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嬌因為要臥床,大年初二的時候,便讓陸旭一個人迴丈母娘家拜年。


    大年初三,陸珊珊要迴娘家拜年。一大早的,餘氏就給南院北院送了信息,說姑爺要迴來拜年。


    林詩詩本想這天迴林府給叔叔拜年,改成了初四。


    一大早,楊武就陪著陸珊珊過來了。


    餘氏將陸珊珊拉到身邊,問她和姑爺的關係好點沒有。


    陸珊珊點頭。


    說初一那天跟他商量拜年的事情,他還愛搭不理的,昨天晚上迴來就催她今天早點過來拜年。


    “那就好。珊珊,你要學會借力。”


    餘氏看出來了,楊武對陸珊珊並不用情,要想過好日子,就得想辦法拿捏他。


    就像沈玉嬌拿捏陸旭一樣,可以在仕途上幫到他,也要盡快的開枝散葉。


    “周姑娘說身子不太舒服,你一會過去看兩眼。”餘氏提醒陸珊珊。


    “夫君對周將軍十分仰慕,我與周姑娘交好,夫君也能高看我幾眼,禮物我都備好的。”陸珊珊應道。


    楊武自從見了周瑾,在陸珊珊耳邊就嘀咕周興,說看見周將軍滿身鎧甲帶軍入城,看得他心潮澎湃。


    陸珊珊讓紅雀將帶給北院、南院和周瑾的禮物拿出來,跟楊武說去給兄長們拜年。


    楊武依言跟著去了北院,林詩詩留他們喝了茶水點心,見楊武低著頭,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隻坐了一會,便借口還要去南院,起身告辭。


    到了南院,楊武與陸旭在外間喝茶,陸珊珊入裏麵找沈玉嬌。


    沈玉嬌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一個丫鬟坐在旁邊給她念話本子。


    這才躺了三天,一百天可怎麽熬。


    見陸珊珊來了,她側過頭。


    “二嫂,你受罪了。剛才母親跟我講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孩子還在。”


    一提起這,沈玉嬌就又生氣了,道:


    “還不是那個周瑾弄的,一個女孩子家,這麽鬧騰,以後肯定嫁不出去。還給我送五百兩銀子過來賠罪,誰要她的銀子。我現在是不能動,我要能動,我非得去罵她。”


    陸珊珊臉上有些尷尬,她想起周瑾買那些炮仗,也有她的功勞,都是她陪著挑選的。


    隻好訕笑著道:


    “二嫂別生氣,生氣對孩子不好。母親已經過去說過她了。”


    “中午你們一起吃飯,我也不能過去。”沈玉嬌說起來就委屈。


    “讓二哥喂你吃。”陸珊珊逗趣道。


    說到這裏,沈玉嬌臉上舒展開來,這幾天,陸旭對她真體貼,吃飯都是他喂的。


    她摸了摸肚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珊珊,二嫂拜托你個事,一會吃飯,你看著你二哥點,你也知道,他跟北院那個……”


    陸珊珊一聽就明白了。道:


    “二嫂放心吧,二哥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胡思亂想。”


    沈玉嬌跟著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有她的擔憂。


    從現在開始,她都不能與陸旭同房,別看陸旭現在心疼她緊,人家擔心的更多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過段時間,誰知道他會不會想去碰外麵的人呢。


    她抿了抿唇,看了看陸珊珊,終究沒有多說什麽。


    楊武雖有陸旭陪著,但顯然這兩人不是一路人,說不到一塊去。


    陸旭是個文縐縐的文人,還帶著那麽點清高。楊武從小就讀不進去書,聽見之乎者也就頭疼。


    他是個紈絝,愛打架,曾鬧著要去參軍。但邵夫人就這一根苗苗,看得比眼珠子還寶貝,事事順著他,唯獨這事,打死都不答應。


    十四歲那年,楊武的父親在巡防營殉職,他繼承了爵位,晃蕩了兩年,也進了巡防營。


    在營裏,他打架喝酒、敲詐勒索的事樣樣都幹。不僅自己幹,還帶著別人幹,但事事也勇,敢衝在前頭。


    他有時也聽從邵氏的話,想著好好謀劃一番,把府裏撐起來,但沒支棱幾天,又被這些欲望控製,忘了自己要幹什麽。


    陸珊珊從裏麵走出來,楊武如臨大赦,立馬也站起來。


    陸珊珊要去雲舒院看周瑾,楊武是個外男,不方便過去。


    楊武怕陸珊珊讓自己繼續留下來,趕緊道:“我去府上轉轉。”


    出了南院,楊武對陸珊珊道:


    “娘子。代我向周姑娘問好。”


    他眼巴巴的看著陸珊珊帶著紅雀往裏走,恨不得也能跟上去才好。


    陸珊珊走了,楊武就真的在路上來迴轉悠,一會望望天,一會看看積雪。


    轉悠好大一會,看見陸珊珊從月牙門走出來。


    “娘子,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陸珊珊以為他在等自己,歡喜道:


    “周姑娘說頭暈,不舒服,我怕打擾她,說了幾句就出來了。”


    “頭暈?那她沒請大夫看看麽?”楊武有些急切。


    “她說昨天被馬顛的,休息兩天就好了。她還問你是不是也過來了。”


    “真……真的啊。”楊武有些喜出望外,使勁壓製著想上揚的嘴角。


    陸珊珊也沒多想,畢竟她以為的,周瑾和楊武也就匆匆見過一麵。楊武感興趣的,是周瑾的兄長周興。


    午膳的時候,周瑾也沒有出現,楊武勉強應付著,也沒怎麽吃東西。


    他懷著期待而來,走的時候就有些蔫蔫的,陸珊珊看在眼裏,不明所以,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


    當天傍晚,有人匿名給周瑾送來許多好吃的,還有一個瓷瓶,上麵寫著說明,吸入可治眩暈。


    周瑾打開瓷瓶一聞,一股異香闖入鼻腔,讓人神情為之一震。


    “這是什麽香味,奇特得很,還蠻好聞,聞了整個人都通暢了。”


    周瑾說著,又猛地吸入幾口。


    舒暢。


    她問送東西的小廝,這是誰送過來的。小廝搖頭,說對方說,若是姑娘問起,就說是一起騎過馬的。


    周瑾拿著瓷瓶笑了。


    這個楊武,還很有意思。


    他今天上午就來府上了,當時不把東西給她,偏偏搞得這麽神秘。


    不過這東西確實好。


    她昨天被紅囚甩了個神魂顛倒,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一般。


    睡了一晚上,還是不太舒服。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藥水,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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