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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實拱手,聲音平和,「老爺嚴重了,我是從年輕就跟著老爺行事的,如今孟家的困境,老爺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卻不在。我還要謝謝老爺,其實犬子一個人趕考也無事,我早就在京都給他安排好了住戶,這個時候我怎麽能離開.......」


    他麵容嚴肅,不苟言笑,雖然語氣沒有多少的感激之情,但是孟行知道,他說的話一點也不摻假。


    孟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夥計,我是看重你,此去京都不比江南城要輕鬆,你多帶一些人過去。」


    「是,老爺放心,我明白的。」葉實也不多問,再次彎腰。


    這時,青山叩門進來,「老爺,當鋪那邊走水了。」


    孟行臉色一變,同葉實對視一眼,連忙跟著青山出門去了。


    孟知意還未走遠,見著三人步履匆匆,吩咐冬至,「你去了解一下情況。」


    冬至點頭,往另一條路迴去。


    孟知意並沒有迴去知意院,而是來到了後廚這邊。


    白芍正在洗菜,遠遠的看見孟知意站在外麵的身影,衝身邊人交代了一句,擦著手就來到了孟知意的身邊。


    孟知意往後花園走,不多時白芍出現在假山後麵。


    「小姐,有什麽事情吩咐。」


    孟知意伸手托著一朵快要凋零的紫色菊花,輕聲道:「金樓掙的錢夠多了,今年的年景不好,誰還有銀子往那裏麵送?」


    白芍想了想,低聲道:「我倒是認識一個人。」


    孟知意直起腰來,看了一眼站在假山後麵的白芍,發現她從來不直視孟知意的眼睛,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垂著眸,謙卑內向的樣子。


    孟知意目光落向她交疊在腹前的一雙手,袖口微往上挽著,快要入冬的寒水將她那一雙手泡的發白,指尖又透著紅。


    孟知意道:「你這雙手,不應該在後廚洗菜的。」


    白芍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做什麽都是做事,都一樣。」


    知意院。


    孟知意迴去的時候,發現張護衛正站在院子外麵,明明受著傷,還站的筆直。


    「大小姐。」他衝孟知意抱拳問候。


    孟知意走到他身邊停下腳步,「你怎麽迴事?」


    張護衛低頭,「多謝大小姐關照,我的傷已經結痂了,可是做事了。」


    「少了你工錢?」孟知意擰眉。


    張護衛搖頭,「不是,隻是躺著也是難受,不如站著,反正也就是在外院守著。」


    頓了頓又低聲說:「顧良不見了。去了一趟許家就再也沒有出來。」


    許家一再失利,許則榮定然是要找到一個發泄的對象,而負責漕運的顧良,他先在蠍子那裏露餡,北鞍縣徐光又牽連到他,他難辭其咎,隻能做了炮灰。


    「去找人會一會顧良手下那幾個心腹,看看有沒有什麽收獲。」孟知意說完又補充,「讓其他人去,你別跑了。」


    「是,多謝大小姐關心。」


    書房。


    陸南風雖在聽著玄五的匯報,但另外一隻耳朵難免聽見了外麵院子傳來的隻言片語。也聽得出來,孟知意很是關心那個護衛,護衛都道了幾次謝了。


    「許家也在盡可能的挽救入了運河的糧食,但多數也都被孟家撈迴來,送給了沿河兩岸幫忙的百姓。不過孟家那鄭護衛應該是沒事的,當時他同捕快配合,藏了起來。」


    玄五蹲在窗戶下,壓了極低的聲音,「那位在周家發了很大的火,周康也被打傷,消息傳迴去許家,許家也會找辦法補救,所以孟家當鋪失火,銀子已經到了金樓。」


    陸南風問:「周永恆應該是知道他們周家


    在做的事情吧?他要繼承衣缽了?」


    玄五頓了頓,「周永恆知道,他要繼承衣缽的條件便是不娶許家女,但周康沒有答應。」


    陸南風想起周永恆每次見到孟知意的那副嘴臉,不難想到他提出這個條件的根本原因。


    「孟家這邊的事情不用管,許家應該還會盡可能準備糧食孝敬過去,跟蹤好,盡快找到線索。」


    「是。」


    陸南風關緊窗戶,本想著來到窗前坐下,可拿起了木頭,卻不知不覺的看向院子出神。思緒飄遠,眼前好似浮現起了孟知意巧笑嫣然,一邊走一邊嬌俏的喊「夫君」的樣子。


    她似乎,好久都沒有主動來書房這邊了。


    冬至迴來的時候,孟知意正靠在軟榻上麵發呆,膝蓋上麵放著的賬本,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到了地麵。


