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大驚,眼中蘊含起怒意,“這群狗膽包天的東西,竟敢騙孤!”


    “來人!傳令下去,給孤把太醫院的那群廢物打入天牢!”


    “殿下息怒,太醫隻能治身體上的傷病,並不能推算壽元。”


    衣舍攔住他,接著道:“本座有一法,但但……僅憑本座一人,無法將人救迴……”慕容鶴唳眼中亮起光,急切道:“國師請說,需要孤做什麽?”


    衣舍臉上浮現糾結:“殿下恕罪,本座不能幫您!”


    聽到他的拒絕,慕容鶴唳原本消散一些的陰鷙和怒氣再次翻湧起來,拔了劍橫在他脖頸處,


    “速速將法子說出來,否則孤砍了你的腦袋!”


    衣舍閉上眼,儼然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


    “此法會傷及殿下,殿下是黎國的太子,未來的君主,為了黎國為了天下百姓,本座斷不能讓殿下如此任性妄為!”


    慕容鶴唳怒不可遏,握劍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威脅道:“你再不說,孤的劍可沒長眼睛!”


    越星在門口聽得一個咯噔,立馬衝進去阻攔。


    “殿下不要衝動!”


    “國師大人,您還是說了吧!”


    慕容鶴唳狠狠將他推開,“滾開!”


    衣舍睜眼,目光冷冽,淡聲道:“太子殿下,即便要將自己的壽元分一半到太子妃身上,您也願意?”


    越星:“不可!”


    慕容鶴唳:“孤願意!”


    越星跪地阻攔:“不行!要分分屬下的!殿下您是黎國的未來,您不能出任何意外!”


    衣舍搖頭:“太子妃是大懿的長公主,命格尊貴,隻有同樣尊貴的太子殿下才能承接得起。”


    慕容鶴唳扔下劍,“孤已經決定了,國師,將孤的壽元分一半給太子妃吧。”


    越星磕頭道:“殿下三思!求殿下三思……”


    慕容鶴唳背過身去,“來人,把越星給孤拖下去關起來,沒有孤的允許,不許放他出來!”


    “是,殿下。”


    看越星被人押下去,衣舍眼中閃過得逞。


    慕容鶴唳:“國師,該怎麽做?”


    他垂下眸,從懷中拿出黑匣子。


    “這裏麵有一張轉命符和一顆同命丸,命符需要殿下的心頭血做引,之後殿下服下同命丸後將符紙貼在太子妃心口處,由本座開啟續命術,術法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能完成,在此期間不能被打斷。”


    慕容鶴唳接過匣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衣舍繼續補充道:“否則不止本座會被反噬,殿下壽元有損,就連太子妃都會殞命。”


    待看清裏麵的藥丸和符籙後,慕容鶴唳心中僅剩的一絲疑慮也因這話徹底消散了。


    “好,孤這就吩咐下去!”


    等一切準備妥當後,慕容鶴唳拿起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自己心口一劃。


    待心頭血滴到符紙上,符紙閃起黑紅之光。


    帶著邪氣的光讓他感到有些不適,眉頭瞬間皺起,不解又警惕道:“國師,這符籙上為何閃起如此詭異的黑紅光?”


    衣舍淡定掐術,將自身術光展現給他看。


    “殿下莫慌,因為本座修煉的道光就是這番顏色。”


    他再次提醒道:“殿下,滴上心頭血後一定要在半盞茶時間裏啟動法陣,不然這轉命符就會失效。”


    聞言,慕容鶴唳的心再次被吊的緊緊的,捏著符籙的手也有些發顫,但生性多疑的他還是著重再看了一眼衣舍的表情。


    見他神色如常,麵上更不帶一絲心虛,便也逐漸壓下了心底的那抹異樣,轉身將符紙貼到了祁悅的心口……


    越星被自己的下屬押迴了房間,房門又被鎖了起來。


    氣的他在房間破口大罵:“你們兩個渾小子!殿下若是出了什麽事,老子絕對饒不了你們!”


    門口的兩人對視一眼,無奈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的性子,你還是歇歇吧,比起你,我們還是很怕殿下,殿下說要了我們的命可真的不會含糊的。”


    “是啊老大,你就不要為難我倆了,我們又不像你,和殿下是一起長大的情分。”


    越星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隻能先坐下來冷靜一下。


    一摸懷中,摸出了先前去太醫院給冷月帶迴來的祛疤膏。


    這才發現,今早還躺在床榻上休息的女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急忙蹲下去查看床底,又去翻衣櫃。


    發現衣櫃裏自己的衣裳少了一套。


    “不好!這娘們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傷都沒好又開始亂跑!”


    另一邊。


    躲過數不清的侍衛和宮人,冷月好不容易到了冷宮附近。


    但這邊的冷宮房間寢殿太多,她隻能一間間找過去。


    好在這裏不是人跡罕至,就是荒草叢生破敗不已。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找到了祁悅說的那間。


    隻是剛進去,就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掌風朝她襲來。


    夜三聽到異動,看來人衣著還以為是東宮那邊派來的,想也不想就全力朝她打去……


    安澤自迴到黎國,就一直蹲守在白宮附近監視著。


    之前衣舍離開去了幽蘭殿,他潛進去找了一圈,剛找到密室的按鈕,就差點被發現。


    這迴衣舍再次離開,他迅速進入殿內打開密室門,小心翼翼地走到密室底部。


    動靜驚醒了牢籠內的衣白,看清來人後,他原本運起的掌力卸下。


    安澤看著一密室的符籙,還有貼滿符籙的牢籠,加上籠內的男人。


    不光臉上心裏都是大寫的懵。


    這?這是什麽?


    這黎國大國師竟然還有這種癖好?


    偷偷在密室中囚禁了一個美男?


    他好奇的走到過去仔細打量起衣白,想起祁悅所描述的那人長相。


    一邊搖頭一邊咋舌,“這裏不像……那裏也不像……除了氣質挺像,其他都不像……”


    聽著他雲裏霧裏的話,衣白麵上依舊淡然一片。


    安澤用折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轉身準備抬腿離去。


    結果身後人依舊無動於衷。


    他更好奇了,轉迴去忍不住發問:“你不求我救你嗎?”


    衣白的視線落在他臉上,聲音清冷:“不用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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