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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在院子溜達一圈又一圈,看了一眼孟知意的門窗,又看向書房。


    姑爺一直挑燈坐在窗前,似乎在默默和夜對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向是鬧騰的孟知意,這會卻熄了燈,將目光深藏,連她都不願多說。


    冬至終日眼睛長在孟知意的身上,可這會也不知道她和姑爺到底為何鬧別扭了。才剛好了兩天,也沒爭也沒吵的,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她想了想,畏畏縮縮的來到了書房的院子,站在了窗戶前。


    陸南風紋絲不動,當然手中的刻刀也未動半分。


    冬至揚起一抹適當的笑意,問道:「今夜挺冷的,姑爺冷不冷?」


    「不。」


    多的一個字不願意吐。


    冬至又道:「姑爺,這般晚了,你怎麽和姑娘一樣都不休息啊?可有需要奴婢做的?」


    陸南風這才側眸看了她一眼,就在冬至以為姑爺終於要通過自己給姑娘示好的時候,他又平靜的轉過去了臉。


    冬至:「........」真是悶葫蘆。


    天色灰蒙的時候,孟知意已經爬起來,並且洗漱完了。


    「冬至呢?」


    小丫鬟低著頭,「不,不知道,可能在廚房,我馬上去喊.......」


    孟知意便知道,冬至定然是昨晚守著她,同她一樣一晚沒有睡好,這會一覺睡過頭去了。


    「不必了,傳膳吧。」


    孟知意捧著茶,等著膳食上來。


    小丫鬟們魚貫而入,再悄無聲息的出去,屋內依舊是她一個人。


    孟知意心中說這冬至是不是來了?借著這樣的借口扭頭往院子看了一會,沒有人。連隻路過的鳥兒都沒有。


    她冷了冷臉,默默吃完飯。


    張護衛今日也沒有過來,孟知意喚來阿春詢問。


    阿春大約是不知道瞞著她,一股腦將張護衛的傷勢都說了出來。


    「這般嚴重?」孟知意擰眉,昨日見到他也沒看出來。


    「是,昨日渾身是血的抬迴來的,聽說大夫還用上了針線,我們燒了許多熱水,一直忙活了許久。」


    孟知意聽到這裏,連忙站起來往外麵走。


    冬至在這時趕了過來,揚聲喊:「姑娘,你去哪裏?」


    人走的很快,冬至隻能拉另外的丫鬟詢問。


    「姑娘和阿春去哪裏?」


    那丫鬟迴:「方才聽聞大小姐詢問了張護衛的傷勢,這會應該是去瞧了。」


    冬至擰眉,罵了一句「阿春這死丫頭!」一迴頭便見到陸南風站在廊下,想來是方才的話都聽見了。


    冬至也顧不得許多,快步追孟知意的腳步。


    孟知意到了護院這邊的房間,院中都沒有人,多是已經忙活去了。


    「張護衛在那邊一間。」


    阿春貼心的給孟知意指了一間屋子,一打開門發現張護衛正趴著躺在床鋪裏麵,她動作這般大,他也沒有反應似的,不像是睡著了。


    孟知意一眼便看見了他健壯的背上兩道溝壑一般的傷口,兩邊的傷口翻卷著,雖然上麵鋪了藥,但是卻掩蓋不住那厚厚的血痂還有紅腫的皮膚。


    張護衛手臂上麵還有其他的傷口,看起來都觸目驚心,整個房間也彌漫著血腥味道,地上還有一條滿是血跡的棉布,應當是纏在傷口上麵,被扯掉了。


    孟知意隻看了一眼,迅速扭頭過去,不再看。畢竟張護衛是男子,還赤膊隻穿著一條簡單的褲子。


    她背過身去,目光落在了門後麵,發現那裏有一身黑衣服,衣服濕透,地上都是水跡。這水跡不像是早就有的,應


    該是剛換下的。


    孟知意立刻想到,張護衛是擔心鄭護衛,偷偷出外去尋找了。


    「去看看。」孟知意聽見自己泛著寒意的聲音。


    阿春上前看了一眼,驚唿了一聲,「大小姐,張護衛發熱了,他的臉也好紅。」


    孟知意來到院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見她昨日安排說讓人看緊張護衛的下人,深吸一口氣,聲音越發冷冽,「愣著幹什麽,去喊府醫。」


    阿春著急忙慌的跑走,撞上了趕過來的冬至,冬至瞪了她一眼,來到了孟知意的身邊。


    孟知意壓抑著聲音,「到底還有多少人受傷?」


    張護衛和鄭護衛算是這些護院中武功高強的,他們都傷成了這樣,別說其他人了。


    光是昨日聽到那個結果,姑娘都氣成那樣,別說聽到真實的狀況了。冬至知道瞞不住了,小心翼翼迴答,「去的幾乎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聽說加上我們的人還有漕幫的人,另外還有兩撥高手,身手很厲害,我們的人根本不是對手。」