    她上前將賬本撿起來,書頁嘩啦的聲音才喚迴了孟知意的注意力。


    冬至將賬本收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麵,開口道:「當鋪那邊都燒沒了,隻有一個人被燒傷,失火的原因是有人蠟燭打翻了。」


    孟知意眸光幽冷,「大白天的點什麽蠟燭。」中文網


    冬至又說:「當鋪周圍的鋪子也受到了牽連,老爺賠償了那些人不少的損失,聽說馮縣令還很是生氣,說孟家在擾亂江南城的安寧,總是出事。」


    孟知意抿著唇不說話。


    冬至將孟知意身邊的手爐去填了新的炭火,生氣地說道:「這幾天天氣就沒個晴的,昨夜還下雨了,就算是燒也燒不了這麽快。」


    孟知意沒什麽表情,一點驚訝都沒有,隻是問:「燒傷的人怎麽樣了?」


    「還有一些氣息,聽說全身都著火了,要不是他拚命往鋪子外麵跑,隻怕是也成灰了。」


    「那鋪子其他的人呢?」


    孟知意這麽一問,冬至也察覺出來了不對勁,「當時看見著火了,鋪子其他的人都跑出來,而且去取水了,那個人怎麽這麽慢?」


    孟知意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也明白了,「去問問吧,最好讓那個人說話,或許能夠得到有用的消息。」


    冬至點頭,很快走了出去。


    孟知意聽見走到門口的冬至被張護衛給攔下來,似乎在詢問事情,但是冬至沒多說。


    許家。


    許則榮肝火旺盛,「馮縣令說那人被孟家救了下來,怎麽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於風彎腰,「家主放心,他燒的不成樣子,隻一口氣在,也說不了什麽。」


    許則榮對於風向來是信任的,也不在這件事上糾結,語氣凝重,「將銀子備好,再盡量從其他鋪子湊齊一些,還有糧食也盡快到位。」


    於風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是,家主。」


    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是許春柔同護衛說話的聲音。


    於風看了一眼許則榮,走了出去,「小姐。」


    「於管家,我爹在嗎?」這話多少問的有些多此一舉。


    「在的,小姐進去吧。」


    許春柔推門進去的時候,許則榮正在看書信,她福了福身,說明來意。


    「爹,我打聽到周家主突發疾病,聽說周公子要........」


    許則榮看也沒看她一眼,「不必擔心,他會娶你的。」


    許春柔咬了咬唇,「可是周家都沒有在準備婚禮了,爹要不送郎中過去?聽說孟知意之前找了郎中給她妹妹都治好了。」


    許則榮抬著眼皮子掃了一眼許春柔,「那你就去做吧,不過你不要靠近泥巴巷那種地方。」


    「女兒知道。」許春柔高高興興的去了。


    陳坡


    腳自然是不在的,孟知意也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他,等差遣過去泥巴巷詢問的人迴來,也帶迴來了許家下人出現在那裏的消息。


    「冬至,周家目前什麽情況?」


    「好似安靜了一些,但其他的沒啥異常。」冬至想了想又說,「姑娘要不去問問姑爺,他應該是知道陳名醫的下落。」


    他自然知道,隻是兩個人冷戰了有三天,她這個時候去,豈不是更加讓陸南風鄙視自己多麽的自私勢利。


    但反過來一想,她確實也是這樣。


    「不必。」孟知意冷聲拒絕,又小聲問了一句,「他最近忙什麽?」


    「雕刻木頭吧,而且每天好晚才熄燈。」


    孟知意點點頭,「注意好周家許家的情況,先讓其他的郎中去治療那人。」


    冬至帶著人出去,安靜的屋內又讓孟知意腦中盤旋起一個人的身影。


    孟知意忍不住想了想之前的事情,她其實不該同陸南風生氣,她更氣的是自己的無能為力。


    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卻會同陸南風冷戰。


    又好像也不能說她冷戰,因為兩個人沒吵沒鬧,就連生氣都這麽的有默契。大家都是聰明人嘛。


    這般想著,孟知意來到了院中,看著滿園的蕭條。


    秋天早在不知不覺過去了,天氣也不會再迴溫了。


    孟知意仰頭看了一眼被蒙了一層灰色的布的天空,寒風趁著她走神,鋪麵而來,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意識到有些冷,孟知意連忙收迴神,正打算進去,便看見書房院子走來的陸南風。


    明明那麽近的距離,如果不是刻意,即便是她終日藏在屋內,也是會碰見的。這是兩個人五天以來第一次打照麵,彼此的目光在陰冷的空氣相聚碰撞在一起。


    孟知意藏在毛絨絨袖口下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蜷,心中也連著手指的那根筋,往兩邊扯了扯。


    還是要說話的,但孟家千金的驕傲卻黏住了那兩張粉色的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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