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玉不是先帝親生,而是孫太妃和秦王所生。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秦王會選擇支持傅清玉,原來是為了親生兒子。


    齊王看著孫太妃和秦王十分崩潰,最緊要的是秦王的王妃出來指認讓他們無可辯駁。


    先帝之子與親王之子,差的是一個正統之名。


    就在齊王處在暴走邊緣,孫太妃一句大局為重將他穩住。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發就是一個死。


    齊王將一切拋之腦後,指揮著手下的兵進攻。


    而傅蒔楦先他一步,在他被消息砸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傅蒔楦已經抓住機會讓人行動。


    擒賊先擒王,齊王和秦王被人抓住,底下的兵群龍無首,很快傅蒔楦便掌握局麵。


    一場謀逆就此結束。


    秦王和齊王死在謀逆之中,孫太妃也被賜毒酒。


    孫相一家被抄家,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齊王一黨被清算,沒有人逃過。


    秦王所犯罪行也被公之於眾。


    朝堂肅清,皇帝還是那個荒唐的皇帝,而攝政王成為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身居高位的傅蒔楦沒有一點大權在握的興奮,六一等人不理解明明隻有一步之遙,為何不坐上那個位置。


    隻有傅蒔楦自己知道,他不能坐。


    現在這般有足夠的權力可以保護想要的保護的人就夠了,至於登上帝位?


    他做不到用薑餘歡和空塵大師換來的人生去娶妻生子,注定無子的帝王有什麽必要?


    隻要他如今能夠保證自己好好活下去,保證自己永遠可以成為薑餘歡的後盾就夠了。


    他坐在空蕩蕩的大殿裏,悵然若失。


    真的不去尋找嗎?


    聽薑遠說她身邊有顧宸,若是派人過去被發現,她恐怕會防著他。


    先等等吧,等她給薑遠寄信。


    他打起精神,看到有人上折子提倡鼓勵寡婦再嫁,想到薑餘歡曾經的話,當即把這位大人叫進宮。


    ——


    時光轉瞬即逝,轉眼到了炎炎夏日。


    山頂上的竹林裏難得有一片清涼。


    一男一女跪在墳前,將最後一點紙錢燃燒殆盡,磕了三個頭後站起身。


    “阿歡,接下來要去哪?”


    薑餘歡看著麵前的墳塋,垂下眼眸。


    那日她想悄悄離開,不成想碰到顧宸。


    顧宸說他想偷偷跟著薑懷頌送薑時好一程,二人可以結伴走一段。


    薑餘歡同意後顧宸便留下一封信。


    二人自二月出京,追上薑懷頌後就分開了。


    她的目的在空塵大師,所以快馬加鞭到最後碰見空塵大師的地方打聽。


    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但客棧那位夥計印象深刻,給她指了方向。


    她一路問過去,得知空塵大師往西邊去了。


    出了城門往西,邊走邊問,可惜岔路太多但見過的人不多,始終沒有找對方向。


    於是她改變策略,不必去管岔路,隻需要把周邊的城鎮都問個遍就是了。


    這樣的策略終於讓她在兩個月後找到空塵大師。


    他孤零零地躺在大街上,身上散發著臭味,路過的人都避之不及。


    隨後,衙門的人過來,叫了幾聲發現他不應聲,把手指伸到鼻下。


    看到這一幕,薑餘歡唿吸一緊,腳下像生了根一樣無法挪動。


    很快,衙門的人收迴手衝身邊的人搖了搖頭,“送去義莊吧。”


    轟!


    薑餘歡腦子忽然一片空白,機械地邁著腳步走到空塵大師身邊。


    “公子,你認識他?”


    “公子?”


    “難不成是個聾子?算了,先把屍體帶走再說。”


    衙差合力將空塵大師搬起來,薑餘歡這才迴神。


    “等等!”


    衙差皺緊眉頭,“什麽事?”


    “能否把他交給我?”


    “小公子,不是親人可不能隨便帶走屍體。”


    薑餘歡抿著唇,“我認識他。”


    “認識?那你說說他是誰?”


    “他是……浮華寺修行的和尚,不知因何原因離開寺廟。”


    空塵大師的名頭響當當,說出來必定會引起轟動,倒不如先糊弄過去把人帶走。


    “那你也不能將他帶走,除非浮華寺的方丈或是僧錄司的人出麵。”


    薑餘歡這才驚覺她有些想當然,眼下空塵大師屬於無人認領的屍體,不是誰都能帶走的。


    她從腰間摸出一個令牌舉到衙差麵前,“現在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嗎?”


    衙差茫然地看著令牌,看起來是大人物的令牌,可他沒有見過。


    “這……不如小公子隨我等去衙門走一趟?”


    “可以。”


    薑餘歡毫不猶豫地答應。


    說來也巧,這裏的知縣是個熟人。


    若不是因此,她也不敢孤身一人去衙門。


    衙差將屍體放置在仵作房,稟告知縣得到準許後把薑餘歡帶了進去。


    知縣看著來人神色淡淡,“就是這位公子要見本官?”


    薑餘歡臉上做了改變,儼然一副年輕小夥子的樣子。


    她話不多說,摸出令牌。


    知縣看過之後倏地站起身,揮手讓人退下,房間裏隻剩下他和薑餘歡二人。


    “祁易,好久不見。”


    祁易在戰場上立了功,他的投名狀也算交上去了,成為傅蒔楦的人。


    傅蒔楦覺得他不適合走武將的路子,把他調到這個縣城做知縣,待任期滿後迴京自然前途無量。


    不過,聽說忠義伯府因為這件事對傅蒔楦很不滿,明裏暗裏說傅蒔楦公報私仇,這報的自然是當初薑餘歡在忠義伯府被誣陷的仇。


    忠義伯夫人還為此進宮,想讓祁小玉給傅令奕吹吹耳邊風,讓傅令奕給祁易做主。


    可惜,祁小玉不會爭寵,在宮中不受寵,就連見到傅令奕的機會都很少。


    不過祁易如果能成為有兵權的將軍,她在宮中也能揚眉吐氣。


    所以她還是硬著頭皮去找了傅令奕。


    結果可想而知,她連麵都沒見到,反被人吹耳邊風禁足在宮殿。


    最後祁易走馬上任,忠義伯夫婦氣得沒有去送。


    這些,都是和薑遠聊天時薑遠說的。


    “真的是你?王妃。”


    “是我。”她手上拿的,正是傅蒔楦的令牌。


    “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我此行為尋找故友,但……晚了一步,屍體被你們衙門的人帶迴來了。他們不讓我帶走,我沒有辦法隻好找你。”


    “故友?”祁易震驚,“可是發生命案?”


    “可以讓仵作看看,但……應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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