    冬至雖然不懂,但是聽了當時混亂的場麵,能夠不讓糧食被搶走就已經不錯了,雖然有損失,但糧食落水了也比落到那些人的手中好太多。


    但沒人能夠懂孟知意。


    她自認為有了夢中的事情,有了預知的能力,所有就想要將事情做的盡善盡美。


    剛開始鹽商的事情就給了她教訓,她深刻反省之後,想要未雨綢繆,但終於還是抵不過那些人的手段。這讓她惱羞成怒,但更多的還是惶恐。


    她怕護不住孟家,怕改變不了結局,怕不甘與辜負。


    孟知意鐵青著臉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府醫過來,進屋查看了張護衛,將他的傷口再次處理好,才姍姍來遲了一個下人。


    那小廝見著孟知意,深知自己犯錯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小姐恕罪,原是張護衛說不需要人看管,小人便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張護衛馬上便醒了,那你二人便對峙一番,是不是他不讓你在這邊伺候著的。」


    孟知意這話一出,那下人嚇的磕頭,「是,是小人的錯,小人見著張護衛還能跑,能走,我便想著無事,便迴去了。」


    其實根本就是覺得大家都是下人,憑什麽要他來伺候呢?


    孟知意厲聲吩咐,「拉出去,杖打二十板子,發賣了。」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拉了下去。


    平日裏沒多人的護衛院子,此時站了許多的下人,個個都大氣不敢出。


    孟知意之後又吩咐人好生的照顧受傷的護院,府醫一天必須來看三迴,如若再有陽奉陰違的人,會比剛才那小廝更加的慘。


    消息很快就像是這秋天的風吹遍了整個江南城的人的耳中,大家都知道了孟家千金為了一個護衛,杖打了下人。


    許家。


    許則榮剛發完脾氣,書房內一片狼藉。


    於風走進來,恍若無物,低聲稟告,「家主,孟家那女婿本就不太受寵,聽說都未同孟知意住在同一間屋子,而且聽說孟知意同院內的護衛極為親密,多次喊人進去她的房中。這次更是因為那護衛受傷,杖責了一名下人,還派了許多人去伺候著。」


    「那陸南風可有何動作?」


    「未曾。他看樣子也隻能接受事實,終日待在房間,我們查到他也就是出身泥巴巷的貧民窟,沒什麽背景。」


    那便是陸南風沒什麽能耐,就是貨真價實的小白臉了。


    但這樣的消息隻能讓許則榮不懷疑陸南風,但孟知意卻還是再次被懷疑。


    許則榮又問:「周家那


    邊怎麽說?出現的那波幫助孟家的人到底是誰查清楚沒有?」


    於風猶豫了一下,迴:「沒查到,周家的意思就是暫時安靜一些,孟行察覺到了我們要他們的糧食,在做應對。馮縣令也傳了消息,說孟行似乎知道了什麽,不然不會在那日突然改道不去運河上了。」


    「算他命大。」許則榮冷笑一聲,想起今年半點糧食沒有弄到,又開始生氣,「先去其他地方收一些糧食,另外再通知那幾個人,弄一些銀子出來。」


    於風擔憂地說:「周家很生氣,說是不應該貿然對孟行出手。而且孟行已經察覺到,如果鋪子再大量銀子出入.......」


    「怕什麽!孟家早晚是我們的,而且那邊已經等不了了,鹽和糧食都沒有了,再不送銀子過去,我們也玩完。」


    於風點頭,也認可許則榮的話。


    他們已經接二連三的失利了,如果再沒有什麽表現,隻怕是也要被舍棄了。


    孟府書房。


    「受傷是難免的,知意大可不必自責,這個結局已經算是好的了。如若不是你,恐怕現在我也葬身那運河。」


    孟行自然也聽說了外麵的傳言,以及見到了孟知意擰緊的眉頭,勸說她不要同自己置氣了。


    「爹,你不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不想同孟行解釋太多,「爹,如今我們已經走到了泥濘,接下來鋪子上的事情你多看著點。」


    孟行點頭,「有周家和許家的暗自針對,我們在江南城的生意不太好,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孟家沒落的。」


    生意上麵的事情孟知意到底懂的少,既然現在孟行都明白了,他一定能夠維係生意,所以她也就沒多問就走了。


    孟知意這邊剛走,一個管事也來到了書房。


    「老爺,人選都挑好了,都是衷心的,家屬也都安排好了。」


    「葉實,這些年在碼頭你也辛苦了,京都的鋪子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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