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發瘋,不斷咒罵口水噴濺的模樣。


    越貴妃撚著帕子掩住口鼻後退了一步,嫌棄的不行。


    “就你那已經被搞廢了的半死不活的孽種?忘了和你說,你那孽種已經快不行了。”


    “不過放心,本宮已經責令太醫院的太醫,絕對不會去三皇子府打擾那孽種的。”


    “你們母子倆,就安安心心地到黃泉路上相聚吧。”


    說完,就有婆子端著鴆酒朝她而去。


    宸妃驚恐萬分,雙眼瞪圓,瘋喊道:“本宮的兒子將來是要當皇帝,本宮要當太後的,賤人!你們這群賤婢賤人!給我滾!”


    越貴妃背過身去,幽幽道:“放心,這鴆酒的毒素已經調淡了,你不會走的那麽輕鬆的,至少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掙紮。”


    “就像……你們當年虐殺本宮的阿姐那樣……”


    美麗的鳳眸微紅,隨著話語落下,一滴淚滾出眼尾順著姣潔的臉頰滑落。


    宸妃垂死掙紮道:“不……你不能殺我……當年的事若不是皇上和溫妃那個賤人授意……”


    她餘光掃過去,仿佛帶著冷冽的寒冰,“放心,再過不久,他們也會下去與你們相聚的……”


    此話一出,宸妃這才明白,原來先前蕭妃的死也是麵前這個女人的手筆。


    她這才驚恐地開始求饒,但越貴妃根本沒有理會。


    直到宸妃苦苦掙紮了一個多時辰,才徹底死透,而後又被運到冷宮,用白綾綁住脖子掛在房梁上吊了整整一夜。


    等第二天被人發現解下來時,脖子都快要被勒斷了。


    黎皇知道後,也隻是揮揮手,讓人抬下去處理掉,連皇陵都沒讓入。


    幾日後,三皇子府內,慕容彧厲的屍體被發現時都已經開始生蛆發臭了,若不是氣味傳出來,估計爛透了都沒人發現。


    消息傳出來時,七皇子正在自己的宮殿內虐打宮人,因為之前刺客的刺殺,他斷了一條右臂,又毀了臉,性情越發暴戾。


    在他宮內稍有不慎就會惹來數不清的打罵,最嚴重的幾次,幾個小宮婢因為在他麵前上揚了一下嘴角,就被他活活打死了。


    知道慕容彧厲死在了自己府內,七皇子心情愉悅地又抽了幾鞭趴在地上的小太監,接著把鞭子一甩,就去找八皇子了。


    見他走了,一旁同樣跪趴在地的,年紀稍大一點的太監,趕緊將那僥幸逃過一劫,被打昏闕過去的小太監扶迴去。


    八皇子雖沒有虐殺宮人,但因為他也被毀了臉,所以將自己宮內所有宮人都劃傷了臉。


    若是有特別貌美的婢女,則會遭受更嚴重的對待。


    七皇子到的時候,他正在給一個新分到他宮內的小婢女臉上刻字。


    那小婢女看著十三四歲模樣,長了一張靈動俏麗的臉,被其他宮人架著按在地上,被迫抬著臉。


    看著八皇子拿著刀緩緩朝她靠近,小宮婢嚇得梨花帶雨連聲求饒,那模樣,好看極了。


    七皇子見狀,內心暴虐的心情再次被點燃。


    他大步上前將那匕首攔住:“八弟,這麽一個小美人兒,被你隨隨便便劃傷了多可惜啊!”


    八皇子:“七哥的意思是?”


    七皇子又掃視了一下那宮婢的模樣身姿,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道:“要劃爛也得玩過再劃,你說是吧……”


    八皇子一愣,隨後有些意會,“將人拉到本皇子寢殿內。”


    轉頭對他道:“七哥一起?”


    七皇子笑得一臉惡意:“走!”


    過了一會兒,寢殿內就傳出小宮婢的一聲慘叫聲,外加重物落地聲。


    外麵的宮人沒一個敢上前詢問,個個低垂著腦袋離的至少兩步遠。


    一盞茶時間過後,七皇子從寢殿內走出,殿門再次被掩上。


    他道:“八弟有些玩累了,你們老實守在門口,莫要進去打擾。”


    “是,七殿下。”


    沒有人敢抬頭去看他,所以也沒人發現,這個七殿下的身形似乎比方才更纖瘦了幾分。


    等離開到了隱蔽之處,“七皇子”這才卸下偽裝,儼然就是方才貌美俏麗的宮婢。


    將寬大的男子衣袍換下,她又換上一張新的人皮麵具,這迴已經變迴了越貴妃身邊的婢女梅香。


    查看四周一番,確定無人後,她才快步走出去……


    公主府內。


    歸塔安臻收拾妥當後,小廝帶他看過安排的廂房,又將人帶去了膳廳。


    祁悅已經在裏麵等著了,裏麵還坐了兩個男人。


    她指著其中一個臉又黑又冷的男人介紹道:“他是安澤的師父——凜敘。”


    歸塔安臻目露敬重,衝凜敘扶手道:“凜師父你好,我是安澤的大哥——安臻。”


    聞言,凜敘的臉上的冰冷融化了不少,他還以為公主又納人了。


    不過看這人長相,雖細看之下確實有幾分相似,但這發色和眼眸又與安澤完全相同。


    而且這張臉的長相實在是太過勾人,讓他不得不防。


    “我怎麽沒聽安澤提起過他還有個大哥?而且你這外表與他相差也太大了……”


    歸塔安臻不急不緩解釋:“安澤七歲的時候就走失了,所以他可能記不真切了。”


    “安澤他長相更像我父……父親,我長的像母親,我們母親是小聖國人。”


    見凜敘麵上疑惑還是沒有完全散去,且又要繼續發問。


    祁悅打斷他,對著無名繼續介紹:“安臻,這是無名,是本宮的夫郎,也是公主府其中一個男主人。”


    凜敘臉瞬間就臭了,不甘道:“公主!您這是厚此薄彼,憑何我就是簡簡單單一句安澤的師父,他就是男主人了?”


    無名眼角染上笑意,將被他吹溫了的盅湯推到她麵前,熨帖道:“公主,先喝口湯溫溫胃潤潤嗓子。”


    祁悅淡定接過盅湯抿了一小口,一個眼神飄過去,悠悠然道:“本宮也沒說你不是啊,急什麽。”


    凜敘依舊很氣鼓,瞪了一臉風淡雲輕的無名,重新對歸塔安臻自我介紹道:“我是安澤的師父,也是公主的夫君,公主府的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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