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她恨不得當場死過去。


    慕容鶴唳慌的不行,急忙穿好衣裳下榻熄滅熏香。


    祁悅此刻已經昏了過去,他將人裹嚴實打橫抱起。


    撞開房門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惱怒道:“這該死的越星,該靠譜的時候辦事辦的一團糟,不該靠譜的時候辦事倒是利落極了!”


    主院裏沒人,他隻能抱著人徑直往青竹苑走去……


    冷月和夜七好不容易才製服越星帶來的七八個暗衛,又痛扁了越星一頓,這才往主院趕迴去。


    越星倒在地上,捂著自己鼻青臉腫的一張臉哀嚎不斷。


    直到餘光看見兩人身影徹底消失,這才停下來。


    自豪道:“得虧我機智,多帶了七八個兄弟,殿下這迴定能將長公主拿下了!”


    旁邊橫七豎八倒地上咿咿呀呀哀嚎的暗衛也順勢拍他馬屁。


    “還得是老大厲害!等迴去黎國,殿下一定會好好嘉獎老大的!到時候老大升官發財可別忘了兄弟幾個啊!”


    “好說好說,都是好兄弟,忘了誰都不能忘了兄弟們!”


    結果笑的太囂張,扯的臉生疼,他輕輕按了按嘴角。


    “這倆娘們下手也太狠了……嘶……疼死了……”


    “就是說,以後要是誰娶了她倆,不得遭老大罪了!”


    “這簡直是母老虎啊!”


    “咱黎國暗衛營裏的女暗衛都沒她倆這麽生猛,嚇人,太嚇人了!”


    “別說了,咱們八個人都沒打過她們兩個,實在是……嘶……太丟人了……”


    越星捂臉:“羽九說得對,確實有點丟人了,等迴去還得再練……”


    好在往青竹苑的方向正好是冷月二人迴去的路。


    看見二人,慕容鶴唳像是見到救星。


    “冷月,悅兒她吐血昏迷了!“


    冷月夜七抬頭看去,隻見慕容鶴唳渾身是血抱著裹著被子的祁悅。


    二人瞳孔驟縮,腳步飛快閃身到他身邊。


    夜七更是直接一掌朝他襲去。


    慕容鶴唳不敢鬆手,隻能抱著人轉身用自己的後背去擋這一掌。


    冷月忙去攔這一掌:“別,公主不讓我們傷他!”


    夜七皺眉咬唇,又是一個利落閃身到慕容鶴唳身前,直接將祁悅從他懷中奪了過來。


    看著懷中人蒼白的臉色,怒聲道:“你這廝著實可惡!竟敢傷了公主!”


    慕容鶴唳急聲反駁:“我沒有!把悅兒還給我!”


    冷月側身攔住他。


    “慕容太子請自重。”


    朝夜七使了個眼色,夜七點頭,抱著人飛身往青竹苑去了。


    “慕容太子,到底怎麽迴事?”


    慕容鶴唳想去追,冷月再次攔住他。


    “孤也不知道,悅兒突然就這樣了……也許……也許是你們在房中燃的熏香有問題!”


    冷月皺眉,搖頭:“熏香不可能有問題。”


    “怎麽不可能!定是你們保護不力,讓賊人鑽了空子!”


    他厲聲反駁,“遲會兒讓少司晏好好查查那熏香!”


    冷月抿唇,“慕容太子還是先迴主院包紮一下自己的脖子,順便看著那剩下的熏香,莫要讓賊人換走了。”


    他恍然大悟,“好,你快去!孤先迴主院!”


    看著他又著急忙慌地往迴跑,冷月抽了抽嘴角。


    這些男人遇上公主,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會自我降智。


    夜七抱著滿是血的祁悅進入青竹苑,荷香聽到動靜出來查看,見狀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公主!公主哪裏受傷了?”


    兩人將人送進少司晏的臥房,將被子打開才發現祁悅身上不著寸縷。


    “慕容鶴唳說公主突然吐血昏迷了,我看定是他把公主傷了不敢說實話,才扯出如此拙劣的謊話!”


    聽著夜七的控訴,荷香臉色沉了下去,她忙去檢查祁悅的身子。


    發現她身上真的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不少。


    夜七撓了撓頭,有些尷尬,但作為凜敘的下屬。


    秉承著一定要為自家暗主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原則。


    違心道:“身上沒有受傷,說不定公主受了極大的內傷!要不然怎麽會突然吐血!”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語氣也越來越堅定。


    荷香聞言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氣的她一邊在心裏又給慕容鶴唳狠狠記上了一筆,一邊忙去隔壁找少司晏。


    夜七則是去衣櫃內找了一套衣裳給祁悅穿上。


    少司晏看著無名莫名吐血,忙給他診脈。


    眉心逐漸擰在一起,脈象上看好像是心髒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真是奇怪,這人明明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泡著藥浴,怎麽會突然受傷?


    “少司禦醫,公主受傷昏迷了!您快去看看!”


    門外傳來荷香急切的敲門聲。


    少司晏心中咯噔一下,忙去開門。


    “怎麽迴事?”


    荷香:“奴婢也不知道,夜七說公主是被慕容太子所傷,現在昏迷不醒。”


    “你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房間,我先去看公主。”


    “是,少司禦醫。”


    來到隔壁,他急忙推門進入房間。


    夜七轉身看去,見他來了忙退到一旁。


    此時祁悅已經穿好褻衣蓋上了被子。


    少司晏坐到榻邊拿出她的手臂就開始把脈。


    半晌後。


    他驚訝又疑惑的看著她蒼白的臉,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夜七疑惑:“少司禦醫,公主是不是受了內傷?”


    少司晏搖搖頭,將祁悅的手放迴被子底下。


    他沉默著去解開她的衣襟,查看了一下心口位置。


    上麵一片白皙,根本沒有一點傷或是淤青。


    夜七見狀迴道:“公主身上沒有傷,方才屬下和荷香已經檢查過了。”


    “所以屬下覺得是慕容鶴唳那廝害公主受了內傷。”


    少司晏再次拿出祁悅的手把上脈。


    這一迴,連一開始探查到的那一點心脈受損痕跡都沒了。


    心中不禁有了些猜想。


    “公主並沒有什麽大礙,休息一晚就會醒來。”


    說完,他起身離開了房間。


    獨留夜七一人摸不著頭腦。


    沒受傷?


    可方才公主嘴角的血跡還是她擦去的……


    見他臉色凝重的出來,荷香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了下去。


    顫聲問道:“少司禦醫,公主她……是不是要不行了?”


    見她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原本凝重的臉有些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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