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一愣,有些沒懂他的意思,又問道:“難不成……你是大國師的男寵?還是寧死不從的那種?”


    衣白嘴角微抽,臉色也有點黑下去了。


    安澤將折扇抵住微張的嘴巴,驚訝道:“這表情……是被我說中了?”


    衣白閉上眼深唿吸一口氣,再睜眼,麵上已恢複如常。


    “貧道就是你要找的大懿國師。”


    “什麽!”


    說著他就要邁過地上的陣法符籙朝牢籠靠近。


    衣白厲聲嗬斥道:“停下!立即退迴去,切莫踩到這些符籙,小心你性命不保!”


    安澤收迴腳,後退半步蹲下。


    “你是大懿的國師?嘶……你這也不行啊,被黎國大國師困在這裏……”


    衣白:……


    折扇試探性靠近符籙,剛一碰上,一股黑氣瞬間順著折扇襲上,嚇得他立即鬆開了手。


    下一秒,折扇被黑氣包裹住,不過五秒時間,就化成了灰燼。


    安澤臉上放誕不羈的笑戛然而止,麵色嚴肅了起來。


    “這麽厲害!我這是接了個燙手山芋啊……”


    衣白:“要破此陣很簡單……”


    安澤一臉懷疑:“很簡單?那你怎麽還被困在裏麵?”


    他也不惱,繼續淡定開口:“我被困在陣法中央,在裏麵想要破陣可以說幾乎沒有可能,但陣外之人想破此陣卻是非常容易。”


    “哦?要怎麽破?”安澤走到密室牆邊,附耳聽了一會兒,“快說,咱們要抓緊時間!”


    衣白:“隻要拿童子尿澆在陣法四角,就能破陣。”


    安澤:“這麽要緊的時刻我上哪兒給你搞童子尿啊?這皇宮內小孩子也就一個九皇子……”


    衣白:……


    他再次補充道:“不是說一定要小孩子,隻要是未破身的男子都可以,你就可以。”


    安澤臉色瞬間爆紅,有些磕巴地反駁:“小爺我可是萬花叢中過的風流人物,你莫要胡說八道!”


    衣白:……


    “貧道掐算出來的事不會有誤。”


    說完,他閉上雙眼,不再理會他的羞惱。


    安澤臉上紅了又黑黑了又紅。


    這要是讓人知道堂堂笑麵軍師還是個童子雞,這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但這人又不能不救,環顧四周後,瞄見不遠處桌案上的茶壺。


    他走過去拿起茶壺,將裏頭的茶水倒掉。


    抓著茶壺再次看向衣白,“警告你,不許把小爺我沒碰過女人這件事傳揚出去!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衣白依舊閉著眼,一動不動。


    安澤一咬牙,拿著茶壺走到暗處背過身去。


    窸窣聲後,響起一片響亮的水聲。


    這令他本就羞惱的臉更加臊了幾分。


    好不容易尿完,那臉頰的紅都爬到了脖子上。


    等他將茶壺中的童子尿依次澆在符陣四角後,那原本隱隱冒著黑氣的無數符籙竟無火自燃了起來,連同牢籠上的符籙。


    不出五秒,密室內圍滿牢籠的符籙瞬間消失殆盡。


    衣白的身上也隨之金光一閃,他抬手一揮,牢籠直接破裂朝四周射去。


    安澤沒忍住爆了個粗口,立即翻滾躲到桌案背後。


    “兄弟,你也太不地道了,我救了你你還恩將仇報,差點把小爺我紮成刺蝟了。”


    從桌案背後鑽出,衣白已經不在原地了。


    一抬頭,隻見衣白已經到了頂上的密室門口。


    “轟”的一聲,頂上密室大門被他一掌打碎。


    安澤驚的差點合不上嘴,這這這……這功力,簡直和他師父不相上下啊!


    守門的侍衛聽到裏頭巨大的動靜,紛紛湧入殿內……


    東宮內。


    就在密室陣法被破的瞬間,衣舍施法的動作一頓,身子微微踉蹌,唇角溢出一絲血跡。


    慕容鶴唳皺眉:“國師你怎麽了?”


    他搖搖頭,抬手拭去血跡。


    “無礙,隻是這續命術太過逆天,實施的過程極其損耗本座的修為。”


    “不過殿下放心,本座一定盡力而為,助殿下達成所願!”


    慕容鶴唳:“有大國師真是孤之幸,等救迴太子妃,孤一定好好賞賜大國師!”


    衣舍不再說話,施術的動作再次加快了幾分。


    白宮距離東宮的路程,以最快速度趕來隻需半盞茶時間。


    現在還差最後半炷香時間,隻要他加快速度,一定能在衣白趕來前完成噬魂術!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衣舍臉上逐漸露出猙獰的笑。


    床榻上,那張符籙上的黑氣逐漸淹沒在祁悅的心口。


    她的臉上也慢慢浮現痛苦的神色。


    慕容鶴唳見狀,莫名有些心慌,但又不敢輕易離開衣舍畫出的陣圈。


    “大國師,你快看看太子妃,她為何如此難受?”


    衣舍壓下臉上詭異的笑,嚴肅道:“殿下莫慌,太子妃隻是有點承受不住您的命格,但這不影響,續命術完成,本座再幫太子妃調緩一番。”


    慕容鶴唳隻覺得心口越來越慌,他抓住話中漏洞,厲聲質疑道:“你剛才不是說太子妃和孤的命格同等尊貴,現在又怎麽會承受不住孤的命格?”


    衣舍眼中浮現惱怒,抬手朝他一揮,立即將人定在原地。


    “廢話真多!”


    “本座不這麽說,怎麽能如此輕易的得到國運女的氣運呢?哈哈哈,這天道還真是不公,竟讓你這麽個蠢貨當這氣運之子。”


    “等本座吸取完你和國運女的氣運,本座就能破除天煞命格!”


    慕容鶴唳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憤怒至極。


    “你竟敢騙孤!孤要將你碎屍萬段!你給孤住手!”


    看著他無能狂怒,衣舍心情越發愉悅。


    還差最後一盞茶時間,就成功了!


    “什麽人!”


    殿外傳來侍衛們兵刃相向的聲音。


    衣舍看了眼殿門口方向,緊張地朝門口下了一道禁製。


    下一秒,“砰”地一聲,不遠處的窗戶被應聲打破。


    越星和凜敘出現在窗外。


    慕容鶴唳大喊:“越星凜敘,快阻止大國師!他要吸取悅兒的氣運!”


    凜敘和越星迅速翻窗進入殿內。


    衣舍見狀,隻能抬手朝二人打去一掌內力。


    凜敘抬手接下,反手再加上自己的七成內力一掌朝他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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