:“掌櫃的,風門今晚請您上山敘事。”


    “都有什麽人參加?”


    “秦家、驚門、要門、風門跟船夫幫。”小黑絲如實匯報。


    我挑了挑眉毛:“要門?”


    “是的。”小黑絲再次確定了一遍。


    這我就納悶了,到場的五方勢力中,除了要門之外,哪個都跟我有深仇大恨,要門跟他們攪和在一起做什麽!


    我雙手搓了搓臉:“我之前那把雄劍,你放哪兒了?”


    “好像是被蕭姐保存起來了,放哪兒了不知道。”


    “行吧,晚上帶上家夥,我總感覺要幹。”


    “好。”小黑絲說完,轉身離開了。


    我盤膝而坐吐納幾番之後,天色也暗了下來。


    換上衣服,我出門跟小黑絲她們匯合。


    臨出發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小黑絲,說:“小黑絲你留下,小白絲跟我走。”


    小黑絲問我為啥。


    我說天機不可泄露。


    就這樣,小黑絲被我留在了酒店,小白絲跟我們一起去了風門的祖祠。


    路上,我的血液似乎都是沸騰的。


    頗有一種‘一往無前虎山行’的感覺。


    還是那個倒懸天燈的鷹嘴峰山頭,我們的車直接開進了祖祠的院子裏。


    洪為軍率先從屋內出來,拱手笑道:“李掌櫃光臨寒舍……”


    呸!


    我一口濃痰吐在了她的臉上,堵住了洪為軍接下來的話。


    我今天就是來找茬的,所以跟他客氣不來。


    洪為軍掏出小手帕擦掉臉上的濃痰,說:“李尚,你太猖狂了。”


    “去泥馬的。”我一腳踹斷了他一條腿,像是拎死狗一樣拎著他進了祖祠的會議室。


    還是上次那個會議室,隻不過這一次坐在主位上的不再是秦功,而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看到我提溜著洪為軍,他笑嗬嗬的向我打招唿:“想必你就是李尚吧?”


    “是小爺我。”我丟下洪為軍,走到他旁邊,說:“滾一邊兒去。”


    本以為會直接撕破臉,沒想到他竟然乖乖的離開了。


    我坐在座位上,看著坐在一側的秦功、驚門二長老、船夫幫的白鳳凰跟要門的總瓢把子,說:“你們當中,最讓我想不明白的知道是誰麽?”


    “是你。”我伸手指了指總瓢把子:“我跟要門無任何恩怨,但是你卻要跟這幫跟我有著深仇大恨的人攪和在一起,能告訴我理由麽?”


    總瓢把子嗬嗬一笑,說:“我老了,但是又不想死,隻能厚著臉皮,到你李掌櫃這裏,討要一塊太歲肉。”


    “若我不給呢?”


    總瓢把子緩緩站了起來:“李尚,你以為跟雲覺學了兩招,就當真無敵?你可知我的身份?”


    我並不驚慌,直言道:“切風腿,劈空掌。臭要飯的,花和尚。還有一個頂門牆,你就是那臭要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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