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安澤的大哥是吧,你一個外男住府內也多有不便,我在京都城內也有宅院,還是安排你住府外為好……”


    祁悅聽著他故意缺字改字的自我介紹,笑得一臉玩味,“阿敘今兒是釀醋了?”


    凜敘也不否認,狐疑道:“公主難道是不舍得?”


    祁悅否認:“怎麽會,本宮隻是有億點愛美之心。”


    歸塔安臻不解道:“敢問,安澤也住的府外?”


    “安澤也住公主府內,和凜敘是一個院子,你好好住著,別聽他瞎安排。”


    又用眼神警告一眼凜敘,接著看著無名解釋。


    “他是西真國獻上來的,若是放到府外西真的人會認為他失去了利用價值,到時候會有生命危險的。”


    無名唇角微翹:“我自是信公主的,公主做什麽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無需和我解釋。”


    “不過……公主能解釋,我當然是很高興。”


    凜敘:……


    這是什麽!


    這不就是公主說過的綠茶嗎?


    說這樣的話,把他襯的拈酸小氣。


    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陰陽怪氣道:“以前倒是沒看出來名公子這麽茶香四溢。”


    無名認真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凜兄不信任公主那是你自己的事,還請不要故意曲解我對公主的真心。”


    祁悅打圓場道:“好了,要吵吃完飯再吵,本宮都餓了。”


    “等吃完飯,讓荷香給你們搭一個辯論台,本宮坐下麵邊嗑瓜子邊看你們吵,誰吵贏了就賞誰一個巴掌。”


    歸塔安臻:???


    巴掌也算獎勵?


    不理解……


    再看那兩個男人,竟然還在互相暗戳戳瞪對方,臉上全是興奮。


    歸塔安臻瞬間覺得。


    如果不是他瘋了,那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幾人用完午膳後,凜敘無名就跟著祁悅迴了主院,歸塔安臻自然是被請迴了自己的廂房。


    畢竟自家男人再吵架那也是關起門來的閨房樂趣,可不能讓外人瞧了樂子去。


    不過祁悅也沒真讓兩人搭台子辯論,但兩人倒是真有點那個意思。


    她幽幽道:“你倆今兒個無事忙了?”


    凜敘有些耿直道:“有,我等會兒再去,不礙事。”


    無名不急不緩道:“還沒忙好,但是公主的事永遠大過於天。”


    凜敘:……


    又又又被比下去了。


    好好好……


    對於無名的話,她很是受用,輕笑道:“本宮無事,你們去忙吧。”


    凜敘有些不好意思,略微扭捏道:“公主,您方才說的……”


    無名則是坦然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道:“公主,它說想您的掌心了。”


    凜敘滿臉震驚地看著他:!!!


    祁悅失笑,走到他麵前,抬起手遞過去一個眼神,無名乖順地低下腦袋將臉送上去。


    她微微踮起腳,並沒有給他一巴掌,而是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然後輕輕拍了拍:“乖,去忙吧。”


    無名臉有點紅,心跳加快了兩分,“謝公主賞賜,無名告退。”


    說完,轉身之際,還偷摸地甩給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看的凜敘差點氣冒煙。


    祁悅走到貴妃榻邊坐下,剛斜靠好,一個黑影就壓了上來。


    凜敘摟著她悶聲道:“公主也太厚此薄彼了,隻賞賜他不賞賜我……”


    她有些嫌棄地去推他的腦袋:“鬆開!天已經很熱了,你還像個大火爐,是想熱死本宮嗎?”


    凜敘鬆開她,在榻下跪好,一臉幽怨道:“這就是公主您這麽長時間不願意讓我侍寢的原因?”


    “可我也沒辦法,體質這東西就是天生的……”


    祁悅摸摸他的腦袋,安慰道:“乖,等天冷了給你補迴來。”


    他有些不甘心,但又怕再糾纏惹了厭煩補償到時候又會被收迴去。


    隻能有些懨懨道:“那公主可不能忘了!”


    “不會忘的。”


    凜敘突然又想到上迴被少司晏捷足先登的事,俊眉一皺,補充道:“不行,公主得與我寫下字據!”


    祁悅伸手扯他的臉頰肉,佯裝惱怒道:“好啊你,阿名說的沒錯,你還真不信任本宮!”


    對於她扯臉的動作他絲毫不惱,反而樂在其中。


    隻是語氣依舊有些幽怨道:“公主上迴也答應了傷好了讓我第一個侍寢,結果呢……”


    於此,祁悅有些心虛和尷尬,她嘴硬地試圖甩鍋:“那明明是你技不如人,怎麽能怪本宮!”


    凜敘看穿她,直言道:“難道不是公主先同意少司晏的嗎?”


    他可不信,若沒同意,那人能不顧她的意願強上。


    祁悅眼中閃過狡黠:“這樣吧,等九月份開始,每個月的月初和十五,都由你侍寢,古往今來,這樣的日子放在皇室,那可都是皇後才能享有的待遇。”


    聽到後半句,凜敘的臉色染上了笑意,但還是補充了一句。


    “不行,還要加上月末!”


    祁悅扶額,裝作頭疼樣,停了片刻才應下。


    “行,依你依你,真沒辦法……”


    這一岔開,他果然不再提立字據的事了。


    又怕他想起來,祁悅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低下頭在上麵落下一吻。


    柔聲道:“去忙吧,早點迴來,本宮等你一起用晚膳。”


    另一邊,歸塔安翎沒有如願地得到謝烙的親事,經過歸塔安瑢的提醒,又將目標轉移到了謝韞身上。


    不過她沒當場就向祁君麒提,那樣顯得目的性太過明顯。


    而是看完比武後,選擇先與謝韞接觸一下。


    剛下了值,急著出宮的謝韞半道就被攔住了。


    看著麵前一身西真華服,滿身珠翠的蒙麵女子,謝韞眉頭微蹙,但還是禮貌地行了一個大懿禮。


    “敢問歸塔太女攔住下官所為何事?”


    他看了眼歸塔安翎身後不遠處的宮門,頗有些陰陽道:“太女殿下是迷路了?”


    歸塔安翎原本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也沒注意宮門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接著這話就道:“是啊,孤第二次入宮,不太熟悉。”


    一雙秋眸帶著瀲灩水光與之視線對上,繼續搭話道:“你可是新科文狀元謝侍讀?”


    “宮門就在太女身後。”謝韞一接觸到她的視線就立即移開了,語氣不冷不硬道:“太女若是視力有礙,可以去太醫院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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