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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謝宴聲把那張流程單遞過來的時候,溫瀾的震驚和難堪持續了不到兩秒鍾,就淡定下來。


    既然瞞不住,就坦然麵對好了。


    她和謝宴聲經曆了太多波折,出事後謝宴聲對她沒有一點怨言,還總是把錯攬到自己身上。


    這個時候她如果再藏著掖著,對謝宴聲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於是在謝宴聲的斥責聲中,她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謝宴聲聞言,沉下臉來,煩躁地從身上摸出支煙咬住,並沒有點燃。


    溫瀾掀開被子緩緩下床,從背後抱住謝宴聲,「在確定懷孕那刻,我按照檢查單算了下,就是那兩天中招的。」


    謝宴聲心裏堵得難受,用很小的聲音「嗯」了聲。


    「雖然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她臉頰滾燙,緊緊貼在謝宴聲後背上,「但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允許它發生,否則後患無窮。」


    「這麽大的事你總該告訴我。」謝宴聲轉身擁住她,幽深的目光中透著她看不懂的情愫,「去床上躺著吧,明天就別去盛宴了。我找個專門做月子餐的廚師過來,這個月你好好養著。」


    不知為什麽,謝宴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沒有一點輕鬆,反而覺得此時謝宴聲應該是憤怒的,和顏悅色不過是在敷衍她。


    她在謝宴聲的攙扶下上了床,謝宴聲再次下樓為她煮了一碗濃濃的紅糖水。


    她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喝不下去了,漱完口立馬上床準備睡覺。


    「你先睡,我今晚要在書房加班。」謝宴聲伸手把壁燈關掉,並替她拉了下被子,「晚安。」


    溫瀾還沒適應眼前的黑暗,謝宴聲就帶上房門去了隔壁書房。


    莫名地,溫瀾心口湧出一股難以言說的苦澀。


    這股苦澀拿捏著她身體的每一處神經線,令她自責,愧疚……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那天她絕不會下樓離開謝宴聲的視線!


    翌日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她起床去盥洗室的時候,發現書房半開,台燈仍然亮著。


    她輕輕推開門,看到桌上和地板上散落著淩亂的文件,謝宴聲正趴在辦公桌上睡覺。


    她拿起一件外套輕輕披到謝宴聲身上,謝宴聲就醒了。


    「昨晚忙著忙著就睡著了,幾點了——」謝宴聲起身看了下腕表,外套滑落到地上。


    溫瀾彎腰撿起搭到椅背上,謝宴聲已解開襯衫上的袖扣,「八點半還有個新品發布會要開,我洗漱完就去盛宴,不在家吃早飯了。」


    「好。」她有些失落,但掩飾得非常好。


    謝宴聲連一個擁抱都沒給她,就越過她去了盥洗室。


    暖暖咿咿呀呀的喊聲從樓下客廳傳來,溫瀾扶著樓梯緩緩下樓。


    保姆正抱著暖暖喂奶,暖暖看到溫瀾立馬咯咯笑著伸出小手求抱抱。


    溫瀾把暖暖抱在懷中,在她肉嘟嘟的臉頰親了一口。


    樓梯上傳來謝宴聲下樓的腳步聲,溫瀾抬眼望去,謝宴聲的目光隻在她身上輕輕掠過,就落到暖暖身上。


    「暖暖,早上好。」謝宴聲帶著寵溺與暖暖打了個招唿,「爸爸要去上班了,晚上見。」


    暖暖就像聽懂了一樣,笑著與謝宴聲揮手。


    謝宴聲沒有再做停留,疾步往客廳外麵走去。


    這一刻,溫瀾的心就像被針狠狠戳了一下。


    如果謝宴聲與她大吵一通,她也不會如此難受!


    她想追過去,但強烈的自責令她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的勇氣。


    「我是同城跑腿兒,溫小姐是不是住在這裏?」


    宅子門口有個年輕的男人嗓音傳入溫瀾耳中。


    接著就是謝宴聲說「是」的聲音。


    「這是溫小姐的月子餐,請您簽收一下。」


    「你搞錯了,我們沒有定月子餐。」


    「沒有錯,是個姓江的先生為溫小姐定的……」


    溫瀾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


    兩人又說了什麽,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把暖暖交給保姆,跑到大門口。


    跑腿兒小哥已經走了,一份打包得十分溫馨的餐盒放在地上,謝宴聲正盯著餐盒出神。


    溫瀾的嗓子就像被什麽堵住了,試了好幾次才發出聲音,「對不起,我不知道訂餐的事兒。」


    謝宴聲這才朝她看過來,眸底的憤怒漸濃,「連我都不知道你去醫院,江景辭又怎麽會知道,你通知他了?」


    「沒有!」她疾聲為自己辯白,「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醫院!」


    謝宴聲沉默擰眉,一腳踢翻了裝著月子餐的餐盒,頭也不迴地開車離開。


    溫瀾在門口站了許久,才從痛苦中緩過神來。


    在手機中找到江景辭的小號撥出去,很快,江景辭喊她名字的清潤嗓音傳來。


    「江景辭,你什麽意思!?」她氣得渾身打顫,「就算定月子餐也輪不到你!」


    「你為我懷孕流產受罪,又不在我身邊,我無法照顧你,能做的隻有這些。」


    江景辭染了笑的話語令溫瀾快要崩潰,「看我和謝宴聲好好過日子,你心裏不平衡是不是?」


    「還真被你說對了。」江景辭不急不慢地說,「如果不能和真正愛過的女人在一起,也絕不希望她和別的男人過得幸福。不是我自私,而是人性本就如此。」


    「難道你和我這輩子就這樣沒完沒了了?」她摁住正在作痛的額頭,帶著哭腔問。


    「或許吧。」江景辭苦笑起來,「你也知道我這人對待感情很執著。俞蕙之後你是第一個走進我心裏的女人,也將是最後一個。人生苦短且漫長,好不容易才有了入眼的女人,讓我主動放棄,很難。」


    「我以前確實欠你好幾個人情,但你把暖暖掉包,又把我給——」她哽咽著說,「我們就兩清了!就算你繼續算計我,我和謝宴聲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你這個***犯也沒有任何機會!江景辭你聽好了,如果我和謝宴聲再次分手,就隨便找個男人嫁掉,也不會把機會給你!」


    「謝宴聲我都不怕,你覺得我還會在乎其他男人?」江景辭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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